21、卷二十 无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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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旧迎新，瑞雪落得欢快，这是冬季的最后一场雪，大家都很高兴，因为女使没什么厚棉衣可御寒，很多女使一旦体弱生病多半是熬不过冬季，现在春节即将来临，没什么比这值得高兴了。
正国在这个异世位于北方，是冰天雪地的世界，但到了春季又会像南方一样炎热，是一个气候多变的地带，但御制局的女使们从来不担心季节的问题，因为冬夏皆有暖玉，不受季节更替之苦，暖玉的名字其实叫七月流火。
传说火神七月流火为爱而殉情，她流的泪熄灭了人间烟火，差点灭世。而她的泪后来就变成了这个可随季节变换温度的玉石，一冷一热随季节变化，皆是为了保护她爱的女子在人间不受折磨。这个传说究竟是怎样的巫马愔绿不知道，她只晓得七月流火是一种比较贵的玉石，就像现代的紫水晶的价格。你说珍贵吧，谁也能买得起，你说贱吧，这么大块大块的铺在地上也确实要花费不少。
到下最后一场瑞雪时，七月流火已经不如冬季最冷的时候那样散发出热气了，这就是说春季快到了，十三皇子的冠礼也快到了。
乌制寝已经将测试的日子颁布了，就在立春那一天，因为立春后第三天便是十三皇子的冠礼，在冠礼当日，十三皇子便要到御制局的制寝房学习交授之法。除了巫马愔绿以外，大家都觉得她的死期到了。
公然向一房之主挑战，这种离死不远的事情很快就要发生了。
巫马愔绿今天要和徵羽在去瑕楼进行最后一次练习，之后她们将送入制医房调理身体，直到立春之日。
：“今日，是你们最后在这里受教之日，我与颜掌侍已经没什么可教你们的了，唯一想说的就只有一件事。”如宝停顿了一下，看着愔绿：“我想你怎么都不可能通过乌制寝那关，这个是给你准备的。”
巫马愔绿结果一颗药丸：“是毒药？”
徵羽惊呼出声。
如宝望了一眼颜舞寒：“这是我和颜掌侍为你准备的，也是希望你死得没有痛苦。”
巫马愔绿不了解的望着她们，为什么要劝她自杀呢？
：“你也许不太了解乌制寝，如果由她下手，我想你情愿吃下这颗毒药。”颜舞寒眼神越过她，冷冷的陈述事实。
：“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决定……要不要自杀。”巫马愔绿握着那颗药丸。
：“你可以放在身边，当有一天用得着时，你就会感谢我们了。”颜舞寒收回眼神，冷冽的看着巫马愔绿。
：“你们……这是……算在帮我？”巫马愔绿不太肯定，没人这样帮人的吧。
如宝点点头：“我更愿意你将我们这种行为看做是想向乌制寝示好，所以要来毒杀你的。”
徵羽惊呼：“不要杀她，不要杀我妹妹。”一直都不敢开口说话的徵羽，进了制寝房后第一次开口求情。
：“我以为你是哑巴呢？”巫马愔绿打趣的望着徵羽，有很明显的责备。
：“愔绿，我其实……”徵羽看着站在两旁的如宝和颜舞寒又闭口不提。
：“你们为什么要帮我？”巫马愔绿放过徵羽不再与她计较，本来没有能力的人何必非要别人逞英雄呢，有时候反而会坏事。总之一开始她对徵羽的长相就有偏见，即便她对自己好，偏见也不会改变。
：“你可能不知道制寝房里有一个地方叫‘无回井’，当后宫的女使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时，便会送去无回井，听这个名字你就应该知道那里有去无回。”如宝说起这个地方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地方有什么可怕之处吗？”巫马愔绿赶紧问。
：“这个只有乌制寝才知道，但去过的人连尸体都没有运出来过。”如宝很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她转过身面对欢喜佛，凝神静气的叩首三拜。
：“没人去过吗？”巫马愔绿收起那颗毒药，当然不是给自己准备的。
：“很奇怪，后宫这么大，但无回井只由皇后传给制寝房新任的制寝，这是奔水神氏千百年前留下的规矩，而正国的皇后都是由奔水神氏的长女来做。”如宝知道的也并不多。
：“奔水神氏？是什么东西？”巫马愔绿嘀嘀咕咕的，到了古代就是迷信多。
：“奔水神氏是从正国建国开始之前便存在的神的一族。她们是正国神相一职的世袭，皇后也是。因为奔水神氏曾经预言，如果奔水神氏家的长女不能为正国皇后，那么正国将会灭亡。”如宝继续解释。
：“那皇后怎么和后宫中恐怖的地方有关系呢？”巫马愔绿觉得这个就是神棍一族在一国之中混口饭吃。
：“不回井里都是贪图皇后之位的女人最后的归属。”颜舞寒总是冰冷一句进行总结。
：“可我……”
颜舞寒打断巫马愔绿的话：“谁都知道你这样的女使没资格窥视皇后之位，但如果乌制寝非要这样说，你也无嘴狡辩。”本来制寝房的女使向来被后宫中的女使所敌视，犯错只有落井下石的，哪来雪中送炭。
：“在你测试之日，乌制寝定会向奔水神氏禀明你对皇后之位有所企图，而奔水神氏只会错杀一百。”如宝关心之色也不怕颜舞寒知道：“奔水神氏是我们制寝房的噩梦，她们要参与任何御制局女使测试，稍有不慎便是送去不回井的下场。”
：“那我该怎么办？”巫马愔绿似乎洞察到了事情的关键，她要死的事还真是个铁打的事实了。
：“所以我们才给你毒药。”颜舞寒等闲视之，人命、生死，在她眼中已无特别：“不回井无单必双，从来受罚必须二人同时进行，我们只是不想徵羽跟着你一起无辜冤死。“
：“什么叫无单必双？”徵羽听到颜舞寒的话心弦拨紧。
：“奔水神氏是火神七月流火的后人，无回井是火神七月流火殉情的地方，所以受罚之人必须以双送入，否则火神将大怒灭世。”
奔水神氏，我们梁子结定的。巫马愔绿气不过嚷嚷起来：“奔水神氏的都是吃屎长大的，乌制寝说什么就是什么吗？”看来杀乌制寝必须在立春之前呀。
：“奔水神氏的下一届长女奔水优鸣颖悟绝人，但又巧捷万端。她信不信乌制寝的话不是你赌得起的。”颜舞寒一击即中关键，一个女人再聪明也会装傻杀掉情敌。
这次好像凭巫马愔绿偶变投隙也是毫无生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卷二十 无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