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与他的小媳妇》妖罗罗

6、第 6 章

　　泰戟被魑离盯着刷马桶，留着宣羽和洛河在外面收拾房间。说是盯着其实也不准确，只是魑离堵在了门口，打着哈欠，完全不想让泰戟离开。
　　“你下来做什么！”泰戟低声抱怨道。
　　“没我盯着，怕你闯祸。”魑离慢悠悠的说，“也说不准哪天脑袋一热，又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泰戟哼了一声：“我能做什么，只是看着一点罢了。”
　　“这可不一定，对你这种差点掀天帝桌子的人，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话说你是不是应该来帮个忙？”泰戟举着刷子看着一旁悠然自得的魑离。
　　魑离甩了甩尾巴：“现在我是只宠物狐狸，帮不了，你加油。”
　　泰戟瞪了眼魑离，无可奈何的低头继续刷马桶。
　　“泰戟，命数是定了的，你什么也改变不了。”魑离冷冷的望向屋子里面。
　　泰戟低了眼，没接话。
　　房间里，洛河靠着墙，看着一旁忙着铺床的宣羽。这与他印象中似乎有所不同，他记忆里的灵夕，一双玉手，只提笔，何时做过这类粗活。
　　“宣羽，你觉得我可好看？”洛河盯着宣羽的手，那双手依然白皙，可已不像当初。
　　宣羽一愣，停下活，也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坦率的回答：“好看。”
　　洛河心中一喜，笑眯眯的歪着脑袋继续问道：“那我是不是只有这张脸好看，没有其他优点了？”
　　他记得，自己曾经也这样问过灵夕。
　　灵夕喜欢下棋，而且特别喜欢洛河府里的那盒玉雕的棋子，说拿手里舒服，比得上天帝赐他的玉笔。洛河让他拿走，灵夕摇了摇头，说喜欢到这里来下棋，有洛河陪着才更好。
　　洛河不喜欢下棋，但是他喜欢看灵夕下棋认真的样子。所以每次灵夕拉着他下棋，他都乐意之至。但是因为不喜欢下棋，所以每次洛河下的很敷衍。灵夕知道他敷衍也不责怪，依旧很认真的对待下的每盘棋。
　　有时候洛河会逗他，一开始灵夕还有点恼，后面习惯了，也就随他逗了。
　　“灵夕，你觉得我可好看？”有一天，洛河心血来潮，一边下着棋，一边问。
　　“好看！”灵夕头也不抬，只盯着棋盘，心想闻广曾说过这家伙自恋的很，原来只是觉得被误会了，只是有点自傲，如今认识许久，发现确实是自己看走了眼，这家伙真的自恋的很。
　　“那我是不是只有这张脸好看，没有其他可取之处了？”
　　灵夕估摸洛河又开始逗他了，终于抬头，看着洛河，认真回答道：“我看你哪里都好，哪里都可取，人善心美，无所不能。”
　　“敷衍。”洛河嘴上嘟囔着，嘴角却扬了起来，他坐直了身，摩拳擦掌，“好，今天我就认真的陪你下一次，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无所不能’，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灵夕淡淡一笑。
　　那盘棋，洛河终究是没有赢的。
　　虽然不太明白洛河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但是宣羽还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我对你并不了解，但是其他老师和学生对你的评价很好。”
　　“你是我实习的最终评定老师，你说你对我并不了解，是不是有点失职？”洛河几步凑上前，因为比宣羽高了半个头，他微微弯下腰，平视宣羽的眼睛，几乎要贴上他的脸，“宣老师是不是应该要好好了解我一下？不然我的实习评定，宣老师准备只写‘听别人说’吗？”
　　洛河离他那么近，宣羽都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他从未和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不由得涨红了脸，稍稍往后退了退，老老实实的点头：“好，之后我会好好了解一下洛老师你的。”
　　“叫名字！”洛河直起身，似乎很不满宣羽的这种称呼。
　　宣羽不解。
　　“上次就说了，为什么能叫泰戟名字，不能叫我的名字？”洛河挑了挑眉。
　　宣羽有些窘迫：“我……不太习惯。”
　　“总要习惯的。”洛河微微一笑，勾勾手，“来，乖，叫名字。”
　　“洛河。”宣羽微红了脸，低下头，轻声唤道。他不习惯与人亲昵，更不习惯有人靠他这么近。
　　洛河突然失了神，身子微微颤了颤。他忍不住一把抱过宣羽，将他埋进自己怀里，喃喃自语：“我已经好久没听到你这么唤我了。”
　　宣羽身子一僵，一时举手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