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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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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秋心里一连串的卧槽，看见台上之人时直接愣在那里，像是被从头到尾用冷水冲了一遍，神智清明的同时一片空白。
一句“老师你今年多大了呀，有女朋友吗？”钻进耳膜，震得他一激灵。
只听那人轻轻笑了一笑，温和的表情迷得底下的人嗷嗷心痒：“二十六，比你们大七八岁。”
一位男同学穷追不舍，喊道：“老师女朋友不行，男朋友也可以！”
众人笑：“你可穿件衣服吧，全校都知道了。”
欢腾的教室角落里传来一声：“不行！”
“秋哥？秋哥？”杜波已经在旁边叫了好几声，可裘秋呆若木鸡，杜波眼睁睁见他站起来，气势磅礴地吼出一声“不行”。
杜波无颜捂脸，使劲扯裘秋衣摆。
倒是言蓦微微笑道：“怎么不行了？”
言蓦有如实质的视线从讲台贯穿了整个教室，落在裘秋愤愤的脸上，认真又温和，好像班上的四十几位同学成了虚无，他只关注一人而已。
喊完后清醒过来的裘秋万分窘迫，比小时候被一堆叔叔阿姨要他表演才艺还要难堪，又不好意思坐下去，硬着头皮道：“老师还小，不合适谈恋爱。”
杜波埋头锤脑袋。
班上本来还有些人对这个红寸头存有怪异的眼光，见红寸头这副呆样，跟着笑得放肆的某几位同学狂笑起来。
言蓦拿遥控器降下黑板上方的幕布，摇摇头：“我可当了好几次伴郎，现在就像案板上的鱼，等着家长催婚了。”
“行，你坐下，再站着你同桌都不好意思抬头了。”言蓦抬手往下压了压，姿态随意，像是从教多年上课专门提问的老教师。
但是裘秋知道，讲台上信步闲庭的人今天估计是第一次上课。
裘秋坐下，杜波挨过去，双目认真诚挚：“秋哥，我不怕丢脸的，你随意就好。”
裘秋朝他呲牙，小声骂：“滚蛋吧你，我今年就没这么丢过脸。”
杜波问道：“去年丢的什么脸啊？”
裘秋狠声道：“丢他妈的脸。”
言蓦看过来，视线和裘秋交汇，似有似无地警告了他一次。裘秋闭嘴，拒绝杜波的搭话。
他的心从清醒到现在还是咚咚地跳，他几乎敢确定早上国正主任喊的那个没穿校服的同学就是讲台上的人，当时隐隐约约的回答声同现在攫取学生注意力的声音重叠起来，在教室半空来回飘荡，有魔力一般让他心驰神往。
他双眼不受控地聚焦在言蓦刚才做手势的那只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投影仪激光笔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翻覆的手时而露出白皙的手背，时而露出修长有力的手指。
这是他心目中最好看的一双手，也可能是全班同学都喜欢的手，甚至这个人都是为这个班共同所注视所喜爱的。
裘秋心头一沉，萎了下去，整个人塌在桌子上，小声说道：“人生不易。”
这一趴，裘秋就没能起来，直接睡了过去。
明明在言蓦面前，他应该无比小心翼翼，拿出如履薄冰的态度，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以留下最好的印象。
但那是一年前的他，现在的他两只眼睛挂着青黑的眼袋，唇色有些苍白，刚毅的下巴还窜出来一些青色的胡茬，要不是小麦肤色和红寸头，疲态几乎可以和吸血鬼相比，一大个人怂在小角落里毫无声息地在“人生不易”中睡死。
-
梦有些杂有些乱，只消看一眼就知道是言蓦的手在灰红交杂的梦境里晃来晃去，只听见一声“还特么魂牵梦萦”自我唾弃般的责骂，又气又急，却忍不住追着那些手跑，不小心撞在一只手上，脑门发出“咚咚”两声。
“起床了。”
裘秋嗫嚅道：“……拉面不要加葱蒜……”
杜波再一次眼睁睁看着裘秋当众受刑，在言蓦的目光下把推他腿的手默默收回来，找了个自己也不信的借口：“秋哥昨天可能学习太晚。”
言蓦站在一旁，再次敲了敲桌面，冷声道：“裘秋，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题。”
一听这声儿，凑脑袋过来看戏的同学都停了笑，隐隐觉得害怕。
“……我没听。”
裘秋再一次站起来，两只手服服帖帖地放在两侧裤缝，双眼布满血丝，脸颊还被签字笔画了一道印子。
言蓦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转头看向其他同学，是另一幅含有情致的表情：“刚才提到地理必修一的各个知识点成几大系统，知识点之间紧密结合，耦合性较强。前面的知识点没听，后面的理解起来可能有困难。”
言蓦的手指在桌角轻轻敲击：“大家上课辛苦，有些时候难免会打瞌睡。想要休息的同学，请立一个红色的纸折三棱柱，下课的时候有我的贴心叫醒服务，避免错过下一节课。”
众人会心一笑，又听他道：“如果是挣扎着不想漏掉知识点的同学，就不用准备，我会像刚才那样悄悄地走过来，站在你的同桌旁边，然后让你的同桌叫醒你。”
杜波忍不住“哈”了几声，笑得一颤一颤断断续续的，裘秋轻踹他的凳脚。
言蓦看向裘秋，笑道：“如果坐着实在是想睡觉，又想听课的同学，可以自己拿书站到后边来听。”
言蓦又讲到了其他的，已经转到教室前面去，激光笔翻了一页PPT，说到下一个话题。
没有言蓦发话，裘秋也没有擅自坐下，抠了抠地理书封面，有些无聊。杜波在草稿纸上写了几个大字：楼下池塘有鱼
于是裘秋捧起地理书，靠在窗边，往楼下看了大半节课的水。
鱼没看见，王八倒是有几只。
王八都没受这气。
-
下课铃响，课间操的音乐轰然开震，多音响混合音效响彻整栋教学楼，夹杂着童国正主任努力朝气蓬勃的声音。
多亏课间操时间紧迫，那些学生要把书放回行政班再去运动场集合做操，不然言蓦必被那些人围成一团问东问西。
裘秋切了一声，把书扔给杜波让他带回班里：“课间操不去了，我要去找老师。”
杜波疑惑一下，忙道：“打老师可不行，秋哥你稳着点儿！”
裘秋挥挥手，在杜波脑海中面目狰狞浑身暴戾地冲向了办公室。
杜波觉得他不能忍，裘秋也觉得，这能忍吗？看了一节课王八？这当然不能忍！
结果尾随言蓦到了办公室门口，在外逡巡不定，还是面带疑惑打量他的陌生老师让他心一横，一脚踏进了办公室。
裘秋心里一连串的卧槽，看见台上之人时直接愣在那里，像是被从头到尾用冷水冲了一遍，神智清明的同时一片空白。
一句“老师你今年多大了呀，有女朋友吗？”钻进耳膜，震得他一激灵。
只听那人轻轻笑了一笑，温和的表情迷得底下的人嗷嗷心痒：“二十六，比你们大七八岁。”
一位男同学穷追不舍，喊道：“老师女朋友不行，男朋友也可以！”
众人笑：“你可穿件衣服吧，全校都知道了。”
欢腾的教室角落里传来一声：“不行！”
“秋哥？秋哥？”杜波已经在旁边叫了好几声，可裘秋呆若木鸡，杜波眼睁睁见他站起来，气势磅礴地吼出一声“不行”。
杜波无颜捂脸，使劲扯裘秋衣摆。
倒是言蓦微微笑道：“怎么不行了？”
言蓦有如实质的视线从讲台贯穿了整个教室，落在裘秋愤愤的脸上，认真又温和，好像班上的四十几位同学成了虚无，他只关注一人而已。
喊完后清醒过来的裘秋万分窘迫，比小时候被一堆叔叔阿姨要他表演才艺还要难堪，又不好意思坐下去，硬着头皮道：“老师还小，不合适谈恋爱。”
杜波埋头锤脑袋。
班上本来还有些人对这个红寸头存有怪异的眼光，见红寸头这副呆样，跟着笑得放肆的某几位同学狂笑起来。
言蓦拿遥控器降下黑板上方的幕布，摇摇头：“我可当了好几次伴郎，现在就像案板上的鱼，等着家长催婚了。”
“行，你坐下，再站着你同桌都不好意思抬头了。”言蓦抬手往下压了压，姿态随意，像是从教多年上课专门提问的老教师。
但是裘秋知道，讲台上信步闲庭的人今天估计是第一次上课。
裘秋坐下，杜波挨过去，双目认真诚挚：“秋哥，我不怕丢脸的，你随意就好。”
裘秋朝他呲牙，小声骂：“滚蛋吧你，我今年就没这么丢过脸。”
杜波问道：“去年丢的什么脸啊？”
裘秋狠声道：“丢他妈的脸。”
言蓦看过来，视线和裘秋交汇，似有似无地警告了他一次。裘秋闭嘴，拒绝杜波的搭话。
他的心从清醒到现在还是咚咚地跳，他几乎敢确定早上国正主任喊的那个没穿校服的同学就是讲台上的人，当时隐隐约约的回答声同现在攫取学生注意力的声音重叠起来，在教室半空来回飘荡，有魔力一般让他心驰神往。
他双眼不受控地聚焦在言蓦刚才做手势的那只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投影仪激光笔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翻覆的手时而露出白皙的手背，时而露出修长有力的手指。
这是他心目中最好看的一双手，也可能是全班同学都喜欢的手，甚至这个人都是为这个班共同所注视所喜爱的。
裘秋心头一沉，萎了下去，整个人塌在桌子上，小声说道：“人生不易。”
这一趴，裘秋就没能起来，直接睡了过去。
明明在言蓦面前，他应该无比小心翼翼，拿出如履薄冰的态度，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以留下最好的印象。
但那是一年前的他，现在的他两只眼睛挂着青黑的眼袋，唇色有些苍白，刚毅的下巴还窜出来一些青色的胡茬，要不是小麦肤色和红寸头，疲态几乎可以和吸血鬼相比，一大个人怂在小角落里毫无声息地在“人生不易”中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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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有些杂有些乱，只消看一眼就知道是言蓦的手在灰红交杂的梦境里晃来晃去，只听见一声“还特么魂牵梦萦”自我唾弃般的责骂，又气又急，却忍不住追着那些手跑，不小心撞在一只手上，脑门发出“咚咚”两声。
“起床了。”
裘秋嗫嚅道：“……拉面不要加葱蒜……”
杜波再一次眼睁睁看着裘秋当众受刑，在言蓦的目光下把推他腿的手默默收回来，找了个自己也不信的借口：“秋哥昨天可能学习太晚。”
言蓦站在一旁，再次敲了敲桌面，冷声道：“裘秋，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题。”
一听这声儿，凑脑袋过来看戏的同学都停了笑，隐隐觉得害怕。
“……我没听。”
裘秋再一次站起来，两只手服服帖帖地放在两侧裤缝，双眼布满血丝，脸颊还被签字笔画了一道印子。
言蓦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转头看向其他同学，是另一幅含有情致的表情：“刚才提到地理必修一的各个知识点成几大系统，知识点之间紧密结合，耦合性较强。前面的知识点没听，后面的理解起来可能有困难。”
言蓦的手指在桌角轻轻敲击：“大家上课辛苦，有些时候难免会打瞌睡。想要休息的同学，请立一个红色的纸折三棱柱，下课的时候有我的贴心叫醒服务，避免错过下一节课。”
众人会心一笑，又听他道：“如果是挣扎着不想漏掉知识点的同学，就不用准备，我会像刚才那样悄悄地走过来，站在你的同桌旁边，然后让你的同桌叫醒你。”
杜波忍不住“哈”了几声，笑得一颤一颤断断续续的，裘秋轻踹他的凳脚。
言蓦看向裘秋，笑道：“如果坐着实在是想睡觉，又想听课的同学，可以自己拿书站到后边来听。”
言蓦又讲到了其他的，已经转到教室前面去，激光笔翻了一页PPT，说到下一个话题。
没有言蓦发话，裘秋也没有擅自坐下，抠了抠地理书封面，有些无聊。杜波在草稿纸上写了几个大字：楼下池塘有鱼
于是裘秋捧起地理书，靠在窗边，往楼下看了大半节课的水。
鱼没看见，王八倒是有几只。
王八都没受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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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课间操的音乐轰然开震，多音响混合音效响彻整栋教学楼，夹杂着童国正主任努力朝气蓬勃的声音。
多亏课间操时间紧迫，那些学生要把书放回行政班再去运动场集合做操，不然言蓦必被那些人围成一团问东问西。
裘秋切了一声，把书扔给杜波让他带回班里：“课间操不去了，我要去找老师。”
杜波疑惑一下，忙道：“打老师可不行，秋哥你稳着点儿！”
裘秋挥挥手，在杜波脑海中面目狰狞浑身暴戾地冲向了办公室。
杜波觉得他不能忍，裘秋也觉得，这能忍吗？看了一节课王八？这当然不能忍！
结果尾随言蓦到了办公室门口，在外逡巡不定，还是面带疑惑打量他的陌生老师让他心一横，一脚踏进了办公室。
裘秋心里一连串的卧槽，看见台上之人时直接愣在那里，像是被从头到尾用冷水冲了一遍，神智清明的同时一片空白。
一句“老师你今年多大了呀，有女朋友吗？”钻进耳膜，震得他一激灵。
只听那人轻轻笑了一笑，温和的表情迷得底下的人嗷嗷心痒：“二十六，比你们大七八岁。”
一位男同学穷追不舍，喊道：“老师女朋友不行，男朋友也可以！”
众人笑：“你可穿件衣服吧，全校都知道了。”
欢腾的教室角落里传来一声：“不行！”
“秋哥？秋哥？”杜波已经在旁边叫了好几声，可裘秋呆若木鸡，杜波眼睁睁见他站起来，气势磅礴地吼出一声“不行”。
杜波无颜捂脸，使劲扯裘秋衣摆。
倒是言蓦微微笑道：“怎么不行了？”
言蓦有如实质的视线从讲台贯穿了整个教室，落在裘秋愤愤的脸上，认真又温和，好像班上的四十几位同学成了虚无，他只关注一人而已。
喊完后清醒过来的裘秋万分窘迫，比小时候被一堆叔叔阿姨要他表演才艺还要难堪，又不好意思坐下去，硬着头皮道：“老师还小，不合适谈恋爱。”
杜波埋头锤脑袋。
班上本来还有些人对这个红寸头存有怪异的眼光，见红寸头这副呆样，跟着笑得放肆的某几位同学狂笑起来。
言蓦拿遥控器降下黑板上方的幕布，摇摇头：“我可当了好几次伴郎，现在就像案板上的鱼，等着家长催婚了。”
“行，你坐下，再站着你同桌都不好意思抬头了。”言蓦抬手往下压了压，姿态随意，像是从教多年上课专门提问的老教师。
但是裘秋知道，讲台上信步闲庭的人今天估计是第一次上课。
裘秋坐下，杜波挨过去，双目认真诚挚：“秋哥，我不怕丢脸的，你随意就好。”
裘秋朝他呲牙，小声骂：“滚蛋吧你，我今年就没这么丢过脸。”
杜波问道：“去年丢的什么脸啊？”
裘秋狠声道：“丢他妈的脸。”
言蓦看过来，视线和裘秋交汇，似有似无地警告了他一次。裘秋闭嘴，拒绝杜波的搭话。
他的心从清醒到现在还是咚咚地跳，他几乎敢确定早上国正主任喊的那个没穿校服的同学就是讲台上的人，当时隐隐约约的回答声同现在攫取学生注意力的声音重叠起来，在教室半空来回飘荡，有魔力一般让他心驰神往。
他双眼不受控地聚焦在言蓦刚才做手势的那只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投影仪激光笔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翻覆的手时而露出白皙的手背，时而露出修长有力的手指。
这是他心目中最好看的一双手，也可能是全班同学都喜欢的手，甚至这个人都是为这个班共同所注视所喜爱的。
裘秋心头一沉，萎了下去，整个人塌在桌子上，小声说道：“人生不易。”
这一趴，裘秋就没能起来，直接睡了过去。
明明在言蓦面前，他应该无比小心翼翼，拿出如履薄冰的态度，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以留下最好的印象。
但那是一年前的他，现在的他两只眼睛挂着青黑的眼袋，唇色有些苍白，刚毅的下巴还窜出来一些青色的胡茬，要不是小麦肤色和红寸头，疲态几乎可以和吸血鬼相比，一大个人怂在小角落里毫无声息地在“人生不易”中睡死。
-
梦有些杂有些乱，只消看一眼就知道是言蓦的手在灰红交杂的梦境里晃来晃去，只听见一声“还特么魂牵梦萦”自我唾弃般的责骂，又气又急，却忍不住追着那些手跑，不小心撞在一只手上，脑门发出“咚咚”两声。
“起床了。”
裘秋嗫嚅道：“……拉面不要加葱蒜……”
杜波再一次眼睁睁看着裘秋当众受刑，在言蓦的目光下把推他腿的手默默收回来，找了个自己也不信的借口：“秋哥昨天可能学习太晚。”
言蓦站在一旁，再次敲了敲桌面，冷声道：“裘秋，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题。”
一听这声儿，凑脑袋过来看戏的同学都停了笑，隐隐觉得害怕。
“……我没听。”
裘秋再一次站起来，两只手服服帖帖地放在两侧裤缝，双眼布满血丝，脸颊还被签字笔画了一道印子。
言蓦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转头看向其他同学，是另一幅含有情致的表情：“刚才提到地理必修一的各个知识点成几大系统，知识点之间紧密结合，耦合性较强。前面的知识点没听，后面的理解起来可能有困难。”
言蓦的手指在桌角轻轻敲击：“大家上课辛苦，有些时候难免会打瞌睡。想要休息的同学，请立一个红色的纸折三棱柱，下课的时候有我的贴心叫醒服务，避免错过下一节课。”
众人会心一笑，又听他道：“如果是挣扎着不想漏掉知识点的同学，就不用准备，我会像刚才那样悄悄地走过来，站在你的同桌旁边，然后让你的同桌叫醒你。”
杜波忍不住“哈”了几声，笑得一颤一颤断断续续的，裘秋轻踹他的凳脚。
言蓦看向裘秋，笑道：“如果坐着实在是想睡觉，又想听课的同学，可以自己拿书站到后边来听。”
言蓦又讲到了其他的，已经转到教室前面去，激光笔翻了一页PPT，说到下一个话题。
没有言蓦发话，裘秋也没有擅自坐下，抠了抠地理书封面，有些无聊。杜波在草稿纸上写了几个大字：楼下池塘有鱼
于是裘秋捧起地理书，靠在窗边，往楼下看了大半节课的水。
鱼没看见，王八倒是有几只。
王八都没受这气。
-
下课铃响，课间操的音乐轰然开震，多音响混合音效响彻整栋教学楼，夹杂着童国正主任努力朝气蓬勃的声音。
多亏课间操时间紧迫，那些学生要把书放回行政班再去运动场集合做操，不然言蓦必被那些人围成一团问东问西。
裘秋切了一声，把书扔给杜波让他带回班里：“课间操不去了，我要去找老师。”
杜波疑惑一下，忙道：“打老师可不行，秋哥你稳着点儿！”
裘秋挥挥手，在杜波脑海中面目狰狞浑身暴戾地冲向了办公室。
杜波觉得他不能忍，裘秋也觉得，这能忍吗？看了一节课王八？这当然不能忍！
结果尾随言蓦到了办公室门口，在外逡巡不定，还是面带疑惑打量他的陌生老师让他心一横，一脚踏进了办公室。
2021-12-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