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凡间救疫 ...
-
仙族的使者来请羲梧时，他与凤煜在凡间正玩得乐不思蜀。使者来时神色焦灼，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万般恳求才将羲梧说动，三人返回天宫。
回了天宫才知，凡间南镜与西镜爆发疫病，人族死伤惨重。凡间之事原不归仙族管，但太子在巡查时发现此次疫病似与魔族有关，疫病已持续一月有余，情况不但不见好转，反倒越发严重。凡间的修士①上表请仙族出面，天宫这才请了羲梧来商议。
凤煜随着羲梧一同去的大殿，天帝见了他神色明显兴奋了不少：“清和呀，你能来真是太好了，你善医术，此事正好一起拿个主意。”
凤煜颔首应下。
羲梧向来是有特权的神仙，其他神仙站在殿中，偏他坐在软椅上，天帝坐在上首，神色严肃，道：“魔界屡屡生事，近日凡间疫病越发严重，凡间修士也束手无策，众仙家怎么看？”
殿中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太子道：“禀天帝，儿臣以为眼下最要紧的是选出下凡主理此事之人，查出魔族操控此事的真相。”
天帝点了点头，道：“太子所言有理，众仙家可有人愿意下凡主理此事？”
众仙再次开始了激烈的讨论，凤煜揉揉太阳穴，道：“天帝，清和以为除了太子殿下所言之外，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赶紧找出医治疫病的法子，若人间疫病不能根治，随时都有再次爆发的可能。所以，眼下最应该兵分两路才是。”
羲梧看着发言的某人一脸骄傲，仿佛在说，瞧，还是我家小煜能说在点子上。
天帝道：“清和神君所言极是，上君以为如何？”
众仙齐齐看向羲梧，最近天宫传言，羲梧上君与清和神君关系匪浅，两人似乎有些特殊的情谊，他们都想听听羲梧上君的态度。
羲梧坐的肆意，闻言动了动眼皮，不负众望地道：“就按清和神君说的办。”
众仙闻言皆是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窸窸窣窣地又探讨了起来。
天帝咳了几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烦请羲梧上君主理盘查南镜魔族之事，太子盘查西镜，弥威将军随时听候调遣，配合调查魔族。”说着，他看向羲梧，等待羲梧的回应。
羲梧换了个姿势，面上依旧挂着半真不假的笑，毫无波澜地应道：“本君近日也无甚大事，便走这一趟。”
天帝颔首，道了声有劳。
太子与弥威领命应下。
天帝又看向凤煜，斟酌了一番道：“清和呀，你的医术在三界无人能及，若近日无事也有劳你去一趟凡间，瞧瞧能否找出医治疫病的法子。”
“咳咳——”羲梧咳了两声。天帝与众仙闻声望去，只见羲梧撑着脑袋气定神闲地看向上首的天帝。
天帝眼角不自在地抽搐了一下，道：“吾知道，清和神君游历九州，向来不参与仙族之事，但此事事关重大，天宫的药神恐无法担此重任，还请神君莫要推辞。”他余光看了眼羲梧，又道：“研制药方期间，神君需要任何灵药仙草皆可在我仙族灵药仙池采摘。”说罢，他又看了眼羲梧，瞧着羲梧收回了目光这才松了口气。
灵药仙池乃天宫培养草药之地，是三界灵芝仙草生长最佳最全之地，能让凤煜随意采摘，天帝这也算是下血本了。
凤煜嘴角抽搐，看向羲梧时悄悄眉目传情，感激羲梧为他谋福利。
议事结束后众仙散去，羲梧与凤煜一同出了大殿，神仙们低声讨论着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奈何凤煜耳朵太好使，隔了几十步还是听见了那些窸窸窣窣的议论。
凤煜笑了笑，对羲梧道：“你也不避避嫌，明目张胆就替我索要好处，这下可是惹得整个天宫都在猜测我们的关系。”
羲梧目视前方，一本正经地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凤煜：“您老人家真会听重点。”
羲梧重复了一遍：“所以我们是什么关系？”
凤煜翻了个白眼，道：“毫无关系。”
羲梧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勾唇一笑：“确定吗？小煜。”那笑要多假有多假。
凤煜一把拍开他的手，看到四周朝这边张望的神仙一个个惊掉了下巴，压低声音怒气冲冲地道：“这喜欢动手动脚的毛病怎的越发严重了？你也不怕吓死那些神仙。”
羲梧四下瞧了瞧，点点头，道：“所以，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凤煜气得想揍他，又怕他做出更奇怪的举动，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道：“活着躺在一张床上，死了躺在一个棺材里的关系，行了吧！”
羲梧露出了喜悦的神情，唇角勾出漂亮的弧度道：“行。”
凤煜：迟早有一天我能打得过你。
两人启程去了南镜，前些时日他们虽在凡间，却一直在东镜，今日到了南镜才知疫病竟如此严重。
他们行在街上，随处都是啼哭的妇孺孩子，患者躺在路边奄奄一息，痛苦地喘着气。这些人眼神里充斥着绝望的气息，看不到一点生的指望，死神不知何时便会悄无声息地降临。
凡间负责接应仙族的修士将凤煜与羲梧领到他们临时议事的院子，院子里大夫们扎成堆探讨着药方，修士与人族官员们讨论着相关事宜。
羲梧到时遣散了官员与大夫，只留下修士，他道：“疫病由魔族术法引起，没有修为的人待在这里也是危险，让他们备好救灾的衣物粮食，其余事他们不必管。”
修士领命，即刻去安排。
凤煜与羲梧分头行动，羲梧领了修士去调查魔族，凤煜则与一众药神去为患者诊脉，探查病因，研讨药方。
这些患者起初浑身发热，头晕咳嗽，到后期便开始咯血，腹痛，抽搐，甚至口吐白沫，最后病痛而死，且疫病的传染速度很是迅速。
凤煜一时拿不定究竟是何药物所致，但可以肯定的确是魔族研制的毒药，这药只对凡人有用，修士只要注意防范便不会染病。
入夜，凤煜与药神查找从天宫藏书阁搬来的典籍，翻找一夜又经过讨论初步拟了个药方，因大家都无经验，且还未找到毒药的主要成分，也只能先试试看。
患者服下药后稍有了好转，凤煜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些古方，考虑下完善药方。
傍晚，早上服了药开始好转的患者突然开始吐血，且眼睛出现了变化，黑色瞳孔逐渐消失，只剩下白色，看着很是渗人。
凤煜急忙用银针封住了患者穴位，勉强救回来一条命，看来药方是错误的，反而加重了病情。
又过了一夜，凤煜这边还未有进展，噩耗便先传了过来。患者病情开始出现变化，凤煜跑去瞧，之前那些面色枯黄的患者都失去了黑色瞳孔，只剩白色，且牙齿与指甲变长，俨然一副吸血鬼的模样。
凤煜意识到事态不对，病情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可怕，只怕魔族又动了什么手脚。他即刻化出蝴蝶将这边的状况传给羲梧与太子，他施法封住了南镜疫病感染的区域，但规模实在太大，他的法力撑不了太久，只能加快寻找药方的速度。
凤煜每天夜里都要加固一次结界，以免魔族闯入。这日，凤煜正用银针为患者控制着病情恶化，一道声音传来：“臭小子，老子不来你就不晓得求助了？”
凤煜抬头看，来人不是他师父伏元神尊又是谁。他干笑两声，道：“这不是怕您岁数大了，劳累不得嘛。”
伏元神尊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凤煜头上，没好气地道：“老子身体硬朗，要你操心撒子噻。”伏元神尊修道前是南镜人，口音至今没改过来，一开口便是不严肃的调调。
凤煜揉了揉肉脑袋，抱怨道：“哇老爷子，手劲不小，果然身体硬朗。”
“臭小子，上次在常瞿阁你偷偷跑了不要以为老子没瞅到噻，咋地，你与羲梧混在一起就不敢见老子噻？”伏元神尊吹胡子瞪眼地翻起了旧账，说着又是一巴掌，只是这次没打到。
凤煜眼疾手快地躲开了，笑的欠揍：“我这还不是怕你抓我回去做饭。”他说着跳到一旁。
伏元神尊指着凤煜就要开骂：“哎你这臭小子，老子不教训你……”
“那个，二位神仙，能不能先把针拔出来再吵啊？”浑身被扎满银针的患者欲哭无泪，到底是神仙哈，吵架也不分个时候。
凤煜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办正事，立刻过去拔针，道：“抱歉哈。”他又对伏元神尊道：“师父，既然您老人家来了，那赶紧帮我一块看看呗。”
伏元神尊哼了一声，道：“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老子，老子凭撒子帮你嘞？”话虽如此，但老头子却毫不犹豫地看起了病人。
凤煜：嘴硬的老家伙，切！
伏元神尊：没礼貌的臭小子，哼！
这几日，凤煜与伏元神尊基本控制住了不让疫病恶化，结界这几日坚固非常，不用凤煜分心去加固。
凤煜也基本找出了病因，他需要一味药草，天宫的灵药仙池里并没有，只有沉殷山才长这玩意儿。
凤煜将这里托付给伏元神尊，自己去了沉殷山。他已有好些时日不曾看过沉殷山封印的那四只妖兽，正好去瞧瞧。
凤煜一心记挂着药草，不妨身后跟了个尾巴，一路随着他进了沉殷山。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凡间救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