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高考之名》朱如月

5、第五章

　　晚饭过后祝如月坐在电脑前漫无目的的目光盯着窗外，视线微顿，然后，定格在不远处的那个街角。

　　脑中不经意想起那天她和王茜抄近路的场景。她们那天是走的那条路吗？

　　记得曾经中学的时候也是一个下雨的午后也是自己想抄近路回家，结果遇到一群不良少年和后来解救自己的那个少年。每每回忆至此，都难以平静，那一幕时隔多年，任未曾忘掉。祝如月万事都不大留心，但对那天的惊魂遭遇使她终身难忘，事后还不敢和家人说，这成了她心底永久封存的秘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她拉回了现实，门是开着的蒋秀梅拿着一杯牛奶走进她的房间问道：“在看什么呢都走神了，赶紧喝完牛奶早点睡觉。”

　　“没什么。”祝如月收回视线，接过蒋秀梅手中的牛奶笑嘻嘻道：“谢谢老妈。”

　　周末两天过去，就到了周一。

　　周一有升旗仪式，一大早祝如月把所有作业都交上去，就趴在桌上翻书。

　　等铃声打响，便和王茜一起去下面操场里看升旗仪式。

　　初初放晴的天空太阳十分猛烈，将地上残留的水汽全都蒸发，变得又晒又闷。

　　偏偏领导们爱长篇大论，尤其是开学不久，这是新学期第一次升国旗，所以仪式感就更重，从新学期教学计划到各班的表现，长篇大论讲了半天都没有要停的意思。

　　祝如月皮肤白，有点受不住这么大的太阳，抬手遮着眼睛，懒洋洋地垂着眉眼，没骨头似的靠在身后的王茜身上。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周围人笑着聊天。

　　“奇怪，江云霄他人呢……”身后的王茜絮絮叨叨着，不时踮脚朝升国旗的方向望着。

　　有女生听到这句话，表情有些震惊：“王茜，你问江云霄干嘛，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王茜差点一口水噎住：“你说什么呢，我，我就看看不行吗？”

　　另一个女生也吞吞口水，小声：“没有就好，咱可别招惹那种人。”

　　那种人？祝如月神情一顿，扭过了头，笑了笑说：“陈思思，你不是最花痴的吗，人江云霄长得那么帅，你居然都不动心？”

　　“谁说长得帅就……”陈思思意欲反驳，话语里察觉到不对劲，忽然问她：“对了，你怎么知道人长得帅？”

　　王茜也奇怪了，这丫头不是向来不爱认人吗，这回居然还记得对方长什么样？

　　面对几人怀疑的眼神，祝如月面色如常。“我又不是智障。”

　　升旗仪式结束后，两人去了小卖铺买面包，回来时祝如月叼着袋面包，低头在拆牛奶盖子。

　　王茜咬着一只烤肠，眼神时不时落在她的身上。

　　“再看下去你就该爱上我了。”

　　王茜吓了一大跳，随后炸毛，推了她脑袋一把：“喂，你瞎说什么呢，老娘是直的！”

　　这丫头，老一惊一乍的，说出的话能把人噎死。

　　祝如月“啧”了一声，嘴里咕哝着“这么凶”，随后把拧开盖子的牛奶瓶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享受地眯着眼，柔软的长发随意扎起，阳光清透，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整个人显得毛绒绒的可爱。没心没肺地笑。

　　王茜无语地翻白眼，看她的眼神愈发难以描述了。

　　“说吧。”祝如月喝了几口，这才看向王茜：“盯我一大早了，排除你变弯的可能，还剩什么？”

　　女孩的想法总是古灵精怪，配合她那双漫画似的干净又水灵的黑瞳，倒是可以原谅。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教学楼，周边的学生很多。

　　王茜等旁边一群人过去，正要说话，祝如月的脑袋忽然被人给拍了下。

　　“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