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一鸣真的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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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鸣真的变了
肖元察觉到了，艾琳也察觉到了。
一鸣突然变得沉默了，也没那么有活力。还常忘记一些事情。
最近连门卫史坦尼也察觉到了。一鸣不再准时来接肖元。居然有两天还没来。看着肖元孤独的背影，史坦尼也开始担忧。
这一天，一鸣又来接肖元。迟了半小时，还精神疲倦。史坦尼难得问道：“兄弟，你还好吗？或许你该休息一下。”
一鸣强打精神笑了笑。
第二日，一鸣和公司提出出差申请。其实最近公司并没有什么市场推广需要去。一鸣挑了个慈善推广活动，很远，要回中国西南边远山区一周。
当一鸣告诉伊琳自己这个临时安排时。伊琳很是惊讶，问道：“需要给肖元也安排一趟飞机吗？”
一鸣：“不必了，这次他就不去了。这么短时间，飞来飞去的，比较辛苦。我会跟他说的。”
艾琳应了声。
虽然有些奇怪，毕竟这是一年多来，一鸣第一次单独出差吧？难道他们吵架啦？不可能关系这么快就进入稳定疲软期啦？两周前还那么黏的。这会到像是要躲开似的，还特地找了个远的地方出差。
哪天晚上，一鸣准时来到肖元公司门口。接了肖元，一起走回家。
一鸣这次没有每日一问，而是直接说：“回家包饺子吧？”
肖元高兴的冲一鸣笑：“好呀！”
确实有两周都没吃到饺子了。确切地说，这两周一鸣性情大变，好像突然很多事情都没了兴致。饭也做的少了。即便做了，也是随便做做，还时常放错盐，味道大不如前。更没提过包饺子了。
肖元又说：“周六有个山地车越野赛，我陪你去看？”
这是他听艾里克说的。近两周一鸣闷闷不乐。连一向极不敏感的他也是有所察觉，咨询了洛桑医生。虽然之前洛桑的咨询，多少让他学会观察，以至于那次在加州，他能感受一鸣的情绪。
然而，这次他按建议，试探了几次，却没问出什么。只好求助艾里克兄妹，想周末带他出去散散心，试试他以前喜欢的活动。
一鸣：“不了。明天在家多给你包点饺子，再做点别的早点放冰箱。”
一听到着，肖元顿时警惕起来：“为什么？”
一鸣：“我要出差，明天下午就走。回中国，两个礼拜。”
肖元：“这么突然，很紧急吗？”
一鸣：“是一个慈善项目需要跟进。”
肖元：“你必须要去吗？”
一鸣：“是的。考虑到其广告效应，还是我自己去比较好。”
肖元点点头：“那我请假，一起去？”
一鸣：“不用了，两周，来回飞机很久，你又晕机。又要倒时差，太辛苦了。”
肖元红着脸：“我已经不那么晕机了。不是还有……”
一鸣却不容他再多想，直说要去的是偏远山区，下飞机还要开很久的盘山路。多次倒车。你还是别去了。而且，他已经买好一个人的票了。
肖元听了，心里一阵堵塞。眼眶也开始有些湿润。一鸣这是故意要躲着他。已经两个周了，一鸣也不跟他说原因。现在又要出差两周。肖元突然很恨自己，不会问话。也猜不透。要是反过来，不管自己有什么变化。一鸣总能察觉到，猜的出或者是问的出发生了什么。而他却不行。
光干着急，却无能为力。这次还要分开两周。
一路上，肖元闭口不语，心里郁闷之极。一鸣虽然还是牵着他的手。在他身边走着。但他却感到这人似乎已是远离自己而去了。看着远处的干净的有些遥远的天空，肖元不禁无力的叹息了一声。
一鸣听罢，心如刀绞。却也是闭口不语。二人来到超市，买好菜，肉，面粉等食材。回家也是一路沉默。
等到进了屋子，关上门，肖元突然将一鸣顶靠在墙上，夺下他手中的食材，将他手放在自己腰臀粗。开始猛力允吸一鸣双唇，下巴。一手勾住一鸣脖子，一手开始解一鸣腰带，开始抚摸。一鸣呼吸加重，闭上双眼，轻轻推开肖元双肩。
肖元却顺势将他拉倒在沙发上。顺着一鸣的脸往脖子，胸口亲，边亲边说：“我不要水饺，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说着，抬起头，盯着一鸣的眼睛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天天都要！”
一鸣扭开头，不敢直视。慢慢撑着站了起来，久久说起：“这次不了吧？我想暂时分开一下。”
肖元跟着站了起来，脸贴到一鸣胸口，哽咽道：“你说会结婚！”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流湿了一鸣的胸口。二人却都动也没动。
直到现在，肖元还是不相信发生的事，这不合规律。
难道真是他们说的厌倦了吗？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太过愚笨，才察觉不到吗？可是刚刚床上，一鸣明明还是很想要的。他的唇吻起来还是那么热烈。他的身体摸起来还是那么有力，有欲望。怎么就不想在一起了，要分开了呢？
肖元觉得头很晕，突然很想吐。艰难爬起来，跑到卫生间，竟然真的吐了起来。等吐空了胃，眼泪却又止不住的流开了。
门是掩着的，这哽咽声应该是能听到的。然而，这次一鸣并没有过来。他坐在沙发，左手撑着脑袋，扭头看向窗外。既然已经决定了。必然会是这样的。
过了许久，肖元不再流泪，浑身觉得虚脱般的累。擦擦脸颊，爬到床上，紧贴着墙壁，圈成一团。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那个强有力的臂膀把自己搂过去，后来也只觉得越来越晕，也不知是晕了还是睡着了。
客厅里，一鸣给自己到了点酒，边喝边望向卧室。等到床上的肖元忽然身体猛的一抽，肖元压力大时睡觉总这样。等他渐渐平静了，才悄悄回到房间。
小心帮忙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又呆呆的盯着肖元又看了许久。才平躺在靠外面床的一边。
双手合抱枕在头下，仰望天花板。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彻夜未眠。夜里，肖元多次做恶梦了，看着他颤抖的身子，嘴中有时喊着：“爷爷”，有时喊着“不要走。”
一鸣侧过身，想拥他入怀，却终究忍住了，只是拍了拍他的后肩，直至他又平静入睡。
第二日清晨，肖元只觉眼睛疼的睁不开眼。搜了搜眼睛，才看见对面的墙壁。只觉得心里很痛，胃也很烧。捂着心口，锤了几下。
看到动静，一鸣走过来坐在床沿，摸了摸他的额头：“哦，还好，没发烧。饿了吧？胃还难受吗？”
肖元不吱声，捂着被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内心一样可怜，轻点了头。
一鸣：“我煮了点粥，给你端点过来，先喝点吧？”
肖元又点了下，有那么一刹那。肖元觉得或许不回头，昨晚就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是等一鸣端来粥，看到那张同样憔悴的脸，精神疲惫，眼睛布满血丝。
肖元叹了口气，靠在床上，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慢慢的又缩回被窝。低声说道：“不吃。”
他试过，那次游轮之后，只要他说不吃，一鸣就会变着法子马上哄他。
这次，一鸣却放下粥，小声说道：“那就再睡会吧，一会再吃。我去给你准备点水饺。”
肖元又窝回被子。
肖元听着厨房叮叮咚咚的声音，依旧不愿起身。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好像不起床，就什么也不会发生。至少他还在屋里面。直至中午。一鸣又走过来，问道：“要是不吃粥，我给你煮水饺吧？刚包的三鲜馅。”
肖元缩在被子，摇摇头。
一鸣又回到厨房，不久端来碗水饺：“起来吧？快中午了。我一会收拾行李就走了。”
肖元还是躲在被子里，摇摇头。眼泪却是要出来了。
一鸣放下水饺，收走了粥。回到餐厅，自己吃了点水饺，收拾好厨房。冰箱里冻上了满满的各色水饺。有绿色菠菜皮的虾仁水饺。白色的白菜水饺，还有掺了玉米面金黄色的三鲜水饺。再还有掺了紫薯的紫红色的韭菜鸡蛋水饺。
然后静静的拉开行李箱，装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日用品。
肖元听着动静，终于从被子里爬了出来。跑到一鸣身后，双手抱住一鸣的腰，趴伏在他后背，轻声说到：“你早点回来？我，我还没学会游泳。”
一鸣被肖元一抱，浑身一紧。手轻抚了一下肖元扣紧的双手。久久回了一句：“不喜欢，就不学了吧？”
肖元眼泪又止不住流了出来，沾湿了一鸣身后。二人久久站着不动。
一鸣说道：“去吃点水饺，馅咸淡适中，饺子皮也擀得好。我尝了，没放错调料。”
肖元还是双手紧扣一鸣，并没打算挪步：“我不吃，那都是“滚蛋”饺！”
又过了许久，一鸣轻轻拍拍肖元紧扣的双手说：“我要走了！我已经跟艾里克兄妹说了，他们会每天来看一下你。下个周末，泽慧也有可能会来看你。需要什么就跟她说。早餐，我和米格太太打过招呼了。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去那边信号不好。可能就不跟你视频了。”
肖元撒开双手，一副生无可恋的眼神，努力憋着眼泪。
一鸣瞟了眼，很是心疼，却还是迅速转过头，仔细的收拾着行李。又检查了一下家里的电器。悄悄走了。在他开门时，肖元似乎又想说什么，但咽喉似是被锁了。
一鸣关门前轻声说了句：“一会水饺要是凉了，记得热一下再吃。”
头却没回，轻轻的关上了门。过了一会，听到楼下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肖元闻声跑到窗口，却只看见一辆出租车远远驰走。他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喷涌而出。
直至天黑，肖元才从窗口回到卧室。一鸣应该早已飞出欧洲大陆了吧。看着盘子里干瘪的水饺。突然觉得很饿。
端起盘子，吃了起来，虽然已经干瘪，但金黄色的色泽还在，饺子皮还是很劲道，馅也确实如他所说咸淡适宜，味道不错。热的时候应该是更好吃吧！
一年多来，一鸣的水饺厨艺越来越精湛。还记得，第一次吃时，等了2小时，一鸣自信满满的端出一盘形状怪异的水饺，馅居然是咸甜味的。然而，记忆中却那么的美好。记忆中，自己吃的是绝美佳肴。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一鸣真的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