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枫花》三分野甜

19、追逐游戏05

　　视频里乱成一团，唐岐几乎把什么都招了，想到什么说的什么，毫无逻辑更没有一点过往的精英模样。

　　插入的剑有的刚好划破小腿，有的擦过手臂，昂贵的燕尾服被捅的破烂不堪，唐岐的妻子贺安安捂着脸痛哭流涕。

　　祝坤气的双手拍桌：“都给我再去查！”说罢他开着麦说道：“杀了他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把他交给警察，我们会把一切都查清的。”

　　“警察？”对方冷哼一声：“陈杰没有交给你们吗？现在呢，他舒服的躺在观察室。他刚才说得事，哪个没有立过案，最后呢？”

　　手机屏幕亮起，程野挂掉电话，不一会霍宁的短信进来：“我看到网上的视频了，视频里的地点好像是我们片场边上的废弃车厢。”

　　王猛一脚踢倒椅子：“这孙子他娘的压根就不信我们，他就是耍着我们玩呢！”

　　霍宁在那边喂了两声，程野回过神问道：“你怎么判断是那里的？”

　　“秋秋帮我新接了部电影，有个场景就是搭在那里，那个车厢的灯和视频中的很像。”

　　程野问了霍宁地点后，祝坤带着人朝片场赶了过去。王猛刚才的话没问题，这个拍摄视频的人就是在逗他们玩，程野吩咐季甜他们重新过一遍唐岐办过的所有案件，查一下涉案人员及家属，有没有是公安系统内的。

　　李正义看着视频中意识模糊的人着急道：“他已经撑不住了。”

　　程野按下通话键同对方对话：“我已经知道你在哪儿了。”

　　对方举剑要插的手一顿，程野接着说道：“想不想换个玩法。”

　　对方说了声，有意思。程野告诉他，他来猜他的想法，如果说得对，他就要停下现在的动作。

　　“那你要是说的不对呢？”

　　程野想了下，有些狂妄的说了声不会。

　　程野缓声分析道：“陈杰的案子只是个引子，你根本就是筹谋已久。你的矛头直指陈家，你之所以让我们来查，只不过是借我们的手把陈家那些肮脏事公布出去。你经历过什么？让我猜猜。”

　　见对方放下剑，众人松了口气，祝坤的车已经开上城济高速，陈闻远朝程野比了个4、0的手势，程野点头，他拆了跟棒棒糖盯着季甜刚递过来的调查卷宗说道：“你不信任警察，或许是因为你曾经试图寻找过的警察帮助，但没有结果。你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绑了人，如果当真想泄愤完全可以杀了他们，所有的直播以及你折磨人的方法都是在博舆论的关注，撕开陈家虚伪的表象。”

　　“猜、错、了。”对方幽声说道，放下去的手再次提起剑柄。

　　“十年前，江岗分局。”程野冲对方大喊去。

　　对方动作暂停一瞬，按着剑柄极用力地插了下去，腹部一道血光溅上摄像头，他低声咆哮道：“我要陈家父子偿命！”

　　屏幕黑了下去，直播停止，陈闻远看着监控上的红点：“五分钟抵达。”

　　所有人屏息等待前方的反馈，祝坤带人冲进去的时候幕后人已经跑了，唐岐被救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程野手章压着文件扔桌子上：“把人带回来问问。”

　　季甜查到的资料显示，财务造假一案里法院出席的证人赵天雅，是东临派出所巡警赵正良的女儿。而赵正良经手的案件记录中只有一件跟陈家有关。

　　十年的冬天，凌晨刚过一个十岁大的女孩穿着病号服跑到警局报案，赵正良是当时值班的警员，她指着财经杂志头版头条的名人，说对方是杀死他爷爷的凶手，那可是当时江城炙手可热的企业家，杀人？怎么可能呢。

　　赵正良蹲到女孩身边告诉她小孩子是不能乱说的，女孩拽着他的袖子说自己没说谎，她哭着拉着他让他去抓人。

　　赵正良给病号服上的医院打了电话把孩子送回去，并跟他保证说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警局的审讯室里，陈闻远皱眉问道：“女孩？”

　　年近50的老警员点头：“是个姑娘。”

　　他有些紧张，双手握紧询问道：“最近这些案子跟当年的事有关？”

　　王猛拿笔在桌上嗑了两下：“不该问的别问。既然当时有人报案，后面调查的结果呢？为什么没有相关记录。”

　　赵正良捧着杯子喝了口水：“那案子我第二天就去查了，医院那边说老人去世的原因是因为脑溢血，是自然死亡。你...你说医院都说自然死亡了，我还调查啥呀，而且人家堂堂江城首富杀一个收破烂的老头做甚。”

　　王猛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杯子教训道：“收破烂的怎么了，收破烂的不是人！”

　　“当时的医院是哪家？还记得负责的医生叫什么吗？”陈闻远问道。

　　根据赵正良所说，他们找到了慈文医院当时收床的护士，对方回忆说老人确实是突然脑溢血死亡，同时送来的还有一个女孩，他们身上没什么联系方式，当时的住院费还是送他们来医院的好心人垫付的。他们根据当时收院的缴费单找到人，送他们来医院的是一对夫妻，据男士回忆道他们当天是在半路上捡到人的。

　　当时老人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小女孩抱着人在马路边哭着拦车，那条路上往来的车辆不多，偶尔经过的大客车担心摊上人命晦气，也都没停。人送到医院老人没救回来，女孩因为受到刺激太大晕了过去，因为太太怀着身孕，他帮着交完住院费就离开。

　　“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两边口供完全对的上，当天医院值班的其他护士也都问过，没什么问题。”许常飞陈述完坐了回去。

　　季甜看着电脑记录开口说道：“他们遇到的地方是京业路，十年前陈家住在西郊，如果从那边开车去市里，确实会上京业路，会不会是在之前还发生过什么？”

　　王猛摇了摇头：“太早了，当天的监控记录没有存档，查不到了。”

　　好不容易发现点线索，可转眼就又走进了死胡同，办公室的气氛再次冷了下来，程野站起来拍拍大家的肩膀：“行了，先到这吧，这两天大家伙都没睡，早点回去休息，好好睡个好觉。明天早晨7点集合。”

　　程野取了车，挡车器缓缓升起，于凡拉开警卫亭玻璃开玩笑的说道：“今儿个回家了？案子破了？”

　　程野降下车窗，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啊于叔，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

　　对方摆摆手：“哪有什么休息不休息的，没你们辛苦。路上开车小心。”

　　回去的路上程野本来想给家里通个电话，但一看时间太晚了，索性没打直接把车开去了澳林春天。房前守着的警卫员果然撤了，程野拖着疲惫身子进屋灯也没看直接躺回了卧室。

　　睡到半夜，咔哒滴的声响惊醒了程野，他头支起来听了下，外面又没了动静，刚栽回枕头里哒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程野翻身出去，卧室亮着一盏灯，他猫着步子走近，门口放着一个红色的行李箱，床上搭着两件衣服，衣柜的门虚挡住人的身影，弯腰套裤子的时候，纤细的腰肢带出紧俏的臀部，葱白的脚腕抬起又落下，程野手扒住衣柜门，霍宁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挥去的拳头被紧紧握住，轻轻一拉人就栽到了怀里。

　　“怎么住我家来了。”程野搂着人宽厚的手掌顺着人后脑摸毛：“别怕，是我。”

　　霍宁蹦着的神经松下来任他抱着：“干什么呢，程警官。”

　　程警官笑道：“抓小毛贼。”

　　霍宁撑着他的腰把人推开，把掉脚边的裤子拉起来，程野倚着墙欣赏美人穿衣：“你去哪了，身上怎么一股消毒水味儿。”

　　霍宁低头抬着手腕四处嗅了嗅：“有吗？可能是在片场沾到的吧。”

　　程野握着他的手腕：“你这样闻不到。”

　　霍宁点点头哦了一声，他不解的问道：“你这是什么反应？”

　　霍宁推着他往房间外面走： “就是知道了的反应。”

　　他回头看着霍宁问他知道什么了，霍宁笑着告诉他：“知道～你是狗、鼻、子。”

　　咔哒一声房门落锁，程野盯着门朝里面的喊道：“喂，你锁什么门。”

　　霍宁躺到床上，钻到被窝里，小灯一关冲门外的“狗鼻子”喊道了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