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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心理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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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几天的功夫终于搞明白了正常人一瞬间就能回答出来的问题。
真的想要恢复记忆吗?
我问自己。
答案是否。
想要离开这里吗?
是的,我要离开这里。
那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
我想做的事,别人不能干预我,我自己也没必要去用各种看似很有道理的理由一遍一遍地自我否定。
左右互搏很累很累,一点也不有趣,而且绝对不会对我的智商有什么增益之处。
因为我大脑的最佳发育期已经过了。
所以,我劝自己把脑子放空,去思考如何从这关卡森严的禁闭室里出去。
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比零基础坐禅思考人生有意义多了。
在禁闭室中,除了太宰治比送饭还准时的特殊节目,好像没有别的什么娱乐项目了。
我是被蒙着眼睛带进来的。
其实,我原本是可以根据其它感官简单描摹一下自己的移动路线的,但遗憾的是,那时的我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做到这一点。
等布条松开,我已经身处禁闭室之中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当时我只觉得很冷很冷,扯过不知道干不干净的被子,就昏睡了过去,做了一个没有梦的梦。
然后醒来之后,看着陌生的环境,我还恍惚了一下。
哦,我在禁闭室了啊。
有一说一,我所在的房间并不是一个典型的禁闭室,如果没有外面的守卫的话,我愿称之为普通酒店单人间。
这难道就是他们施舍给我的恩惠吗?
天呐噜,卑微如我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才怪。
我本来就没做错什么。
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又怎样?
只要我做的,那一定是我认为对的。
他们是谁?凭什么判定我是错误的?又有什么资格惩罚我?
搞笑。
尽管管理人员每天都会来打扫,但空气中还是不可避免地残留下泥土的腥味。
墙壁上有时会沁出细密的水珠。
湿气很重。
不难推断出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地下。
好耶,离地府又近了一步。
我观察到整个房间只有一个通气口,那个宽度就算是小孩子也爬不出去。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大门居然是用金属做的,它有熔点。
如果能拿回异能的话,一切就好办了。
只可惜我的空调遥控板不在我的手上。
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现在正在为谁所用。
明明是我的异能,我只要一个念想,它就能回来的。
但是我不能拿回来。
就算我拿回来了,也会有人逼着我自愿拱手让人。
或许我该试试。
试试就逝世。
他们不可能让我去死,但让我痛不欲生的方法还是有很多的。
我要等。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有人觉得我好可怜把我拉出来溜溜的时候吗?
……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
安分一点吧。
森鸥外,是这个名字吗?
总之就是那个大叔。
他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好人。
或许只是在等机会找个借口把我搞成吊着一口气的植物人。
我都能想到的损招,他不可能想不到。
有这么一个异能,我当然能长命百岁,主要还是看活着的方式。
我必须要显现出自己的价值,只有当我清醒时的价值要远高于变成植物人时的价值时,那些人才会把脏心思收回去。
所以,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吧。
一天一百个俯卧撑和一百个深蹲,只要坚持,我就是下一个琦玉!
等我一拳轰了港.黑大楼,个人的价值自然就体现了出来。
做梦呢这是?
唔,偶尔yy一下还是蛮爽的。
就目前情况来看,我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清醒时的价值会高于植物人时的自己。
可以说很绝望了。
完全处在被动,生与“死”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我之所以还清醒地活着,只是上位者还在犹豫罢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会故技重施,改变我的记忆。
于是我在墙上偷偷用指甲抠了一个词出来。
「二周目」
希望以后的“我”能有机会看到。
——或许已经不是二周目了呢?
这个猜想真是惊得我冒冷汗。
我绕着房间转了几个圈,没有别的记号了。
但愿是二周目。
妈的,等我出去一定要报复社会。
去南极融化冰山去!
全球变暖必须有我一份!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几天,我也没在意。
慢慢适应之后,我发现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其实也是一种享受。
我甚至好几次回绝了太宰治的慰问,不论他怎么用言语刺激我也无动于衷。
讲真,有几次我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些什么,耳朵直接自动屏蔽了。
我觉得和他聊天挺无趣的,他也只是把我当作乐子罢了,倒还不如自己想点什么来得爽。
有时候想得激动时,嘴巴里还会不自觉地冒出一点狗屁不通的话。
最后的结果是,港.黑高层居然还关注起我的心理健康来了。
毕竟从监控来看,我身边没有一个人却手舞足蹈,脸上的表情无比精彩,有时还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在跟谁对话一样。
看起来确实有点问题。
但实际上,我很好。
只是有时候会颅内高潮罢了。
还是蛮嗨的。
“你好,我是你的心理医生。”
“……你好。”
我有点无语了。
搞什么,居然把心理医生请了过来。
来者是一个长相斯文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身后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大汉。
他绝对不是心理医生。
如果他是,那他绝对没考证。
因为他在和我简单交流确认我没有攻击性后,没有选择让站在四周的武装人员离开。
这种人为营造的压迫感实在是忌讳。
这么多人的条件下,真的能让我敞开心扉吗?
虽然我本来就没打算对别人敞开心扉。
我大概知道他是来干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