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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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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一君是一朵云飘走,存在过的痕迹被慢慢抹平,忘记他的名字、他的事迹,他曾经来过。只有流光默默敛收藏着那些物件,想把有关他的记忆留存得更久远些。
斯人若彩虹,遇见便惊艳半生。
阳光普照它所及的一切地域,草原上狂风烈烈作响,所有驰骋的草原儿女都心如天地宽广,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野性和率脱。
大碗吃肉,痛快饮酒,他们的时间里似乎只有今天,博格已经算是北境几十年难得老谋有成算的部落首领,手下3000人的朔风鹰骑横扫西北草原,问鼎称王。
羊毛毡将朔风隔离,单独劈出了个温暖如春的立足地,将博格部落有资历的老辈庇护其下,双方你来我往啾啾不休的争论着。
西北边军最近不知走丢了什么重要人物,各个关口又开始倒腾起来,盐、铁、马匹、羊皮一口袋扎紧全部停摆。
“口粮望不到到明年春”
眼下只有一条出路——冒进抢粮。现在不收粮,后面想收都没粮可收。博格对危险一向很敏感,不得不下这个决定。
只是相比博格的心思沉沉、惴惴难安,部下已然另一个欢乐世界,波齐托着圆滚滚的肚子,绕着篝火跳起套马舞,叫嚣着“战、战、战”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营帐内的气氛为之一振。
是了,他们是草上游鹰,用生命对抗野兽、气候,还有那些偷藏城墙后的敌人。只要拿得起齐砍刀便有吃有喝,不用想老天爷的明天。
这边边军的营帐却如同水滴暗涌般沉静,战事零零整整打了3年,原本松散的部落被西北边军打成了满天星,再没实力叫板,却在皇子巡边封赏的重要关头惨遭打脸,霍卫光心口的老血差点就吐出来了。
营帐里热火朝天,已经快进到如何攻打博格部落,追击慢耗还是奇兵伏击。等所有都说完、讲完将目光投向主帅时,霍卫光宛如木雕。
半晌之后,一锤定音“暂时不要动”,边将流露出几分迷惑,争得面红耳赤却像打在棉花上不得力?当下依然按捺住迷惑不安,整齐划一的伏首领命。
“传令,七皇子突发迅疾静养詹明台”霍卫光终于下了决心,先把事态控制起来。
“得令”随着传令官走出营帐,这条“喜讯”随之传遍西北,边军松了口气,原来没丢掉皇子啊。
西北各部落直叹空欢喜一场,原本还指望死个皇子,能把霍卫光一把带走,看来阎王命长。
自从霍卫光来到西北觉得它总是刮风,又冷又乱,现在再冷的风也吹不散霍统帅的五内焦灼,人人都以为七皇子待在詹明台养病,他知道这里并没有,等到巡边结束哪里变出个七皇子。
像个暴躁的老父亲,动不动跳脚捉急,让人没有将令不要在他眼前晃悠。
关于博格部的蛛丝马迹点滴汇流在眼前,首领、精锐兵力、后援补给,甚至为诱敌深入西北军还主动放弃了几个村落,喂给他们。于是,整个草原都开始疯传博格部落把西北军打得节节败退,扬眉吐气,霍卫光烦躁得不是名声损耗,毕竟很快就会收回来,只是可惜无辜折损其中的军屯遗民,大多还是为他冲锋入阵的将士后人。
“将军是为了西北”谋士劝解道。
“他们都是我手上的前锋精锐,跟着南征北战大半一辈子,交代在战场里,我却没有兑现庇护孀妇弱子的承诺,实非我愿啊”一将功成的背后是千千万万的小家破散,霍卫光将这一切归到博格部,一定要让他们这群匪贼次此生难忘。
“该给他们放放血了”刀尖指向地图上的凄凉河,厉色面下令道“但凡能出声的一个不留”。谋士习惯了他骤然转变的残酷,他明白不管再什么做出儒将风范,这才是霍卫光,独身冲锋入阵的霍阎王,留下“齐军可畏“的战史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