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药》恺雅

3、约会

　　之后的几天，惠雅每天都收到几乎一样信息：
　　“今晚有空吗？”
　　“没有”
　　第二天……
　　“今晚有空了吗？
　　“没有”
　　“今晚有空吗，惠雅？”
　　“没有”
　　“今晚有空吗？”
　　“嗯”
　　第四天，惠雅实在不好意思推脱了，终于答应了赴约。
　　“好，你住在哪里？我去接你。”
　　白色敞篷保时捷停在惠雅的公寓楼下，打着双闪，那亮光在黑暗的夜色里，竟有几分温馨。惠雅叹了口气，等他真的了解了自己，就会离开她吧。想到最终要看着一段感情消逝，还不如不要开始。带着复杂的情绪，她坐上了车。
　　“惠雅，今天为了你，特意开了台你应该喜欢的车，看内饰的颜色，好看吗？”金玄侧头看惠雅，眼神温柔，他倒好像有些紧张。
　　他们来到了一家清吧，惠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是做什么的？”惠雅问。
　　“啊，我现在没做什么呢。”
　　见雅惠愣住了，金玄解释到：
　　“我父母在我还没上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后来各自组建了新家庭。我爸在国内以我的名义投资了两家公司。我平时可以不管，有专门的人负责的。但这样等于玩的都是自己的钱，有重要的事的时候，我还是要做决策。”
　　台上的歌手唱着缓慢的英文歌，喝了一杯酒，惠雅竟有些晕乎乎的，后来聊了什么也记不清了，但她依然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已经想了很多种这个男人的目的。他可能是真富家子，也可能只是精心包装的假高富帅，想PUA她的，不管怎样都不能掉以轻心。算了，有个人陪着也好，但一定不能轻易和他怎么样。
　　金玄看出雅惠有些困倦，说：“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嗯。”
　　他是不是想趁机跟我上楼啊？是不是想顺便占我便宜啊？
　　然而意外的是，金玄一路上都对雅惠没有肢体接触，到了楼下也非常礼貌地让雅惠下车走了。
　　回到楼上，雅惠有些迷惑。
　　他可能是对我没兴趣吧？
　　为什么感觉有点失望？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就在惠雅发呆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妈咪打来电话让惠雅马上去希尔顿，惠雅一下子清醒过来，赶紧换衣服重新出门。
　　然而尴尬的是，到了楼下发现金玄的车还在，而且他一眼就看到了惠雅，摇下了车窗。
　　“怎么又出门啊？要去哪里？”
　　“……啊，去…理发店。”惠雅一时语塞，随便编了个理由，然后自己都觉得太假，因为这么晚了理发店基本都关门了。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不用…”
　　“没事，我正好也要回去，不然你还要打车，不安全，我送你吧。”
　　惠雅有些纠结，手机上的微信一直在闪，妈咪问她到哪了，客人着急！
　　惠雅突然想到酒店里也是有美发沙龙的？
　　“走吧。”雅惠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你去哪里的理发店啊？”
　　“希尔顿酒店楼上的美发沙龙”
　　“希尔顿还能剪头发？我都不知道。你的头发这么漂亮，还需要理发吗？”
　　“昂…女孩子就是爱美嘛。”
　　车上放着轻柔的音乐，车载香氛的味道也非常好闻。酒店就在几公里外，所以很快就到了。靠在椅背上，不知怎么，惠雅有些舍不得下车。
　　“剪完要不要我接你，太晚了不安全呢。”金玄看着雅惠的头发，似乎欲言又止。
　　“不用了。”
　　“我可以等你啊，反正我不困。”
　　“我可以自己回去。”
　　“那好吧。注意安全。”
　　惠雅踩着高跟鞋，走到电梯口。确认金玄看不到之后，她掏出手机联系了妈咪给的客人电话，然后熟练地按照房间号敲门，一个穿着浴袍一身烟味的，大约40岁的男人迎接了她。
　　“你好，我是张姐介绍的。”
　　男人点点头，一把搂住她的腰，然后她屁股上摸了一把，惠雅自然是条件反射地配合了一下。
　　走到房间里，男人掏出一沓现金给了她，她小心地装到包里：“我去洗澡了。”，然后进了浴室。
　　关上门，雅惠数了一下钞票没错，给妈咪发了个信息，就开始洗澡。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躺在床上了。看到惠雅白皙的身体，男人的眼神都发直了，一把就把她拉到床上，压在她身上，要不是雅惠反应快拿出了套/套，他可能真的想长驱直入。
　　还好过程很快，不到二十分钟。但惠雅觉得这时间分外漫长，因为她全程都在表演，要演出很投入很舒服很享受的样子。和自己不爱的人做/爱，如果不是当工作，真的接受不了。结束之后，她甚至不敢相信刚才那□□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男人满意地看着她，还想多留她一会。但惠雅匆忙起身又去了浴室冲澡，然后穿上衣服准备回去了。她很累，但比起大多数工作，这样赚钱还是算轻松。
　　走出酒店，竟然又看到金玄停在路边。他好像早有预料，朝她挥挥手。
　　惠雅稀里糊涂地拉开车门。
　　金玄对她笑了，好像根本没发现她去“理发”之后头发没有任何变化一样，提醒她系好安全带，按照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了。
　　“以后让我当你的司机吗？”
　　“不。”
　　“哦，那就等你愿意再说。”
　　惠雅不接话了，只想尽快回家。
　　就这样，金玄和她的第一次“约会”结束了。惠雅累得到家没卸妆就睡着了。她不知道，她下车之后，金玄的笑容就完全消失了。在她熟睡的时候，金玄却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