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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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你不是吧？”宋煜起身把程阳的头抬起来。一张因为憋笑而通红的脸就这么出现在宋煜面前，看着宋煜的表情，程阳终于还是没忍住，哈哈哈的笑起来。宋煜一只手扯着程阳的耳朵，一只手掐着程阳的脖子，拧着眉道：“程阳你大爷啊！别他妈笑了。”
程阳笑的更凶了，宋煜松了手，低着头也笑了。
两个人就这么打打笑笑的吃完了一顿饭，不想收拾，两人都瘫在餐椅上，程阳看着宋煜：“哥们儿，看你吃的也不少啊，还营养不良？”
“谁告诉你我营养不良？”宋煜有些诧异。
“看你有时候挺累的样子。上课还总睡觉。”说完大概觉得不对，又纠正道：“哦，总趴着听课。”
“我只是睡眠不好！没有营养不良。”
“睡眠不好，你爸妈不管你？”
宋煜眨了眨眼，打了个嗝：“我已经快三个月没有见过我爸了。我妈，嗝，大概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吧。”
程阳抻了抻腿，宋煜又打了个嗝。程阳笑，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
“这么说，放养啊你。”
“对，你呢，你家人呢？”
“我姐？说过了呀，谈恋爱去了。”
“父母呢？”
程阳顿了顿：“走了。”
“嗯？嗝。”又打嗝：“去哪儿了？”
“去世了。车祸。”程阳说的很平静。宋煜脑子有些糊，半晌才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嗝。”
程阳笑了，“你是没吃饱吗？”
“这是饱嗝。”
“哦，以前在教室也听见过，以为你没吃饱。”程阳看着他：“你父母...怎么回事？”
宋煜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打嗝，他声音有点沙沙的：“就是忙吧，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不同的是，这件事还在重复的发生着。宋煜从父母身上的得到的关爱屈指可数，有时候他们还会为了谁要去家长会的事情吵架。老爸说好几十万的单，老妈说出差陪客户，都没空！后来宋煜干脆不跟家里说这些事了，也不再说自己的事了。从开始期待爸妈回家，到后来他会因为父母突然回来而感到惊讶，再后来他对他们的回来和离开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总有一些事，习惯了就好了。
两个人都沉默着，偶尔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宋煜不再打嗝，程阳也只是看着天花板。这个时候的宋煜却突然觉得有些踏实，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身边有个人这么安静的待着，总好过自己一个人。
两个人被一阵拍门声惊着了，程阳立刻坐直身子：“谁？”
宋煜收了收腿：“你姐回来了？”
“不是，我姐不可能敲门的。”说完又提高了音量道：“是谁？”
“阳哥，是我。”
程阳像是呼了口气，站起身：“你坐着吧，是胖虎。”
宋煜挑眉，头继续靠在椅背上：“我也没去开门的想法。”
程阳顿了顿，看着宋煜笑，起身走到玄关打开门，被外面的胖虎吓一跳：“你跟谁干架了？”
胖虎一边进屋一边取下自己的包道：“就跟八中那几个傻缺。”走了两步又道：“你干嘛呢，灯都不开。”
程阳伸手开灯，宋煜眯眯眼，看着进屋的胖虎。
“我去！”原本灰暗的室内突然亮起来，胖虎才看见餐桌边还有个人，惊恐的叫了一声，然后看清这人是宋煜的时候，又说了句：“我*操。”
宋煜抬起头：“程阳知道你有这方面的爱好吗？”
“什么？”胖虎莫名其妙，回头看程阳，程阳却是在笑：“我知道他没这种爱好。”然后拍着胖虎的肩膀：“为什么跟八中干起来。”
胖虎把书包丢在地上，然后看着一桌子菜道：“你们俩...一起吃饭？”
“啧，我他妈问你话呢。”程阳无奈，“要吃点不。”
宋煜起身拿了副碗筷递给胖虎。
“行，吃点。”然后忐忑的从宋煜手里接过来碗筷，扒拉两口道：“饿死我了。今儿打架是因为叶冲跟他弟。八中那些丫的非说叶冲抢人女朋友。傻轰轰的。”
“叶冲？就你们班长的还算不错的那个？”
“是啊，长的不错，而且跟我关系也还不错，进学校时还帮过我忙，人对方七八个人，我看不下去就动手了。”胖虎扒拉两口道：“说起来，他弟你们认识吧？不，煜哥你应该认识吧，你们学校的，叫叶...狗子还是虎子来着的。”
宋煜看了他一眼，程阳也愣了愣，看着宋煜。
“我打个电话。”宋煜起身往客厅走。
“真认识？”胖虎问。
“我们同学，前后桌。宋煜跟他关系...还不错。”
“哦~”胖虎往客厅看了一眼，冲着程阳低声道“你们俩，这是什么情况？”
“嗯？”程阳把桌上稍微收拾了一下，“什么什么情况？”
“你跟宋煜啊，一起吃饭，还约家里。”
“就普通的吃饭聊天啊，我今儿发烧，他送我去的医务室。”普通的吃饭？还喂嘴里的那种！程阳满脑子的画面感，摇了摇头道：“这是答谢宴懂吗。”
宋煜打完电话回来，脸上很平静，程阳把水递给他问：“还好吧。”
“没什么大事。”喝了口水对胖虎道：“让我替他谢谢你。”
胖虎微微一愣，然后咧着嘴笑：“早知道能从煜哥口里听一句谢谢，我当时就多揍两拳了。”
说完三个人都笑了。
程阳稳稳的把餐盒放进宋煜的桌子里，推开了窗户，一阵风吹过来，有点冷啊。程阳缩了缩手。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程阳看了看，接起来。
“阳哥，你到学校了吗？”胖虎的声音传来。
“到了呀，这么早你想我啦？”
“你看到二狗了吗？八中的人过去你们学校堵他去了。”
程阳立马站起来往外冲，一下撞到宋煜身上。
“跑什么？”
“煜哥，见着二狗了吗，胖虎说八中的过来堵他了。”
宋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结果没人接听。程阳电话没挂，继续问：“你是不是也过来了。”
“我跟叶冲马上就到你们学校门口了。”然后顿了顿道：“我*操，人在校门口，我先挂了。”
程阳差不多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校门口时松了口气，双方并没有打起来，看着平静实际剑拔弩张的说着些什么。
打了再说，费什么话。程阳想。
胖虎也站在那儿，看见他拉了拉他的衣服道：“阳哥你别冲动啊。”
程阳摇摇头：“这干什么呢？茶话会？”
“不是，好像是想讲清楚。”
“讲的清楚吗？”程阳诧异：“宋煜呢？”
“啊？”胖虎愣了愣，“不是跟你一起吗？”
“屁，他早冲过来了。人呢？”左右看了看，没有看见人。叶冲在前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对方的人开始闹起来。程阳正想上前，突然一个人影闪过来，把站在前面的叶冲往旁边一拉，一棍子敲到八中一个人的肩膀上，发出一声嗡响。那人应声倒地，其他人都愣住了。
宋煜手里握着棍子，袖子绕到手肘处，冷着声：“杜成伟是吧？跑二中门口来找麻烦？”语气里的不耐烦让对面几个八中的人缩了缩，趴在地上的人抬头看他，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宋煜没有听清，于是往前一步，棍子直接抵在那人后背上：“你说什么？”
地上的人抖了抖，后面二狗拉了拉宋煜的衣服道：“人家叫杜伟成！你喊错名字了。”
宋煜没有说话。
程阳算是第一次看见宋煜动真格，不愧是老大，确实有点吓人，但他叫错人家名字这事儿吧，想想又有点想笑。地上的人缓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我他妈也没惹上你吧。你是二中的老大，还管的了我们八中的事儿？”
宋煜冷冷一笑，棍子一扔直接把人提起来，一拳抡到脸上。
程阳在后头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你们八中的事儿我管不着，你们就回你们自己窝里解决，别他妈没事出来乱咬。”宋煜揉揉手，回头看叶冲：“你抢他女朋友了？”
叶冲摇摇头，“人姑娘只是找我问路。”
宋煜低头笑了笑：“啊~果然是乱咬。我还说你什么眼光，竟然看的上这种人的女朋友。这样看来，人家根本也不是你女朋友吧。杜成伟，要点脸行吗？”
“煜哥，杜伟成。”
宋煜猛的一吼：“我管你杜他妈什么！要哔哔回去哔，别他妈在二中门口闹事。”
杜伟成踉踉跄跄，朝叶冲指了指，做了个吓唬人的幼稚动作，然后带着人跑了。
等人都跑远了，宋煜才弯腰把棍子捡起来扔给叶威道：“还回去，器材室的。”
“牛逼了。”胖虎看了看宋煜：“煜哥打架原来是这样的，也太炸了吧。”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动手诶。”程阳过来拍拍宋煜的肩：“真帅。”
宋煜一巴掌把程阳的手打开：“怎么，你想打一架？”
“算了，今天带了鱼给你，中午还得挑刺呢。”程阳死皮赖脸的笑了笑：“万一伤了手，岂不是得喂饭......”
两人同时一愣。喂他妈的什么饭！
然后两个人在其他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以左右间隔两米的间距往教室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