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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把聂小倩安抚下来。东方雲承诺她不仅会处理白杨姥姥，放她们姐妹自由，还会帮她应付黑山老妖联姻一事。这才哄的聂小倩心满意足地继续回去当卧底。
她的离开并没有改变室内僵硬的氛围。
柳飞雪率先表态，“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不要妄想我代替小倩嫁给黑山老妖。”
宁采臣眼观鼻鼻观心，盯着地板等着剩下两位“猛士”自告奋勇替嫁，半点头也不敢抬。
燕赤霞挠了挠头，面带十分难色说，“我长的虎背熊腰的一看就不像女子，被戳穿了就完了。还是师兄生的秀气……”
“哦？我到觉得师弟挺合适的，你说呢。”东方雲截断他的话，用微笑威胁燕赤霞。
紧接着他分析到，“让柳夫人去确实不妥，她一旦被发现后落入那妖怪之手，我等行动就会有所妨碍。哪怕没有发现，也不可能让夫人牺牲到如此地步。用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就不妙了。宁公子亦是凡人，又被白杨姥姥重点关注，是我们摆在明面上的人选，不好抽身。师弟倒是可以，身形不便也无妨，在下前段时日刚学了一招变形术可助你一臂之力。”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眼睛微微眯起来，看上去像偷吃到甜葡萄的狐狸。
燕赤霞哀叫，“可是师兄我是钢铁直男啊，我一点都不想女装！”
柳飞雪看了一场好戏，此时也补刀他，“燕师弟，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说不定你这次尝试完就真香了。”
燕赤霞被他们说的快要哭出来，“我绝对不会真香的！”两眼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柳飞雪觉得他们逗的有点过分，给东方雲使了个眼色。
你还没逗够你师弟吗？
你不觉得师弟他逗起来很可爱吗。东方雲回她。
柳飞雪咳嗽了两声，确实可爱，不过你的恶趣味未免也太浓了。
咦？我以为这件事在座的各位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是啊，早在你让簌簌吓我的时候我就心知肚明了。
柳飞雪无语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转头去安慰燕赤霞，“放心，东方先生肯定不会让你去的。”
燕赤霞闻言大大松了口气，感激的朝上座的东方雲抱了抱拳。
宁采臣问他们，“难道是东方先生亲自去？”
东方雲朝他点点头，“正是。此次趁联姻喜宴，我会趁机杀死黑山老妖。燕师弟会想办法混进婚宴，在我得手后杀死白杨姥姥。”
“ 至于宁公子和柳夫人，那白杨姥姥控制这些女子的诀窍就在于她们的骨灰埋于兰若寺后的柳园。你们一定要及时把这些骨灰挖出来，尽快毁掉柳园，这样我们那里就会轻松些。”
他补充道，“聂小倩承诺会提供帮助，但我们不确定她会不会临时反水，所以我们一定要抢先把她的命脉捏在手里。”
柳飞雪和宁采臣都晓得了计划。
“放心，我和宁公子一定会尽快处理好兰若寺的事。”柳飞雪向他承诺。
且说聂小倩这边，她赶着晨曦最早的一缕光线飘回柳园，被白杨姥姥抓个正着。
“小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看似问她晚归，还不是摆明了要问问她有什么收获。
聂小倩想起临走前被叮嘱交代的话，脸上装出一副妩媚多姿的表情，“哼，还是姥姥神机妙算，那宁采臣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微微勾了勾手，他就迷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嘴上说的好听，还不是家花没有野花香。”
白杨姥姥打断聂小倩，让她讲重点的情报。
聂小倩撇了撇嘴，“那书生是个软蛋，什么都不知道。”
“昨晚上说什么来着，”她皱眉作思考状，“对了！说是和那个道士闹掰了，一个人赌气要回乡，这才又住过来。”
“那道士呢？他有没有说那道士怎么样了？”白杨姥姥一只手变成枯枝，紧紧抓住聂小倩的肩头晃动，恨不得让她一口气把话吐完，枯瘦的枝条在她的肩头勒出一条条血痕。
“好像是心灰意冷，不想再管这件事了。”聂小倩忍着痛回答她。
“哈哈哈，那就好。就让他们凡人自己去内耗吧！”
涌上来的笑意使白杨姥姥本来就小的可怜的眼睛更是挤的找不见缝，她随意夸奖了聂小倩两句，又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另一个话题，“小倩，你的嫁衣准备的如何了？”
提到这个话题，聂小倩滔滔不绝的话语中断了一瞬，不过她很快接上之前的话茬。“正准备着呢，姐妹们想给我多绣点花样，这才没有完成。”
“是这样啊，你得抓紧准备起来了，黑山大王可是等不及要喝你的新酒了”白杨姥姥把脸阴沉下来，看起来更像是枯死的柳树皮，她用话敲打聂小倩，“我知道你也不一定情愿，人家对你可是真心的，八十八台聘礼明日就送来了。要是你敢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仔细着你的魂！”
什么八十八抬，还不都进了你的腰包。
内心虽然吐槽，表面上聂小倩还是连连点头，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白杨姥姥这才满意地放她回去了。
可算是回了住处，聂小倩赶紧叫来平日相熟的几位姐妹一同商讨。
不一会儿众人便都到了。
聂小倩还未说话，艳鬼并着情鬼就从袖里乾坤中拿出一套完整的婚服递给她。
“这是我们姐妹俩的心意，不知道做的可不可身。”情鬼嘴角噙着笑。
“两位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那黑山老妖无意，怎么偏偏又送这礼过来？”聂小倩叹气。
艳鬼用细长的手指在她额头上一戳，“真真小傻子，哪个让你去跟黑山老妖结婚了？这是送你跟那个宁采臣结婚的时候穿的。”
提起这茬，聂小倩委屈得眉头皱的更深了，“快别说了，和这也成不了。”
“怎么成不了呢？我可是听见你跟姥姥说了，昨天你勾勾手指，他就神魂颠倒了。”情鬼把艳鬼伸出去的手指头轻轻一包，就把人拢在怀里。
“我那是给姥姥说的。”聂小倩给自己斟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
“我昨天一进去，好家伙，可不是一个人在那等着我。”
艳鬼呵呵发笑，“这个宁采臣也玩儿的挺花。”
情鬼则是皱了皱眉头，“小倩，终身大事还是要好好考虑。”
聂小倩哭笑不得地说，“你们理解到哪去了，我说好几个人等着我是他们早就知道姥姥会派人去，故意守株待兔呢！”
“那你答应了他们什么？”情鬼冷静发问。
“情姐姐也太不信任我了，果然有了艳姐姐就忘了小倩。”聂小倩亦嗔亦怨地拍了她一下。
情鬼无奈的跟她解释，“到也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你若不答应他们些什么，又如何能囫囵脱身呢？”
“小倩确实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但他们也同意救我们姐妹脱离苦海，这不就是皆大欢喜。”
情鬼手指间把玩着艳鬼的一头乌发，沉吟思考。
细软的头发被她缠绕的锈在一起，直到艳鬼“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她才赶忙道歉，“没拽掉头发吧？很疼吗宝贝？”
“没有倒是没有，下次不许乱玩人家头发了。”艳鬼鼓着脸颊生气。
“好好好，没有下次了。”情鬼连连安抚她，未几，提出一件事来。
“脱离苦海虽好，骨灰还得我们自己掌握在手里。不然于他们所驱使，与现在又有何异。”
“放心姐姐，如果他们有这个意思，我们便可以立马反水。”聂小倩想了个解决的法子。
不料情鬼却摇摇头，“这更不行。”
“有何不行？谁也没白纸黑字与他们定下字据，反水又如何？”艳鬼可可爱爱没有脑袋地问她。
“一女不许二夫，一将不准三投。若是我们要反就要反的彻底，若是我们还愿意在姥姥手下忍气吞声，更是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事。”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燕赤霞我也见过，是个赤急白脸热心肠的好汉。有他在，便不必忧愁再被人拿捏。若是我们半途才反悔，怕是两边都讨不了好啊。”
聂小倩点点头，“既然姐姐这么说，我就跟他们留信细细商讨要怎么安排。”
艳鬼插进来，“明晚三更，叫宁采臣亲自在园中等着。我到要看看勾走我们小倩的这个什么样风流倜傥的君子。若是他对我坐怀不乱，还便罢了。”
她的唇角露出一点嗜血的弧度，“倘若他有一点不轨的心思，我便要刨开他的心做黑心醒酒汤，让小倩从他的情爱之酒里醒过来。”
“姐姐！”聂小倩感动的眼泪汪汪，她扑上去把艳鬼抱了个满怀，鼻涕眼泪糊了对方一肩头。
情鬼悠悠地完善道，“这法子有些血腥，不如就把他活埋在小倩的骨灰旁，也好叫小倩尝一番男欢女爱的滋味。”
远在兰若寺僧房的宁采臣无端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