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当阿卡姆有意志后》Medeor

10、能力(5)

　　裘德和阿卡姆沉默地对视。另外的三个兄弟盯着他的眼神，让他的后脑勺发麻。

　　杰克:“……为什么不叫我们？”

　　汤姆:“这家伙刚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皮特:“嘁，小白脸神气什么？”

　　裘德:“……”

　　很显然，这个女人的神秘，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以及他们的眼神交锋。在这几个精虫上脑的家伙面前都扭曲成了另外的意思。

　　阿卡姆笑意加深。忽闪着睫毛浓密的大眼睛。“你还不出来？”

　　裘德叹了口气，打开了车门。

　　阿卡姆转身走向破旧的小楼。裘德跟在他后面，目光落在婀娜的背影。碧蓝的眸子暗了下来，翻涌着警惕和防备。

　　藏在暗处的视线变少了，很显然都注意到她身后跟着的肌肉发达的小子。

　　女人从文件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与破旧的外观不同，这间公寓内部十分整洁，面积虽然不大但是设施齐全。

　　大门碰地关上，将隐晦打量的视线都隔绝在外面。

　　“请坐。”阿卡姆向着沙发抬了抬下颚。裘德依言坐到沙发上，手肘搭在膝盖上，环视着看似没有任何异常的公寓。

　　“聊聊吧。”阿卡姆在冰箱满意地发现了两瓶气水和啤酒。

　　“谢谢。”裘德犹豫了一瞬，拿起被子沾了沾唇。

　　“你叫什么名字？”阿卡姆嘴角带着笑意，目露欣赏地看着他。

　　深更半夜坐在单身女性的公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方笑意盈盈地摆出搭讪的姿态，傻子都能猜出后续。

　　但前提是这不是老大交代的任务对象，他们刚刚也不是从阿卡姆疯人院接的人。

　　裘德心里抱着十二分的警惕。面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以及几分腼腆。

　　“裘德。女士。你可以叫我裘德。”

　　“喔，我喜欢这个名字。”阿卡姆夸张地笑起来。看上去有点神经质，但是配合那张美丽的拉美裔的容貌，又显得直爽单纯。

　　裘德假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实则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对方的目的。同时列出各种相应的应对方案。

　　“咔。”

　　……但是对方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当拉栓的声音响起，他条件反射地去摸裤兜。但是冰凉的，带着金属质感的东西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

　　裘德没能控制住自己神色。他缓缓地抬起眼皮，只看见女人保持着刚刚那略显浮夸的笑容。

　　“……如果这是真名的话。”阿卡姆笑着说。“我会喜欢的。”

　　*

　　十分钟前。

　　“我们快到了。女士。”后座的一个属下小心翼翼地提示。

　　阿卡姆点点头，她还在查看自己的新身份。

　　企鹅人虽然是个穷凶极恶的反派，做事却很靠谱。文件袋里的资料一应俱全，财产证明，学业证书，身份证明……足够应付GCPD了。

　　脑内的面板突然传来了提示音。

　　【“成为哥谭市民”任务完成。是否接受奖励？】

　　阿卡姆侧身靠在副驾驶座，目光迷离地望着窗外。实则难以掩饰兴奋，在意识内回应系统的提示。

　　【接受。】

　　【宿主获得异能盲盒。选项有“枪械之王，血色浪漫，黑暗之子，死灵法师”。宿主将随即得到任意一个，是否开启？】

　　现实世界里，阿卡姆保持望着窗外的动作，变换的景色逐渐停滞。

　　“我们到了。”护送她的人说。

　　阿卡姆眨了眨眼睛。“谢谢。”【开启】。

　　***

　　冷汗从鬓发间滚落，带来的麻痒却让裘德忽略不计。他睁着碧蓝色的双眼，直直地望着眼前面带笑容，却用木仓抵着他的额头的女人。

　　双手抬了起来。裘德维持着表面冷静，“您这是什么意思？”

　　“让你说实话。”阿卡姆的食指已经微微压下了扳机。

　　“我不明白。”裘德心如擂鼓，眼角滑落的汗滴如同泪珠。那双百试不爽的蓝眼睛无辜又茫然地盯着阿卡姆。

　　“……”阿卡姆面色古怪。“我是哥谭人。你知道哥谭人天天都能看到的是谁的眼睛吧？”

　　“？”裘德真的陷入了疑惑。虽然他的性命危在旦夕，但这不妨碍他诚挚地发问。“什么？”

　　“哥谭宝贝也有一双蓝眼睛。”阿卡姆的笑容消失了。“所以别指望我对你手下留情。”

　　“……”或许是眼前这个冷酷又活泼，充满荒谬割裂感的女人让裘德头一回吃不准敌人在想些什么，侧写的技巧失去了作用。

　　他放弃了隐藏。“是怎么发现的？”裘德沉声发问。无辜的神色也在瞬间转化为冷漠和镇定。

　　“你在拖延时间。”阿卡姆皱起眉。

　　“你想等我松懈，然后第一时间反击，拿到自己的木仓。”

　　他的讶异之色一闪而过，却见阿卡姆突然放下了手臂。

　　“！” 裘德第一时间抓住阿卡姆的手臂，向外一扭打掉了她的木仓，同时拔出了裤兜里的手木仓，毫不犹豫地对准了阿卡姆的眉心。

　　“砰！”

　　一声干脆的爆响，子弹射入皮肉的声音让男人瞳孔骤缩。

　　鲜血滴滴答答地流淌在地板。有人双膝弯折，沉闷地跪倒在地，双臂在身体前倾的那一刹那撑住了地面，勉励支撑着自己。

　　裘德呼吸急促，汗如雨下。碧蓝色眸子在剧痛下爆出了红血丝。

　　“及时治疗，你的腿不会废掉。”阿卡姆的声音平板得没有任何波动。

　　裘德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了女人笔挺地坐在沙发对面。无机制的双目低垂着，目光落在他身上。
　　窗外的光线落在女人深邃立体的五官，淡淡地勾勒出颧骨分明的轮廓。

　　那一刻裘德觉得她仿佛带了一张面具，这根本就不是真人。

　　女人的身边凭空悬浮着两把木仓，与她先前被打掉的那把一模一样。刚刚就是这两把木仓将子弹射进了他的腿。彻底扭转了局势。

　　“变种人？”裘德嘶哑着嗓子。

　　阿卡姆没有否认，只是转了一个话题。“我不想仅仅为了一个猜测而伤害任何人。”

　　她说。“但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我的身份就用不了多久。”

　　“我不能让自己的存在被你上报。考虑到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任务，被高层注意到的话就完了。”

　　痛楚让他反而能保持清醒，裘德低着头，眼角可以看见自己的枪落在五步远的地方。但是他仅仅挪动一寸就剧痛难忍。

　　“什么任务？”他抓住重点。

　　“好在这个地方本来就很乱。”阿卡姆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木仓的声音人们大概司空见惯了吧，警察不会那么快到的。”

　　裘德看着她旁若无人地思考，咬紧牙关，不着痕迹地向着木仓的方向挪。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阿卡姆打了个响指。

　　两把木仓顿时偏转方向。齐齐对准了他的头颅，深金色的发丝凌乱地垂落，遮掩了他眸里的惊骇。

　　能操控木仓支的变种人。这两把木仓还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

　　碧蓝色的双眼倒映出女人从容地坐在沙发上的姿态，她的两边悬浮着的木仓，充斥着魔幻色彩，又与现代科技交融。

　　裘德下定决心。必须找到机会上报！

　　“如果你再不回答。”阿卡姆微微一笑。

　　“我就要说出自己的猜测了。布莱恩。”

　　***

　　下车的那一刹那。

　　【恭喜宿主抽取到任意异能。】

　　【恭喜宿主获得“枪械之王。”】

　　黑暗掩映下，女人转过身。背后刺痛的视线无法看见她露出了什么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