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你是狗狗（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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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怎么回事？——我都跟他说了，沙笑酱年纪还小，外出任务的话，会被外面的人带坏的。”尾崎红叶皱着眉头，收剑入鞘的动作行云流水。
她蹲下，温柔地擦干净我脸上的污渍。
看着我失神的眼睛，她心疼地搂住我。
“那个满嘴谎言的坏女人……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沙笑酱受骗啊——沙笑酱果然还是太天真，太善良了，所以我才不放心沙笑酱单独出任务啊。”她的声音激动得有点发颤。
满嘴谎言的是你们吧。
我不敢去看奈弥酱的尸体。
大平奈弥。
她还那么年轻。
那么可爱。
明明好不容易才从龙头战争里熬过来的。
明明连龙头战争也不能夺去她顽强生命的。
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
我口袋里还没送出去的小纸条。
「赶紧离开这里。
——沙笑酱留」
我是想报答她的。
结果呢？
“把那个给我。”尾崎红叶命令我道。
我下意识地以为是那张纸条，于是拼命地摇头。
“沙笑酱。”
这次，她的声音没有了温度。
搞什么嘛……
她要的是空调遥控器啊……
那给她好了。
我失魂落魄地跟着尾崎红叶回到了港.黑。
一路上，我看到了很多人。
太宰治。
广津老爷子。
太宰治的手下。
中原中也。
他们都是同谋。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的。
回去后，可能是因为暂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我被关了禁闭。
时间未知。
一辈子都不出来——好像也行。
反正空调遥控器，别人也可以用。
有趣，我的异能到头来为别人做嫁衣。
“咚咚咚——”
有人在门口。
“摩西摩西，沙笑酱～”
我才懒得理这种货色。
“不要那么冷淡嘛，沙笑酱。”虽然隔着门，但太宰治恶心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人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进来的。”
我看他就是诚心来消遣我的。
“是异能吗？”改变记忆的异能。
既然太宰治主动找上门来了，那不套点信息都对不起他。
“什么啦——人家来看你，你居然问人家这个。”
算默认了。
“……你能解除它吗？”
“沙笑酱想解除它吗？”
“……”
“脑子里的东西，就算是我，也没法改变呢，只能究其本源喽。”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说，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那太好了。”
“你不想恢复记忆？”他有点惊讶。
“我为什么要恢复记忆？”对于这件事情，我居然出乎意料得冷静，甚至还反问他，“现在的我就是我，多加了一段记忆，那还是我吗？”
对面很久都没出声，我差点都以为他已经走了。
悄无声息地离开，然后留我一个人像傻子一样对着空气聊天，这种事情太宰治也不是做不出来。
事实证明，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劲。
“啧，看来你被调.教得很好嘛——沙笑酱，很忠诚的狗狗哦。”
“……”
他想激怒我。
他成功了。
对着铁门一顿没有任何意义的拳打脚踢后，我累了，去睡觉了。
我恨他们修改我的记忆。
但我也珍视我现在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我被修改的记忆。
因为它们构成了现在的我。
修改记忆和恢复记忆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把一个已存在的东西摧毁掉，再创成另一个幻想中的东西。
现在的我是基于先前的我的毁灭之上的，倘若我要恢复记忆，那未来的我将是基于现在的我的毁灭之上。
……
总感觉说了些很无聊的废话。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为什么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去想一点正常的东西呢？
被打了就要还手。
被伤害了就要复仇。
我到底在纠结个什么啊？
我真是搞不懂自己。正因为如此，我才一直在努力劝说自己去追随自每一瞬间的感觉——而不在乎那些所谓的因果联系。
如果所有的选择都是出于自己本身，那人生就不会有遗憾了吧——妈的，这明显更容易被人利用了好吗？
只追随自己的感觉，在记忆出现偏颇时也只是盲目地服从内心对外界的认知，这不就是我……之前所深陷的状况吗？
所以呢，我现在的想法是我自己的？还是某些人强加给我的呢？
“彭——”我一拳砸向了一旁的墙壁，发出的巨响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人与人的能力不可一概而论，我曾经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禁闭室的墙壁当然没事，那是，我要是一拳超人，还会困在这里？
鲜血瞬间从指缝间溢出。
接收到痛觉之前，我突然又想到了太宰治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于是抵在墙上的拳头又往里碾了碾。
有点爽了。
我看你才是狗吧，全家都是狗狗。
很快，禁闭室的监控把我的异常情况传递到了总部。
禁闭室的大门缓缓打开，由几个全副武装的港.黑成员保护着的医生走了进来，为我包扎右手。
真是瞧得起我啊。
没有空调遥控板在手的我明明什么也不是。
医生一言不发地低头帮我包扎，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应该很害怕吧。
如果我杀了他，我会付出什么代价呢？
什么都不用。
如果我还在外面，那么代价就是进去。
只是我现在已经在禁闭室了。
就算杀了他，又怎样呢？
虽然旁边的武装人员带着枪，但我敢说，没有人敢击毙我。
事后，我顶多挨几下鞭子，但绝对不会死。
似乎察觉到了我不怀好意的目光，医生的躯体颤了颤，手上的动作也不稳了。
“……”
我心虚地把目光挪开。
我当然只是想想，我又不是心理有问题，干嘛无故为难这些混一口饭吃的普通人？
于是接下来的全程我保持沉默，尽量降低自己在他们眼中的危险程度。
在他们走出去的时候，我看着被绷带包好的右手，轻轻地道了一句：
“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你是狗狗（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