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池花下雨，白指雨》翎丶轻剑一一

5、时间

　　时间，手下说一声：“去吃屎。”自己的儿子就会去做，这就是时间。
　　谁的手下也不会控制这场交易，正是曲海实践诺言的时候了。
　　雍香，雍香只是个贱人。
　　他听到笑了，无意间来了怒气，杀了两个贼人，他对笑声很敏感，每个人对笑声都很敏感，他很久认为。
　　现在不是了，他擦了擦曲剑。
　　斗起来远无止境，第二天醒来还是会有残骸。
　　——雍香，雍香本来就是一个皇帝，她会吃白芷羽品下来的一些食物。
　　“要知道现在，我们比皇帝还有钱。”老人扶着手柄，有手柄的东西不多，他却有这种不多的东西。
　　货车开始运输，他本不想运的，却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黄金这么重的东西却呈满车满车地运。
　　他在观察，是这货车在叫嚣还是这黄金。
　　“这次不用你来运了。”
　　“这从来都是我的工作。”
　　“工作，你没有工作，你的工作就是不用被骂。”
　　“这次变了？”
　　“对，这次变了，变成不能被杀了。”
　　这一刀砍断了他的喉颈，船一般的大脚踩上去，一滚，头就落了。
　　没有人能看得懂，是大内侍卫。
　　那人道：“我来救你。”
　　而后就是女人的哭声，这女人的哭声很丧，好像从来未曾在哪里听过。
　　“工作，对他们来说曾是自豪，只可惜这个世界就没有这个东西，听到这哭声有的人也可以给他一个了，不然的话也成白觅了。”他们在抄家，说着一些曾经未曾敢说过的话。
　　“这些废物实乃不再好用，很多东西都未曾见过。”少年俯首，却看着五脊殿。
　　“未曾敢见过，有些人甚至未曾敢见过白觅娶嫁！”老人摸着戒指，回忆曾上面的雨：“他什么都骂得出来的，雨要破瓦。”
　　当天夜里无人睡眠。
　　少年还想说话，但是老人立马呵斥住他：“我看你的剑！”
　　这一剑将少年的脸扇破：“这能挡得住刀？！”
　　少年倒在地上，顺风的方向：“那又怎样，我可以练白觅也不是自小会这些武术。”
　　届时有来了一位管家：“那可能是我包错了！”
　　这把剑他又换了一个，而后流下了泪。
　　老人说：“下次不允许帮他说话，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曲海在笑，一定在笑，后觉才明白，这一剑有错。
　　“你绝不会相信……”
　　“相信什么？”别人问曲海。
　　“有人在学对方……”
　　“你说什么？”
　　“有人在帮对方……”曲海总是这么滑稽，滑稽了一天。
　　“哦~我懂了。”
　　没有人懂，他们只是在学对方。
　　懂了什么？他回去问，知道一个惊畏的面孔。
　　曲海笑疯了，但是那人到底知不知道呢？曲海又到底是谁？他全然没问。
　　“弄错了。”
　　曲海反而不笑了。
　　少年问管家：“那么白觅的扇子呢，‘惹’是什么意思？”
　　管家说：“是打回来的意思。”
　　少年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曲海是谁？”
　　管家说：“他只是他。”
　　少年问：“我说他有什么店？我要去看看。”
　　管家说：“你知道什么叫店吗？就是你在用自己人去伺候别人吃饭，自己人却连个鱼都不能吃，你知道为什么吗？”
　　少年问：“为什么？”
　　管家说：“因为鱼有刺，现在连个小孩都能解出来了却还有人能问出来‘为什么’这句话。”
　　少年退却了一步：“是侄儿错了。”
　　管家说：“谁能无错，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曲海有财绝非你足够望其肩项，而谈什么后来居上的。”
　　少年还是不懂：“那么白觅，我认知白觅，白觅又输给曲海几成呢？”
　　管家说：“曲海这个人物更狠，前后不可同日而语。”
　　天上是可以挂上一些东西的，并且是真的有，比如云，一天之间见其如女人乌发般散落，雨就来了。
　　有些人不敢在天上看，总能看到曲海，原因很简单：“地上脏，我喜欢干净。”
　　当听到这音已落时，底下人笑了，笑到抽搐：“怎么可能？”
　　曲海却怡然地看着他，底下人越笑曲海越惋惜，直到底下的人笑不动了，怒视，却看到曲海龇出了牙。
　　这一刻发憷到仰人鼻息。
　　所有人都懂了，笑，是要被别人看到的。
　　一个人抽烟斗，也是快死将死。
　　那么，为什么不能笑？
　　——他看到了一口瓷碗和一袋砒霜。
　　三人成虎，他一定不会去的。
　　因为他知道砒霜有时候也是一种大米，雄黄酒里也有。
　　看一个人也知道另一个人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看白觅？现在所有人开始问。
　　女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去问一些男人一些秘密，男人是有尊严的，绝不可以碰触他们的底线。
　　“为什么要去问，不如提早回答，那么就无须复杂。”单绍承说过的，当时在场的都可以作证。
　　娄雨萌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她也是来听琴的，她最喜欢听得一句话就是“浓睡不消残酒”，就是对错一定要去亲眼看看才能知道，她当然去找了一个错到不能再错的人，先开始就咬了一口花生，听趣的皮吹到了前座。
　　“你为什么要承诺这么重要的事呢？”娄雨萌问，她敢于挑战单绍承的权威，她认为很有意思，她认为对方需要她，所以她又磕了一枚花生。
　　“你不认识字，怎么知道我在什么上画了押？”单绍承说。
　　“当然是画押在琴弦上啦。”娄雨萌眯住了眼睛，招人心爱。
　　单绍承说：“对，就是这个答案。”
　　所有人都在笑，都在看着他们两个，而后娄雨萌无明业火而走了，甩了一把花生落在了地上、桌上，到处都有，如花瓣被风扯开。
　　被扯开不如说是摔到颠沛流离，花生不甘在地上，好像只亲她的唇似的，叹了叹头。
　　单绍承提醒道：“小心花生下了毒！”声音不大不小，恰似刚好。
　　旁边的人问了一下：“你是不是骂错了人？”
　　琴，原来真的什么都没有，曲终人散空愁暮。
　　女人们终于说话了：“你应该和曲海在一起，而不是等他杀了你。”
　　单绍承也有剑，他的手动了，最后却是动了动唇纹：“把她们烧死。”
　　永远不要碰触一个男人的底线，他永远学不会像女人一样告状。
　　答案只可能是另一个东西，乃至很可能是别人漏过去的一种颜色——蓝色。
　　单绍承对手下说：“下次桌子离紧一点，每个人捂着眼过。”
　　手下说：“这个恐怕不行吧。”
　　单绍承手里的剑刺出来，插入他的心脏，后脚跟踩他后背，他整个人抱住了剑，藏住了血。
　　“我还能插更深，猜不出来了吧！”单绍承狰狞地咬住了奉承于人的空气，就像咬住了他的肉。
　　众女人们叫喊着：“这是重犯罪，你会遭天谴的。”
　　已经说出口的，他确然是个男人也不会回头。
　　火烧了几天，连夜里有家奴来偷首饰，里面的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做了一件事：呼喊，有人在记述，为什么会主动回答一些知道的问题永远地成了一个谜题。
　　风，点起了几多愁，人，离得开别人，多了伤。
　　伤，只知道不该。
　　圭表在跑，它每天都在跑。
　　“一开始它总是在跑了。”小孩说。
　　糖，蜂蜜。
　　听说可以粘住时间。
　　就将它摸了上去。
　　可是大人说：“蜂蜜、糖甜，粘不住时间。”
　　所以他就放了根蜡烛，点在了自己家里。
　　“它早就在跑了！！！”早到什么程度？早到现在已经晚了。
　　这，才是时间。
　　才是，成为了人们当机立断的命运，有人哭泣，有人笑，蜡烛点着之后是不是人们就没有办法改变？
　　每个人都曾想过怎么回家？那，什么才是家？
　　推倒蜡烛！
　　时间发生了飞速旋转，当他看到这个世纪的时候，才怃然感受到时光斐然，自己老了。
　　飞速旋转的陀螺，人才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几乎天天说，却从为说过我爱你！哼。”小孩子置气，他不想别人将生命交付他，以是也学会了推脱。
　　“没有一个人能跑。”没有一个人能跑，小孩最后说了一句，他饿，饿的时候人说的才是实话。
　　没有人能记住月亮，因为他会死，当蟾光萦绕在他的身旁的时候他才发现全都存在，这个世界不会莫须有只存在于童话里。
　　因为他看到了晚上的光，被推倒的时候落了一滴泪，这都是因为。
　　为什么？
　　——因为。
　　世人懂得了一切。
　　“不，他还不懂！”父母拉不住孩子的衣角，这命运比不上这衣角贵！
　　他冲了出来：“他要留下什么，无论如何，我都要他一根手指，扣住这时间，我才有力气扣住这时间。”
　　书在燃烧的时候被扔出了窗外，火花四溅的是人的思绪，我们会败，在敌人吃好午饭的时候伸了一个懒腰过后我们就会赴死。
　　我不要死，他对蜡烛产生了同情。
　　为了保护这个蜡烛他冲了，冲了进去。
　　里面的人握着圭：“再往前走一步你就死了。”
　　死？所有人都笑了。
　　不会死，一个人都不会死，只是老了，步履蹒跚，所以才撞在了你的剑上。
　　屋里的人说：“只是他没有看到那把剑，真是好冤的撞见。”
　　白芷羽说：“你恨不冤？做傻子是为了傻人有傻福？”
　　白芷羽的语气说得永远比别人好听，就像他顷刻间的重出江湖一样，他们看着圭表，而不是看着刻漏。
　　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以是这把剑被敲碎，魂洁扎在了土里。
　　“光脚不怕穿鞋的，现在就脱掉你的鞋子！”
　　白芷羽只有在冬季的时候最显得孔武有力，鞋子，他珍重于此，就没有哭着嚷着去要别的。
　　当然，当天有些失误，就把对面人家的狗杀了，莫踩灭了这雪。
　　当年全村人都没有再养狗的了。
　　“他还会来，只要冬天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把他饿死。”
　　可是据说白芷羽疲于供命，就没有来。
　　他们看了看窗外……
　　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四季，再不能打动一切的时候，时间它变作了什么而创造了这一切，鹅毛雪，女孩们在头顶上大喊一声：“猪！”他就会出现。
　　她看到了整齐的方队：“以后再也不让种地。”
　　“大爷，”女子泣下沾襟：“还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小女子在所不惜。”
　　军官说：“还有就是别让白芷羽看见了。”
　　白芷羽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有了儿子，有了儿子，就可以像白芷羽一样远走江湖，走一波声势，再也不必回来。
　　是忧伤还是快乐，老人说的声音很大，像是快乐。
　　白芷羽当然知道，他对女子说：“你得到了快乐，却没有了丈夫。”
　　丈夫，就是一直陪着自己无法回头的男人。
　　“那么他是在陪着我。”女人哭泣，喜欢这泪的滋味，像是血，扎破了这瞳孔。
　　白芷羽说：“你这么缺爱，应该传染一下外族的爱。”
　　外族？他们明明相识。
　　可是白芷羽却看到他们未曾看到的，白芷羽说：“将女人割成短发，而后放到皇宫里。”
　　女人笑了：“你不知道做女人的滋味，她需要这头发，不会被人割了去。”
　　白芷羽说：“所以你也只能放到那了。”
　　这就是时间，人是被放过去的，而白芷羽更像是流放，你懂得的时候才会看别的地方，别的地方更美，美于皇宫。
　　这个世界太乱了，都是因为女人长得丑，或许一样吧，所以皇宫也显得消瘦，就将红杏探出了窗外。
　　男人只能走，去赏赏杏花，顺便闻一闻清宫的香。
　　“我没有见过的，可能就是最好的。”
　　男人变得年轻，年轻使人自信。
　　他听到了：“你嫁给了他，就要替他生孩子。”
　　都不是事的话，你为什么要探出头来？
　　外面出了翘楚，白芷羽来看她了。
　　清宫戒律，谁都在等那一发谬言，来扫开门前的雪。
　　少年遇到了情人，他说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在沉默中等着有人死去，为什么不能在害怕的时候走在一起？”
　　“走？”秀女笑了。
　　少年说：“对啊，因为你不论多么明白一件事，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也只会是一代名妓。”
　　秀女说：“我还能逃在哪里？”
　　少年说：“梦，每个人都会做梦的，你就逃在那里。”
　　“哪里有梦？”
　　对啊，每个人都在找，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找到这个世界，带自己离开，咒诅带来的恨太多，无力于还嘴，她拿起了剑，曾经的她也会用剑，只是用的不太利索，就抛开了剑鞘直刺人心，她是哭着说她没有错的，就这一点就比大多数男人勇敢。
　　秀女说：“他们曾吝啬这点水，而没有认清梦的源处。”
　　有男人可以找到，他们只喜欢名声最大的，白芷羽，替云笼罩于天际。
　　冬天，这羽毛是假的，是雪！秀女在看清的一刻疯了，原来她一直在侍奉一场雪。
　　“我见过雪，就在冬天，雪花下来的时候似乎能砸死人，我们会慢慢咬食一些含糖的冰，最后才发现只不过是雪。”秀女说的是真的，却有人盎然得意，结局只活下来了一个人，这一个冬天就将人们说服。
　　“咬完冰之后呢？”
　　“再也没有人说认识神，而是一直说风婆婆。”
　　“风婆婆？”
　　“对，就是在屋子外面说话的女人。”
　　“她在说什么？”
　　“她说他认识白芷羽。”
　　“白芷羽不是神吗？”
　　秀女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确定了还是不确定，秀女说：“她不认识神。”
　　少年不敢低头，低头是看不见他的，他一定在听。
　　听一场梦，离奇破碎的梦，最后才有人知道，白芷羽是皇帝，皇帝在梦里也认为自己是皇帝。
　　围墙，探出的红杏到底是人为的，还是天成的，只有皇帝知道，皇帝知道的比别人多。
　　“如果白芷羽不是皇帝，我就回来接你。”
　　“你去做什么？”秀女说。
　　“找到白芷羽。”
　　白芷羽是神，不是皇帝，只有神能打败皇帝，神会用剑，破不灭的光，女人该怎么告诉他？
　　说了他不相信自己怎么办？
　　难道去山西找一个乐于相信的人？
　　来不及的，梦里的人不愿意醒来。
　　秀女将杏花折枝，若是丢到了围墙外就太可了惜，她终于明白了，少年找的不是自己。
　　相见只不过是一个大礼。
　　重重地以头抢地耳，将后脑摔出了一个窟窿，却也不能告诉别人。
　　白芷羽知道，白芷羽不想听，就杀了少年，白芷羽就是皇帝。
　　“朕……”他看了一下对方：“是在下。”
　　白芷羽擦了擦剑，望着睡梦的少年，在梦里他是站着的。
　　“白芷羽你有娘亲吗？”
　　“有啊。”白芷羽说。
　　“那你娘亲在你出门前叮嘱你了什么？”少年流泪。
　　白芷羽说：“别让别人看笑话，笑话，活着就是笑话，现在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别人的秘密就会死，这是江湖，这是的，只可惜还不够完美，所以剑直穿了少年的咽喉，所有人在看得最清楚的时候忘却方才的梦，才去问自己，是不是应该扶一下，扶一下这个与自己十字相交的人。
　　“江湖告急，留不得怅然。”说完白芷羽笑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事后有人问白芷羽。
　　白芷羽说：“匆匆告辞的人都是假的，看他的手。”
　　“他的手？”
　　白芷羽说：“他未曾赢过，却知道怎么一击毙命，他的手上有东西。”
　　“什么东西？”
　　白芷羽说：“别人的情报。”
　　“别人？”
　　“我不认识的人。”
　　“听不懂。”
　　“没有人可以一击毙命，他是个屠夫。”
　　“屠夫？”
　　“还杀了我一个朋友。”
　　白芷羽流起了泪，他希望别人相信他，相信他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想，他只想睡一会，即使不扶也可以起来：“你猜，我的朋友值钱还是他值钱？我的朋友可以请我喝酒他可以吗？”
　　旁边的人幡然醒悟：“我懂了。”
　　白芷羽看了一眼这人的后面……
　　没有人真正的明白，白芷羽用碗遮住自己的脸，只有杀的人够多，活下来的人才够多，而不是这点破酒。
　　白芷羽可以看到他的身后，毕竟，酒是要花钱的，一定要猜出价格。
　　白芷羽敲了一下花生，碎成了两半，就离开了，他当然喜欢嚼这些，所以他去看看对方的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动，以前他以为是蛇，现在他认为是人。
　　“记住，”白芷羽说：“像我这种卑贱的人是不帮忙的，我不希望你也是。”而后走了。
　　对方感怀这种离开，而后就看见了一个小妮子钻了过来，夺来了碗。
　　他转过头而后对妮子说：“你一定认识他对吧，所以我请你喝最新的酒。”
　　少年死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被杀，因为他死得太早了，并没有看清白芷羽。
　　“人的后面还有人，蛇的后面还有蛇，清理不干净的时候别忘了找我，反正我也不帮忙。”
　　晚上的时候开始怕风吹，风迷住了眼睛后怎么也不敢睁开：“你怎么了？小丫鬟。”
　　雍香停下了嘴里的饭：“不要叫我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