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吾之爱妻无惨》长笑礼

11、被忽略的

　　鬼舞辻无惨已经不是人类之身，对他来说，杀死一个人就和大部分人类踩到野草是一个心态。

　　自然，他也不会对你毫不犹豫地杀鬼、还有心情跟他来做些有的没的事情的态度产生不适，不如说他觉得你本来就理应如此。

　　让他惊疑不定的是别的东西，只是他太过傲慢，即使眼下没讨到什么好处，你的态度和他对自己还未使出的全力的自信让他觉得你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只是出现了一点微小的偏差。

　　“青色彼岸花，青色的彼岸花？”你在脑内快速地搜索了一下。

　　“我没吃过这样的东西，另外，我还是比较喜欢肉类的食物。

　　如果是你想要的东西，我会留心的。”

　　期望不意外地落空，是了，他寻找了那么久的青色彼岸花怎么会这么轻易的从别人嘴里找到线索，但鬼舞辻无惨仍然恼怒着、立刻否定了你的话。

　　“说谎！”

　　“人类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力量？！如果不是服下了青色彼岸花的鬼，又怎么能自由行动！”

　　你的回答却更令他难以接受：“我确实不是人类，但我也不是鬼。鬼……嗯，你的种族是被这样称呼吗。”

　　一个人的眼界决定了一个人世界的大小，鬼舞辻无惨作为人类诞生，成为鬼这一新的种族的始祖之后也整日潜伏在人类社会中，耳濡目染，依旧脱离不出人类的劣根性。

　　话说到这，他依旧不相信有其他力量与速度和鬼有得一拼、又完全不惧怕阳光的非人生物存在，也可能是不愿意相信，谁知道呢，人心总是很难猜，鬼心大概也一样。

　　“那个阴阳师！”鬼舞辻无惨大声打断了你，脸上满是阴霾，在他停顿的间隙，水滴声在室内回响，他的声音又变成了一种非常压抑的低沉：“——或者说医生。你没见过？”

　　“没有喔，我是最近才来到这片陆地的，大概百年以内，阴阳师已经没有那么活跃了。”

　　你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鬼舞辻无惨和你贴得更近。尽管他的手还维持着那个毫无威胁性的动作卡着你的脖子，你还是成功的让两人都坐到了水中，而非不体贴地让妻子始终维持着跪立的姿势。

　　温水没过胸口，你的腿挨着鬼舞辻无惨的。他的皮肤始终都是带着点凉意，这回在水里泡久了，才终于暖和了一点，也就一点。

　　鬼舞辻无惨那双血红的瞳孔像审视猎物一样盯着你。

　　一个非人的种族，俊美、长寿、强大，并且不畏惧阳光？

　　如果他现在吃了你，是否就能和你一样行。

　　脑内的念头千回百转，鬼舞辻无惨却意外地平静了下来，你总是能扰乱他的念头。

　　高挑的男人压低了身体，俯趴在他的膝盖上，深色的长卷发尾有水珠滴落，溅起一圈圈涟漪，那双眼睛专注地凝视着他，眼尾艳丽的蓝并不怪异，反而让你看起来更加地俊美。

　　鬼舞辻无惨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认真地打量过你的样貌。

　　确实，你的五官更加深邃，睫毛浓密且长，骨架比常人更大，肌肉匀称，充满力量感，让他想起你装饰在书房里的那座西洋雕塑。

　　即使极力忽略，无法否认的是，你的存在本身就像鬼舞辻无惨所渴望的完美所具现化的。

　　“你呢？”

　　他看到你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膝盖，语气温和地问着：“可以让我更加了解你一些吗？”

　　鬼舞辻无惨因为你这个不变的态度第一次感到有些别扭，你对待‘妻子’时的他是这个态度，对男性姿态的他竟然也能始终如一。

　　这个事实没让他开心起来，只是他早在你调整姿势的时候就松开了手，此刻世界观又像被维新过一样刚受过冲击，什么兴致也提不起来。

　　于是他描述了一下鬼杀队如何之烦人，产屋敷家族又是如何之该死，又说起鬼的诞生方式。

　　其实鬼舞辻无惨并不太乐意解释这些，但你没花多久就能在人类社会中混得风生水起，而鬼舞辻无惨身为本地鬼，在当地生活时长是你的数倍，不仅连青色彼岸花的影子都没找到、下属十个有九个业务能力极差、敌人没除尽，甚至还要靠伪装成人类夺取资金……

　　总之，你们两个在这方面的差距立显。

　　一个优秀的生意人乐意的时候，说话总是很招人喜欢的，你对药理和化学也精通，说话又顺着鬼舞辻无惨的角度出发——更何况鬼不会因为说太多话感到疲惫。

　　不知不觉中，鬼舞辻无惨就被你引导着说了许多平时都没机会说的心里话。

　　再加上一些谈话间不动声色的引导，等谈话接近尾声，鬼舞辻无惨对你的杀意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起码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如此。

　　鬼舞辻无惨靠在池壁上，手里揪着你的一缕头发摧残，动作不太温柔，肢体语言却比之前放松，硬要说的话，解释成是拿在手中玩赏着也不是不行。

　　“你呢？”他好像终于对你提起了点兴趣：“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并不在意他不太礼貌的说法：“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比如说，你从哪里来。”

　　“海洋的另一端，那里的陆地比这里更加辽阔，生态和气候有所不同，但总体而言，大同小异。”

　　“和你一样的存在还有多少？有又在哪里？”

　　“一只手能数得过来，现在他们应该还在睡觉。我们一族并不是人类，也不是鬼，生理需求和二者都不同，比如说睡眠、饮食、对人类的态度，诸如此类。”

　　说到族人时，长卷发的男性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鬼舞辻无惨还以为眼前的男性会像他见过的人类一样提起一些无所谓的往事，然而没有。

　　鬼舞辻无惨挑了挑眉，没有过多纠结，继续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有什么目的？”

　　“……”

　　那双眼睛不着痕迹地看了你一眼，还是被你看到了。

　　鬼舞辻无惨看到他名义上的丈夫露出那种熟悉的、有点烦人的笑容，心里第一时间的想法竟然是：这家伙又来了。

　　“因为我一个人太孤单了啊——”

　　他不堪其扰，试图躲过这个腻歪的家伙的亲吻，并没有很认真地躲，因此没能躲掉。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事到如今，鬼舞辻无惨竟然已经开始觉得无所谓了，而他对此还没有察觉。

　　耳旁传来的声音带着笑意：“然后我就遇到了你，我亲爱的无惨。”

　　不用去看你的表情，鬼舞辻无惨也能猜到你那副深陷爱情的摸样，只是他不能理解，你过于强烈的迷恋到底源于何处。

　　哈，也许是种族差异？
　　他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