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阿尔忒弥斯撸猫记》乱取一个

46、第四十六章：艾斯的愿望

　　未来从昏迷中惊醒，身上的重量让他松口气。小心翼翼抱起乐清，四周陌生的环境让他很不安。低头用袖子擦拭干净她脸上的血迹，清酱怕是又瞒着自己做了危险的事，就像上次一样的虚弱。

　　吸了吸鼻子，等酸楚过去后抱着她去叫醒不远处的神宫寺彩和蛭川。

　　“彩姐，你没事吧。”摇晃的几次他们终于醒过来。

　　神宫寺彩眼睛不停扫向周围，“未来，这里是哪里？”

　　蛭川啐口唾液，狠骂道：“都是你们的错，身为GUYS队员竟然保护不了两名市民。还有你怀里的乐清，怎么是死了么！”

　　“蛭川先生！”未来心里生出怒火，他们可以骂他但绝对不能骂清酱！“请你不要这样说，清酱是为了保护大家才受的伤，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那你倒是说这里到底是哪里！”

　　“对不起，我不知道。总之我们先调查一下附近吧。”未来歉意道。

　　蛭川不耐啧了声，随便寻个方向走。未来和神宫寺彩只好跟上。

　　这里看着像沙漠，飞来的风都带有细沙，呼在人的脸、手上带有轻微的刺痛和颗粒的摩擦感。未来用外套盖在乐清脸上，脖子伸长望去，这里除了他们四人以外，杳无人迹。

　　“未来，乐清她没事吧？”神宫寺彩问道。

　　“我不知道。”未来把乐清往上掂了掂，眼眸快速闪过一丝黑暗，“但清酱她自己说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样啊……”

　　“不行，手机也打不出去。”蛭川急躁道。

　　三人走走停停许久，越过一座山坡，眼前的景色让三人脚底生寒。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蛭川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肩膀不断颤抖牙齿也在打寒颤。

　　昔日璀璨繁荣人声鼎沸的城市如今是一堆废墟，死气沉沉。三人快步跑进，看见的还是一片荒凉。

　　神宫寺彩不可置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蛭川跪在地上，崩溃捂着头，绝望喊道：“完了，全完了！”

　　未来不解，上前安慰道：“您怎么了，蛭川先生。”

　　蛭川抬起头，扭曲的脸仿若地狱恶鬼，“还不明白吗！这个国家被怪兽和宇宙人摧毁了。不仅仅是日本，在我们昏迷之际说不定全世界都毁灭了。”

　　“不，你不要着急，说不定有办法……”未来还未说完，蛭川一把将他连同乐清推倒在地，他愤恨踢向未来的肚子。

　　我虽然昏迷了，但属于战士的警觉神经仍存，嗅到危险气息肌肉记忆觉醒，猛地睁眼抓住他的脚，用力一扭。哀嚎响起，我冰冷地看着他，侧踢将他踹飞撞倒在一处残垣。

　　蛭川还没来得及看清出手的人是谁，头上传来的冰冷金属感让他双腿再次抖索。冷汗流到下颚，惊颤的视线对上一张寒冽地面容，对方眸中浓烈的杀意令他裤子渐湿，臭骚味传出。

　　“清酱，没事了。”未来心底一暖，从背后抱住我并捂住眼睛。

　　熟悉温暖的气息确实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紧握武器的手垂在大腿外侧，身体软塌在身后人的胸膛，沙哑道：“小梦，你没事吧。”

　　“是的，我没事，清酱。”未来突然很想把头埋在乐清脖间，很想宣泄自己心中莫名的委屈，很想告诉她自己有事，非常有事；可现在并不是的或者说这些的时候。放下手将我转过来，又道：“清酱，我们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眯眼适应强光后，看了几眼周边环境，加上之前的占卜，心中一下了然。正想说时，背后的蛭川灰头土脸起身。都说柿子专挑软的捏，在他眼里未来这棵软柿子前面有一只毒蜂，碰不得。

　　“你要去哪，单独行动太危险了。”未来叫住离开的蛭川。

　　“吵死了，和你们在一起就能确保得救吗？”

　　“等等！”未来被我拦住，“清酱？”

　　“不用管他，小梦。”恢复些许力气独自站好，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我能忍住不杀他就是看在你的份上，走了对他来说比较安全。”

　　“……嗯，但是清酱你不能杀人哦。”未来纠结一番，最终放弃和他一起走的想法。

　　“看情况，小梦我不是善良之辈，你应该清楚。”对他泼盆冷水，看了眼他身后的人，“她是谁？”

　　或许是因为梦比优斯本来就是一只小火凤凰，这盆冷水在接触他的羽毛那一刻就成了温水与水蒸气。他笑嘻嘻搂住我，开心道：“是吗，我觉得清酱是世上最善良人。她叫神宫寺彩，之前清酱你抛下我的时候，我在神户进行任务，所以认识了成为朋友。”

　　“这样啊，那我们过去吧。”无情扒开他的锁喉，无视他语气中细微的委屈。

　　“人类就是这种自私的生物。”斗篷男再次出现，手里仍然又把气球，只不过这次的全是黑色。

　　“亚布鲁！”未来将我挡在身后。对方看向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没走远的蛭川问道，见他是一副人类模样，心中燃起希望，“别不说话啊，快告诉我安全的地方在那？知道的话也带我去吧。”

　　大概是嫌弃他身上的尿骚味，亚布鲁用力量轰飞他，讽刺看向未来和我，“你们所保护的就是这种劣等人类，梦比优斯、阿尔忒弥斯。”抬手，似再次攻击。

　　“行了。 ”抄起家伙对准他，冷道：“人类再自私也是人类的事情，你没有资格干涉。”

　　亚布鲁讥诮，“你倒是维护人类。”垂下手，看向旁边的未来，“我能感觉到你的黑暗，是因为他所以投奔光明的吗？”

　　闻言，我默默翻个白眼。又是黑暗，他们是不是以为黑暗和光明不能共存？逮谁就和谁说那一套更古不变老掉牙的黑暗论光明论。

　　“亚布鲁，你死心吧。清酱是光明的，永远度不会和你们一样走向黑暗。”未来吼道。

　　“你还真是个死脑筋的小子啊，受到那样的羞辱依然要为了人类而战吗？”亚布鲁不爽咬牙。

　　“因为我喜欢人类，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未来坚定说完。亚布鲁却不以为然，哈哈笑几声余光瞄到蛭川心中有注意，“喂，你是不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

　　蛭川疯狂点头。

　　“那我给你一个机会，用这把武器向那个男的射击。如果你做到了，我就救你一命，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真、真的吗？”蛭川犹豫问道，“我保证。”肯定的回答。他先是看向未来，随后是我，然后定格在亚布鲁的脸上，倏地接过双手对准未来。

　　“对不起，别恨我。”

　　未来见怪不怪，把我和神宫寺彩护在身后。

　　“既然要开枪，那就先打我好了。”神宫寺彩终于找到机会说话，她越过二人站直身体，“怎么了，快开枪啊！”

　　“请不要这样，彩姐。”未来将她推到一边，神宫寺彩看了我一眼，对未来道：“未来，之前幸亏又你保护我，现在我也想保护你。”

　　“但是，彩姐……”

　　“未来，你听我的。”

　　“你这女人那么想死吗！”蛭川先比我开口，怒道：“活着难道不好吗？”

　　神宫寺轻笑一声，嘲道：“与其舍弃人的自尊苟活，我更情愿一死！”

　　这句话倒是刺在关键地方，被踩到尾巴的蛭川恼羞成怒直接向她射击。我叹口气，光鞭在指尖凝出挡下光线的同时，他手中的武器也被夺过。

　　“你、你、你是什么东西！”蛭川不可置信捂着被抽肿的手背，看着把玩武器的我，语气染上几分害怕。

　　“你说呢？”微微一笑在他眼里和索命无常无异，寻求帮助看向亚布鲁，结果对方嫌弃他太没用大手一挥，又被击飞好几米。

　　善良的未来想过去扶起他，“滚开，别碰我！你也是怪物，你和她是一伙的！”屁股不断往后移，眼里的厌恶，害怕，抵触令未来受伤。

　　“……怪物，说我吗？”眼眶有些湿润。

　　亚布鲁拍拍手，笑道：“这正是人类的本性，你还要保护他们吗？”

　　就在亚布鲁与未来对话期间，神宫寺彩对我淡然的态度感到生气，“喂，你不去帮未来吗？让他这样真的好吗？”

　　抬眼，淡笑道：“帮？他现在有没有受伤，蛭川不过是些皮外伤，难道你需要我的帮助？”

　　“你，你不是未来的女朋友么，这样下去未来会越来越伤心的！”

　　“是吗，确定不是因为人类才让他伤心的？”

　　“这……”

　　我将武器丢到一边，浅笑看着她，道：“小梦保护地球是因为奥特之父的命令，因为他的哥哥们都在地球在人类身上得到或多或少的东西。所以，小梦来了，与GUYS奋斗至今成长许多。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是……”

　　“但是？”

　　“小梦从来没有了解过他所保护的人类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他到现在看到只有好的一面。如果不是蛭川，他或许会一直认为所有的人类都是像GUYS一样，像他们故乡的奥特曼一样。这样的想法太天真也太危险。”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人类似的，人类也有好的一面！”

　　“真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很了解人类。而且我并不否认人性的美好。”身为月神，我确实受过人类供奉，他们心中所想的，所希望的，所厌恶的，都瞒不过神明。

　　“那你想怎么样。”

　　“现在不是我想，而是他想。接下来的战斗小梦或许要经历更多人心的黑暗，我需要他在这次的选择中做出决定，无论是对人类失望继而放弃维护他们，还是不计前嫌依旧保护所热爱的，他必须要做出选择。”

　　“我没有资格干涉他的决定，但无论他选择那种，我都会支持他。”

　　神宫寺彩愣愣地看着眼前人，清雅灵秀的杏眸里倒映的只有未来一人身影，淡然的语气中是绝对的信任。许是发现自己在看她，宁谧又带有穿透的目光移来，心里那些污秽仿佛被洞悉。神宫寺彩心虚低下头，局促不已。

　　“我要战斗，我要拯救对我而言重要的人们！”未来笃定回道。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那么游戏结束，你们就死在这里吧。”亚布鲁猜到这样的结果，不愿再浪费口舌直接变回怪兽本体。

　　“小梦，做得好。”走到他跟前理平对方外套上褶皱，眉目含笑看着小战士略带稚嫩的脸，笑道：“小梦，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清酱，我一定会保护好大家，保护到地球的！你看着吧，我也会变成像诺亚、希卡利一样成熟厉害的奥，让你能尽情依靠的奥！”红光随着言语闪现，梦比优斯高大的身躯一瞬间让我充满安全感。

　　“傻瓜……”我低声笑骂一句。

　　“原来那小子是梦比优斯。”蛭川惊道。

　　“梦比优斯。你还注意到吗？你落入圈套了。”亚布鲁指着他，“与GUYS分开的你，根本无法像平时那样战斗。还有阿尔忒弥斯，现在估计她连变身的能量都不够了，哈哈哈……”

　　“喝——”不想再听他哔哔，梦比优斯直接攥拳攻击。亚布鲁轻松躲过，并开始反击。原本在上场战斗就消耗大量的能量，现在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被按在地上摩擦。

　　“怎么搞的，根本不是对手嘛！”蛭川怨念道。

　　“我说过的吧，他之前就受伤了现在早就是极限！”说完，神宫寺彩推了把我，“喂，乐清，你要眼睁睁看着未来被打吗？”

　　“……”扫她一眼，将神力凝在武器，按下开关，攻击不断朝亚布鲁攻去。

　　“呃！可恶！”亚布鲁忍住疼痛，几枚光炮对准我一一落下。

　　“清酱！”梦比优斯想要替我抵挡，可没走几步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跪倒在地。如果我现在离开，那么被击中的是他们两个。皱眉憋屈祭出光盾，本来想存几天能量的，真是会拖后腿。

　　见我毫发无伤，亚布鲁也不意外。“哈哈哈，梦比优斯，你强大的秘密就是与人类之间的纽带，还有阿尔忒弥斯的帮助，但那也是你最大的弱点。因为你是个没有GUYS和阿尔忒弥斯的支援就战斗不了的无能奥特战士。”

　　“你什么也守护不了，悔恨吧，绝望吧。哈哈哈……”连续的攻击从他手中发出，梦比优斯身中数弹，我怔神儿地看着他缓缓倒下，忘记纷飞的炮火，一步一步走上前，最终停在他前方。

　　蹲下靠在他的拇指上，属于奥特一族，不，是属于梦比优斯特有的温度让我踏实。

　　“小梦，我心爱的小战士。”起身，柔声道：“站起来，羁绊是无形的，是无论相隔多远都会存在彼此心中的纽带。如果仅凭让你和GUYS大家分离就没有羁绊的话，那小梦你这样可是不行的哟。”

　　“清酱……”梦比优斯大大的灯眼看着我，食指轻戳在我脸上虽然整个头都被他戳到了。

　　“还有，你不是说要变成让我尽情依靠的奥吗？如果只有这种程度，那可不行。果然还是诺亚靠谱点，希卡利也不错……”

　　“达咩！！！”如果说前面的是煽情，那后面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恶魔！气恼的猫猫突然受到感应，暂时安静感受召唤。

　　‘你并非一个人，梦比优斯。’

　　“诶？艾斯哥哥！”

　　‘即使你们分开了，你也能感觉得到相信胜利而战斗着的伙伴们。从前我也曾与重要的伙伴分别，她是与我同甘共苦的，共同作战的人。在结束自己的使命后，她返回同胞们所在的地方。’

　　‘我知道，她是月球人。’

　　‘我变成了孤身一人，但我仍在战斗。因为即使我们分离，她的意志也存在于我心中，我们依旧是一起战斗着，对此我深信不疑。’

　　‘即便是分开了，也依然在一起……’

　　‘没错，更何况你的身边有所爱的人，爱你的人仍然与你在一起。为了她，为了对你重要的朋友，为了地球，你要站起来！’

　　受到艾斯的启发，梦比优斯也感受到伙伴之间的无形的纽带。将羁绊转化为力量，撑着地面用力站起。我欣慰一笑。

　　“亚布鲁，我并非孤身一人。我的心永远和朋友们连接在一起！”灼热的火焰燃烧，梦比优斯燃烧勇者出现。

　　这个形态再专属BGM时刻，亚布鲁想不吃瘪都不行。

　　“为什么会这样，我应该赢得了你的！就算我被打倒，效忠于伟大皇帝的四天王还有三位。”

　　“伟大皇帝？”

　　“哈哈哈……灭亡的未来在等着你们，阿尔忒弥斯，无论你有多厉害，你终将败于伟大皇帝和那股力量手中！”说完，爆体而亡。

　　随着亚布鲁倒下，幻境消失众人回到现实世界。

　　“清酱！”回头，是一个炽热的拥抱。

　　“唔，小梦，我有点闷……”嘴上虽然嫌弃，手可是实实抱住他。

　　“清酱，说！你刚刚是什么意思！”未来放开我，气哼哼捏住我的脸往外扯，“什么叫诺亚靠谱点，希卡利也不错！”

　　“咩呀？我有说过这些话吗？”眨眨无辜的大眼。

　　“你，哼！”就算再生气，手劲依旧是小小的，没有用力。

　　“我都看见了，别指望我沉默不语。”蛭川刻薄的话打破二人的温馨，未来松下手担忧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小梦，没事的。”我抱住他，安慰道。

　　‘梦比优斯，热枕之心不能泯没。体恤弱者，互帮互助。无论与哪国人都能成为好朋友，不要丢而是这份感情，纵使这份情感被背叛过几百回。’

　　艾斯的话传来，未来释然。回抱住我，左颊贴在顺滑的发丝，放纵自己沉溺在此刻的柔软和温暖。

　　神宫寺彩落寞地看着相拥的两人，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做都不能插足了。低头垂眸，转身独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