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三章 ...
-
“布兰特……那个……”
我凭着一股对八卦的热情冲了过来，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怎么问都挺别扭，于是憋了半天冒出来一句：“你觉得男人和男人能生孩子吗？”
问完之后我自己都绝望了——我的主诉求到底是在哪里啊！
“当然不能。”
布兰特你真是好人，这么突兀离谱摸不着边儿的问题你都能如此镇静地回答……
“但是男巫和男巫可以。”
……
我收回前言——喜欢说话大喘气的都给我死到那美克星去吧！
“准确地说，应该是，男巫和男巫可以孕育一个新的魔法胚胎，当然，女巫和女巫也能做得到。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巫师也算是一种魔法生物，所以可以通过一些魔法的手段而不是单纯的人类的手段来繁衍。”布兰特面带笑容慢条斯理地接着说，“赫米特家族的第二十六位继承人，我的女儿雅典娜，就是这种魔法手段的证据。”
“雅典娜……”
“是的，那是为了纪念我和她的另外一位父亲是在希腊的雅典相遇。”布兰特欢快地解释。
穿越时空，借尸还魂，大脑反常，魔力失控……反正已经这么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个“男男生子产物”。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好——技多不压身啊！
你说我现在一脸呆滞样？
那你可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其实我的思路是很清晰的，我只是在想身为女神的后代我有没有爆发小宇宙的潜能，起码得会个天马流星拳什么的……庐山升龙霸就不要了，我没有爆衫的爱好而且视力也很好……不过仔细想想天舞宝轮好像也挺拉风的……最不济咱也能一边一脸焦虑着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一边等着人救。
这不是挺好的吗……
所以说，我很淡定，我真的很淡定，我已经淡定得语无伦次了。
啊哈哈哈哈……
内牛满面。
“你是想问我和马尔福家的事情吧。”欣赏够我深受打击的表情，布兰特平静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
“要求和我单独谈话，又直接问关于‘男人和男人生孩子’这样的问题……很好猜。”布兰特的笑容依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不过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见过沙特尔曼。圣诞节的时候，在马尔福庄园，他的画像。”
布兰特沉默了半天才问：“他还好吗？看起来怎么样？”
“应该说，他……很漂亮。”
“是的，漂亮，他一向如此，比那些品味古怪的女巫们看起来漂亮多了……”布兰特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寂寞与怀念，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菲尼，你实在是应该对自己的先人更加信任一些，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和容易感伤。而且……已经几百年了，如果不是因为雅典娜和她爸爸长得非常相像，我甚至连他的样子都快忘记了。”我居然被布兰特反过来安慰了，大概是因为他看出了我明显的愧疚感。
我热爱八卦，但是戳了人家的旧伤疤，尤其是因为自己的不在意而导致的结果，我还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的。
好吧，我承认，在不善于体察他人心情这方面，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如果可以，我想听听你和布兰特的故事。”
“你想听简单些的，还是详尽些的？”
“当然是详尽的，前提是你还记得住那些‘几百年前的’故事的话。”
“我当然记得住！
故事要从头开始讲起。在我刚生下来的时候，我是一个如此健康强壮的男孩，我……”
“我可以为质疑你的记忆能力而深表歉意，但是刚出生时候的事情你真的记得住吗？再说，这和你们的故事有关系吗？你们难道是刚出生就认识的吗！”
“也许你可以将它理解为一种艺术手法。你知道的，我生前是个小说家，我的职业要求我必须要在讲述一件事情之前，做好充足的铺垫。”
“那好吧，你接着说。”
“当我刚出生的时候……”
“当我一岁的时候……”
“当我两岁的时候……”
“当我三岁的时候……对了，两岁时发生的事还有一件我没说。那是发生在一个大群乌鸦凄厉地叫着的夜晚……”
“当我四岁的时候，我要特别强调，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决心要做一名文学家，我……”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我要求和布兰特“私聊”的时候，所有画像，包括他的女儿，都表现出一种怜悯——布兰特根本就是一个话痨！
“我想也许我不该要求你说得详尽一点，你还是说那个简单版本好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布兰特那种根本找不到主旨的“小说式叙述手法”了。
“简单的……那好吧。简单说来就是当我五岁的时候……”
……
我之前绝对是脑残了，才会对这种人产生愧疚之情！
我为了自己一息尚存的八卦之心，不得不花了整个假期来听布兰特的故事。
其实，与其说我听的是一个有声版耽美小说，倒不如说我听的是关于一个名叫布兰特·卡尔·赫米特的人的一生。而且习惯之后就会发现，布兰特还是挺会讲故事的，除了有点儿长以外。
至于他与沙特尔曼的情史，概括起来很老套：
两个巫师在麻瓜街头的偶遇，一个是年轻貌美少年得意盛气凌人的马尔福家下任家主，另一个是看起来面目忠厚像个彻头彻尾的麻瓜实际上却可能是最古老的纯血的……话痨小说家，这样的二人必然无法看对方顺眼。
于是，从最初的沙特尔曼单方面挑衅布兰特到两个人互相挑衅，又从布兰特单方面调戏沙特尔曼到两个人互相调戏，经历了无数狗血情节。当然，其中最为跌宕起伏荡气回肠的部分，我怀疑均是出自布兰特的“艺术手法”。最后，两个人之间产生了伟大的爱情并决定厮守终生。
在这里，传统反派大BOSS——家长，出现了。
赫米特家对于个人事务一向是不干涉的，即使有人说要和一头龙结婚都不会遭到反对，但是马尔福家不同。首先，沙特尔曼已经有了一个名门出身的未婚妻，悔婚会既丢面子又丢里子；其次，在世人眼中布兰特不是纯血，甚至连混血都不是，这是重视血统的马尔福家无法容忍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布兰特是个男人。男巫和男巫确实可以孕育魔法胚胎，但是成功几率实在是小得可怜。马尔福家是一脉单传，绝对不会允许有可能导致断子绝孙的事情发生。
于是马尔福家采取了一系列高压政策（具体手段可参考《流星花圃》中的道暗寺太后），但是沙特尔曼坚决抵制封建包办婚姻的信心是强大不可动摇的。他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采取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技术性反抗工作，最终以放弃马尔福家继承人作为威胁，获得了婚姻解放战争的全面胜利。
二人的幸福生活没过多久，布兰特因为对沙特尔曼隐瞒了赫米特家族的事情而心生不安，最终不告而别，想回老家冷静冷静。结果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同性巫师之间会由魔力较高的一方来充当母体，这样才能确保胚胎的健康成长。这时他终于意识到一个现实问题，那就是他和沙特尔曼之间即使有了孩子，也会因为带有赫米特血脉而不可能继承马尔福家，否则就会变成哑炮。只要和他在一起，马尔福家注定要绝后。
就在布兰特愈加纠结和犹豫中，迎来了雅典娜的诞生。
后来的事，布兰特就无能为力了，因为他在生产的过程中魔力衰竭而死，雅典娜是由赫米特家的其他人抚养长大的。而直到她成为了继承人，才得以第一次见到自己父亲的画像，并知道另一位父亲的事情。
一个烂俗，却有点悲伤的故事。
故事的最末，布兰特对我说：“菲尼，如果你将来爱上什么人而那个人也同样爱着你，那么请你一定不要对那个人有所隐瞒。否则，也许会像我一样，直到成为画像也依旧在后悔。”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如果这是布兰特用生命换来的经验，那么我愿意记在心里。即使我猜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爱上什么人，即使我知道我可能永远都用不上它。
假期之中，除了听故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关于大脑封闭术。
在霍格沃茨，我和邓校长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忽略这个问题。我是因为信不过邓校长，邓校长是因为知道我信不过他。而当我翻遍了家中的书后，也依旧没有发现答案，因为没有任何一本书表明大脑封闭术会出现像我一样“大脑灰蒙蒙”的状态。所以我只能得到一个结论——我根本就没有开启过“自带大脑封闭术”这种高配置金手指。
在经过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的考虑之后，我终于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爷爷奶奶。
之前只是向他们询问过关于“大脑封闭术”的问题，而现在，我决定让他们用各种不会把我搞成白痴的手段来探查我的大脑。如果因此被看到我穿越和借尸还魂的事实，我也认了。我相信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来承受他们各种可能的态度，无论怎样的后果我都愿意承担。
与其一直放任一个不知良性还是恶性的肿瘤在身上，还不如趁早去医院让大夫检查检查。哪怕是癌症晚期，最起码也有一个确定的说法。
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真正的结果是——
“菲尼，我已经用了在不伤害你的前提下我所能想到的所有方法，但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只有我看不透你的大脑这一点。”奶奶有些遗憾而忧虑地对我说。
谁能来告诉我，我这样和“貌美矜持娇羞少女谨守底线身侧立牌防痴汉靠近，年过三十人老珠黄凶性大发裸奔过市却无人问津”有哪里不同？
所以说，爷之前左闪右躲防止别人窥探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