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婚式营业》弓长铁锤

3、过去现在

　　第三章

　　热搜事件消散没多久，林皓文一系列托人办的事基本完毕。

　　原本打算半隐退娱乐圈，拍完《他》等宣传期结束给自己放个假，出国走一走，结果老天对他挺好，估计怕他孤独终老特意又把张风送回他身边。

　　最近总想起从前，人生中许多风景都是免费拥有的幸福，街角某个装修独特的店，日出与夕阳以及张风笑着小心翼翼的模样。这时候林皓文心脏泛起一丝凉意，自信的笑他不是没见过，只是他们在一起生活越久仿佛张风幸与不幸的底端带上了一层薄薄的自卑感，而他无数次忽略……于是张风的伪装愈发强烈，无形中他们愈走愈远……

　　从始至终，他只记得张风的爆发，张风的哭，张风说“我小心翼翼地自尊告诉我，我太过委屈自己了，林皓文我们这一次过后，把彼此留在回忆就行了。”

　　张风积攒失望的时间，从何而起……

　　林皓文不知。

　　张风心底没有期待，从何而起……

　　林皓文不知。

　　林皓文现下很清醒，想要再次打动张风的心堪比让终年积雪的山峰融化，心底不确定张风是否对他留有余地。

　　不等林皓文过多思索新工作找上门。

　　前两天有个综艺节目给他发来邀约，助理林贤看了看合同基本没有问题，主要就是拍摄期间他个人隐私空间不大，需要住在摄制组提供的别墅里，其他都没什么问题，鹅的综艺给的钱也大方。

　　“哥，你接呗，这报酬你拍一年的戏都挣不回来。你瞅合约。”林贤顺手递给他，嘴上还不忘八卦上次他哥同张风的事情。“哥，你和张风上次吵完架后来呢？”

　　提到张风，林皓文看合同的心情全没了。

　　张风从他家里去工作之后，没过多久林皓文便通过萧晓暗示张风希望同他一起合作的意向。

　　不出所料被拒绝得十分干脆，林皓文左思右想最后还是给导演打电话，请他出面跟张风谈，让他和张风两人把影响力最大化以此达到合作共赢的目标。

　　导演看在林皓文是相识多年好友份儿上约张风在家里喝咖啡顺带提出这个要求。

　　张风事业上升期，如日中天，导演方面提合作方案他卖份人情，以后凡事总会有三分余地可谈，当即应下愿意合作到营业期结束。

　　林皓文接到导演电话时，正在公司开月底总结报告的会议，本身皱着眉头一副高冷又不近人情的冷漠脸，导演连寒暄都给省略只一句“小疯子同意了，你看着办吧。”可把林皓文高兴坏了，眼角爬上笑意，整个会议室的人明里暗里纷纷轻松的舒一口气，想必老板先皱眉后笑容满面的样子对他们的日常工作还是挺满意的吧～

　　可张风除了配合营业私底下人再也没出现过，两人微信聊天记录停留在张风回自己家后给他发的一句‘林皓文，我们营业结束不要再见了。’

　　他自嘲地笑笑回一句“你可以不见我，我不想不见你。”

　　张风不只是同他说说而已，周财随后发过来的合作协议明确指出这一条‘私下不得有任何交集。’

　　电子协议林皓文统统没看秒签发送邮件。

　　这边林贤接到鹅场的合约时，内心还是小小激动了一下，之前的一场尴尬会面，看得出自家哥不太聪明，但是俗话说得好日久见人心呐……

　　如果张风和自家傻哥哥一同录制一档节目，那么就是半年同剧组再加一个月朝夕相处，这都不足以让张风回头看一眼，自家哥真的没救了。

　　小脑瓜子转了转还是又提了一句“那边说拟邀名单有张风。”

　　这下林皓文快速翻了两页文件“我的好兄弟，这综艺名字不错。你回复吧，我接了。常驻也行，我有的是时间。”

　　接过合同转身白眼翻上天，林贤边走边说“成，我去回复，你记得把饭吃了，别一天天跟个思春老男人似的，你还有工作的林总！”

　　说完人也走到了门口，林皓文来不及反驳，咔嗒一声门关上了，把他想说的话全噎回进肚子。

　　忙忙碌碌的两年，公司成立后无意间收购两家濒临破产的纸媒，合并成一家电子刊发行，效果不错，投资的几部电影也收获颇丰。

　　他看剧本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不得不承认的是，运气太好，星路无太大风雨，财路更是丰顺，情感方面如果张风没有离开过，两人到算得上天作之合。

　　这可能是唯一的不完美……

　　多多少少对彼此的绯闻都有关注，大大小小的热搜都留意过，有时候会觉得特别难过，张风看过林皓文好几段绯闻视频，也偷偷去电影院看过林皓文的电影。

　　两年里，这个人作品越来越少，关注度大大降低，热搜也寥寥无几，几段情感的绯闻里他的身份逐渐从演员林皓文变成皓石集团林总，看得出来林皓文想隐退去幕后。

　　张风有些不舍得，在他看来，林皓文身上的艺术价值比商业价值更大，可惜这事，是当事人自己做的决定，他如今已然不存在立场劝解他。

　　周财看他刷着手机无聊发呆，下个通告有接近一个半小时车程想提醒他休息休息“你要不睡会，昨天彩排到凌晨两点，今天一早六点起，最近粉丝都在说，你黑眼圈重了一圈，咱们今年大半年的工作效率很高，不用这么连轴转，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医生说让你多休息，得养胃。”

　　看着周财不说话，经纪人是程姐介绍给他，人很好工作认真，工作室两年前成立，程姐带来的人顶一半天，他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剩下的烂摊子大大小小各种问题全是这帮比他小的人，忙前忙后，心里多少有些感激之情。

　　“别担心我有数，我身体健康着呢。”转头把手机收回兜里又说“今年过年放假吧，之后的晚会全推，一个跨年晚会都不去，怎么样？”

　　一听这话周财头都大了，心想完了，张风又任性起来了，跨年晚会别家都是多多益善，他怎么还想推，这么大曝光度，台上两首歌抵得过宣发团队平日里加班加点想文案精修图发微博
　　两个月。

　　“想都别想，你现在休息我都同意，跨年的关注度最高至少去一家舞台露个脸刷热度。对了，有个综艺叫‘我的好兄弟前两天来邀约，鹅场投资，开口价格非常丰厚，程姐的意思你现在有电影准备上，可以提前去节目宣传一下。你自己觉得呢？’”

　　叹口气，张风点点头，感觉工作室所有人都比自己努力，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工作。

　　“去呗，钱多，我好养活你们还有我自己。”

　　周财发去微信回复制作组，嘴上提醒张风“这个节目隐私空间不大，录一期也需要住进他们提供的别墅两天一夜。”

　　“成～”

　　张风的行程里空出时间给这个名叫我的好兄弟的综艺。

　　跑了一些商业活动，三两天下来，张风又瘦了些许，坐在回家的保姆车里，因为白天饿过头没吃东西，现在他可怜的胃反酸严重，让他打嗝打到睫毛沾泪，眉头皱成深沟状，周财急得不行，一边给他递水一边催促司机快些下高速。

　　小助理手机找着最近的餐馆，下了高速司机减速行驶，张风开窗透着气，眼前划过一家熟悉的餐馆，心下又有些任性开口叫司机往那家餐馆去，师傅看了一眼“小风啊，这边不好拐弯，下个路口掉头好不啦。”司机是个上海人，普通话带着点儿上海口音，一下子戳中他笑点，乐呵呵地点头“我没事，老詹，安全最重要。”

　　司机叫詹乾，当时就因为这个名字张风才招的人，那时候他最缺的就是钱，老詹的名字实在起到了他心里，喜欢得紧，最开始都是老乾老乾的叫，后来自己富裕起来，也就叫他老詹，师傅自己还反应了几天才适应换称呼，换称呼后整个工作室的工资都上涨了，他也猜到，自己的雇主大概率生活好起来了。

　　张风看着餐厅的设计，撇撇嘴，好几次热搜看见林皓文和不同的人进出，门头设计马马虎虎，一看就是文青喜欢的那种简单又装逼的样子，餐厅名很有意思叫（眼见为实）圆形拱门是自动感应双开，周财看着餐厅的样子，怎么都觉得有一点眼熟，总感觉在哪个视频里见过，看了看张风，眼里有几分打量，他也不再开口，毕竟现下让小祖宗吃饱最重要，小助理走在最前头正与服务员商量着要包间。

　　周财见墙上正中那副山水画开始嘀咕，一看就价值不菲啊。

　　张风低下头问周财“你刚说什么？”周财抬头看他脸色不好，指着眼前的事物“这儿装修得挺有格调，正堂有流水，墙上挂的山水画卷价值铁定不菲哦，老板有品位估计请风水先生看过布局，挺文雅也挺迷信。”

　　张风不自觉皱起眉头，什么也没说。

　　小助理走过来“哥，二楼包间，走呗，菜给你点好啦。”

　　三人往电梯走去。

　　电梯里林皓文同圈内一些朋友聚餐刚结束往一楼门口去。

　　电梯门一开，两人都在人群里先看见彼此，尴尬仅存在眼神接触到的一两秒，林皓文今儿喝了不少红酒，眼睛红彤彤带着水光闪闪发亮盯着张风，看似笑着打量面对面站立的人，心里正打草稿开口。

　　“林总也来这吃饭呐？看样子没少喝啊。”张风本就因为他那些绯闻视频才到这餐厅，带着醋味和探究，既然又这么不巧地看见林皓文本人，开口就刺他。

　　开了口才发现，电梯里都是圈子里的人，包括他们之前电影的总制片人萧晓姐，张风脸上立刻有些挂不住，营业笑说上就上。

　　林皓文看出来他的囧，跟着他笑起来，怕电梯门关上伸手按了开门健，张风见他的动作主动让开位置，一行人出了电梯门，萧晓和他打招呼“有段时间没见你，你身上长刺啦～”张风笑着拍了拍萧晓肩膀“姐，你别取笑我了，我就是饿了，来吃口饭。”

　　林皓文发红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转头同其他几个人打招呼，送他们出了门，萧晓和张风他们一行人聊天。
　　等他走回来发现人都不见了，连忙问前台。

　　“老板，他们在文风阁。”前台小姑娘在追张风的剧，打张风一进门她就认出来了，是最近热播剧【红颜知己】的主演。

　　“哦，你通知后厨他们的菜少加辣椒，土豆片多放点他爱吃，另外送一份鸡汤，”
　　本来嘱咐完前台打算回家，想了想又转身走上电梯往二楼包间去，前台小姑娘追上前“老板，张风是你朋友嘛？能不能请你帮我要个签名呀，我太喜欢他的（红颜知己）了，拜托了老板。”

　　皱着眉头问“（红颜知己）是什么？”

　　前台小姑娘一听这话，心想，签名无了，原来也就一般朋友的程度，老板人是真的好，一般朋友都记得住他不吃什么……

　　“电视剧呀，他主演的，演一个怀才不遇的歌手，然后遇见了女主，女主是个富二代隐藏身份和他同甘共苦去娱乐公司当练习生，后来他实现梦想，他出名了就被迫分手，于是女主华丽变身富二代小姐，当了他大粉粉头……”

　　林皓文一听这俗套剧情摸了摸眉头，立刻打断她“好好好，行，一会结束来拿签名。再帮我开瓶红酒，送上来。”

　　能拿到签名很开心但转念一想老板喝得眼睛红彤彤地还喝不太好，毕竟他们全体员工都背过员工手册：老板应酬时，保护老板身体以及客人隐私，不得拍照，不得录视频，不得告知亲朋好友……等等……

　　然而没用，来几次被拍几次，而且头条挂着的那几次都是出门上车然后放大镜头怼脸定格配文“疑似恋情曝光”……

　　她身为员工也是在群里已经吐槽到暴躁开麦，但凡是真老板娘她也就认了的程度。

　　“老板，你还喝啊？我看张风进来不舒服的样子也不能陪你喝，就算了吧。”

　　“不舒服？”抬脚准备往电梯去又开口“你这么闲，我可得扣你工资了！”生气倒是没有，小姑娘乐呵呵得挺可爱。
　　他还记得有次私人微信开屏看见这姑娘在员工群里的发言“但凡是真嫂子也就认了，每次老板有热搜都是高高兴兴点进去，骂骂咧咧退出来，前两天看发布会，张风和老板站一起都比热搜图里那么多美人看着匹配……”

　　群里消息就因为她这一句话，讨论到999，再等他忙完想去看已经没有耐心，随手删除聊天记录，不过……仔细想想他请去试菜品的人，个顶个的美，难怪每次被拍都变成狗仔笔下的“恋情”……

　　到包厢门口，门都没敲直接进了，周财吃着一块鸡肉看他，眼神带上一丝嫌弃，张风背对门坐着头都没抬就知道是林皓文，小助理正埋头看着工作群里的精修的图准备发微博营业，抬头看见林皓文有被帅到，有一秒觉得对不起自家张老板，心虚地低下头精心挑选图。

　　“野蛮人就你这样，敲门不会？”说完还特意呸了一声吐出嘴里的鸡骨头。

　　随手拉开一张椅子靠近张风“这么晚才吃饭？”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两块土豆“一会鸡汤上来多喝点，都是现杀的老母鸡，很补。”

　　张风吃东西看似随意，实则很挑，内脏不吃，皮不吃，不太能吃辣，不爱吃猪肉也不爱面食，唯独可以把土豆当饭吃。

　　“这几天活动多，安排密集，打算空几天出来休假。你怎么还不走，你不是吃过了吗？看样子喝挺嗨，萧姐说你和那几个金主还有导演打算攒部戏？剧本都有了？”吃完土豆抬头看了看林皓文，许是酒劲开始上来，脖子发红。

　　林皓文穿着白色圆领卫衣，衬得耳朵下颚到脖子红的有些吓人，张风视线抬到林皓文脸上，脸颊和眼睛也统统发红，微微有些醉态。

　　侧目对上张风的视线点点头“公司打算在电影方面做自己的ip，所以拍（他）的时候就在召集各种类型的剧本了。”伸手想去碰一碰张风的脸被他轻微躲过去，眼神暗了暗才开口“什么时候休息？留一天时间给我吧，想带你去看个东西，迟到两年了，但我想送给你。”

　　等了等，没等到张风回话。有些疲态尽显的低头调整腕表，嘲笑地裂了几分嘴角，心想慢慢来吧……

　　张风在他说话时无意瞟见他手上戴的戒指，愣神。

　　他没看错，那是他拍广告得来的第一笔钱，买了这个戒指送给林皓文，还傻傻的跟他说“带上这个戒指之后，你就得记着我，我不要求你公开场合时刻带着，但是私下空间里我要看见它。答不答应？”

　　还记得记忆里的林皓文，中长发清瘦的很，长风衣包裹的身体随着自己开口说话，从椅子上站起来抱住自己，眼睛被笑容带走眯成一条缝，说“我答应你，私下做什么都带在左手无名指上，告知我接触的每一个人，我有主，成吗？”

　　“别跟我开玩笑，往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反正你带上了我看见了我就当你还记着我。”

　　“小疯子，怎么开始患得患失了？自信点，来看着我，张风是天底下最适合演主角的好演员，你自己写的你忘了？”

　　“林皓文！你偷看我手机相册！！！”

　　“我没有偷看，正大光明走过去看到了而已。”

　　那时候真的什么都没有，签公司一年，也只拍过这一个广告，没有知名度，没有粉丝，没有戏拍，没有任何可以崭露头角的机会，公司也不打算捧一捧自己，因为娃娃脸在市场上没有竞争力，不受欢迎，好在那一条广告让他有机会去面试（官僚）从而因为演了（官僚）里身世悲惨命运多舛的底层小人物得到一些知名度……

　　回过神发现林皓文站起身准备走了，大概是过往的回忆把他从应激的吃醋情绪带出来，一把拉住袖子“林皓文，我……”

　　在场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周财觉得不对劲，张风一遇见林皓文就像浑身长满刺，这，怎么突然软了下来。

　　小助理的眼睛在他们身上流转，最后看见自家张老板的眼神而震惊，她在前场蹲过那么多次演戏的场景唯有‘他’最后那场哭戏，没看过老板这么受伤的眼神，吓得又低下头看自己编辑好发出去的微博评论。

　　林皓文喉头动了动“嗯？”

　　张风松了手“没什么，我们下次合体营业有采访问题，先给周财过一遍和你那边对一遍吧。”

　　叹了口气“好，回家注意安全。”

　　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要签名。

　　“张风，楼下前台那小姑娘很喜欢你，想要个签名，你吃完找个笔给她签一个放前台吧。”

　　张风点点头答应。
　　很久没听见林皓文叫他全名，从前也只有生气时才这么叫。

　　想起吃饭前和萧姐的聊天……

　　萧晓和张风聊天时说了几个信息点“小疯子，你过段时间可得空一空啊，我看皓文这一次的项目要是落实，主演你铁定是首个考虑的，剧本我们都看过啦，陆导还提了你说你适合，眼神和脸有反差而且演技好愿意为戏空时间，认真就是人太固执。”

　　张风也只是笑笑打场面话“谢谢陆导夸奖。您帮我同陆导带个好。”

　　“小疯子，最近见你感觉你瘦了，比在剧组还瘦，怎么回事啊？下了戏也不给自己休息时间，这么拼。”

　　“姐呀我总得赚钱养家糊口不是”又笑着说“之前胃不好，做过手术，最近活动太多吃得不好，大概累到了。”

　　萧晓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娃，担心的眉头都皱起来“你一会点菜加个鸡汤，皓文这家店都是现杀炖汤很补身子，姐不打扰你去吃饭，都快十点了，快速吧啊，姐走了，下次见。”

　　林皓文的店？

　　张风连忙招呼“成，成，姐我送你出门。”

　　“别，你上楼去吧。别和皓文似的送一次人就被挂一次热搜，姐可不想同你传绯闻，容易被说吃嫩草，你这娃儿脸看上去太可爱了。”

　　萧晓挂着笑容开玩笑，张风听着也乐呵呵地笑“姐，别开玩笑啦，我这脸你还不懂有多吃亏嘛～就是太幼稚我那么多角色都不能尝试。”

　　张风心里大概有数了，狗仔的视频都是林皓文从店里往外走的时候拍的，看来他真的误会了。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他俩现在什么都不算……

　　“还不满足哦，你这两年拿的奖多少人眼红，走了走了不早了，回见。”

　　“哎，回见姐～”

　　上电梯到包间张风都有些恍惚‘小疯子’这三个字，真的很怀念，最开始研究角色演戏都很痴迷很疯狂，投入到几乎忘我，林皓文开始在□□时都叫“小疯子”……渐渐地不知道谁在剧组也这么叫他，圈内一下就传开了，大到导演制片人，小到常务统统开始不叫他“张风”称呼“小疯子”……

　　为这称呼，林皓文醋到边做边让自己表态“我是你的小疯子”
　　他记得第二天还要拍打戏，林皓文做完压着自己的腹肌和腰在上面不停嘬牙花子……

　　张风到家后打开微信才看见林皓文的信息“到家了嘛？吃得好嘛？”
　　随手回过去“到了，挺好吃，汤，我打包了。”

　　没等到下文，林皓文酒精上头，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第二天，看了看消息也没打算发什么扯开话题，毕竟下午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