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side story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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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阿兹克拆开信封，看到熟悉的字体。
“新年快乐！”
他笑了笑，冲半夜被叫去送信的白骨举了举酒杯：“新年快乐！”
委委屈屈躬着腰的巨大白骨上下颌“咔哒咔哒”的碰撞着回应他。
透过玻璃，绯红的月色也显得朦胧而柔和。
2
从大教堂传来旧年的最后一响，新年的第一声钟声时，克莱恩正和梅丽莎、班森坐在贝克兰德郊外的别墅里。
“新年快乐！”他们一同举杯，露出温柔而喜悦的笑容。
每个人都在为每一次平安的新年而快乐。
克莱恩抿了一口手里的姜啤，并颇为眼馋的看了一眼梅丽莎手里的甜冰茶。
班森稳稳的坐在一旁喝着红茶。
然后巨大的白骨从地板上冒出了半截身子，梅丽莎兴致勃勃的伸手接过信封，给了白骨一个甜甜的笑和一声“新年快乐！”，获得了一连串的“咔哒咔哒”。
“新年快乐！”羊皮纸上写着优雅的字迹。
祝福似乎都在同一时间到来，克莱恩的耳边响起重重叠叠的祈祷声。
他微妙的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到：“呃……我去趟盥洗室。”
梅丽莎和班森几乎习惯了他的这个请求。但他调皮的妹妹依然开口调侃他：“我的新年愿望是克莱恩能去看看医生。”
克莱恩哈哈的干笑两声，走进了盥洗室。
他登上灰雾，看见重重叠叠的影子。
好嘛，就如往年一样，几乎全是提前定时发送的祈祷。
金发的正义小姐，蓝发的倒吊人先生，在一起发来祝福的魔术师和审判小姐，和白银城的众人一起在做祷告的小太阳，似乎是在丰收教堂的月亮先生，似乎是喝醉了不知怎么喊了他的尊名的达尼兹，和贝尔纳黛在一起的幸福的隐者小姐，算不上孤身一人的星星伦纳德……
最后是清晰的影像，奥黛丽的那个银发碧眼的、漂亮温柔的不像个军人、恋人令愚者都害怕的长兄。
恶魔先生在璀璨的星空里柔软的微笑：“愚者阁下，新年快乐。”
当克莱恩以为恶魔先生要说出他常说的那句克莱恩不久前才醒悟到重要性的祝福时，银发的青年忽然顿了顿，慢吞吞的伸出右手，带上了单片眼镜。
克莱恩猛的后仰，头撞到了椅背上，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堵在胸口。
带着单片眼镜的青年微微上挑嘴角，用一种悠然戏谑的语气说道：“愿你人性永驻。”
克莱恩咬牙切齿的回复：“新年快乐！”
除了恶魔先生外，收到回应的人都在疑惑愚者先生的语气怎么有点奇怪。
3
海盗和水手们的家就是他们的船。
幽蓝复仇者上，正在举行宴会，酒气弥漫在整个甲板。
水手们抱着酒桶，大声的唱着大海的歌谣，唱着海盗的歌谣，唱着自由的歌谣。
又喝完一桶酒的阿尔杰醉醺醺的收到愚者的回应，兴奋的站起来，大喊着“新年快乐！”就准备清清嗓子开唱。
然后差点被扑上来的水手们摁进海里。
4
“霍尔女侯爵，新年快乐！”霍尔伯爵笑着给他的女儿一个拥抱。
“爸爸！”贝克兰德的明珠——现在是鲁恩的明珠了——奥黛丽嗔怒的瞪了调侃她的伯爵一眼，像曾经那个年轻的、没有超凡力量的少女一样一次给了霍尔伯爵、伯爵夫人，和她的哥哥们一人一个拥抱。
“新年快乐！”在金碧辉煌的宅邸里，他们像每一个家庭一样快乐的喝着酒，庆祝着新的开始。
5
“新年快乐。”佛尔思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冲休说。
休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恨铁不成钢的横了她一眼：“快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你的稿子呢！”
“？”佛尔思一个激灵坐直起来，“什么？又要截稿了吗？”
“你说呢？”休冷笑，“已经三个月了。你不会新的一年刚开始就交不出稿吧。”
佛尔思瘫了回去：“新年我要求休息！休息！”
“做梦去吧！”休站起来，走到沙发前，提着她的领子把佛尔思拖到卧室里。
“新年快乐！”休把她埋进被子里，“别忘了稿子！”
6
“赞美愚者！”
“新年快乐！”
教堂里烛光盈盈，戴里克看着满面笑容的同胞们，再一次的虔诚的躬下腰：“谢谢愚者先生！”
7
贝克兰德的丰收教堂里，埃姆林满脸不情愿的擦着烛台。
他一边勤勤恳恳的劳作，一边口是心非的说：“要不是看在始祖的份上，我才不会来陪你呢。”
乌特拉夫斯基神父笑容慈和的看着他：“谢谢你来陪我。新年快乐！”
埃姆林咕嚷了两声，大声回应：“新年快乐！”
教堂里的神像笑的莫测。
8
黄金梦想号上也是一场狂欢，艾德雯娜文雅的微笑着，端着红酒看甲板上她的大副二副三副和水手们打成一团。
达尼兹和约德森几乎纠缠在了一起，他们拉拉扯扯的想靠近他们的船长，又被对方拽回去。两个喝醉的超凡者像小混混一样动手动脚，其他水手们大笑着喝酒，一个个也醉的不轻。仔细听他们唱的调子，歌词只有重复的“新年快乐”。
9
未来号上，星之上将嘉德丽雅像一个小女孩一样亲昵的依偎在贝尔纳黛的身旁，她带着不符合名声和气质的甜笑响贝尔纳黛祝贺：“老师，新年快乐！”
“贝尔纳黛！”在贝尔纳黛另一边留着小胡子的中年大帝不甘示弱的彰显自己的存在，“新年快乐！”
贝尔纳黛先是笑着回应了嘉德丽雅，又相当无奈的瞟了一眼她的父亲，举了举杯：“新年快乐！”
不同于船长室里的祥和安定，甲板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希斯冷峻着一张面孔默默缩在角落，竭尽全力的让自己周围保持空无一物。
水手们一边左躲右闪着沾了酒液之后疯狂蔓延的蘑菇，一边尝试着远远把弗兰克从蘑菇丛里拉出来。
弗兰克抱着长满了蘑菇的酒桶哈哈大笑，然后又手舞足蹈的喊：“笔和纸呢？我的笔给我拿过来！我有灵感了！能产出美酒的牛叫声一定要是钟鸣的声音！”
“快！”“让他忘记！”“灌醉他！”“快拉出来打晕他！”“二副，二副呢？”他的发言引起了新一轮的鸡飞狗跳。
船长室里，嘉德丽雅看着地板上长出来的蘑菇咬牙切齿的往外赶。
10
“老头，新年快乐！”伦纳德靠在窗边，笑眯眯的举了举酒杯，“过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新年吧。”
他的脑海里帕列斯“哼”了一声，说：“新年快乐。”
11
无尽海上，神明的殿堂重新矗立，亚当向祂的暗天使祝福：“新年快乐。”
12
而在某个地方，倒吊着的真实造物主和乌洛琉斯安静的陪伴着彼此。
13
已经失去摇篮车躺在小床上的威尔张了张嘴，和投下来目光的女神互道了一声“新年快乐！”
14
某个平行世界或许是某个维度、次元的地球上，看着落地窗外无人机组成的冬日焰火，奈亚给了阿蒙一个含有亲昵意味的笑容：“阿蒙，新年快乐！”
阿蒙没有答话，伸手扯着奈亚的衣领让祂低头，然后交换了一个绵长热烈的亲吻。
过了一会儿，他推开奈亚，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眼尾嫣红。
“人类的躯壳……”他小声抱怨。
奈亚促狭的笑着看他，被忿忿的拽进了卧室。
【字符删除】
“奈亚……停……别……不行了——！”
奈亚低头咬了咬阿蒙的锁骨，让他瑟缩了一下，然后毫不留情的卡住他的腰，压了下去。
【数据删除】
“求求你……奈亚……不……”
阿蒙的鬈起的发尾四散，汗津津的黏了好几缕在脸颊上。他撑着手臂往后缩，几乎抵到床头，不住的摇着头，露出柔软的、哀求的目光。
奈亚饶有兴致的舔了舔嘴唇，感觉到心脏在因为阿蒙的姿态而兴奋地跳动。
祂抓住阿蒙的脚踝，硬生生的把他拖回来。
【剪定事项】
奈亚温柔的把浑浑噩噩的阿蒙搂在怀里，低头怜惜的吻了吻他湿漉漉的眼睫，又吻去眼角残留的泪水。
窗外，熹微的晨光刚露出云层。
“新年快乐。”祂重复，向祂失去意识的恋人。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side story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