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H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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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有刻意学安夏。
比方说学安夏打字带句号，学安夏发信息的语气词。
偶尔也和安夏聊上几句天。
因为听说L喜欢唱歌好听的异性。
林以就在唱歌软件上唱很多遍安夏唱过的歌，直到评分比安夏高才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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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水的中学军训几乎都在学期下的中段。
林以想到自己去了基地以后近一周都见不到L就难受。
倒是所幸，五班有个叫阿博的男生，与L长的有七八分像。
孙意安都调侃过说他像L的双胞胎。
集合的时候和五班挨着，阿博就站在林以斜前方。
林以侧着头偷瞄他，她是真的想L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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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那个时候的数学差到什么地步呢，这还要看她数学考试是怎么考的。
步骤如下：发卷-睡觉-选择题-交卷。
次次数学测验不是个位数就是1开头，要么就是数学老师懒得打分了。
林以的数学老师对她没办法，句句都是：“林以啊，你要知道你考试不只考语文啊。考试的时候数学和语文都是150分啊，你不可能只考语文啊。”
林以那个时候就笑着应话，没说什么。
她看不清黑板的，所以不想听数学。
她近视了有一两年了，爸妈说不喜欢戴眼镜的人，她就没敢跟他们提。
林以是喜欢L有一段时间了才知道他的成绩。
L成绩特别好，数学成绩尤其突出。
林以记得那个时候跟他聊到数学成绩时，最常听到的就是“满分”二字。
要么就是因为跳步骤扣了一分。
这话听起来非常欠揍。
再比如后来他提到中考数学考了140，还是因为最后一题没来得及算的时候，林以就觉得他很欠揍。
总之，他大概在老师眼里是好学生那种吧。
为了让L不再有机会嘲笑自己的数学成绩，林以在那学期还有一个月结束的时候，拼了命地学数学。
数学办公室跑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回头都是为了问数学课代表题。
林以从来没这么爱过数学。
不负众望，林以期末数学进步了五六十分。
英语成绩倒是下滑了。
林以和L再聊起成绩时，本想让他感受到一点自己的决心，结果他似乎不太感兴趣般平静地掠过了话题。
[我英语也考砸了。]
[我也是。]
[你考多少？]
林以看着他发来的那个近满分的成绩陷入了沉默。
原来人类的成功与否也是不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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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转学回老家，是在喜欢L一个学期后的事情。
于是她隔着八百多公里继续续写着对L喜欢。
林以住了一个学期的校，与L聊天的时间就少了许多。
倒也没让林以空下来。
乌水属于素质教育，初回到小城市时，就被学校里压迫的气息捏住了脖颈。
尽管那时她的成绩已经挤进了前几，却还是让林以险些窒息在紧张的氛围里。
食堂里吃不惯的重口味饭菜。
差的发指的宿舍条件。
无一不让林以几近崩溃。
林以得了胃病，疼起来让她想要把胃挖出来看看。
她请不了假，班主任丝毫不松口，不让同学请假外出看病。
林以晚自习时向班长请了假，一个人扶着墙到厕所吐。
吐完漱口后，又生咽了医务室里几乎没什么效果还反潮的药，一个人蹲在教室门口，埋着头哭。
泪水浸湿了林以臂弯里的布料。
抬头隔着泪，视线一片模糊，眼里都是L的模样。
她很想再听听L的声音。
收藏夹里的她听过无数遍的语音条，她想再听听，现在能听就好了。
L。
他名字的18个笔划，她的笔杆重复了千千万万遍。
“我好累。
我不喜欢学校的饭。
胃疼真的很要命。
这个地方因为高考压力太大注重应试教育。
新的语文老师不愿意再抽空读读我的文章了。
作文好多人都是抄的。
可是为什么作文比赛不看文章选，直接点写字好看的人参加啊。
为什么没有人来看我。
姥姥姥爷好重男轻女啊，他们从来不来看我。
我好羡慕别人都有人来看。
宿舍里有个女生总是爱找所有人的事。
班主任会上百地罚钱。
有同学欺负我，找老师解决，老师说我心理有问题。
老师不让我出去看病。
我好疼。”
林以有好多好多话想跟L说。
她很想他。
隔着八百多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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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每次想换情头都是找L。
他似乎也习惯了，她找他，他就答应换。
倒是有次换了情头，安夏给L发了信息。
L没说什么直接截图发给了林以。
[不换回来就别和我聊天了。]
林以看着安夏发给L的话愣了愣，安夏不也用的情头？
和谁倒是不知道，应该是和她男朋友。
林以咬了咬唇，没说出不甘心，和L换掉了头像。
L和安夏向来很暧昧。
林以知道的。
他们的聊天记录。
空间一来一往的互动。
暧昧。
有时会有些尺度过火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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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H市的林以得知安夏转走后，怕L难过，就再没在他面前提过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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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第一次跟L表白是在喜欢他的第二年。
说了喜欢，林以就有些怂地删了L。
L加回了林以。
拒绝的很委婉，说话到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
林以倒也没怎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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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情商不大高。
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以至于有时说话不过脑子，有时脱口而出的话，半晌后才察觉到不对劲。
有几次在L这说了些不过脑子的话。
L似乎从来没有在意过，都是满不在意地说没事。
林以总是觉得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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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喜欢听L讲道理。
当初L的出现正是林以因为被精神校暴而处在的低谷期，他和林以讲了许多道理。
后来也教了她不少为人处事的方式。
那个时候只有L不厌其烦地听林以崩溃时的废话，安慰精神状态不好的林以。
他给林以的感觉是成熟，三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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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林以都以为他们处在暧昧期，以为他们的关系正在逐步走向好的一面。
林以因为想L，经常问他要照片、语音什么的。
他都是很爽快地给。
他们有两三年一起跨年熬夜，他给林以发红包说是压岁钱。
林以笑着收了后又加了点发给他。
收了发发了收，最终投降的是林以。
一次跨年，林以说想听他的声音。
于是那天L发的所有信息都是语音条。
林以全部收藏了起来。
她说想听L唱歌，L推辞了几次，最终还是录了歌给林以。
林以说想听他讲睡前故事，他就录了个语音条讲了个小故事。
林以有时大着胆子说想他，他就回也想林以。
那段时间林以以为他纵容她，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有时陪她熬夜。
共享屏幕给她让她看他玩游戏。
林以平时和闺蜜聊天互相叫的都是宝贝，穿插和L聊天时，发错了喊了他宝贝。
他倒不是很在意，也喊她宝贝。
他们互相都知道对方的一些没有人知道的小秘密。
早安晚安没落下过，过节的祝福都不是群发的，互相的独一份。
互相帮忙的时候账号密码毫不犹豫地给。
林以幼稚起来没边。
好在那时L并不嫌她幼稚。
她看到聊天界面上新的漂浮物，新奇地一直试。
L就去百度复制了一堆可以掉落漂浮物的词来发。
那时候林以以为他是愿意陪自己闹，陪自己幼稚的。
L说林以是他唯一的固聊。
后来林以才知道，他们的关系曾经在L眼里也只是固聊吧。
但他们成百页的聊天记录，被林以保存在了小号的相册里锁了起来。
对方生日，也都是蹲到零点，做彼此间第一个祝福的人。
林以记得有次闹脾气觉得自己应该忘了L了，他都拒绝自己了，于是偷偷删他。
他加回林以还问她怎么删了。
而后询问备注的那一栏填的是自己的名字，没有带姓。
小名。
后来L给自己的微信备注倒真的是自己去了姓的名字。
L在企鹅上给林以的备注有段时间改成了氟西汀。
林以也是百度了才知道，抗抑郁的药物名称，大概就是快乐源泉的意思。
于是她百度了个中药的名字。
意喻他救了她。
那天两人一起发了说说。
文案不记得了，配了两张图——两人给彼此的备注。
说说被评论了许多99，林以忐忑地问L要不要删掉。
L不在意地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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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有两个朋友和L的两个朋友谈过恋爱，只是分了。
她倒是从这两个朋友那里获得了不少情报。
阿琳把前男友的微信推给了林以。
L的朋友说见过林以，又跟林以说了好些L的事情。
还劝林以说她追上L其实还是有可能的。
林以让他给L带话说让他好好学习，马上就要面临人生中的一次大考了。
倒也没想到给L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他朋友似乎是因为想吃他的瓜，在某次晚自习当众说了出来，L的老师误会了L，以为是他去招惹外校的学妹。
L自己跟老师解释清楚后，也没跟林以提过这件事情。
还是近一年后两人夜谈时他才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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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以的记忆里，他几乎从未凶过她，就是气极了也只是沉默。
这大概是源自他良好的教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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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摸清楚L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林以故意说为了磨练文笔想给他写一篇小甜文，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会打篮球，酷酷的女生吧。]
[其实什么类型不重要。]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林以问他当初拒绝自己为什么没有说得这么直接。
L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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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转走的第一年暑假回了乌水。
说是要回学校看老师，实则想借机看看L。
前一天在火车上就说要给L带奶茶去。
分完了老师的奶茶。
林以领着独一份的冰奶茶上了楼。
L当时在吃饭，出来送餐盒的时候看见正上楼的林以。
他走过来接过奶茶，一言不发地转身回了教室。
林以舔了舔唇，有些尴尬地又下了楼。
回家后才在企鹅上和L抱怨说他一句话都不说。
本来她很想听听他的声音的。
林以转走的第二年去乌水之前，她因为L的一些话伤心，熬夜听完了他所有的语音条，从收藏里删除，又删了所有他的照片。
她一直麻醉自己说一定要忘了他。
站在教室门口和以前十分宠爱自己的语文老师面对面交谈时，L从楼上下来，经过老师的背后。
他本来面无表情，下来后瞥到林以，勾了个笑。
不过一个微笑。
让林以后来一年都再没下过死心说想忘记他。
出了校门，林以坐在他回家路上的途径的便利店里等。
因为还想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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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天做了个小手术，站起来时头昏眼花，伸手摸了摸脸颊一侧口罩边的湿润，满手的的红色。
她差点晕在了医院。
她很害怕，两手止不住地打颤，头顶的血流了许多。
她给L发消息的时候情绪就有些崩溃了。
她叙述了手术过程和劫后余生的慌张。
L有时会尽管在线看到了林以的消息也不回，这次也是。
林以在医院的走廊上坐了很久，最后看了一眼屏幕，离开了医院去了妈妈店里等她下班。
到家时林以编辑了一条晚安。
这次L回了句晚安。
只是后来再没提过手术的事情。
林以忽然觉得他有些变化。
变在哪里她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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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喜欢L四年半。
快四年的时候，L谈了一场恋爱。
和他一个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学妹。
11月1日上午林以听L说心情不好压力大。
11月1日下午四点左右林以开学回学校上课。
11月1日晚自习，林以写了一封信，信上写了许多安慰他，要他不要太大压力的话以及如何排解压力的方法。
11月1日晚上放学后林以把信拍照发给了L。
她不知道11月1日那天，L开始了他的第一段恋爱。
11月9日，林以在L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那天晚上林以在给L织围巾。
她兴致冲冲地朝L说了许多话，包括问他有没有开心一点有、没有看信。
L忽然发了几句话。
[对了。]
[忘了告诉你了。]
[你哥我谈恋爱了。]
他还发了女朋友的照片。
他说他女朋友表的白，他同意的。
他说他们是一个社团的。
他说……
林以放下了针线，那一瞬间，她想逃。
她挂着勉强的笑祝福了几句又夸了几句她的“嫂子”，借口说给自己爸爸织围巾，道了晚安就退出了聊天界面。
他曾经说的那些特点，她女朋友没有一点沾边。
倒是符合了一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把从前给L写过但没送出去的情书、诗、文章、歌全都撕成了碎片，把刻了他名字的水晶球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所有人都睡着时，她悄悄推开窗，站在那儿吹了半小时的冷风。
一个月。
为了避嫌，整整一个月，林以颓废地快不成样子都再没给他发一个字。
以前有过两个巨轮的人现在被她提醒了自己无数次不要再给他发信息。
他们相隔八百公里，这个地方本不该有人认识L的。
林以身边的人却都知道他的存在。
她让所有人都提醒自己L有女朋友了。
她看见校园里有许多人都像L。
声音像他、长相像他、背影像他。
许多人像他，但都不是他。
那时候，她遇见了H——一个身影、声音连名字都像L的男生。
她承认自己做的很过分，因为想L就去接近H。
H倒也没有特别拒绝她的接近。
有次还伸手摸了摸她头上的发夹。
林以下意识想后退，但听到他开口说话的声音，顿在了原地。
她给他的东西他都存放的很好。
她经过他身侧时，掺着笑的目光都定格在她身上。
林以有些脸热，但她其实没有很开心。
后来朋友追问他有没有喜欢林以。
“不算喜欢吧，有好感。”
林以舔了舔唇，没说什么，但是再未和他有过半点交流。
12月初，林以的同桌登林以企鹅号玩时想会会L，就让几个朋友摁着林以不让她夺回手机，悄悄给L发了一个黄豆人表情。
只是还没开始骂人，那边就发了一条消息。
[我结束了。]
L一个月的恋爱结束了。
林以长达一个多月没和L发消息，但也只是安慰了他几句，听他讲完他们的事情，看完他前女友对他的抱怨就下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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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如果你说想见我。
我可以在学校每天只吃一顿饭省下去乌水两天的费用，买一张128元的硬座火车票。
我可以一个人带着未知和恐惧坐12个小时的火车跨越八百多公里去看你。
霸占我座位的壮汉、不敢睡觉的12个小时，电量耗尽关机无法联系任何人的手机、拥挤的车厢、三个站口的车站、晕头转向从来没有独身一人坐过的陌生地铁线路。
原本我可以不去乌水的，我这么恨乌水这座城市。
可是那天我背着装满了书的书包，站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听着广播里的女声，望向陌生的站牌。我悄悄压下帽檐，抹掉了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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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寒假的时候。
林以还是没能管住自己，开口问他是否真的从未喜欢过自己。
四年有余，他动过心思的女生为何就是没一个是自己？
又问L自己是否真的很差劲没有一丝优点。
L沉默了，岔开了话题。
林以隔着屏幕忽然有些想哭。
她自卑到了骨子里，她从来都觉得自己差劲糟糕，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优点。
每次有男生跟林以表白，林以都觉得有些好笑，自己那么差劲，怎么可能是真的喜欢自己啊。
比方说她没有安夏跳舞好，没有安夏有存在感，没有L成绩好，很多事情她大多都会搞砸。
于是在H市，林以进了学校里的合唱团，咬着牙坚持学了吉他。
她想慢慢变好，慢慢变好他总会看到自己的。
但林以知道自己长达四年多的情感。
终于要被迫结束了。
林以借口去和同学约好奶茶店写作业，出了门。
坐在秋千上，她没有打伞，仰着头让风带着雪粒不停地袭到自己被冻得通红的鼻尖和发热的眼角上。
她忽然想起17年想L，他却不怎么搭理自己的时候。
2017年冬天，下了H市几年间最大的一场雪。
林以那天一个人走了七分钟的路程到隔壁小区的秋千上坐着，在雪里她轻轻晃着腿，感受秋千给她带来的失重感。
荡了没几下，林以就停了下来。
背上没装几本书的书包忽然变得很重。
林以缩了缩脖子，把酸涩的眼睛也埋进了围巾里。
“L，等我数到第三千片雪落下，就不喜欢你了。”
“可是L，我数学太差了，我不想数。”
她哭了。
温热的水渍都留在了围巾内侧。
无人的小道，纷扬的大雪，哭得崩溃的女孩勾画着沉寂的夜。
而此刻的林以，望着太阳的温暖穿不透的阴霾，眼眶发疼，但她流不出泪。
她清楚地知道，她的未来规划里不应该有他，他也不是自己的太阳。
从此深渊里的一米阳光再也不是L了。
怎么好像一直数不清呢？
到底落了多少片雪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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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的朋友恨铁不成钢地要她忘掉L，还用她的号把L删掉了，但后来林以还是自己偷偷加了回来。
她放不下的，她知道。
倒是L的话越来越少，他说是因为不喜欢社交，让林以有些担心他是否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让他性情大变。
像16年的自己。
于是暑假期间和从前一样发些琐碎的小事给他。
他的回复总是寥寥无几。
直到某天林以与L分享起自己一个网友有些渣的情史。
大致就是网友恋爱无数，上高中的时候每场恋爱都到了最后一步。
[那还不是有人愿意给他shang。]
林以简直不敢相信这是L发的，甚至觉得这是什么误会。
她装作镇定一直到结束交流。
她不知道L是不是经历了什么。
2021年8月25日。
林以没憋住问L是否他的社恐只是对自己。
L说不是。
于是又问他自己是否给他造成了困扰。
L说是。
他说他只是给自己出于礼貌的公式化回答。
他说以前还比较喜欢和自己聊天，现在不一样了。
林以看那句不一样了愣了许久。
最终只打出了一句话。
[我很抱歉。]
和所有人道了晚安后，林以一个人听了会儿歌平复心情。
她想或许是自己太作了？
或许是自己太差劲了？
她没哭。
只是不想说话不想动。
坐在那儿发了许久的愣，最后躺进被子里。
林以双手捏紧了被褥，汗水浸湿了鬓角也不想把被子掀开。
她两眼发红，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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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在有关他的备忘录里最后添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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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姜。
他也不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H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