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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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逃走了，史蒂夫被冬兵缠住，无暇顾及。
他们从走廊这头打到走廊那头。
这座大厦最上面的这些层数，一般没有什么人来，用的建筑材料隔音效果又好的过分，是以他们虽然打的乒乓作响，也无人打扰。
但史蒂夫不会怀疑，过一会儿托尼就能察觉到不对。
面前的人招式狠厉，招招致命，一只手力气又大的过分，史蒂夫一直就地取材抵挡他的招数，很快地上也是一片狼藉。
不知道为什么，史蒂夫从他的拳脚间感到了一丝诡异的熟悉。
两人不相上下，正打的难舍难分，欧菲莉娅的声音传入冬兵的耳中：“撤！！”警报声也接踵而至。
冬兵下意识地听从命令，想抽身离去，招式间便自然有了些几不可查的疏漏，被史蒂夫抓住。
命令，是绝对要执行的。
近在咫尺的任务目标有一张极英俊的脸，像火一样的眼神，丝丝汗珠从他额间落到两人对峙的双臂间。
冬兵的头突然又痛了些。
但命令才是第一位，他丝毫不顾及自己重伤的可能性，打算直接放弃自己完好的这只手，准备以多处骨折的代价换取转身的空间离去。
决绝的眼神骗不了人，史蒂夫心中电光火石，鬼使神差的，也不顾自己受伤，直接撞上去，把差点就能战略撤退的冬兵又留了下来。
此后的无数时间里，史蒂夫感谢此刻自己的决定，感谢命运女神给予的灵觉。
嵌住手，卡住腿，为阻止他离开，两人在方寸间厮杀，血腥味不可抑制地传播开来。
长官的命令仍旧从植入性耳麦中传来，还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你在做什么？还不撤退。”
冬兵的喉结动了一下，像是下意识想辩解些什么，但他实在太久没有说过话，又咽了回去。
武器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辩解。
我刚才，是想做什么？——他已经忘记了“辩解”本身，这样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血腥味，他已经很熟悉了。但面前之人硬接了自己几拳也要留住自己，嘴边流出的丝丝血液却有些刺眼。
这是，为什么？
好奇怪。
互相挟制间，史蒂夫甚至使出了头槌。
这招属实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很多时候也没那么有用——毕竟大多数人（指超英超反）头上都有制服。
但此刻，两人头上都是没戴什么的——冬兵戴了一个遮住下半张脸的金属面具，这并不影响头槌的效果。
史蒂夫也没想到，这昏招居然比之前的搏斗都有效果。
他狠狠撞了多下，脑门发痛，但面前之人，刚刚却有一瞬间的失力，他感受到了，抓住那一秒的时机将冬兵整个控制住，压在冬兵的背上。
美国队长的头槌，比一般人的头槌都要厉害许多。
冬兵头痛的厉害。
那并非是因为这一记头槌，而是被引起的，从脑内漫延而出的疼痛。
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
史蒂夫能听见模糊的字眼，似乎是……“长官”？
冬兵有些分不清，呼啸而过的夹杂着冰雪的风声，是从自己脑子里传来的，还是从耳麦中传来的。
史蒂夫注意到了他耳下细微而闪烁的光芒，他知道那是什么，植入性耳麦。
史蒂夫不敢放松，他心中想起一些自//杀式袭击的例子，却也不敢放松自己手上的力气。
冬兵用力挣扎，可被压着趴在地上的姿势本就不易发力，何况压在他背上的也是搏斗好手，很快他肺中的空气就越来越少。
冬兵逐渐使不上力。
在视线黑暗前，他看见面前之人扯下了自己的面具。
然后露出了一个非常，非常奇怪的表情。
……
“队长？”贾维斯恢复了对大厦的管控，道：“先生去追另一位闯入者了，需要我做些什么？”
史蒂夫这才从那种恍惚感中脱离，他觉得嘴唇发干，盯着冬兵脸庞的视线却依旧没有转移。
“……可以将关押犯人的囚室和普通房间结合吗？”史蒂夫攥紧拳头，朝监控摄像头道。
“好的，队长。”万能的贾维斯开始调动小机器人们改装房间。
同时，他的自动扫描对比功能——这可一直是自动开启的，扫描比对出了这位男性入侵者可能的身份。
贾维斯的数据流有0.00001秒的停顿。
然后贾维斯道：“队长，已为你准备好了药品，需要叫医生吗？”
史蒂夫不适地闭了闭眼，将从额头伤口处流出的，滑进眼睛里的血滴抹出：“不用了。”
他想起，今天是阿凌叫他过来的。
……在她眼里，这个世界到底是何模样？
史蒂夫呼出一口气。
欧菲莉娅一边狂奔，一边调来了许多手下当人//肉沙包，这才从钢铁侠的追击中逃离。
托尼在不爽和人工智能的身体警报声中回了斯塔克大厦。
“我要把你这个自动检查身体状况的程序删掉。”他嘟囔道。
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在战斗中，想也知道随时掌握自己身体状况有多么重要。
他回到大厦，却出乎意料地看见了冷汗连连，闭着眼睛一脸虚弱地躺在启醉怀里的玉凌。
托尼大惊，忙问：“这是怎么了？”
“能力使用过度。”启醉道，握紧了她的手。
“J，快把拍到的那些古董拿来，”托尼从机甲中走出，半蹲到玉凌身边，“之前她说过那些古老的东西有可能有些能量残余……有用吗？”
即便是有些能量，对玉凌这种过度使用天赋的反噬也是没有用的，但启醉只道：“我试试。”
队长匆匆处理了下伤口，跑了过来。
“阿凌！”史蒂夫见状也是一惊，凑了过来。
玉凌用力睁开眼，启醉忙把她整个抱进怀里：“你真的不能再用天赋了。”
她很少用这种强硬的语气和她说话，此时却也顾不上太多。
关心则乱，大抵如是。
玉凌虚弱地笑了笑，应了一声。
史蒂夫皱起眉：“阿凌……是因为为了看见今天，是因为我过度透支的吗？”
不可否认，他真的很想再见到巴基，但这并不代表者他可以接受这样的重逢是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下。
启醉回答了他：“今天的事情，在她很久前就看见了端倪。只是她刚刚又动用了能力……”
在看了欧菲莉娅的未来后，又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启醉懊恼自己被她若无其事的外表骗了过去，以为她刚才还能自然地动用能力。
玉凌的一丢丢神识碰着她的脸，似乎是在和启醉说：不要担心，不要生气。
……怎么可能不担心啊！
托尼也很是担心：“难道有什么困难是我们对付不了的？阿凌，以后不要在这样了好吗？”他尽量放缓了自己的语气，可因为很少说这种话，还是不可避免的有几分生硬。
他们怎么可以靠着阿凌的一次次[预知]规避伤害，获得好处？
“……我知道，我不会再这样了。”玉凌道。
她现在，包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是真的不能再预见未来了。
“托尼……”
“怎么了？”托尼握住了她伸来的手，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如果累的话，先休息，有什么话都能慢慢说。”
“……”玉凌眨了眨眼，看了看托尼，又看了看史蒂夫。
“阿凌？”史蒂夫也有几分疑惑，是也要和他说话吗？
玉凌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很是虚弱，颇有些自嘲：“如今……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了……”
“托尼……如果我做错了事情，你能原谅我吗？”
托尼心下一紧：“你不会把我的实验室毁了吧？真是……算了，毁了也没关系，自己没受伤就行……你还能做错什么？我有什么事要去‘原谅’你？又‘不原谅你’？”托尼摸了摸她冰凉的额头，“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人在虚弱的时候确实会想七想八。……不要乱想。”
“你确实需要休息，”任谁看了玉凌现下这副面如金纸的样子，都会忍不住担忧。见她微张嘴，看起来有话要说，却又没朝他说出口，史蒂夫便安慰她道，“没关系的，无论是什么事情，相信我们。”
虽然史蒂夫身上凌乱地缠着许多绷带，让人不太能信这话。
“……好。”玉凌实在太累，闭上了眼。
可千万不要……应该，大概不会……分崩离析吧？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第 7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