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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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当猩红的光芒在奈亚的眼前爆发开的时候，他额头抵着阿蒙的额头，看见对方黑色的眼睛里红色的光。
阿蒙看到猩红的光辉扑面而来，半分都不惊惧。他兴致勃勃的笑起来，眉飞色舞，鲜活的像个少年郎——他确实年龄不大。
“好耶！”他欢呼，“塔罗会！”
雀跃的尾音被淹没在红色的浪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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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雾之上，克莱恩倚在椅背上，好奇又冷静的观察着从虚幻变成实体的三名参与者。
正义小姐的椅背上，璀璨的星辰飞快的移动着，构成了星座似的神秘学符号。
“巨龙”。
观众……巨龙……克莱恩思索着，控制自己没去做什么习惯动作，探究的看向倒吊人的高背座椅。
“风暴”。
水手……风眷者……风暴之神……风暴……而且他气场的颜色似乎更纯粹了，他晋升了？不过离恶魔先生的程度估计还远着呢。克莱恩心有余悸的想着，把目光投向恶魔，并控制着自己只去看呈现出的椅背上的图像。
“深渊”……？
深渊？怎么会是深渊？军方的非凡者不应该是律师或者仲裁人吗？哪个都跟深渊挨不上边吧？
克莱恩一头雾水，甚至记不起来去探究自己的象征符号会是什么。他强压下疑惑，用与此前一样的态度，手指轻敲了三下桌边，微笑着说：“恭喜，正义小姐，你是一位非凡者了。”
阿蒙在奈亚的脑子里吹了个口哨：“限定版初出茅庐的愚者先生。”
奈亚面不改色的端坐原地，看着妹妹愣了一下后得体的向愚者和倒吊人致谢，像是没听见阿蒙的评价。
“比我想象的快。”阿尔杰坦然的说，用好奇的目光看了一眼奈亚。
克莱恩换了话题，停下了灵视，笑着问道：“女士，先生，你们是否有找到罗塞尔的日记？”
阿蒙：“嗯哼，只有特定人士能读懂的汉字。”
奥黛丽却没有立刻回答，她审视般看了看奈亚，又把目光投向阿尔杰。
奈亚稳稳的端坐着，阿尔杰则不自觉的收敛了动作幅度，沉默几秒后回答：“我发现了两页罗塞尔大帝的日记，并记住了它们的内容。”
“我有一页。”奈亚开口。
“我也有一页。”奥黛丽收回目光，用旁观疏离的语气回答。
“不错。”愚者先生的声音从灰雾下传出来，显得无机质且平静。
阿蒙：“大丰收啊……可是你准备给的日记是罗塞尔写的关于魔药扮演的那张吧，真是过分。”
在三个人用具现化的羊皮纸和钢笔表达出记忆里的符号后，克莱恩有些急切但依然表现的沉稳的拿过了日记。
少许的错漏并不影响他的阅读。
因为恶魔先生显而易见的强大非凡者身份，他看向恶魔交上来的那一张。
灰雾之下，青年的身体僵硬了。
阿蒙在奈亚的脑子里嚣张吵闹的大笑出声。
克莱恩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失手撕掉这张他早看过的日记，他混杂着恼火和失落看向了另三张，庆幸地发现没有重复的，才勉强平复下心情看起来。
他阅读着前人的心路，自身对于扮演也有了更多的心得。这时候他才开始回过神来思考恶魔先生交上来的日记代表着什么。
我记得老尼尔说过，这是“圣堂”批准留下来的副本。克莱恩快速地思索着。恶魔先生作为贵族可能跟黑夜女神教会关系好到这种程度吗？还是在教会之外还有早就残留的副本？恶魔先生不能是上次提过之后就去临时记下的吧？他所在的序列能加强记忆力还是非凡者都能有这么好的记忆？
思绪不过一闪而过，他放下日记，抬头看向三人，微微笑道：“抱歉，看得入迷了。”
阿蒙：“真不愧是他，已经开始思考你从哪里拿来的日记了。我记得是你成为非凡者后霍尔伯爵借来的很多资料文献？他确实是个好父亲。”
奥黛丽压下好奇和艳羡，笑：“我能够理解，我也希望有一天能换来日记的内容。”
“当然，”克莱恩含笑回应，目光扫过沉默的恶魔和倒吊人，“只要你付出足够的代价。”
奥黛丽双手交握置于身前：“愚者先生，倒吊人先生，恶魔先生，我有三个问题想要请教，如果你们有什么需求，我会遵循等价交换原则。”
“没问题。”阿尔杰简单的回答，克莱恩则点了点头。
阿蒙：“她学的还挺快的。非凡就要这样，不能依靠别人啊。”
她想了几秒，问到：“第一个问题，我发现魔药的残余精神对我的影响很轻微，是因为我这段时间都在扮演观众吗？”
克莱恩思索了一下，用了城堡、邀请函和客人的比喻描述了他对于扮演的理解。
阿尔杰和奥黛丽同时恍然，并纷纷欣喜感激的回应愚者先生。
阿蒙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误打误撞的，这个比喻还挺对的嘛。不过邀请函是给继承人们的，城堡的主人可是真的存在的啊。”
这时，阿尔杰沉缓的开口：“愚者先生……我现在就可以支付报酬了。”
在获得愚者的许可后，阿尔杰斟酌着说出了自己有关安提哥努斯家族与第二块亵渎石板的故事。
“我想，”奈亚终于再次开了口，“我可以加以补充。”
克莱恩点了点头后，奈亚挑挑拣拣的说了几条情报：“首先，第二块亵渎石板现在不在为人所知的组织手中。其次，这几个第四季的显赫家族都只剩下零散的末裔了。最后，安提哥努斯家族掌握的序列是——占卜家的序列。”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抬眼，饱含深意的看了愚者一眼。
克莱恩心里发苦，记下两个人的话后，轻敲桌面，低缓的开口：“很好，这报酬我很满意。”
阿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傻眼了哈哈哈哈哈。”
“第二个问题。”奥黛丽浅笑着环视一圈，“观众的后序魔药叫什么？在哪里能找到线索?”
倒吊人先是诧异的看了看恶魔，发现银发的青年没什么反应，一头雾水的回答了奥黛丽的问题。
难道恶魔先生还是不支持正义小姐成为非凡者？不应该。难道他是在教导她自食其力和非凡者之间的潜规则？
正义小姐则不知道对“沉了一个心理炼金会成员”做什么反应，深吸了口气，继续问下去：“第三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一只普通的动物喝了序列9的魔药会发生什么？”
虽然奈亚已经就此事回答了她，但她还是想看看愚者先生能不能有什么见解。
阿蒙：“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果哈哈哈哈哈她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就这还观众呢哈哈哈哈哈。”
好吵。奈亚面无表情的看着朦胧的灰雾后，正义小姐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在倒吊人啼笑皆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后，奥黛丽看了一眼似乎并不准备发表什么意见的愚者先生，无声吐了口气：“没什么问题了。”
阿尔杰想了一下，瞟了一眼恶魔先生，想起他这次格外沉默寡言的表现，没提“极光会”和“倾听者”的事情，摇头：“我也没有。”
奈亚也摇了摇头。
克莱恩于是说起指向自己的仪式魔法。
古老神秘的赫密斯语回荡在灰雾之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啊，你是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你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拨弄时光的指针，遨游命运的影子，欺诈与恶作剧的化身……”阿蒙念念有词。
灰雾之后，奈亚忍不住微笑起来。
在阿尔杰和奥黛丽各自平复完心情后，克莱恩比了个请的手势：“按照上次的提议，闲聊阶段？”
奈亚犹疑了一下。
阿蒙：“快快快！告诉他廷根有问题！”
奈亚说：“最近几个月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去廷根了。”他顿了顿，“没别的了。”
克莱恩心头一凛，决定塔罗会结束后就做个占卜。
奥黛丽想到奈亚和阿蒙告辞的时候说过的最终目的地就是廷根，没忍住多盯了他两眼，才沉吟着说起公务员议案地事。
阿尔杰开始头脑风暴。看起来恶魔先生去了廷根？而且他不在贝克兰德，正义小姐也有把握公务员议案的提出？是不同的渠道还是他们有商量过？
在奥黛丽发言之后，阿尔杰迟疑了一下，试探着说：“最近几十年，各个隐秘组织的活动活跃了起来……”
阿蒙：“他在影射塔罗会吗？”
克莱恩熟练的用似是而非的话回答了倒吊人，宣告道：“那么今天的聚会就到这里吧。”
奥黛丽和阿尔杰同时起身：“遵循您的意志。”
奈亚依旧没有起身，但他这次抬头看向了克莱恩。
克莱恩透过灰雾，看到了剔透如青空或是宝石的碧绿眼眸。
他听见这位深不可测的高位非凡者说：
“愿你人性永驻。”
阿蒙轻声同时开口：“愿你人性永驻。”两个人的声线混在一起，温柔又忧郁。
……什么？
克莱恩愣了一下，滑动着断开联系的手指却没来得及停下，看着那双含着沉静的眼眸随着身影一起消失在巍峨大殿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