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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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托尼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贾维斯操控来机器人把他放在了床上。
冬兵依旧昏迷，被加强版的束缚床捆住，史蒂夫坐在一边像是发呆。
接到斯塔克大厦受袭的消息，出任务的复仇者们一个个脱不开身，只能打来电话询问，贾维斯一一回复了。
这也难怪，世界融合后各种稀奇古怪的坏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了。
尽管也有了一些新的义警，但这些个坏人互相冲突又互相联合，扰出一大堆麻烦的时日，恐怕还得持续一段时间。
史蒂夫并不知道多年前那个雨夜执行血腥任务的人就是冬兵。
而托尼也因为没放在心上，只以为又有一个老冰棍罢了，匆匆去了自己的实验室，没有和冬兵打上照面。
……只是，这不过是延时炸弹。
隐患藏匿在其中。
由于融合的另一个世界中，和政府不挨边的超英组织以及各种独立的超英个人都有许多，政府高层几乎通过的“超英注册计划”又被各种反对，只好再次搁置。
但有官员依旧坚持：所有超英都应当用真实身份在政府备案。
神盾局是我们的组织，复仇者应当以身作则——仍有人怀揣着这样的想法。
甚至还有声音说：“他们的行动应当受政府管控。”
还有以莱克斯·卢瑟为首的极端派认为，地球应该全面禁止外星人入境，而所有的混血种，超能力者都应当受到人身监控，以防止他们做出损害人类的事情。
这些言论中，几分真几分假，几分公几分私都难以界定。
局势混乱。
这一切和启醉都没有太大关系。
她正在给玉凌洗头发。
缓慢揉搓，洗出泡沫。
搓上一会儿，才舀水冲洗。
额角有反反复复被温水冲洗的感觉，玉凌拿开黏在脸上的头发。
“好了吗？”她问道。
“还没。”启醉回答道，语气僵硬。
玉凌睁开眼，把她的尾巴尖抱进怀里，捏了捏。
尾巴和它的主人一样，僵硬地立着。
“对不起嘛，我错了。”玉凌亲了亲尾巴尖。
尾巴抖了抖，却还是倔强地立着。
“你错哪了？”背后之人舀水的动作没有停。
玉凌仰头看她，伸手勾了勾启醉的指尖。
“我不该逞强，让你担心。”
“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玉凌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双手合十。
“……”启醉把淋浴头放到一边，直接用上灵力给她蒸干头发，还是不发一言。
玉凌便去戳她的腰。
戳的启醉发痒，快速弄干了她的头发后把她做乱的手指抓了起来。
启醉抱着她的手；“你知道我当时看着你昏过去是什么感觉吗？”
“……”玉凌咬了咬唇，“抱歉……”她也没想到自己如今虚弱到了这个地步。
她手指发力，与启醉十指相扣，直起身用额头去贴着她。
启醉顺势将玉凌整个抱进怀里，她是舍不得对玉凌说狠话的，此时也只是看着玉凌：“……这不是你的责任。”
却一句话直指核心。
“这个世界如何发展，或者说如何走向毁灭，都不是你的责任。包括我们曾经的世界，凌，那也不是你的责任。我甚至有时候希望你能和那些深渊神一样……”
启醉深吸一口气：“就算是神，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去保护什么。”
诸生自苦，何必强求？
玉凌把自己整个投进启醉的怀里：“我知道……我只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她提起一个很久之前的人。
“老师……他就是这么教我的，”玉凌顿了顿，露出回忆之色，“你知道的，我幼年体的时候，身体不好，好几次都是玄之又玄才活了下来。”
“如果没有老师，我根本活不下来。”
启醉拦住她的腰，抱紧了些。
玉凌也反手将自己埋进了启醉胸里，继续道：“老师一直教我：‘有志者扶大厦之将倾’，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在第一个世界漏洞出现的时候，就召集大家修补。”
“那时的我还不够强，最后，老师和很多师叔们以身祭阵，才给我们的世界带来了喘息的机会。”
“……这些事情，我都是后来才知道。那时……我真的以为他只是出个远门。”
玉凌的声音闷闷的。
启醉轻轻拍她的背，尾巴将两个人绕了好几圈。
“可是……”启醉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感。
凌是在成年后才有了看见命运的能力，这种能力在看向自己的命运时要付出更多更大的代价。启醉知道，甚至是祂死去那时，祂的这项天赋都没成长到极限。
而世界的小漏洞，在很久很久之前，在祂诞生之前就已经有了。
那个人……她的老师……
难道在凌诞生前，那个世界就没有预知天赋的人么？
在祂成为新神前，那些古老的神又去哪里了？
启醉低下头亲她。
“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启醉道。
在经历过无数【副本】后，她对人性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凌……
我的神明……
那些跪拜追捧你的人，是不是早将你看做了一颗棋子……
玉凌抬起头看她：“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那种想法……多多少少有些不自量力，我也不再强求神明……怎么，你皱眉做什么？”
启醉眨了眨眼，舒缓开眉毛：“没什么……”
玉凌坐直身看她。
她的眼里是一块清澈的湖泊。
她收敛了神色，表情又像极了神龛里的佛像，朝启醉道：“我已明了，有些东西的真相，可能真的很残酷。”
“……但，何必再追究。”
往事，不可追也。
玉凌伸手去揉启醉的头发：“好了，苦着脸做什么……你也知道，我是真的不能再用能力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会寄托在昨日和今日的选择上。”
“嗯。”说起这个，启醉又想起了杰森那边。
“过段时间，和我去那边看看？”启醉问道。
玉凌靠在她胸前，挑眉：“哥谭？”
“对，其实那里也没有那么糟糕。”
“好啊。”
正经的谈话时间结束，肌肤相接触，两人心思又都有些活络起来。
玉凌的手指拂过她胳膊上的疤痕。
这道疤，以前是没有的。
玉凌不免难过，低下头去亲吻这道疤。
蛇尾在衣物下，悄悄蹭过脆弱的肌肤。
气氛正好时，两人却都停下了动作。
启醉将她的衣服拉紧，整个抱在怀里，保证遮得严严实实。
一把黑色灵力构成的小刀就朝魔法涌动的位置甩去。
刚从传送魔法里踏出来的洛基堪堪避过。
看见房间里的情况，他小小的哇哦了一声：“我感到抱歉，小姐，为我无心之失的打扰……”
“你怎么会有这里的定位。”启醉冷冷问道。
洛基挥了挥手杖：“我可是在这座大厦的顶层战斗过，女士们，你们的魔力波动又那么大，恕我直言，只有那些愚蠢的中庭法师才感受不到，区区定位，有什么困难？”
“不得不说，小姐，”洛基朝玉凌道，“您的能力真是让人觊觎。”
算好了那个脑子里都是肌肉的索尔会一直追着他跑，算好了母亲会被惊动……他跑了这么久才跑掉。
玉凌歪了歪头：“如果你不在幻象里加上那些你的小心思，索尔不会发现你的。”说到底，是他自己找来的事。
“我的小动作，不也在小姐您的预料之中吗？”
玉凌笑了笑，不置可否：“好了，你有什么事？”
洛基的脸色沉了下来，在这里，他也懒得伪装：“三女神诉说的命运，是一定会发生的吗？”
“宇宙中发生了新的变数，”玉凌却没有正面回答他，“所有的一切都要看你能不能找到新的出路。”
洛基掩饰住了自己的不耐：“小姐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
诸神黄昏……海拉……那个疯女人。
“只要小姐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洛基愿意为您奉上一切您需要的东西。”他是何等的观察力，又道，“传说中的月光精灵遗留下的生命树枝丫，也许对您的伤有用，只要您答应，我会为您奉上。”
启醉挑眉：“这个世界我已经感受过，不存在什么有效的东西。……你想要得到答案，可得先将你的代价付上。”
她并不觉得洛基负担的起代价，因为说什么，她都不会允许玉凌再动用天赋。
洛基默了默。
玉凌暗中扶额——醉，你这就承认了我现在的伤很重这件事。
不过……也没什么要紧的。
绝不是欢迎的姿态，启醉的每个肢体语言面部表情都在叫他快走。
洛基退后一步踏进传送阵，深深地看了眼玉凌：“期待您态度的转变，我会准备好筹码。”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第 7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