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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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李白被公鸡叫醒，头痛欲裂。
他看着火红的幔帐和锦被发呆，然后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一股皂角和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
——韩信！
李白瞬间清醒了。
“太白。”
李白倒回被窝里装睡。
韩信掀开幔帐，扶起李白——手托住李白的后腰，还不老实地揉了一把。
他将一碗汤端到李白唇边，喂他喝下。
两人挨得很近，呼吸交融。
李白看着韩信俊朗的面容，放任自己感受韩信的体温、享受韩信的温柔。
他有些微妙地依恋。
“明日午时，我决定亲征云中漠地，平定马贼，为碎叶城的百姓讨回公道。”
韩信嗓音低哑，气息萦绕在李白耳边，教他红了脸。
——等等，韩信怎么知道……
李白一摸胸前，家书早已不见踪影。
美酒、美人多误事啊。
“李某在此，谢过韩将军了。”
“太白别谢我。我为太白做事，可是有条件的。”
韩信的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太白说任我处置，当真？”
李白从未见过韩信这一面，不安地咽了口唾沫，“当真。”
“那么，芙蓉帐暖、共度春宵，如何？”
李白呆了两秒，意识到韩信在说什么后，面红过耳、羞愤难当。
“韩重言你趁人之危！”
“太白不愿？”
韩信说着，手已伸进了李白的衣物，停在一个微妙的地方。
李白用力吞咽，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
韩信颇有技巧地抚弄着。
李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茧子。
半柱香后。
“唔……”
“哈，太白多久没去过花楼了……”
韩信伸手，将掌中的一摊给李白看，嘴角带笑。
“还是说，赫赫有名的青莲剑仙、京城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是童子身？”
一句话戳中了李白的痛处。
他向来清心寡欲、洁身自好。
虽然表面上是风流的浪荡子，实则连姑娘的手都没拉过。偶尔大醉，顶多出言调戏两句，事后连姑娘的脸都记不清楚。
李白梗着脖子，“谁说的！我床伴多得很……嘶……”
韩信陷进一指，眸色暗沉。
“明日我要出征，今夜不可过度疲劳。
“罢了，太白，自己动吧。”
李白羞愤地咬住了韩信的肩头，半晌才闷声道：“我不会……”
“那我教你。”
火红的幔帐垂下，淡粉的芙蓉点缀其上。
室内很热，没有一丝风，幔帐却不住颤动，如嫣红的海浪。
那原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芙蓉，在这红浪中，一会被温柔地揉弄花茎，一会被爱怜地分开花瓣，一会又被慢慢地撩拨花心。
李白失神地盯着起伏的幔帐，直到三更天，才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浑身很干净，只是散了架一般痛。
身畔的被窝，是冷的。
书案上，包子和肉粥，微微冒着热气。
他挣扎着爬起来，在碗底发现一张字条。
遒劲有力的横竖、飞扬跋扈的撇捺，教字体拥有极高的辨识度。
“云中漠地，地势险要，豺狼成群，盗匪横行。倘若我遭遇不测，变作孤魂野鬼……”
李白盯着“不测”二字，心脏猛得一缩。
“……也要回来继续缠着你，每日共赴巫山，享尽人间极乐。
“放心，这点小打小闹，难不倒我的。
“你就安心待在候府，等相公的好消息吧。”
李白笑骂了句“登徒子”，心底陡然温暖起来。
三月后。
韩将军快马加鞭，一路赶回淮阴候府，径奔卧房。
李白正为一幅画题字，见韩信闯进门，手一抖，湖笔“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他手忙脚乱地想收起画，却被韩信捉住手腕，摁在书桌上吻得七荤八素。
韩信打量了一下李白身下压着的画。
画中人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铁甲，英姿勃发。
一头火红的发丝，自头盔下逸出好几缕，与风纠缠不清。
右下角，还题着一句诗，笔锋凌厉，神气十足：“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韩信看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白涨红了脸，双手推上韩信的肩膀，试图站起身。
鲜血瞬间染红了韩信的肩头。
韩信一声闷哼。
李白一惊，急忙褪下他的外袍。
韩信的肩窝处，被流矢射中，尚未痊愈。
方才李白一推，便牵动了血痂，血流不止。
李白的脸色，倏地白了，急忙给韩信包扎。
伤可见骨，痛苦万分。韩信却只顾盯着李白的侧脸，嘴角含笑。
夜半时分。
韩信翻身，教李白趴在他的胸口。
李白顺势枕上他的肩窝，一双执笔舞剑的手，摩挲着韩信结实的肌肉。
他抚过那道刀疤，指尖沿着边缘细细描摹。
“这道伤，是谁砍的？”李白轻声问。
韩信吻了吻李白的额头，“项羽。”他低声说。
“那天……”
韩信身上的十七处伤，每一处，都有一个故事。
而李白，愿意做他的听众。
韩信的心跳和呼吸，和着低沉的嗓音，萦绕在李白耳畔，听上去极有安全感。
虽然没有饮酒，但李白觉得自己，已然醉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