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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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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被关禁闭的时候实在是无聊的紧,幸好有浣浣经常来同她聊天,贺迟那家伙则是天天翻墙,偏偏每次还都特别准时,每次都是申时来,戌时走。
在她被关禁闭的时候京都最大的消息应该就是有关她的消息,现在几乎全京都都知道余府大小姐并未毁容,相比起一年前反倒愈发好看了,于是这京都第一美人的名号自然是又落到了她头上。
至于白月,由于余幼在一号房门口说的那句话,现在倒是多了许多关于这个的话本,有一半话本里的女主都是白月,说她为了美在脸上动刀子。
今日奇怪的是已经酉时了,还未在墙头看见贺迟的踪影。
“小姐,今天都已经酉时了,为何还未见贺二公子出现,真是奇怪的紧。”红豆见自家小姐一直时不时的往墙头看,就替她问了一句。
“怎么,你喜欢那玩意儿?”余幼问。
“小姐,你净会拿红豆打趣。”红豆委屈。
“那你问他做甚。”余幼垂着眼发着呆。
“我那不是看小姐您一直往那墙头上看,替您问下吗。”红豆也无奈,自家小姐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明明对什么事情都看的重要的很,偏偏面上偏要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哦,这就跟养宠物似的,毕竟哪怕养条狗没定点回来吃饭都要担心它是不是死外边了。”
余幼的院落进门中间偏左边的位置有一棵银杏树,银杏树下有一个摇椅,闲来无事时余幼就爱躺在上边,夏天的时候傍晚躺,冬天的时候正午躺。
“呦,我们啊幼这是想养狗了?”
贺迟的声音忽地从墙头传过来。
余幼对他话只听见一半的行为表示很无语,眼都没睁开,道:“没,是担心你死外边就没人给我带桃酥了。”
“我明白了,这是说我是狗呢!”贺迟一脸痛心的捂着心口:“哼,未来三天你甭想见到我了。”
余幼并不为所动,毕竟同样的话说多了,可信度自然而然就变的越来越低了。
她有午睡的习惯,以往贺迟来的时候她都在睡午觉,今天提前一些时候醒来,这会眼酸的很,便没有睁眼,桃酥都是贺迟送到她手里的,就那么闭着眼吃了起来。
“今日给你说不了话本了,我回府还有些事,桃酥你要是觉得不够就派人去买。”贺迟说着便站了起来。
余幼未说话,只随意的摆了摆手。
待贺迟走了一会后,余幼眼也不怎么酸了,身上躺的有些软,便起来活动了活动。
“小姐,我刚刚瞧着贺二公子脖子上有一道伤口,不会是贺府出了什么事了吧?”红豆思索了许久,还是决定将此事说出来。
毕竟如果贺府或者贺二公子任何一个出了事,余幼都不可能不管,只不过如果是贺府的事,就轮不到余幼管了,余府向来和贺府交好,不可能坐视不理。
“刚刚你怎么不说,是想等他伤口愈合了再说?”余幼瞥了瞥眉,脸上依旧是以往的淡漠,只是多了几分不爽,这不爽并不是针对红豆。
“不是......刚刚红豆刚想开口,贺二公子就示意我不要说。”红豆日常委屈。
“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你主子。”余幼一边朝房内走着一边说着。
“红豆好难......”红豆低声嘟囔。
“难什么难,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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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这次出门并没有带红豆,她从小学的防身武功,但红豆没学过,如果真碰到什么事了,她可以保护自己,但再护一个人不一定护的住。
先是去了余府,翻墙查看了一番之后并未看见贺迟和凛冬两个,后余幼镇定自如的假意来找贺迟,问了门口的侍卫,侍卫刚开始并不说贺迟去哪了,在得知是余幼后,老老实实的说是去司府了。
余幼背过身走的时候,隐约还听到后面的侍卫在讨论她关禁闭的事。
“余大小姐不是被关禁闭了吗?这会不会是谁假扮的?”
“就是啊......我去......闯祸了闯祸了。”
“没事没事,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呼......”
他们说的时候余幼已经走远了,不然余幼改天肯定要问问为什么贺府的侍卫为什么这么蠢。
余府和司府一向并未有什么过深的交集,余幼更是除上次之外从未见过司尧,所以想当然的开始爬墙头,但不知道贺迟在司府的哪个角落,余幼决定挨个地方找。
司府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一,是四大家族里家规最多家教最严的一个,连续两代都是护国大将军,现在司府老爷司卫国有意退出扶持自己的大儿子司慎继承衣钵。
司府也是京都除皇家之外看守最严的一个地方,这并不出余幼所料。
世代都是将军,府上自然有很多别人不能接触的东西。
余幼看着来来往往的护卫,一时间有些头疼,隐在墙头观察了好半天才逮住一个机会翻进去。
看着院落的环境,余幼猜测这应是司府三小姐的住所,确认了贺迟不在这里之后,就又抓紧时间换地方查看。
由于谨慎的原因,余幼翻到这个院落并未直接翻进去,而是隐在了房顶。
瞧瞧的推开了一片瓦,余幼朝里看着,刚看清里面的景色,余幼就愣住了。
这是司尧的寝房,他在......沐浴?
!!!
低头轻声嘟囔了一声:“抱歉。”便打算离开。
他在沐浴,贺迟应该......
哎!!!
“噗通”一声,余幼准确的落在了司尧沐浴的池子里。
余幼还未来得及开口,司尧就出了声。
“怎么,光是偷看不够,还要一起泡?”司尧道。
余幼闻声转头看着司尧,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嘴角显得略僵。
“一起泡也不是不可以,你愿意吗?”余幼一本正经的看着司尧。
司尧闻声嘴角勾了勾,道:“乐意之至。”
余幼听闻此话,便未再出声,小时候不知道在哪个话本上看到一句话,只要自己不觉得场面令人不好意思,那觉得不好意思的就是别人。
这句话余幼一直当成座右铭,每天都要看一遍,因此从破防过,怎的今天就寻个贺迟给她十余年的座右铭破防了?
不行,她不能输!
刚要开口,门外就传来一道声音:“公子,您房顶塌了,您没事吧?”
“无事,有事唤你。”司尧应道。
司尧话毕,余幼就那么靠在了一边开始享受起来了:“水温刚刚好,不过我进来了,一会就凉了,泡不了多久。”
“如果你不想越洗越脏的话,最好现在就出去。”司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余幼刚想开口,就想到自己是怎么来的,房顶的瓦片掉进来了,自然脏,只不过她衣服湿了以出不去:“我先背过身你先穿衣裳,穿完给我要一身衣服我再出去。”
司尧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都穿好衣裳之后,余幼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你要衣服的事怎么跟他们说的?”
“我让凛冬问司淼要的,除此之外并无别人知道。”司尧看着余幼脚下拖在地上的衣服,忽地想起来自己刚睡醒时在自己寝房无意间发现的衣服,凛冬说那是他之前的习惯,司尧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司淼弄来玩的。
如今一看,那衣服如果她穿上,应是正好合适。
“你来司府做什么?”司尧问。
司尧并非不认识余幼,两人都是自小在京都长大的,他们这一辈里,京都里讨论最多的就是他们俩,其次是贺迟,白月,司淼,靳子祁......
“寻人。”余幼并不掩饰。
“何人?”司尧又问。
余幼挑眉:“不告诉你。”
这要是传出去,她一身夜行衣大半夜来司府寻人,寻的还不是司府的人,那成啥了。
“贺迟在你来之前刚走。”
“告辞。”
余幼脱口而出两字。
司尧顿时觉得好笑,嘴角勾了勾。
“走吧,我带你出去。”
司尧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对这人这样,这要是换一个人,光是莫名其妙偷看他沐浴,都够他逮人十来回了,并且还会派人登门“拜访”
余幼自打上次在紫月楼见了司尧,内心还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个想法,想搅黄他和白月的婚事,然后......和她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