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所知道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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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pa，元宵贺文
全文第一视角，陆光视角
人物归李导，ooc归我
——夕阳西下，接通电话，是你呀。
1.
我名陆光，于时光照相馆的工作者之一。我所牵着的，与我漫步于不夜之城的这位，是我的搭档。
亦是我的恋人，他名程小时。
2021年过得好快，时光如激流般匆匆逝去，还没等新年的烟花升入空中绽放，就已经到了2022年满天烟火的元宵节。
这一年，程小时还是同往常一样。走在路上，躺在床榻间，亦或是执行任务时，总是莫名地落泪，不知是因为压力，还是因为自卑。
我一直为程小时守着这个秘密，从不让他人知道，甚至瞒过了乔苓姐。
每每当他把自己关进屋子里，锁上门，关掉灯，拉上窗帘，在一片黑暗中寻找一个无人的角落蹲下身子默默流泪，那便是我最惊慌失措的时刻。
绝对理性，聪明可靠。这是我身边所有朋友对我的评价，他们甚至说出过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交给我，就不会搞砸这种话。
可面对程小时，我总是束手无策。
我只能在门外焦急地徘徊来去，时而试探性地敲打着门，轻声细语地问他一句怎么样。
若是他将自己锁在屋内一个早上，那我便会煮好饭，放在屋外，告诉他记得吃饭。若是久久得不到他的回应，我便会写一个字条，从门缝中递进去。
我知道，程小时不喜欢让我看到他懦弱的一面，他喜欢让我看到他的大男子气概，他想告诉我他也能像我一样撑起一片天地。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想告诉他，我爱他，不仅是他人前的光辉，闪耀，像是流星。更爱他人后的脆弱，不堪，自然而然。
只要是程小时。不论是怎样的程小时，天真的，亦或是弱智的。
我将饭菜搁置在门外，便轻手轻脚地躲到楼道的另一端，就在我能看见他，他看不见我的地方。
我一直待在那里，直到看见他确认我离开后，缓缓推开门，探出的脑袋左顾右盼后，做贼似的将饭碗迅速地拿进屋内。
那时候，我便会轻笑着离开。顺带感叹一句，程小时为什么这么可爱。
2.
或许在他展露笑颜时，我可以弯起唇角迎合他，陪他去买他最爱喝的奶茶，最喜欢的冰淇淋，陪他在球场上挥汗淋漓，陪他在明月下电子竞技。
但我最怕程小时落泪。
甚至他皱一个眉头，撇下嘴角，胡言乱语些不同于平常不要脸的话，我便会手忙脚乱。我想尽一切办法讨他欢心，博他一笑。给他煮男寝那一碗，给他买他最爱吃的糖。
他也不同于那些向男朋友任性的女孩子，一颗糖，一句话，一顿饭就能哄好。
我喜欢程小时破涕为笑后眯起的眼角，如月牙一般的眉梢。喜欢他语气里带着委屈与哀求，将嘴巴嘟成猫咪一般的样子向我撒娇。喜欢他赌气般鼓起腮帮子，红着脸说不理我，说要同我冷战，却一杯奶茶就能哄好的小孩子脾气。
就算再不济，他歪头歪脑扬言再也不理，可在我轻如鸿毛地落下一个吻后，他又在霎时间红了脸颊，像是被按下了开关般迅速离开了我的视线。在外如情圣一般向别人讲述恋爱经验的程小时，在我面前却如同一个见到喜欢的人后小鹿乱撞的少女，清纯得不像话。
但当他落下眼泪时，我却好像一个丢了枪的战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束手无策。
以往，我会装作不经意地偷偷溜进他的房间，拉开窗帘，让银色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再点亮台灯，米黄色的光与月光搅拌在一起，竟让人生出几分温馨的错觉。
我在靠近程小时身边的地方静静地坐下，陪他在夜晚盯着外面黑得如一锅煮糊的粥般的野发呆。
或许是因为难过时不愿意和他人待在一起，不愿意让他人看见，程小时见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便会问我。
“进来干什么？”程小时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鼻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他低着头，将整张脸埋在手臂下，只给我留一个后脑。见我不回答，他不知是因为好奇还是什么，终于肯抬起头施舍给我些许目光。
借着月光，我看见了他微微泛红的眼圈，氤氲的泪水在眼眶中不断地打着转。现在回想起，我依旧能清晰地记着他哭红了眼后究竟有多可爱，若是泪水真的自面颊划过，那定是一颗光泽夺目的珍珠。
在稍稍愣了会神后，我终于回过了意识，不同于平常的互损语气，我竟眯起眼给予了他一个微笑。
“陪你发呆。”我回答道，
程小时听了这个回答，似乎是觉得我是应付了事，语气加重了几分，道：“我没有发呆。”
我很快地回应道：“那你干什么，我陪你。”
程小时移走目光，瞟了我一眼道：“我不需要你陪。”
我又走近了他几分，在他所在的角落依偎坐下，贴着他的手臂，在他耳垂下喃喃道：“可我需要你陪。”
估计是我在前几次被他轰出房间后有了经验，这次我专门在他锁起房间，又开了门后的几分钟去。
在这个时候，程小时的情绪不会再那么波澜起伏，不会排斥我的接近，不易怒，他此时此刻是渴望家人接近，渴望有人陪伴他去做所谓无聊的事情。
程小时不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抬头看向群星璀璨的夜空。
若是这时有人经过，怕不是会问我，究竟是在赏景还是看人。
程小时回眸，正与我的目光对上，他有些惊讶地问道：“看我干什么？”
我有些惊慌地微微红了脸，迅速抬眸看月亮：“没……没有，我在看月亮。”
“哦。”程小时点点头。
那时候，我便觉得程小时好天真，我想告诉他，我撒了谎，我没有看云看月，而是在专心看你。
——天黑了，提一盏灯笼去吧。
3.
元宵佳节，时光长廊，万家灯火装点着不夜之夜。
而我今夜，却是被我的恋人拉扯着才出了家门。
每每在过如春节，元宵节，中秋节这种万家团圆的节日，程小时总会把自己关在房间中，隔着窗玻璃看着门外家家举杯同庆。
我知道，坏情绪扑面而来时不怪他，他只是想家人了。
但我如今就是他的家人，璀璨的星月呀，烂漫的烟火呀，我都想带他去看。
我想让他拿我真正地当家人，让他依赖我，最好是离不开我。
在所有关于程小时的事情上，我承认我是很自私的。
他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所控制的，他必须完全听从我的指挥。
譬如此时，我与他成为情侣的第一年，我想带他出去走走，去看舞狮，赏灯花。我不想让他同往常一样只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隔着玻璃看月亮，破天荒地，我闯入了程小时的房门。
“程小时！”我叫到。
程小时的房间中很是灰暗，只有门旁的台灯放出些许昏黄的光，却足以照亮一方。
程小时见是我，竟没有生气，惊奇过后，回眸向我笑笑：“陆光。”
我走进程小时身边，看他不知在摆弄着什么会发光的小玩意。
“是灯笼，陆光。”程小时提起两个灯笼，将一个递与我，“天黑了，提一盏灯笼去吧。”
不同于往年的元宵节，在今夜，程小时牵起我的手，就向楼下跑去。
我不知是应该替他终于解开了已久的心结而高兴，还是因他的反常行为而惊讶。我有好多话想问程小时，可就是卡在嘴边，不知该从何讲起。
我只是问他：“灯笼？你做的？”
程小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支支吾吾回答道：“嗯……陆光，我第一次做！我知道我做的不好看，你别嫌弃好不好……”
我怎么会嫌弃呢？我怎么会舍得不要呢，既是他给我的，那就是我的宝贝。
我笑着问他：“怎么想起来给我做灯笼？”
程小时笑着答道：“天黑了，我把光给你，你别把我弄丢了，更不要迷了路。”
4.
时光长廊依旧仿佛没有尽头，道路边的柳条抽出了新芽，喜鹊栖息在枝头，叽叽喳喳得叫。
又是新的一年了。
人群喧嚣着向神祈福，为舞狮子的演员叫好。小孩子们吵闹着让大人买粘牙的麦芽糖给自己吃，大孩子们则在一旁向猜灯谜的叔叔阿姨们讨教。
成年人的世界比小孩子更加坎坷不平，从此，寒风朔雪，风雨兼程我都想和他一起度过。
有他，我对明天，就有无限热忱。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我所知道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