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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 17 ...

  •   “二哥,你不要去看看他么?”城市某一角,齐月轻声问道。“我用什么身份去?还是别去打破他们的平静了。毕竟琼他已经……”齐云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许久没有睁开。

      蓝爸蓝妈还在往回赶的飞机上,“手术中”的灯也一直没有熄灭。不过是个半小时,却像过了半辈子。苏妈只得沉默地陪在儿子身边,给予他无声的支持。

      “啪”的一声,灯灭了。“他额上的伤口缝了二十一针,轻微脑震荡及高烧引起的肺炎。不过,脑震荡并没有影响脑部工作,所以他应该等麻醉药效过去就会醒了。可能到时他会很难受,你们要注意细心照料。”护士翻着病例本,叮咛道。

      在蓝景转到加护病房后,蓝爸蓝妈才赶到。出于对苏妈多年的信任,他俩很轻易相信了儿子受伤的原因是被不良少年突袭。“这孩子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蓝妈见这边有人照顾,便打算先回家一趟拿点必需品,苏妈也回去工作了。

      病房里只剩苏翼一个人陪着蓝景,心中渴望着他快些醒来的情绪在不断叫嚣。苏妈体谅蓝爸蓝妈路途劳顿,便劝他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再来换班。

      苏翼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终于还是慌了神。毫无风度地揪住并质问医生:“你不是说他‘一会儿’就会醒吗?!麻醉都过了七小时了他怎么还没醒?!”

      医生也有些为难,翻了半天病例后,叹气。“大概是他内心的潜意识抑制了他的意识,所以他保持昏迷状态。换言之,是他有很强力的逃避欲望,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逃避?是什么事让他想要逃避呢?苏翼努力想从塞了一团乱麻似的大脑里找出一点头绪,在不知不觉睡着了。

      柔和的光芒下,有个忽近忽远的声音说:“翼,我不怪你最后没有相信我。因为我从来没有对你明确过我的感情。所以,现在我要告诉你,我爱你。”

      “小翼,小翼!你做噩梦了?怎么哭得那么惨?”蓝妈清晨来到病房,看到的就是苏翼满是泪痕的睡颜。苏翼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个沉睡的人,那个不愿醒来的人。原来只是梦一场,可仿似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令苏翼有了点迷迷糊糊的想法:会不会是景他不敢面对我?觉得他自己狠狠地伤害了我,我又没有看门见他,估计还有点哀怨吧?这家伙,真是拧呢!

      蓝妈见他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也有些心疼。“小翼,你累坏了吧?小景受伤你没阻止成功也不是你的错啊!别老守着了,回去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来跟阿姨换班!”不是的,阿姨,这就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点想到他那倔脾气……苏翼在心中默念着,心情沉重地回了家。

      想好好睡一觉,却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被噩梦惊醒。还是那个常在梦中出现的影子,鲜血直流,双目紧闭;直到血都快流光了,医生冷着脸宣布:病人抢救无效,死亡。事实发生过的和梦中幻境的揉和在一起。琼,五年了,还不肯放过我么?时而又是昨日景昏迷的样子,手上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再次惊醒过来。看来,现世报来得真快。苏翼随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自嘲道。

      苏翼最终在家呆了不到半天,冲了个冷水澡就又跑回医院。即使景不睁眼,不说话,但只有在看的见他的地方呆着,才会心安。

      好心的医生很快拿来了以前有类似情况的病人记录,告诉苏翼说,如果能锁定他不愿醒来的原因的可能原因,再以此为话题和他聊天,他或许能够听见。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解开他的心结,他才会醒来。

      这样吗?睡梦中的景会不会像我一样,重复做着一个梦,找不到要去的快乐?怜惜地摩挲着蓝景的手,苏翼在床边缓缓地坐了下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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