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日光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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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空间窄小的出租车，司机师傅也不再唠叨自己侄子的往事，晃着手让他们赶紧进商场里面去。
商场内部的设计很让人眼前一亮，就好像刚才程小时透过窗户看到的蓝天——
商场的尽头和水平线接壤，扶梯在大厅内交错，四个人站在上面，好像触手可及的就是从天上穿透薄云、房檐照射下来的光。
好奇怪。
那束光本来似乎是带着锋芒的，但光束的末尾映在了挂在扶梯旁边墙壁的钟表上。
温和。
日光灯。
像是特意放轻一样，他变成了鹅黄的光晕。
四个人都看见了。
程小时觉得这副场面有些好看就还用手机拍了下来。
他的相册又增加了一张照片。
程小时往上翻了翻自己存的照片，无非就是些自己的帅照啊，平时的生活照啊……还有很多陆光…有些还是他们两个的合照。
透过照片还可以明显地看出陆光对此事的排斥，但丝毫没有用处——最终还是被程小时一胳膊拽到了近处怼着俩人的脸照了一张。
程小时在心底闷哼了一声。
他那会儿还敢胳膊肘箍着陆光呢，现在什么都不敢做了。
当时是什么感觉呢……
他好像记得陆光的脖颈有些和以往不一样的温热……
啊，脸也是。
照片里面两个人穿着简便的T恤，陆光戴着渔夫帽。
换在现在来看还是能一眼认出那是他们大学的时候。
当时还是夏天啊……
烈日当空。
是刚打完球吗？
怎么他们两个在里面脸都有些泛着红。
不过还没等他想出来，就感觉背后有一只手往后拽住了他。
人都是有惯性的，本来程小时走得就挺快，这么来一下就直接往后倒过去。
那一瞬间程小时脑袋闪过许多奇奇怪怪的念头——
我是谁我在哪儿。
我怎么了。
谁拽的我。
谁刚刚站我后面了。
我操是陆光。
他拽我干什么。
随着耳边风的“呼啸”而过，程小时此时心里缓缓上升了一个念头。
所以他现在要倒陆光怀里了！？！！
我操操…不行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No way！
……
然后程小时又有些不要脸地想着“也许倒到那里也可以吧……”
可以称为两极的想法中间仅仅只割隔了一秒。
紧接着他的后腰触碰到了一个坚实的臂膀。
程小时：“……”我可去你的陆光吧，还害得我有些期待。
就在程小时闭上眼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又是一道从侧面来的力。
程小时对此毫无准备。
他当然知道这还是来自陆光。
可是真等到人落进怀里会发现自己除了距离不超过一尺的人其它什么都想不出。
什么“泛着红”和“为什么”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现在只想干一些坏事。
比如吻一吻他的嘴唇……或者更深一步……
“在看什么？看这么认真。”然后陆光看见了程小时的眼神，那眼神看上去带着某种程度上的“探究”。
陆光觉得只说这么一句还是解释不通自己刚刚的行为，又道：“刚刚那边有小孩。”
程小时从春意中回过神。
“……我看见了。”说完他假装淡定地转过身。
他当然没看见他身前身后哪里有什么小孩儿，只是他现在春心萌动，想起当时自己在干什么才没看到，心脏就漏拍了一秒。
由于程小时转了过去，周围人也不算少，无论是陆光什么样的神态，他的余光也是看不见，也不会知道。
陆光听见程小时说自己知道那里孩子，他强迫自己牵了牵嘴角，觉得自己似乎干了一件有些多余的事情。
可等他反应过来，在人群中追上程小时，就看到程小时又低着头划拉自己的手机。
那模样好像手机里面有他对象似的。
陆光有点生气。
程小时本来以为已经没事了，只用专注等取电影票就好。
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光已经站到程小时的前面，一只手从前方掏出来三只手指拽着他的手机，看上去想把它抽走。
程小时瞬间倍感心虚：“没什么没什么……”
陆光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又闭上了，最终狐疑地看着对面的人。
程小时慌得不行，死死护住自己的手机。
他手机里那么多陆光的照片呢，绝对不能让陆光知道自己对他“图谋不轨”：“……真没什么真没什么，有什么还能不得给您看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日光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