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黑泥侵占心脏后》毛五月

18、纠缠不清

　　喜久枝以为的小小触电事故，其实是她的第二次dead end。
　　她在里世界虚度光阴时，外面的喜久枝已经为了修复伤口展开了狩猎。
　　它一开始的目标是英灵们。不过无论是黄金盔甲满脸不好惹的英雄王，还是手持excalibur卷起风旋的骑士王，都不是它可以招惹的对象。一顿打量后，它扑向了看起来最安全的言峰绮礼。
　　神父的法衣由特制纤维制成，又附上了教会的防护咒语，连子弹也无法穿透。此时却在黑泥的渗透中迅速溶解，露出下面蜜色的肌肉。
　　言峰绮礼毫不抵抗地被压在身下。他看着喜久枝无神的眼睛说：“失去意识了吗。”
　　要是此时清醒过来看到这个场景，她又会露出怎样有趣的表情呢。

　　“喂！快放开master！”
　　“saber，现在是你的master扒着绮礼不放呢。”
　　吉尔伽美什因为看到了意外的场景放声大笑。saber想拔剑把这对主从一起砍了，又碍于喜久枝不能真正动作。

　　黑泥体的目标不在言峰绮礼本人，而是他右手上残余的多个令咒。历代圣杯战争残余的令咒汇总，对它来说，是最佳的魔力源。
　　黑色的触手包裹着言峰绮礼的右手臂，不断收紧。
　　言峰绮礼空着的左手毫不犹豫砸向喜久枝的脑袋，却被黑泥挡下来。他侧转身体想脱离控制，又被喜久枝以更亲密的姿势困住。
　　右手被折断，言峰绮礼感受到了痛感。他看向不远的吉尔伽美什。
　　“闹剧就到这里吧，”吉尔伽美什看够了热闹，挥手打开王之宝库，“本王还需要那个女人。”
　　他的游戏还断着电呢。
　　金灿灿的宝具刷刷飞出，又没真正伤到喜久枝，只是恰到好处吸引了黑泥体的注意。
　　“archer，你......”
　　“你不知道吗，你的master可不是普通人类。”
　　宝具停止下落，被黑泥展开触手一根根捞走吞掉。
　　言峰绮礼也趁机摆脱了束缚。

　　里世界里喜久枝已经和黑泥聊到了胜利后的生活。其他的话题都会被黑泥含糊其辞糊弄过去，唯有提到愿望时她展露了异常的热情。
　　“所有的愿望圣杯都会帮你实现。”
　　“就算我说想当世界首富？”喜久枝半信半疑。
　　“当然。”
　　从恶的角度许愿，只要世界所有的人都死去，无论她做什么都会是世界第一。
　　“要慎重选择啊。”

　　吸收了英雄王的宝具，黑泥体还有些不满足，它挥舞着触手想得到更多魔力。但本体喜久枝快醒了，它只能不甘地缩回心脏。

　　“醒了？”

　　事情的进展有些奇怪。言峰绮礼半裸着上身，以单手抱胸的奇怪姿势站在吉尔伽美什旁边。saber也是一副想靠近又忌惮什么的样子。
　　只有英雄王还是和之前一样傲慢。他扔过来把带橡胶柄的钳子，说：“继续修。”

　　教会刚刚恢复电力，英雄王就飞速冲回了游戏房。
　　喜久枝扭扭脖子，她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不少，好几次连工具都拿不稳。saber扶着她下了梯子。英雄王走了，他承诺的报酬喜久枝可没忘。
　　“结算款请直接打到我的账户。”喜久枝想起来，又补充了句，“公司的尾款也请按时支付，有那位小哥在，你们不会缺钱吧。”
　　言峰绮礼握着受伤的右臂，挡住喜久枝离开的方向，言简意赅：“治疗费。”
　　他是欺诈犯吗？
　　喜久枝没有理会。

　　然而言峰绮礼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他知道喜久枝的住处，每次都能刚好捕捉到她出门的时间点，再带着他缠满绷带的右手跟上来。
　　这种盯梢下，喜久枝根本无法获取圣杯战争的情报。她烦躁地想要不要先干掉碍事的神父，还没真正动手，跟着的就多了个吉尔伽美什。
　　聒噪的英雄王比神父可怕多了。
　　喜久枝放弃了出门。
　　这时公司传来了复工的消息。
　　喜久枝扛着电脑迫不及待地回到公司。她在熟悉的工位上敲键盘时居然为过上普通的生活而感动。
　　下午课长带了新客户来办公室参观。逛到她的座位时，喜久枝看着新客户卫宫切嗣只觉得所有的倒霉事都凑到一起了。
　　saber不在她身边，现在应该在某个地方搜寻情报。
　　如果卫宫切嗣还没放弃杀她......
　　喜久枝寂寞地想吐烟圈。
　　“你们认识？”课长注意到他们间奇怪的停顿。
　　“就是宇佐小姐向我推荐的净化器。”卫宫切嗣说。
　　嗯？
　　“哈哈，她是我们公司的优秀员工。”课长很有深意地拍拍喜久枝的肩膀。
　　喜久枝好像看到了升职的希望。她对卫宫切嗣的偏见一扫而空。虽然不久前他还用枪指她。
　　到了下班时候，卫宫切嗣果然就等在公司门口。
　　喜久枝还有些戒备他：“卫宫先生，警局就在前面500米哦。”
　　卫宫切嗣笑：“我给你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啊。”接着他又说，“作为赔礼，今晚请你吃饭怎么样。”
　　鬼才会答应。
　　“顺便交流下圣杯战争的情报。”

　　卫宫切嗣选择的餐厅开在商业区的高层，手巾被叠成玫瑰状摆在瓷碟边上。卫宫切嗣从侍者手里接过菜单，问喜久枝的喜好。
　　她才不是为了吃饭来的这里。
　　“不要这么说。士郎说过，晚饭很重要。”
　　喜久枝只好跟着他点了套餐。
　　侍者刚走，她就迫不及待发问：“你要说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都说了是全部！”
　　卫宫切嗣看了下四周，说：“saber也在的吧。”
　　喜久枝没想到他那么敏锐。下班后saber就跟她汇合了，不过为了防备卫宫切嗣，一直是灵体状态。
　　“叫她一起吃吧。”

　　突然多了一个人，侍者默默添了新的餐具。

　　见人齐了，卫宫切嗣终于开始讲述：“我是上次圣杯战争saber的master,也是最后的胜者。”
　　喜久枝向saber确认真实性，saber点头。
　　她问：“你拿到圣杯了吗？许了什么愿望？”
　　卫宫切嗣的脸色变得苦涩：“不存在什么圣杯，那里只有假借许愿机名号的恶灵。若是对它许愿，只会得到灾厄。”
　　saber激动地反驳：“说谎！如果圣杯的存在是谎言，我们又在争夺什么！”
　　“从前它或许真的是万能的许愿机，但今天它已经沦为诅咒了。冬木的大火就是证明。”
　　saber和卫宫切嗣的表情沉重。只有喜久枝不解：“火灾不是意外吗？”
　　为什么又跟圣杯扯上关系了。难道卫宫切嗣的愿望是大火烧尽冬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