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奥术》Bretagne

3、第 3 章

　　当然，他能如此确定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十分确定他的灵魂不再纯粹是当初那个地球人唐石了，因为他感受了到空气中蕴含着一种叫做魔力的宇宙元素，虽然无比稀薄，但却切实的存在着。
　　所以，其实这个科学至上的世界中是存在着超凡元素的可能性的？唐石的思绪下意识的开始发散。那么那些神话，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如果是真的，那这个世界之前存在着的超自然力量都去了哪里呢？是被刻意封锁了，还是因为环境的因素消失了，亦或是隐藏起来了？
　　“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个是现在的重点么？“拍了拍有些油腻的脸颊，唐石赶紧去洗了把脸，顺手把手机点开，给老妈回了消息。稍微清醒些后，唐石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准备开始记录一些讯息，好方便自己理清思路。
　　“那么，首先，发生了什么？”唐石根据记忆中的信息开始推测事件的原委，异界唐石，好吧，也就是当初的我。我在爷爷唐刀的巫师塔里，想乘他不在，偷用他的巫塔能源来帮助自己构建3环法术的模型，为自己2星巫师晋阶3星做准备。
　　而好死不死的是，自己选择了3环法术空间门来尝试构建模型。结果显而易见的失败了。
　　崩溃的模型引动了法师塔能源核心中储存的魔力，形成了恐怖的魔力潮汐，本来这种程度的魔力潮汐下，区区2星巫师的唐石大概最好的结果也是□□毁灭，灵魂被洗成空白。
　　好在祖巫保佑，空间门的模型在魔力潮汐的冲刷下，重新稳定，虽然缺少了精神力支配的法术模型并无法释放，但当时被魔力潮汐瞬间消磨掉肉身，只剩灵魂苦苦支撑的唐石，当机立断用仅剩的灵魂之力与模型链接。
　　在庞大魔力的作用下，空间门法术成功被释放，唐石也随即被传送了不知道多远，来到了地球。并且空间门法术因为与灵魂之力的链接，在巨量魔力的冲刷下，好巧不巧的成为了唐石的灵魂术式。
　　虽然这与唐石预期规划相差太大，毕竟空间门这个术法作为最低阶的空间法术，他的随机性一直让人诟病，通常被法师们作为逃跑的备用手段。
　　当然他也不是不能与稳定的永久空间门链接，但首先稳定的永久空间门不管大小都不是普通势力可以拥有的。没有一位超凡强者坐镇的势力，根本想都不用想。
　　其次在拥有这样强者的势力中，能够被赋予使用空间门权限的法师，又有谁会把这种鸡肋的法术，花费高昂的代价篆刻成自己的灵魂术式？
　　要知道，灵魂术式虽然只是在超凡前作用巨大，但他一旦在精神海里被构建完成，便能够时刻保持运转的特性，一直是脆皮法师们进行防御时的不二选择。一个顶着防御术式的法师简直是战场上的噩梦。移动炮台的美誉绝不是说说而已。
　　想到这里，基本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唐石，不禁有些惆怅。虽然对方初时抱有恶意，但在最后时刻，对方总算没有选择更为极端的同归于尽。最终的结果更是阴差阳错的将彼此融为一体，变相成全了如今的唐石。唐石难不成还能让当初的自己对现在的自己道歉负责？
　　况且，现如今，两者福祸相依，却前途未卜。好在两个唐石都是理智型的性格，都明白与其徒劳的伤春悲秋，不如尽早理清局势，积极筹谋应对的道理。
　　可还没等唐石想到该如何应该，就只觉一阵困意袭来，唐石只能如同毛利小五郎一般，无助的喊了一声“又来！”便失去了意识。
　　。。。
　　“石儿，你如今也算踏上了魔法测修行者的道路，爷爷今天就好好跟你讲讲，我们法师师如何战斗的。”爷爷唐刀明明是个法师，却一身铠甲打扮站在了校场上。
　　“双子星系中的超能职业者大致分为施法侧，□□侧两类，其中占主导地位的不言而喻是我们施法侧的法爷，但我们法爷因为各种历史原因，施法特点和法术理念的不同被分为巫师，魔法师，牧师三大类。”唐刀对着正在校场里佩戴护具的唐石大声教导着。
　　“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妖艳贱货就爱搞特殊，就比如我朝 ‘特产’，那帮不知所谓的剑法师们。这帮号称自己是剑仙的家伙，归根结底，不过是将魔力以特殊的方式在剑类武器上做花样，一帮法爷却追求着物理伤害，简直丢我们法爷的脸！”唐刀说着说着激动了起来，一挥手，校场旁的一把大戟一飞冲天，来回飞舞八次后，就直直的俯冲下来，插在了校场中央。
　　“看嘛，我这招瞎戟八飞，厉不厉害！谁不会啊，也好意思嘚瑟。”唐刀一脸嘲讽，全当没有看到一旁被震倒在地，艰难的试图爬起来的唐石。
　　唐刀遥遥一指，一只无形的巨手就将唐石拎了起来。
　　他接着说道。“但也不是所有特殊的法师职业都像那帮沙雕一样，例如阵纹师这类稀有职业，就非常犀利！这些脱胎于阵法师中的家伙们很是有一手！无论是魔法卷轴的制造，还是大型法阵的铭刻都缺少不了这些微雕专家。”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给你弄个灵魂术式么？那玩意就是他们的创意。”唐刀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继续讲述道，“但事实上，如果从晋级方法上去追朔，他们其实和正统法师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可能在战斗中呈现出的攻击方式不同罢了”
　　“同理，巫师在施法本质上和魔法师也没有区别，但是巫师们更注重对未知的探索和知识的积累，所以巫师们的法术总是诡异而新奇。”唐刀伸手指了指自己，“你爷爷我就是我们王朝出了名的博学之士。”配合着他的大光头和一身腱子肉，可以说非常有说服力了。
　　“魔法师和我们不同，这帮法师中的野蛮人，整天就想着怎么更好的BOOM BOOM BOOM！！！五火球神教曾经就猖獗一时。他们追求极致且更有效率的破坏和毁灭。但不得不说，也正是这帮破坏狂，奠定了法爷们的赫赫威名。”唐刀说到这，还赞许似的点了点头。
　　一旁听了半天的唐石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爷爷！你问问萧姝！你和魔法师比起来，谁更像野蛮人！！！”
　　“乖孙儿，你怎么说话呢！你是在质疑你爷爷的巫师传承么？”唐刀满脸不爽的瞪了唐石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是他孙子的份上，指不定就会上演一场铁拳的制裁。
　　“行吧，我承认魔法师中也有博学者，他们同样乐于思考魔法的本质，探索宇宙的秘密。著名的魔法使特斯拉大人，就是万人崇拜的星奥术师！所以本质上，巫师和魔法师并没有区别，我们都被人叫做法师。”
　　唐刀不爽的改了口，继续说了下去，“至于牧师就真的不一样了。和我们这些依靠自身，通过不断积累知识从而强大起来的法师不同。牧师的法术全部来自于神明的眷顾，当然也不是没有牧师尝试走出另一条路，但根基上的差异，注定了牧师们的成就永远无法和我们法师媲美。”
　　唐刀说到这，满脸的自豪，“说到牧师，我就要说一说神明了。这帮过气的家伙虽然依旧活跃着，但他们的权柄早就被我们法师夺取了！现存最大的教会，三女神教会里，其实只有智慧女神，大地女神依旧活跃。而作为自然神系之主的生命女神，早在联盟纪之前便陷入了沉睡。”
　　听着爷爷唐刀一脸不以为然的在校场上说着这么劲爆的隐秘，唐石不由满头大汗，急忙打断了他，“那为什么拥有强大实力的法师联盟在神陨纪不彻底消灭神明？难道仅仅是因为生命女神当初目光长远，早早和法师们结了盟么？还有！您在这儿说这种事，真的好么？”
　　“额，怕什么，你爷爷是超凡，附近有没有外人我还不知道么！”唐刀说完，也有些讪讪的环视了一下周围，接着就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再次开口。
　　“神明的力量源泉来自于信仰，那玩意即是补药也是毒药。你只要牢记，神明终非正途。”唐刀说完，就转头看向一旁着甲等待着的萧姝，“行了行了，你准备的也差不多了，姝丫头！准备好了么，揍他！”
　　接下来的画面，唐石哪怕在睡梦里都不想再去回忆，于是画面再转。
　　“萧姝，你够了！”唐石捂着疼痛的臂膀，对着萧姝一阵怒吼，“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
　　“少爷，唐爷爷让我监督你进行体术训练的。”萧姝咬着嘴唇，手里的训练剑却依旧稳稳的提在手里。
　　“放屁，那老东西放个屁都是香的！”唐石把剑丢向萧姝，被后者轻易的格挡开，“再说，你是为了训练么！你就是想阻拦我和齐王世子还有武陵王世子他们去喝酒！”
　　“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一个萧家不要了的臭丫头！也想管我？”唐石想着自己明天一身伤痕被那些家伙们嘲笑的样子，不由恶从心头起，“你不过萧家送给我的陪床丫头，惹得小爷我火气，明天就把你送到齐王世子府上去，反正他不止一次向我讨要过你了！正好随了他的心愿！”
　　萧姝紧咬着嘴唇，漂亮的大眼睛里已经蓄起了泪水，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唐石，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再次摆好了架势，等待唐石的进攻。
　　“你是哑巴么！说话啊！”唐石看着沉默的萧姝，更加生气了。“你不是天才骑士么！一个天才骑士少女作为禁脔，齐王世子一定会很开心的！”
　　唐石话音未落，就见萧姝面无表情的冲了过来，对着唐石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斩击。
　　“少爷，唐爷爷说过，‘□□，才是灵魂的圣殿。’，所以光会冥想是没有用的，法师也需要一个强悍的□□去面对各种可能存在的危险。”萧姝一边攻击着左右支绌的唐石，一边还能气定神闲的说着话，只是语气中的冷意让唐石不寒而栗，“还有，我不是什么陪床丫鬟，我是您的守护骑士，当然，我已经向您的家族宣誓效忠过了，你是否将我转赠他人是您的权利。”
　　又是一记横扫将唐石弹到了墙上，萧姝持剑而立，一身贴身的铠甲衬的豆蔻少女更加的亭亭玉立，“同样的，我也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看着矗立在校场的倔强女孩，唐石只觉心脏传来一阵抽搐般的疼痛。
　　还没等唐石好好体会这种异样的痛楚，场景再次发生了转换。
　　这次，是一间宽敞的大厅之中。
　　“嘿，小老鼠，别生气了，你唐哥哥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糖人！”
　　“少爷，请您自重，我叫萧姝，不叫什么小老鼠。”画面里，萧姝一脸冷色的正襟危坐，面前的茶几上放置着许多书籍。“少爷，唐刀大人明天就回来了，你如果不把这些功课做完，后天你可能就吃不上饭了。”
　　“哎呀！小老鼠！那天是我错了嘛！”唐石学着街上二流子调戏妇女的样子，使劲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嬉皮笑脸，“我以后不会再和齐王世子他们往来了，再说！他的那些要求，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答应过，连犹豫都没有！”
　　“呵，少爷你要不要听课。”听到唐石的辩解，萧姝脸上的冷意总算消减了一些，但依旧有些冷冰冰的，“骑士作为不太需要精神力天赋的肉搏侧职业，一直是没有精神力天赋的贵族们的首选职业。比如我，自小检测出没有精神力天赋，所以才会被送到别人家，任人侮辱。”
　　“哎哟喂！谁这么大胆，敢侮辱我家小老鼠！都不用你亲自出马，本少爷一个火球术就让他灰灰了！”唐石一听，立即叫起了屈。
　　萧姝斜睨了他一眼，没有理睬，继续讲解着书册里的内容。
　　“其实骑士说到底就是通过对自身□□的开发来追求□□力量的极致，当□□强度提升到一定程度，无论是通过巫术的血脉改造也好，还是依靠自身饱满的意志力强行提升也好，想要达到超凡，都是破开精神海，用精神力沟通魔力洗练肉身，再用强横的□□束缚魔力，从而达成超凡。”
　　“这一点从□□侧晋升超凡位阶后，就能施展出各式斗气中就可以看出。所谓斗气就是将魔力凝练后释放。所以一旦达成超凡其实都可谓是殊途同归，但□□侧对精神力的开发终究无法和自始至终都在和精神力打交道的法师们相比。这大概就是修行体系中，□□侧始终被施法侧压制和歧视的原因吧。”
　　“我们家小老鼠这么厉害的，天赋很棒，又这么努力，早晚也能释放斗气的！”一边的唐石，再次试图把手里的糖人塞给萧姝，仿佛只要完成了这一步，他们就达成了谅解的交易一般。
　　“是么，唐爷爷说过，其实真正的施法侧强者们，都会刻意锻炼开发自己的□□。”说着萧姝站起身来，一把把矮了自己半个头的唐石拎了起来，“为了不辜负唐爷爷的厚望，我觉得我有义务帮助少主您成长。”
　　“哈？又来？不要啊！！！今天是第二次了！不是说好一天只揍我一次的么！！！”唐石凄厉的惨叫声很快就从屋子深处传了出来。
　　没多久，一脸愉悦表情的萧姝就一边蹦跶着，一边舔舐着手里的糖人，从房间了走了出来，只有身后隐约传出虚弱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