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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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刚从游戏厅里出来的村山的几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慢悠悠地往学校方向走。
“虎太郎今天好安静啊，居然没找你？”古屋好奇地看向村山。
连着打了好几盘射击游戏的村山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内眼角，突然想起自己嫌虎太郎太吵，一气之下把手机给关了机。
“糟糕。”他无奈地摁下开机键：“待会他肯定要啰嗦死我不可。”
“这不是变相说明村山哥受欢迎吗！”
古屋一本正经地说着恭维的话，一众小弟也嬉皮笑脸地附和。
受不了他们拍马屁的腻歪语气，村山翻了个白眼，将注意力转向自己屏幕刚刚亮起的手机。
果不其然。
屏幕刚刚亮起，就听见一阵“嗡嗡嗡嗡”，映入眼帘的是虎太郎的十几个未接电话。
他忍不住扶额，正犹豫着要不要给虎太郎回电话，手机里又多了几个陌生的未接电话，最后，弹出一条信息。
「鬼邪高被屠校了。」
村山愣了愣。
“什么情况？”
几个小弟们好奇地凑了过来，七嘴八舌道：“鬼邪高被屠校？怎么可能！三中和虎太郎他们都在呢。”
“这是谁的恶作剧？”
“该不会轰那家伙又搞了什么幺蛾子……”
古屋这话一出，立刻受到另外几个人的一致攻击：“要是你再说小洋子坏话，就等着被后援团削吧！”
“连后援团都出来了……可恶！”古屋愤愤道：“没沦陷的就只剩下村山哥了吗？”
村山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虽然相信学校里的轰洋子不会被随随便便打败，但跳个不停的右眼皮总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一下。”
他直接给虎太郎回拨了过去。
奇怪的是，从来都是秒接的虎太郎这次根本没任何反应。他又给那个陌生的号码打，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村山的眼皮跳得越来越厉害。
“话说，我们是去吃咖喱还是拉面啊？”
古屋又把话题给转到了午饭上。见村山没反应，他加大了音量，还凑到村山耳边：
“村山哥！”
村山猛地回过神，怒道：
“鬼叫什么？！”
一米九的大高个立刻敛声，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午饭怎么办？”
村山白了他一眼：“吃什么吃，回学校！”
众人面面相觑：“你……还真信啊？”
“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晚了！”
村山不耐烦地甩了一句，大步走在了前面。
……
距离鬼邪高的大门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所有人终于都觉得不太对劲。
此刻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定时制的人也该陆陆续续来学校了，围墙外却一片寂静，甚至说话的声音也听不见。
非常不幸，村山的预感成了真。
Mighty Warriors像是示威似的，把挑衅他们的芝MAN、辻还有轰洋子拖到了校门口，摆得整整齐齐。
众人一眼就看到了最前面的轰洋子，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古屋反应最快，大步冲了过去，蹲在轰的面前：
“喂，轰！”
他的嗓门极大，轰却一丝反应也无。
“发生了什么？”
大家立刻围了上去，村山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迈动脚步。
只见少女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长发散落在地，原本一尘不染的校服满是尘土和拖痕，还有几处被水泥地磨破，看上去十分凄惨。
她嘴角和额头都有很明显的擦伤，手腕处被袖子遮了一半，还是清晰可见青紫色，更不用说其他看不到的地方。
“这是谁干的？也太过分了吧？！”
看到轰他们被揍成这样，几名前辈怒不可遏，尤其是古屋，他狠狠地往校门的铁栏杆上踹了一脚：“要是让我逮到揍人的家伙，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躺了满地的全日制学生，村山强忍着怒意，冷道：“虎太郎他们呢？”
有人眼尖，立刻在中庭的人堆里发现了同样不省人事的虎太郎还有三中几人，正打算跑过去把他们给叫醒，忽然，地上的轰洋子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
见她有苏醒的迹象，村山屈膝蹲到她面前：“喂小轰，你怎么会躺在这？”
说着，他正准备伸手去戳她额头上的淤青。
但轰突然抬了眼，一双泛着微红的眼眶撞进村山的眼帘。
“……村山……抱歉。”
这样的表情只在轰的脸上出现了短短一瞬，村山的大脑却宕机了几秒。
少女扇子般的睫毛上挂着若有似无的水迹，牙齿咬得下唇都泛了白，眼里满满地写着不甘。看到她这样，村山只觉得胸口堵得不行，甚至比自己当初输给眼镜蛇的时候还要难受。
他没法形容这种心情，只能把手收了回去，摸了摸鼻梁，嘟囔了一句：“别说傻话了，自以为是的臭小鬼……”
明明是那群定时制的家伙太弱，才会让别人欺负到全日制头上。
可没等他话说完，轰又阖上了眼，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嘛。”村山叹了口气，支起身子，轻轻将手搭在了少女的头顶：“总之，辛苦你了。”
说完，他指着旁边的辻和芝MAN对古屋勾了勾手，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地上的轰洋子拦腰抱起，还用手臂掂量了两下：“送去医务室吧。”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他的话，轰眼皮微动，轻轻拽住了村山的衣角。
……
入侵鬼邪高的始作俑者很快就查到了。
而且不仅是鬼邪高，就连SWORD的其他势力都惨遭暗算。但对方并没有藏着掖着，摆明了就是想铲除这个地区的五大势力。
“雇佣兵啊……”
村山躺在教室的榻榻米上，盯着天花板转悠的电风扇发着呆。
“村山哥！”
虎太郎的大脑袋再次出现在村山眼前。他这一出声，定时制的学生们一呼百应，跟着一起嚷了起来。
“村山哥！还不走吗？！”
村山懒懒地抬眼，环视一圈，又躺了下去。
之前山王那次，再加上这回的Mighty Warriors，鬼邪高已经被攻破两次了。归根究底，还是这群家伙太弱。除了他和古屋，就没一个能打的。
就算是全国的不良少年头领都聚集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对手可是雇佣兵和黑手党。
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心里所想不知不觉给说了出来，虎太郎随手拎起一个瘦弱的男生，怒道：“你们就不能争点气？为什么这么弱啊？！”
定时制的学生都缩了缩脖子，心虚得不敢吱声。跪坐在村山身旁的古屋沉着脸，气不打一处来，瞪了虎太郎一眼：
“村山哥说的是你！”
听到这话，虎太郎愣了几秒。
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全，眼角贴着纱布，再加上表情有些委屈，看上去十分滑稽。古屋一看更生气了，一把拽了虎太郎的衣领。
“喂！”
村山突然大吼了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够了。”
他从地上坐起，将目光投向正穿过人群的芝MAN和辻。
见到两人，定时制的学长们注意力马上就转移了，一脸关切地问道：
“小洋子呢？她怎么没来？”
“她伤势怎么样了？”
“她没什么事。”两个少年摆了摆手，面色不善地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村山，沉声质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我们的打都是白挨的吗？”
又来了。
村山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一个两个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吃一次苦头不够，还赶着想去送死？
他叹了口气，站到芝MAN和辻面前：“你们想让我干什么？给你们报仇？我可不想给一群被欺负的臭小鬼当家长。”
没想到村山会说出这样的话，芝MAN和辻一时语塞：“你……”
村山却一人弹了一下他们额头，转身走出人群。
……
二楼的广播室里，不断传来“嘭嘭”，“嘭”的打击声。空气中的尘埃随着少女的动作不断飞舞下落，折射着淡淡的金光。
高城司靠在门边，静静地等着轰停下动作。但轰却像不知疲倦一般，疯狂地击打着沙包。他等得有些不耐烦，终于出声道：
“够了吧？”
轰才注意到他。
她狠狠地往沙包上踢了最后一脚，正准备用毛巾擦汗，觉得额头上的纱布碍事，便随手撕了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司盯着她额上泛着青紫的创口看了两眼，皱眉道：“你伤好全了吗？做这么激烈的运动。”
“好得差不多了。”
轰把毛巾挂在肩上，抬眼看他：“你有什么事？”
“芝MAN和辻叫我看着你。”司耸肩。
轰这时才发现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两人失了踪影：“他们人呢？”
“不知道。”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双手插袋，坐到了轰专属的黑沙发上：“应该是去找村山了？”
猜到那两人的打算，轰眉头紧蹙，面露不赞。不过很快，在村山那里吃了闭门羹的芝MAN和辻气鼓鼓地回来了。
“那家伙怎么这么怂，鬼邪高的脸可是被人摁在地上踩啊！”
“就是，还想不想当老大了？！”
站在一旁的轰却始终沉默不语。
太阳已经开始西沉，无名街方向的滚滚黑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始终没有消散。就算她没亲眼目睹，也能猜到那是怎样一副惨烈的场景。
她不知怎地，或多或少能理解村山的想法，也隐约明白了“老大”这个称呼所背负的东西。
鬼邪高的尊严和名誉固然重要，但对村山来说，似乎有东西远远凌驾于这些之上。
“同伴吗……”
轰垂眉喃喃，将视线投向窗外。
忽地，她瞟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校门口，正是他们的话题中心。
——村山。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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