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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假期结束后,林鸢回到崇城,继续她的朝九晚五生活。离开那天,是许政羲送的她,两人一路无言,到达机场时,他才叮嘱了一番:以后别老像个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哭,有事找我解决,我可比你想象中厉害许多。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而且她什么时候动不动就哭了,在他面前不就只有一次例外而已吗?
      林鸢瞪着双小鹿般精灵的眼睛,却嫌弃他的模样说:“自大自狂这点,你还真不客气耶。”
      瞅着她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许政羲莫名心痒,伸出指腹蹭了蹭她的嘴角,二话不说吻了下去。
      突然的偷袭,弄得林鸢措手不及,大脑一片空白,任人为所欲为。
      他的技巧很是熟稔,先含着林鸢丰润的唇瓣吮食,再轻轻撬开她的贝齿,以他温热带点缠绵的舌头卷向林鸢的。一点一点啄食她的甜露琼汁。
      让生涩的林鸢,一阵意乱情迷。

      休假这段时间,林鸢的公司生了变故。程建弘在家意外摔倒,把腿摔断了,医生诊断说可能要两个月才能下地。
      这无妄之灾却给了程建弘一个晴天霹雳,长时间不在岗位上,什么意外都能产生的。
      这不,总公司那边派了新领导过来暂时接任他的职位,却将公司里的人弄得人心惶惶。
      林鸢上班那天,她上司派了工作任务后,把她喊住,对她说了一番话。
      “你最近别跟陈玥走得太近。”
      不明所以的人,秉着迷惘神色看着她上司。
      办公桌上的人见她一副桃花源外的表情,扶额叹气,接着说:“最近公司可能会有人事大变动,你不想惹一堆绯闻上身,就听我的话。”
      林鸢更摸不着头脑,暗忖那跟陈玥有什么关系,而且她本来就跟公司的人不亲近,怎么绕上她跟陈玥的关系了。
      她上司没想深说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只再叮嘱几句让她谨言慎行点,就让林鸢出去工作了。
      后来在一次午饭间,她听旁桌的几位已婚妇女之友在聊八卦,耳闻了几耳朵,才了解其中原委。
      公司里早就谣言四起,说陈玥与程建弘有私情,暗地陈仓多年。现在程建弘出事故了,那陈玥的去留肯定成了问题,毕竟新上任的领导就与程建弘不和。
      这次肯定会拿他底下的人开刀,跟程建弘走得近的,估计都悬乎。
      一场意外,却生出这么多事端,看来还是林鸢太不谙世事了,这些事情,她还是首次耳闻。
      工作上她与陈玥交集过几次,感觉她人倒没传闻中那么不堪,起码工作态度与能力上是值得被赏识的。
      林鸢是在满脑充斥这些震惊消息下班,像突然被灌浇了许多化学肥料,让她一时之间吸收不了。
      果然在后来的工作中,公司里的人事变动来了个天翻地覆,有人欢喜有人愁,林鸢上司是幸运的一位,站对了队伍,自然也就节节高升。
      以前跟程建弘交好却又怠惰的主管,不是降职就是逼退。然后又提拔了一波新领导的自己人。程建弘本人也因被查出滥用职权谋取利益而被辞退,接踵而来还有公司长期管理不善而一直亏损。
      人走茶凉,墙倒众人推,也就这么个写照了。
      陈玥的后续,林鸢不知道,她从来都不关心也不八卦这些,做好分内之事就是她来上班的目的,其它一概不管。

      时间过得很快,夏至以热浪潮的速度扑卷而来。离了空调房,感觉像暴晒在沙漠里的鱼,奄奄一息。
      林鸢外出任务回到公司楼下,便见那一抹倔强而清丽的身影,捧着个纸箱,踩着恨天高细跟鞋,摇摆而来。
      出人意表,她没想到以这种场合跟陈玥道别。
      站在台阶上的陈玥,俯视着林鸢,露了个魅惑众生笑容,先打招呼:“hi,林鸢。没想到最后还能跟你说声再见。”
      听她不波不澜的语气,林鸢莫名失措,手拎着个袋子,傻傻呆望她,语言组织都够不上。
      “别这么可怜眼神看着我,是我自己辞职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陈玥笑吟吟看向她,一脸如获新生的舒坦样。
      接而又说:“跟你共处同事也不短,我一直有个问题对你很好奇。”顿了顿,苦思冥想表情看着林鸢,说:“你是怎么做到在职场上置身事外、独善其身的?”
      这问题,林鸢一时之间答不上。毕竟她说没技巧,眼前人肯定觉得敷衍她,要真深说其中原故,那可牵扯上太多因素了。
      林鸢抿着唇瓣,思量片刻,才清清淡淡回道:“没那么多贪欲,就没那么多牵扯。我从不认为自己在工作上是置身事外和独善其身。我只是做好本分,不参与自己不喜欢的人事圈子。”
      听着她诚诚恳恳的回答,陈玥弯唇苦笑,自说自话:“开始我很讨厌你这种冷调子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样,让我这种努力攀升的人既感到受伤又感到不屑。”
      林鸢笔直着身子聆听她的话语,手指不自觉地曲了下,让手中的塑料袋发出嘶嘶响。
      “我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喜欢就主动出击争取,有时候用的手段是让你们不耻,但我从不后悔。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对于她的话,林鸢欲说几句,张了张嘴,还是算了。毕竟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帮你搬过去吧。”林鸢指了指她一手抬着箱子,一手拎着个大袋子,显得有些寸步难行。
      陈玥挑了挑眉,忽感振奋说:“行啊,难得你为我践行。”
      两人就这么沉默并肩走到停车场,林鸢替她放好东西到后尾箱,才从手中的袋子拿出一杯果汁,递到陈玥跟前,推了推,然后放到她手中。
      “安慰人的话,我不会说。希望以后你能前程似锦,如愿以偿。”
      陈玥低眸盯着透明的塑料杯子里紫色的液体,灿烂一笑,“林鸢,你真幸运。”
      听着她没头没脑的话,林鸢一顿茫然,不解地凝视着她。
      没有解释,陈玥接过饮料杯,向林鸢摆了摆手,就开车离去。
      站在空阔的平地上,望着扬尘而去的影子,在娇阳照射下,将林鸢单薄的身姿映得颓丧。

      晚上回去的路上,许政羲拨了个电话过来。听着林鸢没声没气的情绪,明白易晓。
      “谁又招惹你不开心了?”
      林鸢挽着手提包,沿着人行道一路踢着落叶,闷闷不乐说:“没,工作累了。”
      那端传来轻轻吞吐声,林鸢一阵蹙眉,义正言辞低斥:“你别老抽烟了,就不怕得肺癌啊。”
      许政羲听她几分愠怒,僵了下手中动作,缓释过来,才戏谑道:“以前不见你有意见,怎么,现在管起来呢?”
      听他不痛不痒说起问题重点,林鸢忽感没劲,抬头望了望路灯,一闪一闪的。
      晃得她有些不真实,林鸢抬掌覆在眼睑,缓冲了下,才诉说起来:“许政羲,我很讨厌烟味的。以前是没立场和资格说,所以一直视而不见。”
      那端听着她郁郁寡欢,心里紧抽了下,忽而正色起来,“所以不喜欢也憋着?林鸢,你这性格,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许政羲咬了咬牙,爱恨交加。
      “所以我这种性格是不是很招人嫌?不解风情,不懂迎合。”
      那端沉默了许久,才一字一句清晰说:“在我眼里你的小缺点也是闪光点。”
      林鸢轻哼数声,对他的解释表示有点不吃这套。

      深夜里,屋外月光朦胧,苍白的月色将大地像洒落一片冷清。热风微燥的,夜色将屋里的人睡姿拉长,沉梦在纷扰磨人的睡乡。
      忽地,林鸢惊醒起来,仰靠床头,还未在噩梦中幡醒过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额际发丝湿挝挝一片。
      待意识清醒过来,她暗想方才梦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什么啊,难道最近自我压力太大呢?不然怎么会做这些离奇古怪的梦,梦见的都是办公室里勾心斗角的邪恶嘴脸。
      林鸢抓过床头柜的闹钟一看,凌晨一点多。她伸手摸了摸背后的汗渍,T恤都湿透。
      起床开灯换了一套衣服,才困乏倒床回睡。
      翻腾转去许久也未见睡意,林鸢索性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乌漆墨黑的天花板。
      抽屉里的手机猛然响起,把她吓个激灵。摸黑打开灯阀,拿出手机看着屏幕的来电显示,一丝安然涌上心头。
      困意乏乏接起,那端涩着嗓子说:“下来,我在楼下。”
      被他的话弹床而起的人,赤脚落地,匆匆走到窗边,探眼看向楼下道路,一辆高端黑色轿车大咧咧停在路边,有点肆意横行。
      林鸢挂了电话,像黑夜里的萤火虫往那唯一的光源奔去。静悄悄的楼道,只回响着踢踏声。
      奔至一楼的屋檐下,林鸢缓住脚步,喘息未定的心情。站在阶级上,双眼通红地看着不远处的身影。
      见他一身条纹衬衫黑西裤倚在车门,右手拎着西服搭在肩膀,左手夹着香烟,双眸垂下,额前渐长的发丝半遮眉宇。
      在月色银辉流泻映衬下,几分孤清,几分忧伤。
      “怎么来了?”林鸢压着激动的心,鼻息微喘说。
      被问话回过神的人,抬起眸子,看着眼前一身白T和运动短裤,脚踩人字拖的姑娘。许政羲将烟摁灭在车顶,把外层的漆烫黑一点。
      他伸手捋了捋林鸢两鬓凌乱的发丝,才展开笑意回:“来哄我家小孩。”
      林鸢瞧着他几分漫不经心神色,可行为上却正正相反,满是柔情蜜意。
      她扑身上去,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脸埋伏在他颈肩,嗡嗡说:“药到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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