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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不完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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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门外,两人贴墙站着,本来这节课是班主任的,现在别的老师顶替了。
校长还没有过来,还不知道事情怎么处理,蒲松缨现在冷静下来只觉自己刚才肯定疯了,捅这么大娄子…
但是想想不后悔,做都做了,也不全是为了牧云,是这个老师装不住碰他手里了。
除去这些蒲松缨还在想不知道事情会糟糕到什么程度,他有能力承担吗。
牧云这里他有心骂蒲松缨,你瞎掺合什么,但是他骂不出口,这怎么能让他骂出口。
蒲松缨给他递来纸,这个行为任谁给牧云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蒲松缨给自己出头他心软了?但是自己打人的行为怎么说都是不对的,蒲松缨现在在谁的眼里俨然都是跟他一伙了,现在他要容忍蒲松缨吗——惹上一身腥。
蒲松缨:“嘴角。”
牧云接过纸,叹了口气:“第一次罚站吧。”
蒲松缨不关心这些,什么都是可以突破的:“到底怎么回事。”
牧云看着蒲松缨一副备战的认真劲儿,心顿时融化了,一路来的压力减了一半,于是上手摸了摸蒲松缨的脑袋:“没你什么事儿,别管。”
“我现在能不管吗”,蒲松缨反问,他现在就差戴头盔了,说着轻轻打开牧云的手,干嘛呢,说正事呢。
牧云沉吟了一会儿:“这么说吧,今天咱俩什么事都不会有,该怎么回家就怎么回家。”
牧云说的越坚定,蒲松缨越是搞不懂,这怎么可能!
牧云点点头:“相信我。”
“牧云…你们不会有什么交易吧”,蒲松缨神神叨叨的。
牧云一怔:“电视真是看多了,我和他能交易什么,哦,还真有,作业本。”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蒲松缨白了牧云一眼。
“放心吧,真的”,牧云再次认真说道。
牧云不想说,蒲松缨这会儿也不问了,有他知道的时候。
“你先走吧,这我顶着”,蒲松缨说,时间不早了牧云得回去送奶,现在就是这汤水了,把班主任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还差这怠慢吗。
牧云看过来:“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再说,我走了你能应付的了?他们欺负你怎么办。蒲松缨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跟我不一样,你不能糟蹋自己的名声,听见没,想不想在这混了?”
蒲松缨:“照你这么说,那我跟你在一块是不是也在损名声?”
…这个,牧云眨眨了眼:“还,还真是…”
蒲松缨盯了眼牧云,有点无力的看回远方。
越过视线的有一排杨树,铜钱大的叶子,很厚实,风吹着“刷刷”响。
果然如牧云说的那样,放学他们可以正常回家。
蒲松缨没有感到侥幸,他认为应该是事有仓促吧,因为在常识里更本不可能这么完结。
牧云让蒲松缨先走,他得去趟办公室,蒲松缨说他也有份要和牧云一起去。
牧云说他去了私事。
蒲松缨听话没有跟去了。
办公室。
牧云进来把门关上,王老师见牧云不显山不露水的架势有点后怕:“牧云你、你干什么,我喊人了!”
牧云看着眼前这个贪生怕死的没一点老师风度的人:“牛的事到此为止,农药谁家都有我不能拿你怎样,况且你还找了个替死鬼”,牧云紧紧的盯着王老师,王老师也盯着牧云。
“我知道你心眼不大,蒲松缨那你尽管来找我,除非你不想在这教书了,我说到做到”,牧云底气十足又说的让人有余地,王老师合了合眼睛在看牧云的底气。
牧云随意看了眼王老师,临走说道:“早日康复。”
牧云从后排办公区走出,前排教室最把边儿蒲松缨正坐在拐角台阶上,时不时往这边张望,牧云显身的第一刻,他们就看见彼此了。
蒲松缨站起来。
牧云摇头笑笑,他何德何能。
“还在呢?”
蒲松缨见牧云脸色轻松,没有什么起伏:“…怎么样?”
牧云:“应该没事了。”
蒲松缨皱着眉点点头。
回家的路上。
牧云走一步看一眼蒲松缨,走比一步看一眼蒲松缨,蒲松缨没搭理,他超前几步面对蒲松缨倒着走:“开心点,我都说没事了。”
蒲松缨开心不起来。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牧云回来,调整了下嗓门,也不用征得蒲松缨听不听反正就讲了:“从前有个小孩,学□□几把差,考试每门都是个位数,别的老师拿他没辙,但除了一个老师,这个老师打板子,班里的成绩都是打出来的。”
“这个老师在家长的眼里是香饽饽,终于有人来管他们的孩子了,他们异常的开心,并授权这个老师以教鞭鞭策他们孩子听话的权力,您打吧,不听话就收拾。”
“这小孩差到没老师要,但是这个老师自告奋勇把他要走了,估计是想试试他的教鞭淫威是不是可以适用于任何人。有一次这小孩让叫上去挨打,老师不小心把自己的水杯带倒打碎了,然后这个老师发了疯的往死打这个小孩,小孩知道老师是在撒气呢,但是他没有反抗。”
蒲松缨拧眉听着。
“后来同学们给小孩求情,那挨打才算完事,老师坐在高堂上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堪堪指着小孩‘水杯给我赔听见没!’”,牧云学着他故事中老师的样子,不过他的声音是搞笑的。
“小孩哪里有钱赔啊,那几天都是闷闷不乐的,翻翻钱盒子吧又不舍得。”
“那最后赔了吗”,蒲松缨问。
“赔了”,牧云说的轻松:“我…那个小孩本来是想偷一个的,但是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到手的杯子还是付钱了”,牧云笑笑,吐槽道:“你说他把钱都揣在身上了,这事能成嘛?”
蒲松缨撇了眼牧云,超级无奈。
“其实小孩不无辜,因为这件事他后来真的收敛了好多”,牧云说完了。
牧云知道蒲松缨纠结着呢,这个故事他应该能猜到那个小孩是谁,黄连不能喂他,给他吃个毛须须无妨,蒲松缨没必要知道这里的烂事,牧云是希望他在这里不要有任何负担,开心待着。
每次蒲松缨对牧云的认识,就是以这种拼图的方式,很被动,往往有什么呼之欲出的时候,牧云又解释的云淡风轻了,
总是差一段距离,包括现在他只能听却不能说。牧云说陈年旧事一笑了之,在现实现今里他表明了自己没有像当年那样没有反抗过——你能不能先别问我对错,说不清。
此刻,蒲松缨心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