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魂》燃冰冻炎

32、第十章 燃冰冻炎

　　20XX年9月3日，凌晨零点整。

　　浦原商店的大门又一次被拉开了。这一次黑压压的来了五六个人，每一个的身上都散发着不小的灵压。这些人个个奇装异服，看上去好像旧时代百老汇街头的演员一样。

　　为首的一个身穿灰色的休闲西服，金色的短发理成标准的西瓜头，小小的眼睛神光湛然，不知为何总是把整齐的牙齿暴露在外，常年保持着冷漠惫懒的神色。

　　“我说喜助啊，这一次怎么把我们都叫出来了，是不是黑崎一护那小子的事情啊？”

　　关西腔。紫苑在里屋微微一笑。他身侧的黑崎一护则转向了浦原喜助，面带疑色。几个小时之前，正在家里写作业的他突然间收到了来自浦原喜助的“Dying Message”，白色的胶囊从窗户飞进来然后撞碎在墙上，流下的液体形成血红色的大字，要他立刻赶来浦原商店。结果他一边大骂浦原喜助这个不良中年人又一次搞坏了他的卧室，一边溜达着来了。却不想在浦原商店见到了一个“整”。

　　“黑崎先生，这次来是请你‘护法’。”浦原还是笑眯眯的，丝毫不提他刚才发射的那个“Dying Message”，“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神化的么？这一次是同样的事，只不过这一次你要和我们一起来做安保工作啦。”

　　然后紫苑微笑着说：“想必你就是黑崎一护了吧？果然是天赋异禀呢。”

　　黑崎一护的灵压感知能力差的要死，他察觉不出这个整的灵压到底有多么强，不过他也立刻明白这一次要变成死神的就是这个和浦原差不多的笑眯眯的家伙。能找到浦原喜助帮忙，这个男的估计是不简单。黑崎一护虽然常驻现世，可是也知道浦原曾经是十二番队队长，技术开发局第一任局长。想想也知道，这里面一定是充斥着不少“秘辛”之类的东西。

　　“浦原先生、夜一先生还有铁斋大叔都在，难道还需要别的人吗？”

　　“这位紫苑先生恐怕和一般意义上的整有所不同……应该做好万全之策。”浦原挠挠胡子拉碴的下巴，“再等等，还有不少人要来呢。”

　　然后午夜的时候，假面军团出现了。浦原简短的给黑崎一护和紫苑介绍了一下双方。紫苑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倒是黑崎一护对“假面军团”这个名字起了反应。

　　“严格来讲，黑崎先生，”紫苑意味深长的看着黑崎一护，脸上依然笑意不减，“你算是‘准假面军团’。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有两三次脸上出现那个类似虚的面具了吧？”

　　黑崎一护愣了愣。一边的平子真子开口道：“这家伙知道的倒是不少。”

　　“本职工作嘛。”紫苑用标准的答案回答，“浦原先生，还是先开始吧。具体的来龙去脉，等结束之后再说，可以吗？”

　　“那好吧。”浦原喜助点点头站起身来，“请随我来。”

　　浦原商店的地下大空洞一贯是空座市勇者的训练基地。黑崎一护对这里已经非常熟悉，至于平子一众，他们的老巢里也有这么个大空洞。事实上对于《死神》这个位面，最流行的家居构造就是“大空洞”。

　　“就这儿吧。”浦原喜助站在一片大空地上。这一片空地的大小几乎相当于一个足球场，非常适合试炼或者决斗或者屠杀，“紫苑先生。”

　　“嗯。”紫苑收起了笑容，很顺从的摆成大字型趴在地上。

　　“小八。”平子低声说道。他身后“高大威猛”的前副鬼道长钵玄迈步上前，双手结印。与此同时浦原旁边同样高大威猛的铁斋也走上前来，方框眼镜上一片白光。

　　“缚道之九十九•禁！”猛然间两大鬼道高手齐声低喝。紫苑的身上凭空出现了黑色的布带，如同制御精神病人的拘束衣一样把他牢牢困住。

　　地上的紫苑低声叹息，双眼如同认命一样闭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一直压抑的灵压终于一点点开始爆发了。众人清晰地感到，随着这个男人的灵压上涨的同时，四面八方的地灵之力也开始百川入海一样的向他涌来。

　　“第二番•卍禁！初曲•止绷！”铁斋和钵玄两人再次齐声咏唱。虽然舍弃咏唱词，但是两个曾经的鬼道长的鬼道合咏，其威力哪怕是更木剑八这种绝世强者一时三刻也别想挣脱，何况这还是缚道的最终奥义……白色的绷带狠狠地捆绑住紫苑，无数铁针刺穿白布，死死地固定下来。

　　“贰曲•百连闩！”

　　巨大的黑色布带呈十字状把紫苑拍在地上，白色的小石板随即落在布带上，把布带戳的紧贴地面。紫苑如同死去一般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他身上散发的灵压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受刺激一样疯狂的乱舞，甚至掀起了阵阵强风。假面军团的人们互相对视着，神色惊异。

　　“呵，不错嘛。”平子真子神色凝重的说道。

　　两名鬼道长抬头对视一眼，铁斋点点头，钵玄也凝重的圆睁双眼。

　　“终曲•卍禁太封！”

　　摩天楼一样的巨大石碑轰然而落，巨响声中飞沙走石。紫苑挨了这一招，理论上来讲，应该是动弹不得了。之前唯一一个突破缚道九十九的只有一个黑崎一护，这一次的紫苑……

　　“会不会也有这种本事呢？”在场的所有人都如此想到。

　　“张开结界。”平子再次下令，钵玄再次结印，双手一合，橘红色的结界把缚道九十九的范围全部覆盖。即使如此，澎湃如潮水的地灵依然在不断涌入……

　　“就当做是和蓝染决战前的热身好了。”平子一耸肩，活动一下全身关节，“千万不要只是样子好看呐，位面管理者。”

　　“……”

　　紫苑沉默的环视四周。这里不是他熟悉的冰火交加的世界……至少不全是。天空没有深紫色的云，变成了金黄色，天穹上悬挂着缓缓转动的巨大齿轮。地面上依然是冰封火涌，但是却插满了无数形制各异的名剑，寒光闪烁，品相不凡。

　　“再晚个一时三刻，恐怕就彻底完蛋了呐。”紫苑摇摇头，无奈的说。随即他提起中气，朝着远方突然大吼：

　　“Emiya！”

　　地平线上出现了红色的人影，仿佛初升的朝阳一般刺目。两个人之间看似千米的距离，那人几步就来到紫苑面前。白色的乱发，黝黑的面庞，红色的圣骸布披风，黑色劲装，手中握着黑白双剑。

　　“……我很抱歉。”紫苑声音骤然低了下去，“事已至此，我只能出此下策。”

　　“这一次是想彻底杀了我吗？”英灵Emiya露出了嘲讽的笑，“之前所谓的不伤及无辜的政策如今已经对付不了眼下的局面了吗？”

　　“本来根据那个时候的指示，我应该尽全力先杀掉你，以及并不在冬木市的艾尔奎特•布伦斯塔托。毕竟，无论是投影魔术还是空想具现都太危险了。”紫苑转过身去，“但是我只是把你的本体封印了而已……我不想滥杀无辜。”

　　“据我所知，以艾尔奎特•布伦斯塔托的实力，如果不直接动用时空干涉，十个你也杀不了人家。”Emiya撇撇嘴，“亏得我之前还很配合你，帮你杀了吉尔伽美什，杀了那个神之力，可是结果你还是摆脱不了那个无力的宿命……”

　　“你我两个人都是正义之士，至少曾经是……不过是你比我明白的早，而我又不想承认。”紫苑苦笑，“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保全我拥有的一切而已。这副身体，这个灵魂不能让给你。”

　　“这不就对了。这世间那有什么绝对的正义呢。”Emiya轻轻的敲打手中的剑，眼神中满是沧桑，“你想保护SABER，你想守护自己的学生，可是我只想回去。我不想再被正义左右了，那种生活，已经受够了。”

　　“SABER她不需要我的，我相信。”紫苑长出一口气，扫视四周。他身边正好就插着他的一刀一剑，他伸手拔起兵刃，却看见两把武器化成火雾消失了，“话说这里已经算是Unlimited Blade Works的内部，我忘了……”

　　紫苑随即向身体两侧伸出手臂，大张的掌心里，蓝白色的玄冰凝结成剑，炽红色的离火涌动成刀。

　　“把这当成我们之间最后的战斗吧，卫宫士郎。”紫苑幽幽的低语。

　　“正有此意，东方离。”卫宫士郎举起了干将莫邪，双眼电光四射，“来吧！”

　　结界之中，巨大的石碑突然间悄无声息的碎裂了。隔着橘红色的薄膜，外面的人清晰地感到，结界内的温度一秒之内在绝对零度与类似恒星表面的温度之间波动了几十次！如此剧烈的温度变化以及相斥的力量的碾压冲撞之下，什么样的结界都会崩溃！紫苑站了起来，身上的绷带化成燃烧的飞灰向四周散落，落地之前又化成细微的雪花；钉在肌肉里的铁钉变作铁水飞射出去，在半空中又急速凝固，在低温下断裂成一块块白渣。最后，那些灵压形成的物体统统化为虚无。

　　“那是地灵之力的效果吧……”浦原低声说，“他来的时候我就仔细观察过，他没有这种实力。”

　　“此处是重灵地……只要占据地灵的十之一二，那就是相当的水准了。”夜一早就变回人形，她仔细观察着结界中的紫苑，神色一变，“果然！”

　　原本披在身上的白色夹克早已碎裂成布条，取而代之的是红色火焰般飞扬的圣骸布。紫苑的脸已经被面具遮住。面具奇异的分为黑白两色，黑色的一半如同深夜，白色的一半如同白昼，只有两只眼睛周围的颜色与主色调相反。那个样子，仿佛——

　　“太极？难道是海那边的人吗？”

　　浦原喜助记得海那边的古老国度里，有个名叫道教的教派，其标志就是这样阴阳相生的太极图。没想到，这个黑发的年轻男人居然是来自那个古国。不过这一次他算是猜错，黑白两色的面具代表的绝不是紫苑的本能力量，而是封印在他灵魂中的别的什么。

　　紫苑抬眼望望橘色的结界，面具后模糊地冷笑一声，双手之中铮然声响，黑白二色如同巨鹰之翼的双剑出现了。简单的一个横斩，橘红色的结界就如同玻璃制品一样粉碎。

　　“那么来真的吧？”浦原收起蒲扇，举起拐杖，准备抽出那把“红姬”。

　　“慢着，浦原。”平子伸手拦住了浦原喜助，“先从最弱的开始吧……黑崎一护！”

　　他猛地一招呼，黑崎一护愣了一下，随即怒道：“为什么是我？我有那么弱吗？”

　　也难怪，黑崎一护毕竟是打赢过更木剑八的男人，不过——

　　“你还没学会虚化吧？那么就是你了。”平子的神色威严，仿佛又回到了身为五番队队长的时代，身上灵压翻腾。黑崎一护一惊，只得从背后摘下斩月，直指正冷冷看着他们的紫苑，左手抓住右腕，腰肢微弯，从喉咙中大喝：

　　“卍•解！”

　　黑色的灵压立刻形成了暴虐的旋风，把黑崎一护包裹其中。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紫苑的方向传来了根本不属于他的一声低吟：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黑白双剑飘上半空，紫苑的手中出现了新的武器：金色的剑身，蓝色珐琅的剑柄，剑脊上写着精灵的文字。人类幻想的至高武器：Excalibur！

　　紫苑双手高举金色的圣剑，用扭曲狰狞的声音狂吼：

　　“誓约与胜利之剑（Excalibur）！！！”

　　金色的光柱带着毁天灭地一样的气势直接扑向黑崎一护，众人脸色狂变，一瞬间都拔刀在手，假面军团几个的脸上甚至开始出现白色的面具雏形，不过那光柱速度奇快，宛若落雷，已经触及到了黑崎一护的身周！

　　正当众人大惊失色之际，黑色的旋风中也传来了狰狞的话声：

　　“月牙天冲！！！”

　　黑色的巨大半月斩狠狠的迎上了金色的冲击波。惊天动地的巨响声中大地裂开了深邃的缝隙。激起的碎石如同散弹一样打在周围人们的脸上，隐隐作痛。

　　“好小子，居然挡住了吗？”夜一不可置信的看着浓烟中的黑崎一护。黑崎一护脸上也戴着白色的面具，深红色的花纹显得格外醒目。

　　“这个叫紫苑的不简单呐。”脑海深处可以听见那个扭曲的自己的声音，“刚才那一下子可是你我二人合力才接住的……”

　　“是你！”黑崎一护一惊。那个“相反的自己”一直在试着夺取自己的身体，这一次居然与自己乖乖合作……这个紫苑，现在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

　　“准备下场吧？”浦原摘下帽子，随手扔到一边，“不然的话何苦叫这么多人来。”

　　平子真子也拔出了斩魄刀，神情颇为兴奋：“嗯，果然是超乎想象，这群管理者。”

　　与黑崎一护硬碰硬对了一招的紫苑看上去毫发无伤，他再次低吟：“Steel is my body,and fire is my blood。”

　　天空中以黑白双剑为圆心，仿佛幻象一样，几百把剑分裂出来，形成圆圈环绕在紫苑身边，不停飞舞。紫苑的气势仿佛是传说中的剑圣一样，凛然威严。

　　“那么。”浦原喜助手中的刀放出阵阵红光，“失礼了。”

　　“铮”的一声，卫宫士郎手里的剑飞上半空不知去向，紫苑手里的刀剑也崩裂成碎片。卫宫士郎的手中随即又出现了阴阳剑，紫苑的手里也出现了冰火之刃。

　　“第六十七回合。”紫苑报出一个数字，“还不打算出绝招吗？”

　　“你那边也是，把什么炎煌破斩啊寒霜烈怒啊都使出来吧。”卫宫士郎嘴角上挂着血，紫苑的脸色惨白，两个人都好不到哪去。

　　“嗯，差不多了。空座市的地灵大概已经损失了至少四成了……这样一来蓝染的注意力大概会暂时转向我？到时候就有谈判的资本了也说不定。”紫苑自言自语的说，“那就来吧，无论是你死还是我活，就分个结果吧。”

　　“喂，你这话无论怎样都是我死吧？”卫宫士郎难得的开始他变成英灵之后最擅长的吐槽，“真不知道你这种自信心是哪来的。”

　　双方对视一眼，突然一齐哈哈大笑。两个人都笑的直不起腰来。紫苑颤抖着指着卫宫士郎：“喂，不过是个冷笑话而已，至于么？”

　　“人们听到冷笑话会笑……笑的不是笑话，而是讲笑话的人啊！”卫宫士郎一只手捂着肚子狂笑。这时两个人的气氛完全不像是决斗，而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突然间卫宫士郎动了，他猛的掷出双剑，阴阳剑交叉回旋着飞向紫苑的脖子。

　　“好一个鹤翼欠落不！”紫苑笑着大喝，左手刀猛的向前斜斩：“炎煌破斩！”

　　简简单单的一挥刀之中，八道凝固的火焰融入其中，这已经是类似多重次元扭曲的绝学了。白色的干将立刻化为飞灰，黑色的莫邪被刀气激的绕过紫苑向后飞去。

　　“心技•泰山至。”

　　干将莫邪第二次出现，卫宫士郎用莫邪迅猛的斜劈紫苑左肩，紫苑猛的向右一闪，右手的冰剑击向地面：

　　“寒霜烈怒！”

　　剑尖落地之处巨大的蓝色光柱腾起，莫邪剑化为飞灰。那是翻涌的冰，液态的极寒之力。

　　“心技•黄河渡。”

　　之前的莫邪剑诡异的划着巨大的弧线飞回，如同夺命的死神之镰一样钩向紫苑后脑。紫苑向左闪避，却看见卫宫士郎的干将正朝他砍过来！

　　“风履火驷！”

　　巨大的龙猛然出现，吐出巨大的龙息喷在紫苑身上，同时高大雄壮的寒冰之马也飞驰而过，逆飞的莫邪和突进的干将都化为粉末。卫宫士郎的嘴角边露出了了然的笑。

　　“唯名•别天纳。”

　　紫苑的身形经过两次向不同方向的极限闪躲，早已崩溃，破绽大开。卫宫士郎的双手中第三次出现了干将莫邪，他身上的力量几乎被冰炎的洗礼消耗，不过这最后的一击，一定得使出来。

　　“两雄•共命别！”

　　黑白色的剑刃一起划出完整的圆，发动了也许是人类历史上最强的剑技。这一招中，紫苑将被彻底腰斩，脊骨断开，内脏飞散。哪怕是战神降临，也不可能闪开这一招。

　　“天绝地灭！”

　　这是最后的力量了。刀剑交击，剧烈的撞击之中，紫色的光芒疯狂的爆发出来。地面上墓碑般的剑不见了，地面也不再冰火交加，天空化作灰色，整个世界的光芒都消失了，只留下那冲天而起的紫色光芒。

　　“！”

　　黑崎一护猛的停住了刀刃。他脸上纵横着斑斑的血迹，这都是被紫苑弄出来的。刚才紫苑身周幻化的无数刀剑仿佛雨点一样狂落而下，每一击都是摧山绝谷，在庞大的地灵的支撑下，即便是队长级实力的人物，也得尽量躲避。

　　“怎么？”浦原喜助罕见的气息急促的说。其余几个人都情势不妙，原先是副队长的三个女孩都是脸色惨白，身上有伤。

　　“看。”夜一简短的说。她仗着身法敏捷，几乎没被打到，不过没占到什么便宜。

　　紫苑的动作停下了，依然漂浮的无数刀剑轰然的崩裂，紫苑脸上的面具突然燃烧，露出了紫苑的脸。红色的圣骸布也悄然消失，紫苑的身上此刻是他那件紫色的风衣，而不是死神的死霸装。他呆立半响，然后猛地半跪在地上。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没事了。”紫苑勉强的吐出这短短的几个字，随即吐出一口鲜血。他的手中出现了银色的西洋剑和白鞘的日本刀，他用剑支起身子，随即把剑挂在背上，把刀系在腰间。

　　“这就好。”浦原收起了刀，走到紫苑面前，“如何？”

　　“没什么如何的了……”紫苑有气无力，“浦原先生，现在不是管我的时候……外面大概已经翻天了。”

　　平子真子听见这句话，立刻仔细感知起地面上的情况，他随即脸色一变：“破面！”

　　“怎么还会有敌人出现？”夜一皱眉。

　　“来的好。”紫苑却是露出了笑容，“蓝染来了更好，我正打算找他谈谈。”

　　他顿了一顿，对浦原喜助说道：“浦原先生，没记错的话，蓝染这家伙的目标是空座市方圆一灵里的重灵地以及十万魂魄吧？现在……空座市的地灵有四成多在我体内，你觉得，还剩五成多一点的地灵可以拿来制造王键吗？”

　　“怪不得你会吸收地灵。”平子真子长叹一口气，“那么，也叫做紫苑的家伙，你是想当诱饵吗？”

　　“能不打就不打……我是想和他谈判。我相信，蓝染那边除了会拉拢鬼神之外，一定还会有别的准备……”

　　不管有没有，现在先手已经落到我手中了。紫苑在心里得意的说了一句，无论是针对蓝染的先手，还是那个搞出整个事件的元凶，这一步先手就由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