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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暗巷缠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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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见衣若雪如此轻视自己等人,很是恼怒,一挥手,手下的弟兄团团围住了祝禹铭,而自己则是冲向了衣若雪。
还真是看轻自己啊。衣若雪见大票的人去截住祝禹铭,心里有些担心,没有见过他的身手,不知道顶得住这么多人的攻击不?
那老大见衣若雪抵挡自己时还在分神,大为光火,手上动作越发凌厉了几分,衣若雪撇了撇唇,将心思收回来,专心对付老大,决定速战速决,也好去帮助祝禹铭。想到此处,衣若雪下了狠手,那老大也是不经打,三拳两脚,竟是难有招架之力,那男人厉声叫喝,又召了几个人过来,打算靠人多势众的优势将衣若雪给收拾了。衣若雪不屑,对这种不入流的角色一点忌讳都没有,很安然的接下了几人的攻击,身姿辗转腾挪间竟似蝴蝶般翩跹美好,大异于当日与童刚战斗时的一往无前,却是华丽的杀招,果应了一句老话,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几个小混混自然是抵不住衣若雪的攻击的,不过盏茶功夫,几人纷纷倒在了地上没再爬起来。这种货色也敢出来抢劫?衣若雪无语,抛下躺在地上装死的男人,赶去帮助祝禹铭。
这边却是有些险象环生的,虽然都只是些三脚猫的功夫,但胜在人多,近三十人围住了祝禹铭,场面有些混乱,祝禹铭再厉害,也不是千手观音,根本顾不上来,也因此,身上添了些青肿,打得有些狼狈。
衣若雪二话不说,加入了战团,起初那些混混还怜香惜玉,不忍攻击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但当衣若雪打倒了好几个兄弟之后,终于知道这个女人实在不是一个善茬,也便一个个狰狞着攻向了衣若雪,心底也未尝不存着趁机吃点豆腐的龌龊念头。
衣若雪分担了祝禹铭的压力,一个人也抵抗着近十五人的攻击,衣若雪苦笑,本以为碰上打劫了,顶多十来人罢了,才想引到巷子里把他们解决了,谁知道这些人这么变态,出门打个劫竟然三四十号人一起行动,如今的状况,还真是应了一句话,好汉架不住人多。她又哪里知道,他们只是倒霉,正好碰上这混混们一起去向老大请安的日子,各批小头目都带着自己的手下去拜见这里的地下教主。看见有深更半夜衣着昂贵的小肥羊,哪能放过啊?
拳头也会落在她身上,趁机揩油的也有,衣若雪十分恼怒,她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趁机吃她豆腐的男人,衣若雪只觉胸中一团火熊熊燃烧,都快要抓狂了。于是下手更加重了,虽然没有将人往死里打,却也是拳打脚踢,偶尔还听得见骨头碎裂的声音。紧紧握住的拳头已经打得生疼了,衣若雪依旧不知疲倦的招架着,反击着。
苦苦缠斗的祝禹铭与衣若雪,都没有办法顾及对方,只能努力的打倒还站着的敌人。
直到将身边的围困自己的混混打倒,衣若雪已经累得不行了,大口的喘着粗气,视线看向了祝禹铭那边,也是接近了战斗尾声,祝禹铭一边打,注意到衣若雪的视线,还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抽空比了个“OK”的手势。
蓦然,祝禹铭脸色急切,眼神焦躁起来,手忙脚乱的应付着身边幸存者的攻击,拼力向衣若雪方向靠近,嘴里大喊着,“若雪,小心!身后!!”
衣若雪猛地转身,正好看见那领头的男子不知何时已摸到了自己背后,手里举着一把刀子,狠狠的向衣若雪扎过来。
偷袭?衣若雪眯起眼,左臂迅速扬起,挡住原本刺向自己后心的刀子,右手成掌刀斩向他的脖子。男人倒是很干脆的倒下了,可是那把刀子却是实实在在的砍在了了衣若雪左臂上,立时血流如注,鲜血染红了衣若雪的白衣。
“衣若雪!”祝禹铭心急如焚,打倒最后几名歹徒,焦急的奔到了衣若雪身边,此时的衣若雪,已经失血过多,嘴唇发白。
祝禹铭扶住衣若雪,说,“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不!”衣若雪强力反抗,“不要去医院,我不去!!”
“可是你受伤了!”祝禹铭不悦。
“我说了不去,不要你管!”衣若雪甩开祝禹铭,自顾自的往巷子外走。
“我不管?!”祝禹铭十分气愤,“你以为我随便什么人都愿意管么?要不是,要不是喜欢你,谁愿意管你!!”
衣若雪站定,转身,淡淡的说,“我没有强迫你喜欢我,我早说过,我不会爱上你。”
“你……”祝禹铭被气得够呛,恨恨的睨了一眼衣若雪,“算了,何必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你自己任性去,我不奉陪了!”说罢,一个人越过衣若雪,走出了巷子。
衣若雪看着祝禹铭离开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心里对他的撒手不管没有任何起伏,这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人会为了别人忍受或是付出一切,每一个人,都只能来去匆匆,只能管好自己的事。所以,她自己的事,也是要自己来管的。
右手紧紧握住受伤的左臂,衣若雪脚步虚浮的离开暗巷,朝与祝禹铭相反的方向走去。两道渐行渐远的影子,在路灯的照射下拉得越来越长,两颗心的距离,也隔了千山万水。
“shit!”怒步急走的祝禹铭突然停了下来,狠狠一拳捶在了墙上,他根本就放不下,放不下那个清冷的女子,放不下那张苍白的冷漠的娇颜,放不下心里不断蔓延的担忧。
转身,祝禹铭快步向衣若雪追去,边追边在心里唾弃自己,没原则,被一个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吃得死死的。
一只手狠狠抓住了衣若雪的手臂,衣若雪转头,就看见了满脸铁青的祝禹铭。
祝禹铭看见衣若雪惨白的脸色,满腔愤怒都化为了担忧,也不管衣若雪的意见,将衣若雪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衣若雪又惊又羞。
“没看见吗?抱你!”祝禹铭面无表情,瞟了一眼,不愿意说过多的话透露出自己内心的关切。
咬咬唇,衣若雪依旧倔强的说,“我不要去医院。”
“知道了。”祝禹铭依旧板着脸,不再言语,紧抿着唇,眉皱成了一个好看的幅度。
衣若雪也不再说话,看着祝禹铭绷紧的下巴,知道对方酝酿着极大的怒气,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眼前抱着自己的男子,虽然不说话,但绷紧的神色与箍在自己手臂和膝弯的力量都告诉了自己他的担忧,他的恼怒。
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祝禹铭冷冷的报了一串地名,便不再说话。
滨湖路高级住宅区。
衣若雪沉默,没有对祝禹铭带自己去的地方表示疑问或不安,只是静静的坐着,这样的沉默令车厢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出租车司机本是个健谈开朗的人,感受到这样的气氛,也不敢多话,问了地址就只顾开车,大家都沉默得可怕。司机不习惯这样的尴尬,把车开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滨湖路。
祝禹铭付了钱,将衣若雪抱下车,走进一栋公寓楼,按开电梯,摁下了“18”的数字,便静静的盯着电梯门上方的数字变化。
衣若雪望着祝禹铭,欲言又止,就让他生气好了,让他受不了而放弃好了,现在的相救,就只当做是朋友之间的关怀,不再参杂爱慕的成分。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轻轻自唇间溢出。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到了18楼。
祝禹铭掏出钥匙,打开了正对着电梯的1801室的门。
将衣若雪放在沙发上,祝禹铭去卧室找急救箱。
衣若雪打量着这套公寓,自己正坐在深灰色的沙发上,面前有一个小的玻璃桌子,大门左手是鞋柜,然后是电视机,电视机是超大屏幕的等离子电视,再然后是两扇暗色的门,祝禹铭正在其中一扇门内找急救箱。大门右手是一扇小门,估计是厨房,然后是一个吧台,就在自己身后不远,上面摆了各种各样的酒,再然后是落地窗,深蓝色的窗帘没有拉上,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外面的万家灯火。
衣若雪就看着窗外发呆。
直到祝禹铭来到自己面前,并一把撕开了衣若雪左边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