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御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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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找人治谛听。但是无限看起来并不是很急，只说夜已经深了，让阿澜在他的灵质空间过一夜再走。
阿澜这才方觉这方天地的神奇之处。
无限不过是刚说完，便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空白的天地里从地基开始构建小屋。
“这是我的灵质空间，空间内的规则和物体，都是由我构造的。” 无限在旁边解释道。
“我也有这样的空间吗？” 阿澜睁大了眼。
无限微微颔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灵质空间，但是大小不同，灵质空间是所有生物的生机所在。随着聚灵，灵质空间会越变越大。空间越大，意味着能力越强。”
看着阿澜迷惑的神色，继续温声道：“能力有六大系，分为御灵系、生灵系、造物系、空间系、心灵系、锁御系。御灵系是最好掌握的，当人能够感知到灵之后，就可以尝试操控灵的力量，灵分为金木水火土五个属性，不同的人会有不同亲近的属性。”
他伸出手，头上金质的发冠便飞到他手上，就像有人揉面团似的，原本的形状逐渐消失，之后又被拉扁铺平，变成了一块铁片。
他的头发散了下来。但是并没有丝毫的凌乱，只是像上好的丝绸一般披在身后。
“我的属性便是金系。”
铁片飘到阿澜面前。“你可以尝试着感受它。”无限说。
阿澜接过来，铁片上还残留着一丝温度。
“这个铁片也算灵吗？”
她在魂体状态下的时候吸收过灵，她所认知的灵，就好像山间的清露，树下的光影，是飘渺而不可触摸的存在。如果按照御灵系的说法，金木水火土这样实际存在的物质，似乎与她接触的灵不同。
“万物皆有灵。物质灵也算灵的一种。”
阿澜尝试着像灵体模式聚灵一样感知这块铁片。可是这块金属却毫无动静。她不信邪，又集中精力试了一下。铁片仍然岿然不动。
“感知灵并不需要急，有时候……”无限的话没说话，却停了下来。因为他察觉到了他灵质空间的共鸣。
灵质空间虽然属于灵，但是御灵系并不能够感知并共鸣属于他人的灵质空间。因为灵质空间是生机所在，御灵系只能御死物，能够感知的只有生灵系。
阿澜却不晓得这些，她正和那块铁较劲，手却突然一轻。只见那块铁又飞回无限头上，将他头发束了回去。
“物质灵的操控与空气中的灵不同。如果想操控物质灵，就要熟悉他们。如果想要学习金系，可以从一个具体的物开始。比如一把剑。”
无限这般说着，脑子里却想到的是另外一个画面。漆黑的夜里，少女将剑递到他手上，触感冰凉。
“如果是练剑，可以从基础的剑招练起，由手腕和肩膀的力量带着剑完成不同的招式。但是感受剑，可以试着闭上眼，想象自己就是那把剑，先想剑会如何挥出，再以身体动作配合。”
脑海里的画面一转，一个少年在暗无天地的角斗场上半跪着，身下已全是殷红的血迹，失血让少年双眼发黑，看不清楚对手的动作。但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对手因动作而带起的风声。
“练习久了，身体便会习惯以剑意为主导。这就是人剑合一的过程。”
待其近时，剑随心动，一击毙命。
手中剑于他便不是武器，而是他本人。
“但是属性很多时候和先天有关。生命在孕育的过程中会不断吸收自然界中的灵，同时吸收变化过程中不断与物质灵结合。演变成不同程度的个体。御灵系是感知灵之后都可以修习的，但是每个人会有自己擅长的能力。等到与你发现能够共鸣的灵存在的时候，再以擅长的属性为主练习就好。感知和操控物质灵并不急于一时。”
“夜深了，也该睡了。” 无限说道。
阿澜正听的认真，稍微有些惋惜。
她被无限带到了那个凭空创造出来的小屋。无限只说这是她今晚的居所，便走了。
她收拾好翻身上床，心里却不安宁。脑子里反复琢磨着无限所说御灵的感知。
阿澜盯着床头的木桌。
索性晚上也睡不着，不如先从感知木属性开始。
她翻身下床，摸着木桌思考：要从木属性的物体开始感知……她摸了摸木桌——没有共鸣的感觉。
她闭上眼恨不得模拟了一遍木桌的前世今生，从一颗种子破土而出到被人横劈斜砍制成木桌的悲惨人生，阿不，木生。但是仍然没有丝毫共鸣的感觉。
“无限着方法说不定不太靠谱。” 阿澜嘀咕道。
阿澜的歪招很多，她试着从身体里引导出一些灵，覆在木桌上。
她认为所谓熟悉物体或者共鸣，无非就是像人与人交往一样。想要认识别人，但别人却爱答不理，当然是要介绍自己。
人与人的介绍是互通姓名，如果要沟通物质呢？那就以灵沟通。
*
旧居之中
无限本在喝茶，忽然却感觉心上一阵痒意。
那种感觉就像有羽毛抚着他的身体。
这种感觉不曾出现过。
灵质空间也突然开始颤抖。
像电流一样的感觉。
他忍住嘴间想溢出低喘，闭上眼疏导灵质空间内的灵力运转。
他打坐内视，白色的球体在悬在空中，蓝色的灵如同九天星河在球体之中缓慢顺时针旋转。但是球体最中心的蓝色混了些许的银白，混上色的灵幻成了一尾鱼，鱼尾带了一丝银白。它停止了顺时针的游动，不断颤抖着。偶尔还吐几圈白色的灵质泡泡。
无限能感觉到他浑身在发烫。
无限将那鱼抓在手中，试图将白色灵质和蓝色灵分离开来。但那条鱼似乎并不开心无限这么做，在无限手心上不安分拱来拱去。
他的灵质空间中只有阿澜和谛听。
谛听半死不活，那这白色灵质一定是属于阿澜的。
阿澜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幸好是自己在这里，如果是别人的灵质空间又怎么办。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自己惶恐的情绪填满了心窍，几乎难以容忍。
这夜，对于无限来说注定难眠。
他本想打坐，心却不静。脑子里总想着那尾鱼冲着自己吐泡泡的画面。他将体内的灵反复运转近十个周期也不见好。
他索性离开了灵质空间。
皎月低垂，剑气在林间荡起。
自从可以熟练御灵之后，他甚少练剑。他将心绪蕴于万壑争流的剑招之中，以此平心静气
银光乍现，草木皆伏，山雀四惊。
挟着灵力的剑意本应势不可挡，却像突然撞上一口铁锅，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无限寻着声音看去，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站在灵力罩里睁大了眼望着他。
他曾去过蓝溪镇几次，见过这个人。
李清凝也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差。
她刚用蓝玉盘空间瞬移躲开一个土系妖精的追踪，下一秒就撞上一道剑气。
老君对她说琼圆镜能够抵挡大部分攻击，明王派手下来抓过她几次，靠着琼圆镜，她站在那里让别人打都没事。但是琼圆镜挡了这道剑气之后却直接碎成了两半掉在地上，昭示着这件法器已经不能再用。
李清凝抬眼就看到无限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李清凝笑了笑，打了个招呼：“无限。”
无限只是微微颔首。
她知道无限不会回复她，无限对待谁，仿佛都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之前在一家酒馆，曾遇到过无限一次，那时正好那迦来抓她，约她到林中对战。无限虽然跟着去了，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动手，在林里只是看着那迦与她对峙。
但是他性格里又有与疏离相悖的温柔。她曾听一个仰慕无限的妖精说，无限为了救一个被肉食性妖精掳走的孤儿，一人对阵了二十多个大妖，打完架身上全是血，路都走不稳了，却还是稳稳抱着那孩子。最后会馆派人去给无限治疗的时候，他还说先去看那孩子有没有事。结果那孩子在无限怀里，连一个大的皮外伤都没见到。
他的温柔给清凝的感觉与老君不同。明明都是绝顶的容貌。老君总会让人如沐春风，但无限就像开在山巅的花，清冷而不可亵渎。但是靠的近了，就会发现这花其实还是娇嫩柔软的。
若是平时见了无限，李清凝大抵客套一番就走。但是她刚从钱塘关来，哪吒和东海的龙妖闹翻了天。东海的妖奈何不了哪吒，以百姓性命为要挟，小妖打伤了好些人。妖精伤人，她便尽力诊治，不过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的。妖灵会所来了几趟，但是两边都劝不住。现在能稳住这场面的人也不多。
她本来是想实在不行回去找老君。虽然她是想在弄清楚自己对老君的心意后再回去，但是毕竟人命关天。
谁知柳暗花明，竟在这里遇到无限。
“清凝有一事相求！” 李清凝看无限转头要走，连忙出声喊他。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御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