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留旧城》硬币树

30、第 30 章

　　转眼便是夏季，闷热让人只能呆在家，躺在沙发上吹风扇，吃雪糕，电视里播着《爱情公寓》。有时候困了便睡个午觉再合适不过。窗外树上的蝉鸣没完没了。这样的夏天，哪儿也不去，就这样躺在家里倒也惬意。

　　大风把天地间吹得昏黑。一场大雨铺天盖地。非常凉爽，沁人心脾。

　　返校的周日杨欣发消息给我

　　今天五百米测评，跑完后我直接凌乱了。

　　怎么了

　　痛经

　　我也不知道痛经该怎样去调理，返校时便在超市买了些红枣与红糖。去了杨欣家里，给她熬红糖水。给她做了些清淡的饭菜，说了些话便回了学校。

　　又一次月考结束，班主任想借此给班上的学生调座位。本意要安排成绩稍好的学生同稍差一点的做同桌，以此来帮助吊车尾的同学。

　　换座位这一天，正逢其他班转来一女生，这女生与石榆长得如此相像。只是气质上少了石榆的那种不羁，脸颊有一颗泪痣，更加明艳妩媚起来。也许是不熟悉环境，她整个人比较安静。位置调整完毕，她和陈森成了同桌。

　　起初，放学我和陈森杨欣还是在一起吃饭。一个星期之后，陈森带来了他的这位同桌。女孩名叫吴玉宁。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第一眼总觉得不太好相处。

　　细细观察，她看陈森的时候眼神坚定又妩媚，眼前是个直男，魂都给勾走。但她再看向其他人时，眼神则缥缈而冷漠。

　　一顿美好的午餐吃得众人七荤八素。陈森给我们互相介绍完之后。吴玉宁皮笑肉不笑。真让人尴尬。

　　她没有一个字想对我们说，神态骄傲。杨欣有些不忿，对我耳语：好拽。我不以为然。每个人对于朋友有不同的定义和选择，我认为在吴玉宁看来，我们恰好是不属于这范畴的路人甲而已。

　　“你俩神叨叨的说啥呢？”

　　“没什么，吃你的饭。”我笑着说

　　“帮我买个冰淇淋好吗？我想要草莓味的。”吴玉宁用指尖拽着陈森的衣袖。好像女朋友对男朋友的撒娇。

　　“你俩，恋爱了？”杨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俩

　　“你快去嘛。”吴玉宁还没等陈森回答就打断他们的聊天。这让杨欣十分尴尬。

　　“好好，你俩想吃吗？”陈森问我俩

　　“你要是想买还用得着问我们吃不吃？”杨欣脸色大变，恶狠狠盯着吴玉宁。

　　“这是什么话？我问一下还有错了？”

　　“行了，快去吧。随便买都行的。我俩不挑食。”我对陈森使眼色，示意他退一步。

　　陈森刚起身走了两步，杨欣后脚就站了起来说道

　　“不用买我那一份了谢谢。”说完她淡漠的径直走出餐馆往学校方向走了。

　　我起身对陈森说

　　“我先去看看她。你陪吴玉宁吧。”

　　陈森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表情似乎在说：你高兴就好，你来选择。

　　再看看吴玉宁，她完全视若无睹，正擦完嘴从包里掏出小镜子补口红。我决定不再理会，毅然离开。

　　杨欣是耿直的乐观派，听到我从背后唤她便停了下来。

　　“对不起杨欣，陈森那人就那样。他也是有口无心的。”

　　“没事的桥亦，我不是生他的气，我只是纯粹看那女的不爽。真他妈一作精，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了。要吃冰淇淋自己没手还是没脚不会自己买？要说残废了怎么不他妈去坐轮椅？贱人就是矫情。”

　　“好了别生气啦，我也不怎么喜欢她。”

　　“好了好了，以后咱不和她一起吃饭就行了。”杨欣脸上的怒气退去。

　　“谁还敢和她一起吃饭啊”我无奈笑着说

　　“你看看要不要给陈森说一下，你就说我俩不喜欢吴玉宁。”

　　“行，我给他说说吧。”

　　小时候最期待夏夜，因为天一黑，小区的茉莉花的清香随着夏夜的微风缓缓流动，甘甜清冽，若隐若现。下晚自习回寝室的路上，风中不知从哪儿捎来的茉莉香，唤醒了我童年的记忆，不禁有些侧然。

　　“陈森，你，是不是喜欢那女孩？”我小心翼翼问到。

　　陈森侧脸看了我一眼，之后叹了气。我心想没否认便是默认了。也许是他俩的关系还差那么一点，所以他才叹气。

　　“明天还要和她一起吃饭吗？”我继续问

　　“为什么不？”

　　“我不太喜欢那个女生。”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看着不大喜欢。”

　　“你他妈有话就直说，你给老子说些能听懂的话。”陈森有些急了。

　　我有些失望。不喜欢即是性格上不合，难道白天发生的一切你还看不出来？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陈森有些愧疚

　　“没事的陈森。我们只是不想和她相处，你有自由可以选择。”我决心让他为难，逼他做出选择

　　陈森压抑怒火说道
　　“你和杨欣到底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大家能不能敞亮一点。以前是你与石榆他们。现在是你和杨欣。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真正把我当成你的朋友？”

　　“够了陈森，这完全是两件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事情为何要放到一起说。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去评价别人。关于这件事，我只能说我和吴玉宁不是一路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她同路，你对我失望了吗？”

　　我明白同陈森这样无休止钻牛角尖对俩人一点益处也没有，只会让矛盾扩大化。可是我的耐心真的消耗完了。不想再说话。此刻的愤怒与怨气只会让我说出的话成为我们之间战争的导火索。

　　“你说话啊”陈森吼道

　　我们都停住了脚步，我冷漠的看着他，忍无可忍

　　“对，是，就和你说的一样。好自为之陈森。”

　　说便走了，留下一脸死灰的他。

　　陈森用力捶打他旁边的大树，因为太用力擦破了皮留下了鲜血。

　　回到寝室他见我后羞愧的低下了头。我搞不懂为何自己表面要装得这样冷漠，我走出了寝室在走廊透气。

　　那一晚熄了灯，窗户开着，风从窗外灌进来很凉爽。有若有若无的茉莉清香。

　　这个夜晚，寝室很安静，只有室友睡着的沉闷呼吸声，蚊子飞来耳边嗡嗡的叫着，手掌拍在皮肤上的声音。我们俩，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谁先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