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耕田你掌权》思嘚嘚

2、寻找水源

　　“小柔，今日天气甚好，我们不如出府转转？”清早刚食过早食，梁苡在窗边听见麻雀叫的甚欢，心情十分愉悦，在府中闷了好几日了，着实想着出去转悠转悠。
　　“小姐，林大夫七日的药都还没喝完呢，不如再等几日吧？”小柔很是为难，上次摔倒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拉住小姐，那日梁苡摔下田坎的情形到现在她还历历在目，想起来她还心惊胆战呢。
　　“无妨，我早没事了，喝那药也是为了让娘亲宽心，这几日你见过我哪儿不舒服吗？且在府中待了几日了，闷的慌，出去走走罢。”梁苡拉着小柔的手撒娇道。梁苡本就是现代人，没有主子奴婢的观念，又甚是喜欢性格单纯可爱的小柔，便把她当闺蜜相处了。
　　小柔虽然不愿意去，可是招架不住梁苡这般撒娇，皱着眉头答应了，“这……好吧，但小姐可万万不能再去田堤之地了。”
　　“好好好，走吧走吧。”说罢，梁苡便拉着她欢喜的出府了。

　　穿街过巷，梁苡发现岐城并不算富饶之地，除去主道铺上了大石，其他道路都还是泥土路，茅屋占比不小，青砖青瓦的建筑颇少，更别提那琉璃瓦了，估摸仅县府一家用得起罢。
　　“小柔，这烧饼真香，我们买两个解解馋吧！”梁苡老远就看见这家烧饼摊了，香气引的她馋虫出来了。
　　“两位小姐要几个饼啊？”有食客来，烧饼摊老板心情甚好。
　　“两个。”梁苡伸手比划了个二。“您这烧饼可真香啊，我老远就闻到了。”
　　“可不得嘛，这烧饼的蔬菜是我家自己种的，面糊用的亦是我娘子自己种自己磨的当季小麦的呢，这可是粮铺的存粮比不了的。”摊主很是骄傲。随即却又伤感道，“可怜这岐城天旱雨水少得很，不然我娘子辛苦几月也不止这么点收成。”

　　说到农业生产，梁苡的探究念头起来了，问道，“那今年您家水稻产量如何？”
　　摊主摇摇头，“不到一石有余。我家还算多的，亏得娘子日夜劳作担水灌溉，今年雨水比往年还少，多数人家不过一石左右罢了，所以我还能出来支支摊转些银两。”
　　梁苡知道现在农业不发达，产量与现代的杂交水稻自是不能相提并论，但是亩产才一石确实是少了些。除去税收，寻常百姓恐难以日日食大米，“着实辛苦，谢过您得烧饼了。”

　　“小柔，咱们岐城不是有一条小溪吗？为何无人用来灌溉农田？”
　　小柔奇怪，今日小姐怎么这么关系民生了？“小姐，确实有一小溪从岐城北边的城外流过，但是溪水浅且宽度不过跨步距离，无法大量灌溉农田。”
　　“我生长在岐城，溪水河流倒是没见过几条，不如今天小柔你领我去看看？”梁苡倒是好奇起来。
　　“小姐你大病初愈不宜劳累，我们出来已经很久了，再不回府恐夫人要担心了。”小柔自是不愿意，上次去田堤玩耍便出了那等吓破她胆子的事，这次小姐可是要出城，虽说就在城门外，但是没有禀告夫人亦是不妥的。
　　“好小柔，你就可怜我在府中闷了数日，这脑袋没有摔坏都差点给憋坏了。就带我去看看吧。”梁苡拉着小柔的手轻晃了几下，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巴巴道。
　　小柔听见她说这话皱起小脸，用力回拉住她的手，“小姐莫要说这不吉利的话，我随你去便是，不过晌午之前一定得回府。”
　　“好好，都听你的，小柔最好了。”
　　小柔看着转头继续吃烧饼的梁苡，小声不满道，“小姐都听我的倒好了，现在便可回府去。”

　　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今日有集市，城门口进出的人倒是不少。
　　梁苡看着这岐城的独苗小溪，心中感慨道，确实不能拿你灌溉农田啊，这小溪宽度不过一个成人稍稍跨步便可越过，深度更是堪堪能过膝盖，在这天旱的岐城指不定那天人就喝不上水了，拿去滋润那些只有天老爷才知道能产多少粮食的绿苗苗，确实是可惜了些。

　　二人沿着小溪走，走到一处时，梁苡停下，这小溪看着窄但此处裸露出来的土地应当是原先的河床，虽然被人种上了地，但是这地高度与水面基本齐平，且堤岸比其他田堤高多了，梁苡心想，若真如此，那这岐城的产量没准还有法子增加呢。
　　“小柔，我们回去吧。”梁苡想着回去问问父亲没准能有所收获。
　　“走吧，小姐，回去还要些时间呢，误了响午夫人会担忧的。”小柔听见她说要回府，终于露出了笑脸了。刚刚梁苡跳下田堤去看那河边的农地，吓得她一激灵。

　　回到府中吃过午饭，梁苡去书房找梁父，被告知梁父还在县衙办案，梁苡本想回去等，看见书房的岐城地图便走过去细细研究起来。
　　岐城背靠岐山，也是因岐山得名岐城，过了岐山便是京都，按理说这样的地理位置，与京都如此近，应是许多人争抢的做官之地，然而事实上这里天旱少雨，这里百姓能温饱便是梁父花了十几年的大力气了，除此之外，每年秋季北边常有大风席卷岐城，每年都免不了两次大风刮断树木，贫苦人家的某草屋更是惨不忍睹；哪里有人愿意到这里来做官吃苦头。
　　京都的位置倒是优越，由于岐山的存在，不但给京都挡了令人束手无策的风沙，而且岐山地势陡峭极其难攻，无论是生活环境还是战略环境都是上乘之地，所以京都一直是风调雨顺的富饶之地。
　　梁苡想着，这岐山海拔颇高，山顶也常年积雪，照理说山顶融雪这山下的岐城也不至于干旱啊，而且那小溪的河床原先应该也不小，估摸着原先也是条宽敞的河流，先如今却面临枯竭，应当是山上流径的变化导致岐城没了水源，倒是可以与父亲商讨一二。

　　哺食过后，天渐渐暗下来，梁父也从县衙回府。
　　“爹爹，您回来了，可要哺食？”梁苡坐在院中玩耍，正好瞧见梁父回来。
　　“不了，已食过。”梁父似是匆忙，边说边往书房去。
　　梁苡也加快步伐跟着他去往书房。
　　梁父边往书桌走边问道，“身体可还不适？”
　　“谢爹爹关心，孩儿已经痊愈。”梁苡说罢并未离开而是随梁父来到书桌前。
　　“苡儿可还有事？父亲还有些许公务，若无事便去你娘房中坐坐，她这几日还是担心你的身体。”
　　“孩儿早上已经去过了。”梁苡看见他拿起了师爷的种梁修改方案。
　　不待梁父再下逐客令，梁苡立马问道，“爹爹可是在准备种粮方案？”
　　梁父正容亢色，一心思都在种粮计划上，嘴都没张开一下，“嗯。”
　　“爹爹，岐城粮食主要种的是稻米，想要产量高自然是要从用水上考虑。”梁苡直入主题。
　　梁父自然是知道的，“这是自然，但是岐城天干，雨水甚少，为了百姓生计且适合岐城情况，其他法子自然的优先考虑。”
　　梁苡道，“爹爹可考虑过寻找水源？”

　　梁父见梁苡今日如此感兴趣耕种之事，想着也是难得机会，便放下师爷的谏书，“十几年前边寻过，找了数年都不合适。一是兴修运河，最近便是京都，但是京都人口众多又是都城，且要绕过岐山工程庞大，便被否决了；二是寻水源，挖地三尺山谷泉水寻，皆是无果，遂与师爷和幕宾商议，便将种粮重心放在施肥除虫上。苡儿可明白？”
　　“爹爹，我今日去了城门的小溪，见裸露的土地甚宽，看痕迹那小溪多年前应是条宽敞的大河吧？”
　　此事梁父当然也是知道的，“县书有记载，那条小溪原先确实是滋养百姓的河流，但是早在几十年前便枯竭致辞了，记载有说缘由，乃岐山融雪不足，山泉渐稀。”
　　梁苡倒不这么认为，这个时代四季分明，气候环境百年来变化也不大，山顶融雪量应当不至于让河流到了快断流的地步。
　　“爹爹，若是如此，那岐山南边的京都也是由山顶积雪提供大部分用水，但京都到如今也是地肥水美的。孩儿认为这山顶融雪确实极好的水源，若不好好寻找实在可惜。”
　　“爹也知道，但是当年我们寻了许多时日，山中山泉确实渐竭。”
　　梁苡心道，眼前的水少，那水源定当是流向暗处了，“爹爹，孩儿倒是有信心寻找水源，可否让孩儿去岐山寻找？”
　　梁父道，“苡儿虽为女儿，但这份胆识倒是不输男儿，苡儿有如此信心父亲自然是支持你的，我派几个衙役与你同去，不过你母亲那儿记得好好去说说。”
　　“孩儿明白，谢谢爹爹。”梁苡欢天喜地，这就当是导师给的课题做吧，不过这课题却是要先从寻水做起。

　　三日后，梁府门外。
　　“苡儿，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若是途中害怕便回府，切记安危。”陈阿嬷扶着梁夫人站在门口送梁苡出发去岐山寻水。
　　“母亲莫要忧心，孩儿明白了。”
　　梁夫人知道劝说梁苡无用，便对小柔说道，“路途遥远，岐山山高且险，定要好好照看大小姐莫要疏忽。”
　　小柔低头答，“夫人放心，小柔出事也不会让大小姐遇险的。”小柔这语气倒像是要上毅然决然的上断头台。
　　陈阿嬷听了皱眉叱责，“呸呸呸，大小姐自然会平安归来，你与衙役亦会平安，莫要想着这等晦气之事。”
　　小柔道，“陈阿嬷说的对，是小柔多虑了。”
　　“娘亲，我们便走了，莫要担心。”
　　“好去吧苡儿。”梁夫人知道拗不过她，况且梁大人也是支持的，她也只能担忧罢了。
　　于是，梁苡便随同六七人出发了，随行带着锄、石斧、薄扇锉等工具。

　　五日后梁苡一行人才归来，人人都黒瘦了些。
　　一行人直接去了县衙。
　　“爹爹我们找到水源了！”梁苡刚进府衙便欢喜的大呼。
　　梁县令也是忽的站起，又惊又喜，“当真！”
　　“千真万确，我们上了半山腰，发现溪水从坡度放缓的山腰便渐渐衰竭，便凿了几处岩洞，发现那山顶的融水都蓄到岩洞内继而化为地下水。”
　　梁父大喜，“这可真真是大好事。”
　　“不过还需要父亲派人去凿岩洞，还得改改那山泉流向，引到流经城门的小溪河道上来。”
　　“这是小事，我今日便安排人去。”
　　梁苡道，“若顺利的话不足一月便可引到我们的河道上来，届时这城边小溪多年河床窄小，也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引流挖好这水不过半月便会流经岐城。”
　　梁父听到有水源，一时大喜都没考虑这些，听见梁苡这样说，心底震惊，“苡儿考虑十分细致，为父倒还没想到，补河堤之事我今日也会安排下去。”梁县令见梁苡面色疲惫，许是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便道，“苡儿回府休息吧，其他的事父亲来安排便可。”
　　待梁苡离开，梁县令叫上师爷说了此事，师爷也是喜出望外，知道是梁苡找到的，更是震惊，
　　“梁大人得女如此，真真好福气啊，下官都有些惭愧了。”
　　“师爷不必如此，我当年亦是没有寻到这地下水啊。”
　　吴师爷接着道，“梁大小姐真是厉害，下官实在佩服，不知能否请教梁大小姐一二。”
　　梁父亦是骄傲，“改日吧，他们一行人今日才回，跋山涉水数日且是女儿家，还是先休养几日吧。”
　　师爷作揖，“自然应该的，谢过梁大人了。”
　　“这有何言谢的。”梁县令清廉正直，不爱官场的虚假，与师爷也是关系甚好如知己，“接下来还有改水道和修河堤之事，我们还得商讨商讨，且那河床干枯数年，早有百姓做农田使用了，记得下去补偿一二。”
　　“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