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Wise Warrior》物理要人老命

8、校园杀手03

　　“裴麟为什么会突然找杜小冉呢？”陆程飞不解。林佳阳和法证的同事正在匕首和打火机上面提验指纹，听见他说的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干自己的活。

　　“裴麟和杜小冉的手机都被摔坏了，网罪科正在复原，你等着小齐帮你拿过来。”

　　将提出的指纹递给手下人，林佳阳摘了手套。“之前那份笔迹我对比过了，不是杜小冉的。”

　　“我们刚查到杜小冉身上她就出事了，看来凶手知道我们已经查到杜小冉身上，想赶在我们之前解决掉杜小冉。”

　　“看来杜小冉知道些什么。”陆程飞说。“哦，对了，关于笔迹，我有点东西要给你看。”林佳阳转身去桌子上拿了份文件递给陆程飞，陆程飞看了他一眼，打开了文件。

　　里面清楚写着，两封恐吓信的笔迹和苏晓符合。

　　“你也觉得难以相信吧，但我留意过，这些字迹有很重的临摹的痕迹，所以这两封恐吓信，很有可能是一个和苏晓关系很亲密的人，才有办法临摹苏晓的字迹。”

　　林佳阳这么说，陆程飞已经有些眉目了。“杜小冉。”

　　电话一响，陆程飞立刻接通。“头儿，杜小冉醒了。”

　　“但……她的精神状况不太好。”楚慕亓在电话另一头说。陆程飞答了一声，示意林佳阳自己去医院看看杜小冉。“我和你一起去吧。”陆程飞点了点头。

　　两人驱车赶到医院，楚慕亓正在门口等着他们。

　　“刚醒来，谁也不肯见，躲在被子里发抖。”

　　“也正常，要是我遇见这种事情，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林佳阳说着，打开了杜小冉的房门。

　　“小冉，是我，林哥哥。”他坐在杜小冉病床旁边，轻声道。被子里发抖的杜小冉顿了顿，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一角被子，看见是林佳阳时稍稍放松了一点。

　　“林哥哥……”“你能和哥哥说说，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裴麟会约你出去？”

　　“我……我……裴麟他们定期会向我要保护费，今天本来应该在学校给他的，但他请假了，我就和他说等他上学之后再给他，可是他不愿意，告诉我一个地址，让我一定要在今天给他，我没有办法，只好去了。”

　　“可是刚去，我看见裴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好像晕过去了，就想要打救护车，可是我才刚按起电话就有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捅了……”

　　“那你有没有看见那个人长什么样？”

　　“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是，是廖舒宁！”

　　“是廖舒宁要杀了我和裴麟！”杜小冉突然开始发抖，又要往被子里面缩。林佳阳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示意她自己走了。

　　打开门时，苏晓的奶奶站在门外，哭的眼泪汪汪的。他看向陆程飞，用眼神问他是怎么回事。

　　陆程飞的眼神瞟了瞟病房，林佳阳了然。

　　“小伙子，你让我进去看看冉冉吧，好不好？冉冉会愿意见我的。”几个人对视几眼，林佳阳侧着身子帮老人开了门。

　　“你和她聊一会儿吧，多安慰安慰她。”

　　老人和他们道谢，进了病房。不一会儿，病房爆发出一阵哭声。

　　林佳阳和陆程飞对视几眼，拉着楚慕亓准备走。“你们两个在这里看好她，不要再出什么事了。”临走前，陆程飞和门口的pc交代了两句。

　　“看这样子，报复杀人的可能性很大了。”“五个霸凌者，只剩下廖舒宁了。”

　　“刚刚杜小冉和我说，他在案发现场看见的人，是廖舒宁。”

　　“去找他问问。”

　　“舒宁？他刚刚出去了，还没回来呢。”廖舒宁妈妈说。

　　陆程飞和林佳阳对视一眼，一种不好的预感隐约涌上心头。

　　向廖舒宁妈妈要了廖舒宁的联系方式以及去的地方，两人立刻赶了过去。

　　“这个男孩子啊，刚刚走了。”

　　“走了？和谁走的？”

　　“唉，就我们这儿收保护费的。那帮人啊。好像是吵起来了，估计是要到外面去打架嘞。”酒保说。

　　陆程飞将廖舒宁的照片收了起来，和林佳阳沿着酒吧后面的小巷找了出去。

　　两人沿着小巷绕了半天，绕到了杜小冉家。两人对视一眼，准备上楼，一阵巨响在身后响起，两人转身，廖舒宁从楼上摔下来，血肉模糊。

　　陆程飞立刻联系其他人过来，林佳阳走到尸体旁打量两眼，摇摇头。

　　“没什么线索，等小齐她们过来吧。”

　　“我们先上去看看。”两人对视一眼，掏出枪，亦步亦趋，上了楼。

　　“这栋楼加上天台一共八层，天台锁起来了打不开，七八楼都有防盗网，看来只能是从二到六楼摔下来的。”

　　“杜小冉家，是在几楼？”

　　“四楼。”

　　“先去四楼看看。”陆程飞挂了楚慕亓的电话，和林佳阳说。

　　两人走到四楼，屋子很老旧，门上都布满了铁锈，陆程飞和林佳阳小心的往前走，走到了四楼的阳台。

　　“这栋楼的阳台是外置的。”陆程飞走到阳台。

　　“有打斗的痕迹。”林佳阳扫了两眼，指了指地上破碎的花盆，还有栏杆上的血迹。

　　楼下警鸣作响，两人下了楼，示意pc将四楼围起来。

　　“有什么发现？”陆程飞蹲到顾家铭身边问。顾家铭回头看了看楼层，说:“按照他骨头破碎的程度，应该要从五六楼摔下来，至于你们说在四楼看见血迹，有可能是因为坠落时头砸到的。”

　　顾家铭指了指廖舒宁的后脑勺，“这里凹进去了一块，应该就是了。”

　　“死因还不清楚，要回去解剖，到时候连着裴麟的一起给你。”顾家铭说着，示意人来搬走尸体。

　　陆程飞又走到林佳阳身边，那人正在采集血液样本，看见他走过来也只是嘱咐一句别踩乱现场。

　　陆程飞努努嘴，“有去看看这栋楼有没有监控吗？”不忍心晾着他，林佳阳开口。

　　“看了，这栋楼是老楼了，没有监控。”

　　“但是慕亓说这栋楼对面有户人家为了防止小偷装了一个监控，不知道能不能看见这里。”

　　“那个交给网罪科，我先回去化验，确定廖舒宁的准确坠楼位置。”林佳阳挥了挥手里的血液样本。陆程飞点点头，也跟着他下了楼。

　　“我去廖舒宁家里问一下，看看他妈妈有什么能告诉我们的。”他向林佳阳告别，向着相反方向离开。

　　“您先别哭了，只有您配合调查，我们才可以尽快找到杀害您儿子的凶手。”陆程飞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廖舒宁母亲，安慰道。

　　求了，下次慰问受害者家属一定要带上佳阳。他在心里欲哭无泪的想。

　　“我不知道舒宁在外面有什么朋友，他干什么我都惯着他……我从来没想到我是错的……都是我的错……”女人低头抹泪，陆程飞又安慰了几句，才问她:“你知道廖舒宁经常去的酒吧里面，有一帮人，和廖舒宁认识吗？”

　　“不清楚……”女人擦了眼泪，咽了咽。

　　见问不出什么，陆程飞朝着女人鞠了个躬，安慰了她几句之后赶回了酒吧。

　　酒吧里还不到人最多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清，他找到一开始帮他们指路的酒保，问他那帮人经常出现的地方。

　　根据地址，他找到了一个废弃车场。里面有一群青年围坐在一起，看见他进来时都站了起来，一脸警惕。

　　“别着急，我是……”“你是警察。我在报纸上见过你。”在人群中央的女人开口，走了出来，站在第一个。

　　“你找我们什么事？”“认识这个女的吗？”他将杜小冉的照片递给了女人。

　　“哟，是这个妞儿啊，认识。”

　　“她找过你们，干什么？”“她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参加她妈妈的追悼会，说要是有人问她去哪儿了，就说她去买东西。”

　　“有钱不收是傻子，我们当然帮了这个忙。”

　　“那你们今天为什么和这个人吵架。”陆程飞又掏出了廖舒宁的照片。

　　“切，这个神经病，说我们是帮凶，什么……哦，帮别人杀他，神经病来的。”

　　“那你们什么时候和他分开的。”

　　“出了酒吧我们都懒得和他吵，直接走了，他在原地骂了蛮久的，我们离得很远都还听得见。”

　　“那你们知道之前附近那个学校，打伤过一个打工仔的事吗？”

　　“哦~我们都知道啊，听说是为了一个女孩吧。”

　　“女孩？”陆程飞皱了皱眉。

　　“呐，就这个女孩啊。”女人将杜小冉的照片举了起来。

　　“为什么？”“啊，听说这个女孩不是很受欢迎，那几个打伤人的好像是爱屋及乌吧。”

　　头一次听说爱屋及乌用在这地方。陆程飞无语，手机适时响起，陆程飞接了起来。

　　“验尸报告出来了，裴麟死亡是因为匕首连续两刀捅进了他的心脏，心脏破裂而死。”

　　“廖舒宁也是死于刀伤，是死后被人扔下楼的。”

　　“但有一点很奇怪，裴麟的尸体上我们检查到了没有烧尽的塑料，我送给佳阳化验，已经证实是某种塑料手套的主要组成材料。”

　　“所以凶手烧尸，不是为了毁灭尸体上的痕迹，而是为了烧掉杀人时所用的塑料手套。”

　　“佳阳那边还说什么？”

　　顾家铭没答话，一阵噪音过后，是林佳阳接了电话。

　　“裴麟死亡的案发现场找到的匕首以及打火机上都没有检测出指纹，说明凶手是带着手套作案，至于天台采集到的血液样本，我们已经证实了是廖舒宁的，对面大楼的监控录像也证实了廖舒宁是从五六楼坠楼的。”

　　“监控？”“对，那栋楼的监控只能拍到这栋楼的四楼，正好可以拍到廖舒宁的头撞击在栏杆上的画面。”

　　“拍不到凶手？”“拍不到。”

　　陆程飞叹了口气。

　　“等我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