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阿尔忒弥斯撸猫记》乱取一个

47、第四十七章：帝斯雷姆的阴谋

　　卡密拉揉揉脸，镜中是十六七岁的身体。左手捏了捏，嗯，能感觉到痛。

　　“卡密拉，你醒啦。”推开旅馆的房门，我笑着把早餐放在一旁的桌上，略抬头，“看样子你已经恢复了，我也就放心了。”

　　“姐姐，我……”卡密拉面露难色，犹豫抬手又放下，两道新月似的眉毛紧蹙，眉心呈现淡淡的川字。“姐姐，我想离开这里。”

　　“啊？”听后一愣，惊讶的同时又很不解，“为什么呢？”

　　“我，我想去游历。虽然身为超远古的奥特曼，但我从未离开过地球。以前也好，现在也罢我想自己出去闯荡一番，把视野开阔，提高战力。况且希特拉和达拉姆也说过，想去其它星球看一看……”

　　“这样啊，我尊重你的选择卡密拉。”我欣慰抚上她的肩膀，“等迫水回来，和他打声招呼再走吧。”

　　卡密拉点头，不舍拥我入怀，“姐姐，我不知道你为何会突然亏损这么多能量，但请你一定要答应我保护好自己，不要勉强自己。如果那家伙还需要您的付出，那么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回抱住她，认真道：“抱歉卡密拉，这我不能答应你。”

　　“姐姐！”不满喊出声，靠在她的肩胛长叹一口双眼轻闭，“梦比优斯是我在这几辈子遇到唯一的心动。虽然这种情感来的突兀且强烈，但我并不排斥。”

　　“姐姐……”

　　“妹妹，我拥有的很少。以前，我的亲生父母不要我，将我献祭；后来成为乐清，我的父母重男轻女；在学校仅仅因为安静被人取笑哑巴，无人愿意和我做真正朋友。算来我能抓住的温暖只有师傅和你。”

　　“那他呢，GUYS大家呢？”

　　“GUYS是人类，如果我一开始就以巨人的身体生活在地球，你觉得他们对待我的感情会和现在一样吗？”

　　“……大概是不一样的吧。”卡密拉苦笑一声，把我抱得更紧。

　　“而梦比优斯不一样。无论我是月神也好，阿尔忒弥斯也罢亦或是乐清也无所谓。在他眼中我只是他在意的人，不管是那种身份他从未用异样的目光对待我。”

　　“所以您才这么在意他？”

　　“是的，他于我的情感诚挚无比，我自然也要双倍奉还回去。”

　　“那，那我明白了。”卡密拉松开手，笑嘻嘻将我推出房门，“我要收拾收拾，姐姐您就先离开吧。”

　　满脸懵逼被她推出，木门迫不及待地被关上。我挠挠头，有点搞不懂这波操作。

　　“清酱，我们去接GUYS回家吧。”未来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跳出。我点头主动牵上他的手，与他一样露出灿烂的笑脸。

　　我们来到基地前方的草坪随意坐下，未来躺在我右大腿，拿起我双手在细细把玩。一会儿根根捏一遍，一会儿拢成拳，一会儿在数上面的掌纹。

　　低头柔和看着他，眸中弥漫淡淡的宠溺。“小梦，光之国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呢？”

　　未来眼睛一亮，蹭的坐起身搂住我，语气止不住的雀跃，“是一个超好的地方！会让人感到温暖的家！呐，清酱，等我的试炼结束，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光之国吗？”

　　“好啊，小梦在哪我就在哪。那个，加入光之国需要什么条件吗？”

　　“应该不需要的吧，之前父亲也说了光之国欢迎清酱你呀。”未来乐呵呵嘬口我左颊，“我都想好了，回去我一定向泰迦介绍你。”

　　“泰迦？”

　　“嗯嗯嗯，他是泰罗尼桑的儿子，是我的师弟。”

　　“好啊，我期待着。”仰头在他下唇落下一吻。未来眼眸一暗刚想接续做些什么的时候，蓝天的尽头光点闪烁，仔细一看是GUYS的基地。

　　“小梦，快看大家回来了！”推开他站起，左手平放在眉毛处好挡住刺眼的阳光，右手举高指着它，心里也觉得高兴。

　　未来惋惜嘟嘴，转念一想重要的朋友马上就好回来，霎时惋惜一扫而空喜悦的情绪也疯狂涌现。

　　突然，GUYS基地背后出现绯红的时空漩涡，里面产生吸力令基地动弹不得。气流逐渐扩散直至包围基地，众目睽睽下空中火花肆意，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未来和我一脸震惊，俩人拔腿往前冲。

　　这一过程也被记录在电视上，群众在广场大屏目睹这一悲剧，人群沸腾，大伙儿七嘴八舌讨论着，现场的记者的解说仍在继续：

　　“GUYS日本基地，GUYS日本基地爆炸了！让人难以置信，无论何种严酷状况都能承受的GUYS飞船竟然会！”

　　“等待基地归来的新闻媒体也因突发情况骚动起来！”

　　“目前敌人的真面目及详细情况还不明，另外确认到有一名幸存者。重复，有一名幸存者。”

　　“啊——！”未来嘶吼着奔跑，如果不是我拦着他估计会在摄像头下直接化作梦比优斯，疯狂地跑向基地爆炸的方向。

　　“在GUYS基地空中爆炸事件中，搭乘GUYS基地的队员里除了斑鸠乔治奇迹般生还外，包括队长在内的另外五人还生希望渺茫。”

　　群众在大屏上得到的消息仅限于此。一名儿童懵懂看向自己的母亲，问道“妈妈，GUYS队员们真的死了吗？”那名母亲没说话，默默蹲下悲伤地将孩子搂入怀。大街上记者们纷纷采访路过居民，被采访者的回答千篇一律，无一不是在对逝去的英雄的缅怀与幕后黑手的愤怒。

　　未来在电视上看着这些采访，立刻反驳：“我不会相信，我绝对不相信大家都回不来了。”嗓音染上哭意，我揉揉他的头，无声的安慰。

　　“我也是，我也不相信！”美崎雪从门外走进，“乔治他好像醒了，你们去看一下吧。”

　　未来点头，拉着我进到病房，入眼是他憔悴充满后怕的脸，仔细分辨里面还有几丝疑惑。他旁边是卡密拉，表情仿佛盖上层寒霜。见我到来点头招呼便离开。

　　“抱歉，只有我回来了。”来不及细想卡密拉，乔治颓废的道歉让我们心底一沉。

　　“你说什么啊，乔治。大家都还活着，对吧！说大家是骗人的吧。”未来不甘心大吼，他根本就想过他的朋友会死，所以这消息一定是假的。

　　乔治不负众望点头，表示他们还活着。未来和美崎雪闻言皆松口气，脸上不禁流露笑容。

　　“太好了没我就知道他们一定还活着。清酱，美崎女士，真的是太好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我皱眉盯着他木楞痛苦的的脸，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之前的占卜并非很详细，难道GUYS也牵扯进来？思此，冷道：“乔治，他们人呢？”

　　乔治没有吱声，未来一急语气重上几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说出来啊！”

　　“……我是为了给四天王之一的帝斯雷姆传话，才被放回来的。他想通过伙伴之口捎话给梦比优斯和阿尔忒弥斯……”断断续续的话说出。此时，天空又出现那道绯红的时空漩涡。帝斯雷姆跳出洞口从天而降。

　　“他想让梦比优斯和阿尔忒弥斯在地球上输得彻彻底底，这就是他归还其他队员的条件……”

　　滴——滴——滴——滴——

　　“早濑市出现宇宙人，全员进入备战状态。”

　　广播响起，屏幕上播放的是帝斯雷姆破坏城市的画面。

　　滚滚浓烟升起，炸飞的水泥和砖头，坍塌的楼层与折断的电线杆，还有四处逃穿的人类。气血一下聚集在脑门，愤怒的未来咻的一下跑出去，“住手，帝斯雷姆！”想变身脑海却播放乔治方才的言语，摇曳不定地化作梦比优斯。站在原地接受炮火的轰击，狠狠摔到地，“把朋友还给我……”

　　帝斯雷姆嗤笑几声，嘲道：“当然，如果你遵守约定的话。不过，你们似乎没做到。”

　　“什么意思？”梦比优斯撑地起身，捂着计时器问道。

　　“我说过的吧，是让梦比优斯和阿尔忒弥斯在地球上输得彻彻底底，还差一个阿尔忒弥斯。”帝斯雷姆叉腰，爪子一挥后方的建筑物连串爆炸被摧毁。

　　“不可能，清酱现在已经没有能量变回阿尔忒弥斯，于你而言早她就输了。”梦比优斯身立刻反驳。

　　“哈哈哈，这样才好。”帝斯雷姆哈哈笑起来。

　　忽然，杰克奥特曼的呼唤让梦比优斯扭头在一道街区看到他。

　　‘梦比优斯，看那里。’抬头示意他看向另一边的半空，梦比优斯顺眼望去，是结界！GUYS基地正被困在结界中！透过基地可以看到GUYS大家受了重伤。

　　很明显帝斯雷姆也听到杰克的声音，“杰克，梦比优斯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转头看向另一边，阿尔忒弥斯渺小的人类身姿淡然站在废墟上，立马赶到不爽，“阿尔忒弥斯，如果你不想我把那个球体炸得粉碎并且碎片全部砸到人类头上的话，就立马变身奥特曼。”

　　“……”扫了眼对方看不出表情的脸，那是十足十的嘲讽。

　　“清酱，不可以你现在不能勉强！”梦比优斯站到我身前，俯身盯着小小的乐清。“小梦，如果我不这样做，GUYS和市民有危险。”眼睛弯了弯，张开双手银光闪现，阿尔忒弥斯出现了。

　　“哈哈哈，果然你现在是强弩之末！”阿尔忒弥斯胸前的计时器闪红，急促的滴滴神让他越来越兴奋。

　　“清酱，你不该变身的！”梦比优斯挡在我身前，指责道。

　　“那他们呢？”这一问倒是把梦比优斯问住了，他支吾许久也回答不出。正在此时，帝斯雷姆快速移动到俩人面前，接二连三的攻击打得二人措手不及。阿尔忒弥斯在土地翻滚几圈被提到空中又狠狠扔出去在地面砸出大坑。

　　“清酱！”梦比优斯一分神，也被击打撞倒高楼。风烟尘起，稀薄的能量本就让我难以动弹，如今身体稍微移动就疼痛难忍。胸腔那处估计断了几根肋骨，帝斯雷姆趁势踩在我另一侧胸腔，脚尖发力撵转几下。

　　“咳咳，你最好弄死我别让我活下去的机会，否则都别活！”压下到喉咙的痛嚎，舌尖顶住牙关艰难挤出这句话，双手费力掐住对方脚腕。

　　“帝斯雷姆，放开清酱！”举着光剑砍向他，落空的剑尖劈到泥土，梦比优斯轻手轻脚扶起我，指尖微触乐清身上的伤口，流出的金粒子如同薄雾布满斑驳的身躯。呼吸一凝，心中充满自责。

　　“你干什么呢，梦比优斯，阿尔忒弥斯！那家伙可是GUYS的仇人啊！”

　　“并肩作战的伙伴们被干掉了，不觉得不甘心吗！”

　　“就是啊，阿尔忒弥斯既然不行为什么还要出现，梦比优斯为了你都不敢进攻！”

　　“没错，拖油瓶走开！不行的话就不要出现了！”

　　“或许就是因为你，GUYS队员才会牺牲的！”一句话让原本的火热的人群变成烧开的滚水，咕咚咕咚的开水已经溢出，将端杯者的手烫伤；就像往湖里抛入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

　　一阵阵恶毒的言语此起彼伏，人们仿佛将所有原因归到阿尔忒弥斯身上。瞬间，梦比优斯耳朵嗡嗡作响，昏沉的脑袋像是被人当面用木棒狠狠一砸，世界在天旋地转。呼吸逐渐急骤，胸膛上下起伏严重。

　　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说，清酱明明是为了保护GUYS保护他们才会冒着能量空亏的生命危险变身阿尔忒弥斯。

　　纵然不知道前因，可这些话万不该出现在口他们口中啊！清酱多次保护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他们要这样看待她？

　　“咳、小梦。”弱弱开口，“我没事，不要在意。”

　　“清酱，我……”

　　“哈哈哈，梦比优斯，阿尔忒弥斯下次再来了结你们。”帝斯雷姆觉得不过瘾，自相残杀的局面他可是很喜欢看的，如今阿尔忒弥斯在人类心中形象动摇，那么自己便再加把油，让这火焰烧的更旺盛。

　　梦比优斯无力看着他离去，抱紧阿尔忒弥斯渐渐消失在原地。他们一走，群众立刻像焉了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

　　“清酱，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务室！”未来顾不上自己的伤，怀中的乐清脸上早无血色，青白的双唇开合，气若悬丝，“小梦，不要怪人类……我之所以受重伤…因为、因为占卜罢了。”

　　“我知道！清酱，你不要说话了！”眼尾染上红色，未来委屈巴巴地继续往前跑。突然，转角走来一群市民，他们将二人拦住，脸上摆满愤怒、指责、怨恨……

　　“你们怎么也像梦比优斯和阿尔忒弥斯那样窝囊！伙伴们的灵魂无法得到超度啊！”为首一名青年走出，指着未来鼻子破口大骂。

　　一位四十多岁长相小众的大叔，他戴着一副黑色眼眶，粗黑的镜框也遮不住他的粗鄙，啐骂，“你们GUYS已经死了五个人了！你怀中的女队员果然是和阿尔忒弥斯一样，关键时刻只会拖大家后退，这样没用的女人为什么会是GUYS一员！”

　　这席话彻底点燃未来心中的炮火，喘着脖子红着脸，像头被侵占领地的雄狮，嘶吼嗓门冲他大叫：“清酱她不是拖油瓶！我的伙伴们没有死，他们只是被当成人质了，他们都没有死。”

　　众人静默，拿着相机的记者随后反应过来，继续拍照记录；一名记者了然，“哦，正因为这样，梦比优斯战斗才那么没干劲，阿尔忒弥斯才心甘情愿挨揍。因为伙伴被抓了，梦比优斯阿尔忒弥斯也好，GUYS也罢，都不打算攻击那家伙了！”

　　“可恶们正是因为你们，才害的街上的人们到处乱蹿！”

　　“市民和伙伴，到底哪个更重要啊！”

　　面对一句又一句自私和黑暗的质问，未来眼中充满失望，原来这就是他所不知道的人类吗？幸好乔治赶过来替失落的奥特战士挡住这群咄咄逼人的‘人’。

　　“怎么，你想干吗？想要动手吗，这就是国家培育的用来保护市民的精英GUYS吗！”尖锐的话语化为锋利霸道的剑，第二天的报纸上，充满GUYS的负面新闻。

　　某些不知名的吃瓜群红看到标题；‘对GUYS指责增加伙伴比市民更重要’，纷纷吐槽。

　　“GUYS怎么回事，为了伙伴连市民都不保护了。你说是吧，社长！”电器店一名店员不满放下报纸，对旁边打扫的人控诉。

　　社长用手中的鸡毛掸子狠狠敲了下他的帽檐，气道：“你要是有闲工夫给我扫地去！”

　　店员慌张站起，赔笑后退离开。社长放下鸡毛掸子，随意抓起那沓包纸，瞥几眼不满道：“这么随便的报道……”

　　身后的电器传来声响，放下便去查看。

　　另一边，GUYS乱成一锅粥。美崎雪一出房间就被媒体包围，源源不断的离谱问题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加快步伐突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

　　医务室内，未来盖上我的手，迷茫道：“清酱，当报道说队员们生还无望时，那么悲伤的人们现在去指责队员们还活着这件事，活着却成了人质让他们很生气。”

　　“还有你为了他们奋不顾身，哪怕是用着伤痕累累的人类身体，为何他们第一时间对你是咒骂。”

　　“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战斗到现在的？”使劲攥紧胸前队徽，语气中一闪而过的怨恨和怒火。

　　我轻叹息覆上他的手，柔和的眸光定格在他不复单纯的双眼，答非所问道：“中国有位古人叫荀子，他提出《性恶论》，觉得认为人的本性具有恶的道德价值；还有一位叫孟子，他认为人性本善，人天然就拥有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四本心，这是人与动物的不同之处。”

　　“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哪个说的对呢？”

　　“诶？emm……孟子吧，我觉得他说的比较对。”未来思考几秒，答道。

　　“其实两个都是对的。但小梦你的选择代表你仍然相信人类，虽然现在你感到疑惑不赞同；但你在你心中他们依旧是美好，不是吗？所以，无论人类有多么复杂多变，你既然选择他们那就要包容他们的不足之处。”

　　“……”

　　“或许你现在有点不理解，但小梦你要相信你热爱的保护的。情感是共同的，我相信你对人类的感情迟早有一天他们会以对等的感情奉还你。”

　　“真的吗，清酱……”小战士靠在我肩处，分不出喜怒哀乐的语气传来。

　　我笑了笑，费力抬手揉捏他的后脑勺，“真的，小梦你要相信你的判断。好了，乖乖回去睡一觉，明天鼓足干劲想办法把伙伴们救出来，保护好市民。很抱歉我大概不能陪你，这次我的消耗太大了。”

　　“嗯嗯，没关系的清酱。我只想要你好好的，只要你没事我才放心。”猫猫在我怀中扭捏转几圈，蹭几下后起身在我眉心落下一吻，元气满满的样子似乎是想清楚了，“清酱，那我去休息了，你也好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勾起的嘴角在他离去关门那一刻消失，“卡密拉，出来吧我知道是一直都在。”对漆黑的墙角无奈道。

　　“对不起姐姐，但我不后悔这样做。”从黑暗中走出，清冷的月光照在她娇媚的脸。

　　“我没怪你，卡密拉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拍拍空出的位置，示意她做到自己身边。卡密拉也不客气，长腿一迈直接坐下。

　　“姐姐，你为什么要劝他，让他直接放弃人类不好吗？这样他还能少受点伤，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背叛。而且，那些话姐姐你明明自己都不相信……”

　　“卡密拉，小梦和我不同。对于人类我早已看开，无论他们如何对我都无所谓。可小梦不一样啊，他是那么热爱地球和人类，即使被他们伤害千万遍，总会选择保护他们的。”

　　“那你更不需要劝他了，反正都是一根筋不怕打结，活脱脱像个圣母玛利亚！”

　　“可是他很伤心啊。我想让他好受一点，想让他开心一点。”

　　“唉——您！算了，姐姐，我打算现在就走。”

　　“嗯？不等迫水回来了吗？”

　　“嗯，姐姐劳烦您替我向迫水先生说声对不起，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会回来看望他。”卡密拉起身，伸手抚摸眼前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的脸颊。掌间的柔嫩让她泪花闪闪，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这次离开，也不知道以后能否与姐姐再相见。所以，请您一定要答应我，除了梦比优斯以外请不要为任何一个人放弃自己的性命。”

　　“……好，我答应你，卡密拉。”闭眼，感受温度逐渐离去，泪水划过存留的温热。再次睁眼，已是空无一人。躺好被褥拉到脸上，四周的黑暗寂静的可怕如同潮水般窒息让我完全钻入被子。

　　仔细听，仿佛有道呜呼声，似有若无的。

　　次日，未来应杰克的召唤来到一处公园。丢弃在地上的报纸被风吹过，收回冰冷的视线看向到来的人。

　　“尼桑。我对自己感到害怕，如果无法救出伙伴们，清酱仍是这幅虚弱接近消散的样子…我也许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人类。”

　　杰克没有立刻回答，略过他走到后方。

　　未来又继续道：“我到地球以来，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即使昨晚清酱已经和我说了，但我还是觉得无法放下。”

　　“这就可以了，梦比优斯。”低沉声响起，“爱人类就必须了解人类。人类的强大，弱小；美丽，丑陋；不了解人类的两面性，你是无法深爱这颗星球的。”

　　“尼桑……”

　　“我们奥特兄弟接连来到这里战斗，是因为相信这颗星球是值得守护的星球。现在这颗星球的未来，就托付给你和生活在这颗星球上的人了。”

　　“……”

　　………………

　　“唔……”不知睡了多久，慢慢睁开双眼。窗帘被风吹起，阳光偷溜跑来打在我脸上，白的发光的手挡住，我起身靠在床头。

　　“清酱，你终于醒啦！”端着托盘进来的未来一喜。那处传来的清甜米香顿时勾起我肚子里的蛔虫，肚子咕噜噜响起，苍白的脸颊晕生粉红。未来不禁言口唾液，立马醒神尴尬轻咳一声。

　　“清酱，我熬了瘦肉粥，我给你盛一碗。”托盘放桌，掀开盖子缕缕白烟升空，香味霎时弥漫整个房间。我点点头，期待地看着糯白的大米与粉嫩的瘦肉随着勺子挖起，倾倒在另一碗中，淡蓝色的瓷羹微微搅拌。

　　“好香啊，小梦你能喂我吗？我现在还不能使上劲。”

　　“诶，好哇！”猫猫头上开出一朵小红花，做到我旁边瓷羹舀起米粥，放到嘴边呼去热气，上唇触碰觉得温度适宜，便递到我嘴边。

　　“啊呜——”饿久了毫不在意形象，张大口恨不得脸瓷羹也吞下。

　　“哎呀，清酱慢点，小心烫。”又一勺递上，照常吞下，舔舔唇，“没办法，都怪小梦做的太好吃了！对了，事情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我赢了，清酱。”舀到一勺增味的姜丝，未来若无其事吃下去，重新再舀另一勺。

　　“嘛，意料之中！我家小梦这么厉害，肯定能赢得。”也不介意与他共用一勺，再次吞咽下美味的米粥，欣慰道。

　　“是是是，清酱先把口中的粥喝下再说话，不然会噎到的。对了对了，要再来一碗吗？”猫猫意犹未尽看着我，双手蠢蠢欲动。

　　“是的，麻烦了！”饿了这么久一碗怎么能够喂饱我！

　　“好~”啊啊啊啊，清酱好可爱，好像把她喂得更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