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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恍恍惚惚中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裴子衿微微睁开眼,触目便是晴空浮云,飞鸟掠过。

      她正躺在地上微怔,天花板上的贴纸怎么是动态的?

      然后就瞥见了一枚衣角,上面的花纹极好看。

      她缓缓爬起来。

      “大公子,这丫头竟然还没死。”

      裴子衿还迷糊着,闻声抬头看过去,随即愣了。

      面前站着四个人,为首的那个就是穿白色靴子的男人,左侧退半步站着一个微弓着身子的男人,再往后就是两个分立两侧的女人。

      关键是他们......就像是电视里走出来的古代人......

      裴子衿怔怔的盯着他们,其中那个微弓着身子的男人皱着眉头喝到:“大胆奴婢,竟敢直视大公子!讨打!”说着就扬起手臂要冲过来,看这样子是想扇她巴掌。

      下一秒就听到“嗖”的一道风声,带起“啪”的一下抽在了那个很有电视剧里宦官形象的男人身上,他一下就被抽倒在地,惊叫了一声。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裴子衿站在原地,怔愣的看着手里的鞭子和被她打中的男人。

      他冲过来的瞬间,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猛地站起来完全无意识的手就摸向了腰际。

      抓住了一个微硬的地方当即手臂一伸就抽出了一条缠在腰上的软鞭,下一秒就甩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需要过脑,就好像她做过很多遍一样。

      似乎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她身上还有武器。

      一时间只有那个男人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

      “裴子衿。”

      裴子衿抬眸,手上不自主的握紧了鞭子,那个穿着白色靴子一身玄袍的男人静静地看着她。

      “你既已逃过一劫,吾便不会再杀你,但是鉴于你的身世,吾也不会将你留在身边......”这人似乎是有些苦恼,但很快又释然。

      “有个地方倒是很适合你。”他淡道。

      那个被抽倒在地的男人爬起来,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但又害怕鞭子,悄悄退到了玄袍男人的身后,多嘴道:“今天是大公子心善怜惜你,还不跪下谢过大公子!”

      裴子衿皱着眉刚想说话,蓦地脚下一软,两眼发黑,昏了过去。

      宦官吓了一跳,又看了一眼大公子,小心的问:“大公子,把这丫头送到哪里去啊?”

      大公子看着昏倒在地的女人,手指了指她握着的鞭子,道:“把她的鞭子拿走,人送到小公子那里去,就说......”

      他似是迟疑了一下,才说,“就说是荆轲的同门,吾不想管,让他随便处置吧。”

      宦官弓着身子垂着头,把话重复了一遍,见大公子点头后,便退开了。

      随后大公子头也不回的走了,两个女婢赶紧跟上,留下宦官愤愤的踢了一下地上的女人,轻声恨道:“让你抽我!去小公子那里看你还有没有命回!”

      说着蹲下来去拿那鞭子,却不料鞭子被抓的紧紧的,他好不容易才掰开手指抢了过来,啐了一声,“晕过去了还这么大劲儿!”

      他站起身,四下看了几眼,扫到了几个路过的宦官,他招招手道:“过来一个,大公子有命,把这女人送到望夷宫去。”

      有个宦官疾步走过来,把人抬起来扛到肩上,“爷爷也跟着一起去吗?”

      宦官嗯了声:“大公子还有话要传,这就走吧。”

      过了几道门就进了望夷宫,有个站门的宦官远远瞧见扛了个人过来,仔细一看打前面走的还是大公子身边侍奉的,便察觉出来有事,忙迎过去,笑道:“今天爷爷怎么有空来?大公子有吩咐?”

      那宦官拿眼睛上下扫了一眼:“你是哪个?怎么没见过?”

      “小的四海,之前一直在厨房打杂,被调到守门引路的日子还不长,没来得及去拜访爷爷,倒是远远见过爷爷跟着大公子。”

      “嗯。”宦官点点头,似是记下了人,“前面带路吧。”

      进了望夷宫就听见有笑声,四海暗道不好,这时机找的不妙啊,小公子正跟婢女们玩“捕蝶”。

      一想起小公子那个不管心情好不好都想砍人的爱好,四海不禁瑟缩了下。

      又穿过了两道门,笑声更近了,转过假山就进小花园,果然看见一群女婢围着小公子转,若即若离,而小公子眼睛被布遮上了,正循着笑声伸出手四处抓。

      那些女婢一见四海靠近了,忙退开了些,正巧给小公子让开了一条路,小公子直直的就扑向了四海。

      眼看着手就要落在身上了,四海哪敢让小公子碰到他下贱的衣服,吓得两腿一软就跪下大声道:“小公子,大公子命人过来传话。”

      小公子身子一停,抬手摘了遮布,低头看了他一眼,四海整个人伏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似有颤抖。

      随后他看到了几步远处的宦官们,打头的那个他见过,经常跟在大公子身边。

      那宦官一看小公子看过来了,忙疾步过来跪下:“奴才三福,拜见小公子。”不知是被鞭子抽的地方还疼,还是害怕,也是有点颤抖。

      小公子歪着头看他:“大公子让你传什么话?”

      三福也伏在地上,小心道:“回小公子的话,大公子让奴才送来一个荆轲的同门,大公子说不想管,让您随便处置。”随后微微回头冲那个扛人的宦官甩了甩袖子。

      那宦官赶紧走近了些,把人放到地上,也跟着跪下了。

      小公子扫了一眼,笑了:“荆轲的同门是什么意思啊?”

      旁边的女婢见小公子似是要长谈,忙抬了把椅子过来,小公子回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坐下去,顺带着把那个女婢也捞到了怀里抱着,轻轻摩挲着女婢的耳垂。

      三福见状更不敢抬头看了,头低低的垂着:“回小公子的话,这人是大公子宫里洒扫的女婢,叫裴子衿。”

      “昨天刚进来的,大公子瞧着她手上好像有功夫,就让人试探了她一下,没想到真有问题,梦里唤人时被同屋的女婢听到,说是喊得荆轲。”

      “大公子听闻是荆轲那奸贼,便叫人将她沉湖,可没想到方才捞上来,竟然还活着......大公子就让奴才送这儿来了。”

      小公子挑了挑眉:“哦?那真是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三福心里咯噔一下,接着果然就听见小公子笑吟吟的说道:“拖下去砍了吧。”

      一时间三福竟没反应过来小公子要砍得人是自己还是裴子衿,这小公子杀人不眨眼,没事就把人拖出去斩了的爱好那是远近闻名。

      三福心里一哆嗦,暗道大公子啊,三福的命今天怕是要搁在这儿了,但转念一想小公子应该不会平白无故杀大公子手底下的人,所以拖下去被砍的人应该是裴子衿。

      只不过一息的时间,三福脑子里念头倒是转了个圈,他刚想起身道声遵命,就听见小公子咦了一声。

      他微微抬眸瞧了一眼,小公子正靠着椅子笑着问怀里的女婢:“吾是不是好久没用去狩猎场了?”

      说完也不等那女婢的答案,又看向三福,“你说这女人是荆轲的同门,身上有功夫?有意思,不砍了,回去跟大公子说,吾要带她去狩猎场玩玩。”

      “奴才遵命。”三福得了答复,微微松了口气,眼见着事情结束了可以走了,小公子却又把他叫住了,搞得他这刚要起来的身子又赶紧低了下去。

      “吾刚才就想问了,你带着鞭子来见吾,是想公然行刺吗?”小公子笑嘻嘻的问,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

      三福这才意识到手里还攥着裴子衿的鞭子,听他这么说,头上直冒冷汗,急道:“奴才不敢,小公子明鉴,这鞭子是裴子衿的,奴才来的时候走得急,忘记扔了,小公子恕罪。”

      “哦。”小公子把下巴搁到女婢的肩上,似是无聊,又似是刚听见她的名字似的,说道:“裴子衿,一个奴才倒是正经的有名有姓,不常见啊。大公子是想让你把鞭子扔掉只把人带过来是吧?行了,鞭子留下,你们走吧。”

      三福赶紧起身行了个礼,把鞭子放到一边,四海见状也赶紧起身行礼,带着他们离开了。

      拐过了假山又出了两道门,三福才敢大声喘气,他回头瞪了一眼四海和那个扛人的,“爷爷手里拿着鞭子你们没看见吗?就这么让爷爷进去了,要是让......惹得心里不痛快了,别说爷爷,你们几个都得死。”

      四海忙陪着不是:“小的也不知道爷爷手里这个是不是大公子要给的啊......”

      三福想想也是,但还是心有余悸,狠狠剜了他们两眼才急匆匆的走了。

      四海长出了口气,看着旁边的宦官:“今儿总算是平安无事,走吧走吧。”

      看着这宦官也走了,他才微微靠了一下门柱子,回头瞥了一眼,暗道那个荆轲的同门长得倒是好看,就是活不长了。

      听说被小公子带去狩猎场的奴才就没有活着回来的,哎,也不知道他自己什么时候会惹得小公子不顺眼被赐死,真是活一天都像是偷来的,好羡慕大公子身边的奴才啊,大公子心善啊......

      几个宦官都走了,小公子也不想玩“捕蝶”了,挥走那些女婢就往殿里走,有个女婢壮着胆子跟过去,正是刚才被小公子抱在怀里的那个,她问:“小公子,那个女人......”

      小公子头也不回的挥挥手:“不用管,就那么放着吧。”随后脚下一停,想了想,“要是她醒了就提过来见吾,见之前换身衣服,不要脏了吾的地。”

      女婢道了声遵命,随后退走了。待到静处才轻轻叹出了口气,旁边洒扫的女婢上前轻道:“青禾,你去多那个嘴干什么?不怕小公子生气吗?”

      青禾低头轻道:“......其实小公子没那么......暴戾。”

      洒扫的女婢瞪大了眼睛看她一眼:“我看你是被抱了一会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随后拎着扫把走远了。

      青禾摸了摸耳垂,回想刚才小公子摩挲时那轻柔劲儿,不觉脸红了,其实小公子最近心情好的时候人真的很好......

      回过神来,她又看了一眼地上那个晕着的女人,暗道这就是荆轲的同门吗?

      当年荆轲行刺的事大家都听说过,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荆轲的名字了呢,没想到今天倒是有个荆轲的同门敢进宫里来,跟荆轲挂钩的人都这么不怕死的吗......

      ——

      金沙细软,碧浪涟漪,轻轻勾住裴子衿的脚踝,又柔柔离去。

      远处,有只兔子正在冲浪。

      裴子衿若有所思,“原来我是在做梦。”

      兔子踩着踏板越来越近,然后在空中跃跳,毛绒绒的肚皮十分柔软。

      随后轻盈的落在沙滩上。

      “你好。”兔子说,“我是穿越者引导员,首先恭喜你穿越了,成为这个世界的一员。”

      “其次,有件事你需要知道,这里的原住民中有一个关键人物与你关联密切,触发了强制性单线生死制。”

      “单线生死制绑定说明: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然,关键人物有权有势,岂能随便便宜穿越者?”

      “可穿越者孑然一身身无分文,何以为报?唯有性命抵之。故此,关键人物给钱,穿越者给命,形成双赢。”

      一直沉默的裴子衿缓缓皱起眉头:“穿越者给命?”

      “绑定后,关键人物受伤,穿越者一并受伤;关键人物死亡,穿越者一并死亡;穿越者受伤与死亡,对关键人物并无任何影响。”

      “所以,要仔细保护好关键人物哦。”

      裴子衿缓了好久,“谁是关键人物?”

      兔子抖了抖耳朵,“你马上就会见到啦。”

      “你是引导者,以后有什么问题我怎么找你?”

      兔子摇头:“初见即诀别,以后你就要自己打拼啦,所以有什么问题一次性问清楚哦。”

      裴子衿想了想:“我只有一个问题,我还能回去吗?”

      “可以呀。”兔子神秘兮兮,“只要你能保证这个关键人物顺利老死,这是个多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勇敢的少女啊,不要害怕,向着关键人物前进吧!”

      裴子衿睁开眼看到天空上的太阳时还在想,骗人的吧,她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呢,然而下一秒太阳就被一个瓜子脸挡住了。

      她静静地看着这个穿着绿衫的瓜子脸,好吧,没骗人,没想到她一个小法医好不容易到休个假竟然穿越了。

      青禾低头看了一会儿,见她没有想起来的意思,于是蹲下身子说:“既然醒了就跟我去换身衣服吧,小公子要见你。”

      裴子衿坐起来,这里已经不是刚穿越过来时的那个地方了,她看到地上的鞭子,伸手拿了过来,随后起身跟着瓜子脸走。

      想必这个要见她的小公子,应该就是关键人物了。

      “我叫青禾,你的名字我从送你来的三福公公那里已经听说了。”

      青禾带着她穿过一条长廊,“看你的穿着,之前是大公子身边的洒扫女婢吧,虽然不知道小公子会把你安排在哪里......”

      青禾说到这里突然想起狩猎场的事,转而说道,“看你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先给你一套我的衣服吧。”

      她回头看了裴子衿一眼,想必这姑娘也不会从狩猎场回来,也不用费事去找管事要新衣服了。

      又过了几道门,进了个小庭院似的地方,对面三个方位都是一排排的门,想必是女婢歇息的屋子。

      裴子衿被领进一间屋里,听她说了这些话也知道她这是好心,于是道了声谢,把衣服换上,那把软鞭又被她缠在腰上。

      重新梳洗过后,青禾看一切都妥帖了,于是又领着她往回走。

      本着人生地不熟多一句不如少一句的念头,裴子衿一直没说话,倒是青禾好像怕她紧张似的一直与她轻谈。

      “进去以后就恭恭敬敬的跪着就好,小公子心情好的时候是很好说话的,问什么就答什么,就算是......就算是提到了你的身世,你也千万别激动......”

      身世?裴子衿微微颦眉,哦,这是一条线索吧?不过到底是什么身世,那个什么小公子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这瓜子脸看着这么担心的样子?

      青禾倒也没再多说什么,领着她到了寝殿门口,守在门口的女婢显然早就得了命令,挥手让青禾走了,独自带着裴子衿进了门。

      裴子衿进门时回头看了一眼青禾,青禾也正巧在看她,但她总觉得青禾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领路的女婢带着她穿过了前殿,进了后殿,停在了一层层帷幔处,“你在这里候着不许乱走,我去禀报。”

      帷幔是红色的,长垂至地面,层层叠叠,看不清里面,裴子衿只好巴巴的看着那个女婢轻飘飘的穿过帷幔,过了几十息之后又从层层帷幔中飘回来。

      这女婢走路真是像仙人一样,裴子衿暗道。

      “行了,你进去吧。”说着女婢就往外走,裴子衿忙拉住她,问道:“你不跟我进去吗?”

      女婢上下扫了她一眼,很是嫌弃的甩开她:“进去就能看见小公子了,快点吧。”

      裴子衿只好磨磨蹭蹭的往里走,帷幔轻的像羽毛,都不必用手抚开,只是越往里面走越有水汽弥漫,拨开最后一层帷幔时,她顿住了。

      对面是一个巨大的,冒着微微热气的,浴池?

      她正站在浴池的最南边,浴池的最北边是一个水将将漫在胸.口的男人,他赤.裸.着上身,手臂随意的搭在池子边上,拨弄着那里放着的一捧花瓣。

      见到她之后,他笑了一下,明明距离很远,裴子衿却依然看清了他笑时微眯着的眼睛,明眸皓月。

      “裴子衿?”

      裴子衿回过神,忙跪下来行礼:“奴婢见过小公子。”

      小公子的声音似是清风拂铃又似水落玉石,甚是好听。

      “吾眼神不好,你走近一点过来给吾看看。”

      裴子衿站起来,却被怎么过去难住了,因为对面的这个池子巨大到这一整个房间的一半都是它,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过去,要想过去只能下水。

      她抬眸看过去,小公子正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说“过来啊”。

      早知道又要下水,还换什么衣服,摸不透这个真实的活生生的胡亥小公子到底是什么性格,裴子衿不敢再迟疑,一步踏进水里。

      想必是从哪里引来的温泉,怪不得没有人伺候加水也热气萦绕,她不急不缓的往前走,没有听见小公子喊停,她就不敢停下。

      最后直直走到了他身旁一搭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屈膝半跪。

      裴子衿原本有些害怕一低头就看见小公子水下的风光,但方才稍微一撇的时候发现虽然是在水里,但他穿了亵裤。

      小公子依旧笑着,伸手搭在她的腰际,手指摸着那条软鞭,“来见吾,却带着武器,裴子衿,你想学荆轲刺杀吗?”

      裴子衿看不穿他笑容的背后是喜是怒,只好实话实说:“奴婢没有地方放它,习惯带在身上。”

      “好吧。”小公子非常好说话的收回手,偏头盯着她瞧,好奇道:“荆轲刺杀父皇的时候吾才三岁,所以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听说很魁梧,真的吗?”

      所以......你是胡亥?!

      裴子衿掩去惊讶,垂着头:“那个时候我也才三岁,所以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这话是真的,她得到的原身的记忆就是这样的。

      小公子呦了一声:“你和吾同岁?但看着比吾小啊。”

      这话裴子衿不敢搭,只能继续垂着头,他这样唠家常的说话方式并没有让她放松,反而心里隐隐开始有些担心,胡亥叫她过来,绝对不会是聊天这么简单。

      “听大公子说你身上有功夫。”小公子倚身笑着说,“所以吾准备带你去狩猎场,你听说过狩猎场吗?”

      裴子衿抬眸看了他一眼,摇头,心里的不安更大了。

      “那是个很好玩的地方,吾的兄长阿姐都在。”小公子微笑着,伸出手轻柔的摸着她的下巴,像是在摸一只猫。

      “如果你玩的太开心,不想出来的话也可以,当然了,吾不会生气,吾也会很开心。”

      裴子衿蓦地被他捏着下巴,被迫拉近,四目相对。

      小公子琉璃般的眼睛渐渐没有了笑意,他轻轻地,一本正经的问:“你想去吗?你想让吾开心吗?”

      裴子衿一动不敢动,只能盯着他,看着他眸子中映出的自己。

      她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去了可能会死,会回不来,而他不会管她。

      “奴婢,想去。”她听到自己说,“奴婢,想让小公子开心。”

      一瞬间,就像是重新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小公子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就好像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笑似的,点着头说:“好,那吾便允了你的心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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