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不青梅》sherry_茶

6、第 6 章

　　第二年一月，闵贤媛大腹便便来到荒院找允浩，在中正在炒菜，看见她来，便邀请坐下一起用餐。
　　“以前就想尝一下在中的手艺，没想到比厨房弄的还好……”
　　“二夫人过奖了。”
　　“吃好就早点回去吧。”允浩说。
　　闵贤媛倒有点不舍，怀孕的女人都有点敏感，难过地说：“相公不一起过去吗？”
　　“我今天睡在这。”
　　在中低着头吃饭，连菜也不敢夹，闵贤媛倒是眼眶泛红：“恩……我知道了……”
　　晚上的时候，允浩被人叫回了主院，因为他的二夫人即将生产，肚子里刚满八个月的孩子要出世了，产婆对这种事最头疼，保大还是保小？允浩坐在前堂，着了一件裘皮大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母亲在佛堂祈福，亲家也找人去请了，应该没什么了。
　　“你还有心思喝茶？”郑老爷自己不能进后堂，却看见自己的儿子悠着心思。
　　“难道过去帮忙接产？”随口又吃了一个点心，晚上的时候看见在中沉默的样子，自己也没心思吃什么。
　　“你！”
　　“爹爹……”
　　允浩看见自己刚满一岁的女儿跑来，还是欢喜的：“怎么跑来了？不睡觉了？”
　　“智律被吵得睡不着了！”李琳儿说道，“刚刚醒了就叫你……所以我带来了。”
　　“爹爹……爹爹……”小孩子还只会叫几个单音。
　　“乖~马上就有弟弟或者妹妹陪你玩了……”小智律只是晃着脑袋往允浩怀里蹭，看来还是想睡的，“叫厨房烧点吃的，吃了就早点睡！”
　　“爹爹……爹爹……”
　　“行了，看到爹爹了，智律过来……”小孩子抱住了平常不怎么见到的父亲就不放手了。
　　郑老爷开口道：“琳儿你先去睡吧……孩子我来安置。”
　　“是，爹……”
　　李琳儿走后，允浩就一直抱着智律，想着以前也没对这个孩子多上心，突然父性大发……抱在怀里亲了两口，小孩子被逗得咯咯直笑，不过最后还是睡着了。
　　里头传来了好消息，说是生了位少爷和小姐，母子都平安。找来下人抱走智律，允浩也只看了孩子一眼，然后进房跟闵贤媛说好好休息就走了。
　　在中还没睡，一直坐在床上，快天亮的时候，允浩走进来说：“怎么不睡？”
　　“是少爷还是小姐。”
　　允浩还是笑在脸上：“个一位。”
　　“龙凤胎？”
　　“恩。”
　　“恭喜你……要去上朝了吧……衣服我准备好了……”
　　“在中……”
　　“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
　　“那……记得吃药。”穿好衣服，允浩亲了亲在中，“我只亲过智律，真的……”
　　在中红了脸：“我知道了……”
　　一月末，允浩命人打造了一只玉钗，亲自帮在中挽起头发：“在中的头发又黑又亮。”
　　“我买了金丝，也想好了样式，下个月给你亲自做……”允浩挽好头发就亲上在中的嘴，没让他把话说完。
　　“你做的一定很漂亮……”
　　“对了，对了，有仟昨天教我一个棋局，你来破解试试！”在中眉飞色舞，想搓搓允浩的锐气。
　　“果然有意思……一定是有仟的在宫里学回来的！”
　　“不过他教了俊秀，没告诉我怎么解。”在中嘟起嘴，“是不是很难？”允浩笑笑，在一堆黑子中放下一颗白子，在中急忙问，“你为什么放在这里，没什么用啊！还不是要吃掉的！”
　　“那你想吃掉我试试……”
　　在中每下一步要拦住白子，却没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白子圈，发现形势不对，在中连忙挥手：“不带这样的！刚刚明明是我占上风啊！”
　　“刚刚一步就是引你入局啊……你啊，刚学会所以喜欢看见子就吃，所以我才会下圈套！”
　　“允浩真阴险……”
　　“是聪明！”
　　“哼，要是和有仟下的话，你又不能用这一计。”
　　“对，你是初学，所以和你玩玩……有仟也真是的，干嘛教你这么难的！”
　　在中不满道：“有仟说让我用这个可以和你对局……”
　　允浩笑笑：“把基础练好，明年说不定就能自己想到局来对我了。”
　　“我一定想个更好的来对有仟！”
　　允浩亲了亲他的嘴以示奖励：“对，你需要永远站在我身边。”
　　“白天的时候，智律小姐跑来了……”
　　“怎么了？”
　　“少夫人好像出门了，她一个人跑来说是想找爹爹……”
　　允浩一向吩咐主院的人不得接近荒院，而且智律才一岁多，那些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想起来不禁生气，明天一个个辞退！
　　“她还不大会说话……”
　　“她很可爱……很像你……”
　　“在中……”
　　“没关系，她真的很讨人喜欢，花开的时候我答应送她一朵……”
　　“她又不会说这么多话……”说到智律允浩也没能考虑到在中，也没想止住话匣子，“你怎么和她说的？”
　　“我自己答应她的。”其实第一次看见这么像允浩的孩子，心里真的是咯噔一下，乱如麻，结果小鬼扑腾扑腾跑过来抱住他的腿，由于小孩的主动示好，在中的心结稍稍好点。
　　“你会和她神通啊！”
　　“呵呵。”

　　允浩的弱冠仪式举行得很隆重，由于收到皇帝的重任，宫里更是送了礼物来，左大臣也是亲自登门拜访，送来孩子的长命锁，以表示闵贤媛在闵家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即使要回娘家也会受到不一样的待遇。在中趴在桌子上看着那对兔子，一只是允浩猎回来的，如今已经长得很大，一点也不可爱，另一只黑色花纹是在中从集市上看中买回来的，也是胖嘟嘟的，摘了院子里的叶子喂它们，外面炮仗声很吵，兔子也不吃东西，在中就一个人默默掉眼泪，那只金色的簪子放在窗口，瞥了一眼又安抚兔子吃东西。
　　“在中哥。”是俊秀。
　　“怎么不在前堂呆着，左大臣也在吧……”
　　朴有仟也站在后面：“那种场面我们怎么会喜欢……”
　　“也好，你们可以陪陪我……”
　　“在中……”荀姨突然跑来，急急忙忙的样子。
　　“怎么了？”
　　“少爷，哦，老爷叫我过来拿簪子。”
　　“老爷？簪子？”
　　荀姨一笑：“允浩少爷都生了小少爷了，既成年所以是老爷，老爷说弱冠簪子放在你这……等会要举行仪式，我过来取。”
　　在中将那只简陋的金色簪子递给荀姨，疑惑道：“真的会用这只簪子？”
　　荀姨一看便知是在中亲自做的，仔细打量：“很好看那……在中手巧，做簪子也特别精致。”
　　“在中哥自己做的？真好看，明年也帮我做吧！”
　　荀姨离开后，有仟也才对俊秀作对说：“在中要做也是先给我弄。”
　　“哼，有仟最小气了。”
　　外面的炮竹声停了，两只兔子也终于开餐了，看着俊秀和有仟的斗嘴，在中笑笑到厨房弄吃的。

　　四月的时候，在中摘下第一朵开花的百合亲自送给智律，晚上的时候智律一直哭着不睡，允浩询问过却只得到几个字“花，爹爹，花，花花，没了”。看见李琳儿愤愤地离开，一目了然，抱着智律只好安抚道：“爹爹明天给智律摘，不要哭了。”这也是智律出生以来，允浩第一次留宿在大夫人院子里。
　　第二天便是二夫人那对龙凤胎的百日，取名智瑶智松，请来了有仟和俊秀。郑家二老十分喜爱智松这个孙子，母凭子贵，闵贤媛这个二夫人一下子晋升，不再是妾的身份，虽然不是原配，但大家都明白她比大夫人李琳儿受宠的多。郑父更是亲自将郑家祖传的玉佩给这个郑家长孙带上，两个月前便成为了太老爷，一切都将听从郑允浩，这次为孙子带上这个寓意不凡的饰物，更是放下心将郑家交给允浩。
　　“老爷，信……”
　　允浩接过信，匆匆退场，一个人来到书房，拆下后，眉头微微一皱，取出火苗将信烧毁……
　　允浩一年之内连升三级，郑家还是将此功劳归于李琳儿，也希望允浩不要偏心，但大家都知道，他偏袒的只有在中一个。那个站在白色花海里的人儿一直清清瘦瘦的，如今都已经长大却还像个不足十六的少年。
　　“在中。”
　　“听说俊秀已经被分配了，去是哪？”
　　“质子府……”
　　“怎么会……”去质子府做事，跟断了前途没什么区别，“俊秀是不是得罪了左大臣？”
　　允浩倒不以为然：“那里倒是个轻职，就算得罪了质子也不会有事，安分守己是俊秀的优点，也适合他。”
　　“有仟跟我说，俊秀一直想脱离闵府回他老家，以你现在的分身能不能帮他啊？”
　　“是他自己选的路，如果他需要我帮忙自然会找我，你不要太操心了。当时左大臣也让他不要继续参加科考了，但他已经获得官职就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了。”
　　“俊秀生性善良单纯，他什么都不懂，怎么当官嘛，万一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允浩笑笑：“你怎么不担心自己被人欺负？”
　　“我又没当官……”
　　一只白鸽停留在一旁，阻止了允浩想亲吻在中的行动，将鸽子爪子上的竹筒里的信条取出，上面的字一目了然——携君成功。
　　“什么事？”在中问。
　　允浩心情大好，挽住在中肩膀：“出去吃饭，然后买点喜欢的东西。”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