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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圆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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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小枫一起吃完早饭便回书房,等我到时,一个白衣男子手执佩剑站在书架前等我。
他正是顾剑。仍是一副孤傲凛然的样子。
再见他,我的心中还是有几分愧疚。想起当年自己怒发冲冠,杀了他,实在是有些过分。到了晚年,每每回想起此事,虽然我始终不敢承认,但终究是错了。
“顾剑,你来了。”
“你还知道我?”
“你去见小枫了?”我说。
顾剑没想到我会如此问,警惕地说:“让我带她离开,如果你想起了什么事,应该知道她留在这里终究是痛苦的。”
“如果我不许呢?”
“我会带她走。”顾剑说得坚定而无畏。
我却看穿了他的力不从心,淡淡一笑说:“我很佩服你,作为一个剑客。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你还是太幼稚了。如果你觉得能带走小枫,此时何必来见我?”
顾剑神色明显缓和了一些,他叹了口气。“李承鄞,我都看见了。不论你处于何种目的这样对小枫,我劝你不要把她当做你朝堂上的棋子。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杀我?”我不屑地一笑。“于我东宫太子而言,刺杀不过是家常便饭。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是啊,僧行真盯上了你,他可不是等闲的刺客。”
说到这,我才意识到顾剑此行真正的目的不只是小枫,还有僧行真的事。
我请他坐下详谈,他却冷冷地说:“我只是为了小枫的安危,所以来提醒你。行真在江湖上笼络了不少高手,高价悬赏你的头颅。这是武林秘事,只有朝凤堂知晓。任你让人四处打探也不会知道的。”
“朝凤堂?它不是不参与朝堂党争吗?”
“武林之事你还是不要质疑我为好。朝凤堂主的真正身份是前朝皇子杨不悲,行真是他的师兄,他们二人的师父是谁,至今日还是武林之中最大的秘密。”
我的前世从未遭遇此事,没想到我曾奉为莫逆之交的行真大师,此生竟会将我赶尽杀绝。
“顾剑,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留在小枫身边吧。请你继续留下来保护她吧。”
我看到顾剑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他想要生气却也不知该从何生起了。“不必你说,我也会保护好小枫。”
他说完转身离开,一个鸣镝落在地上。我捡起鸣镝收好,看他腾身翻到屋顶,消失得无影无踪,突然有些羡慕。
如果我不是太子该多好,我和小枫两个人,在这天地间随遇而安,平稳幸福地生活,多么奢侈。
接连几日,我召集裴照和所有能召集的武将商议御敌之策,终于在东宫布下天罗地网。为了掩人耳目,我让时恩对外谎称我为赵瑟瑟被罚一事忧思过深,日日饮酒,闭门谢客。就连承恩殿也没有去了。
为了做得逼真,我还真的宿醉几日,没想到的是,这一醉加上之前遇刺的伤没好全,直接病倒了。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难受得很,终于小枫来看我了。
“你的头好烫。”
一只冰冷的手落在我的额头,我的鼻子因生病变得迟钝,但是那一刻却清晰地闻到了她手上的兰香。
我握住她的手,说:“这都几日了?才来看我……”
“你不是为情所伤嘛……我是担心你真的死了,所以才来看看。”
她在怄气。我却开心了。
“傻丫头,那是糊弄世人耳目的说辞。不过生病……是真的。”我的烧得头疼欲裂,努力翻个身从旁边枕头下摸出了顾剑留下的鸣镝递给小枫。“收好,如果遇到危险就将它弹到空中,自会有人来救你。”
她拿起来好奇地端详着,说:“这个看着有些眼熟……不过,我最大的危险就是你——李承鄞,你若欺负我真的会有人来救吗?”
接连几日没见她,我发现她更美了,我的眼睛不能从她的脸上移开。那就像是春天的微风,又像是山林深处的灵芝,让我清醒,是唯一可以治好我的良药。
“你想试试?”我看着她,不怀好意。
永娘不知何时已经将其他人都叫走,此刻我的寝殿之中只剩下我和小枫。
她愣住了,我没等她回过神来,拉住她的手将她半个身子拉到了床上,我一翻身便将她按在身下。她恼羞成怒,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后伸手扯我的腰带……
我只穿了睡袍,她此番动作我虽不解,却正合我意。
“李承鄞,放开我。”她见我不为所动,挣扎着说。
或许是因为我生病了,又或许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她趁我不备挣脱开站在床上。她的发钗滑落,青丝凌乱地垂下,更多了几分娇俏与艳美。
“你想打架不成?”我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说。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赤色腰带,扔给我说:“别以为我不敢和你打架,要知道我们西洲的女子都不是吃素的!”
“哦?那我今日倒想领教一二。”
我努力撑着起来,站在她面前,一把揽过她,她大有要与我摔跤的意思,双手抱着我的脖子,一只腿努力地想绊倒我。我只是病了,战力减弱可毕竟是个男人。
她没能绊倒我,反而与我揪扯一番,累得一身汗,气喘吁吁地说:“你们中原男人就是这样欺负外乡媳妇的啊……”
她朝我张牙舞爪地乱抓,我实在忍不住,抓住时机反过来控制住她。她发现大事不妙急得跳脚,喊着“阿渡”。我找不到东西堵她的嘴,情急之下吻了上去……
她果然安静了。
阿渡冲了进来,我不看都知道她一定拿着刀要来砍我。可是,她或许是被眼前所见惊呆了,扔下刀匆忙跑了出去,还为我们关上了门。
小枫这下急了,抡起碎拳打在我身上。我吻着她,酥软香甜,于是情不自禁地越吻越深,以至于两个人都忘记了呼气。我胸中的热火烧便全身。我扯下她襦裙上的带子绑住她不安分的双手,她慢慢地开始配合着我的吻,给我回应,我下意识撕扯她的衣服,就在要将她的裙子扯开时,她呛了一口气。
“李承鄞,你要吃了我吗?”她说着一脚踢在我腿上,一脸悲愤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抱着腿坐下,揉了揉痛处说:“你刚才不也……”
她的脸霎时红了起来,就像是我一样,好似发烧了。
“你不准将今日的事说出去!不然我让阿渡杀了你!”她威胁我说。
“你是说我吻你的事,还是你吻我的事?”
她看着我笑得恣意,一气之下骑在我身上,就像她在西洲驯马那般。她双手捂住我的嘴,得意地说:“看你再胡言乱语!”
她,这是在玩火。
我倒不急着了,生病使我头脑发热,也让我胆子大了许多,拨开她的手说:“这次是你招惹我的。”
“你要做什么?”
“助你履行和亲公主的责任。”
她会意,正要起身却被我又拉回怀里。“亲我,我今日便放了你。”
“你说话算数?”她想了想说。
我点点头,等她的行动。
她思索了片刻,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就像是在端详一盘炙肉,想找最可口的一块下口。
接着,很快,她在我面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
她准备走人,我却被这一吻彻底点燃。她是愿意的。
我抱着她吻了许久,她起先还想挣扎反抗,然后一点点试探着迎合着我的节奏、呼吸、纠缠……
接着,是耳边、脖子……
我将手伸到她的腰间,重新扯开了她的衣服,她也学着撕扯开我的睡袍……
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深夜。天旋地转,如雨后方晴,她枕着我的臂膀沉沉睡着了。我为她掖了掖杯子,生怕她着凉。
我与她,终于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