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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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出任务积累丰富野外生存经验的忍者已经解决了晚饭问题。
胀相不愿意将弟弟们独自放在房间，饭桌上多了坏相和血涂的位置，剩下的六个亡骸排排坐。
“我出生离现在已经超过一百五十年，而且刚出生就已经被封印，对现世的了解不比你多多少。”胀相看着头抵桌面的柱间，不太明白他的纠结。“千手柱间，我是用你的术式受肉的，没 办法和正常受肉一样获得普通人的记忆。要想获取信息，去抓一个人就好。”
忍者枕着右臂，侧头看向他。
“如果你是不想自己动手的话，我可以现在去，明天早上前就可以回来。当然，我要带上弟弟们的。不过你放心，既然说了会帮你，我不会擅自离开。”
胀相沉下脸想着怎么在看好弟弟们的同时拖一个人回来。横在鼻梁上的咒痕让他在没有表情的时候满脸郁气，看着有些凶悍。
千手柱间摊在桌面，伸出左手戳九相图长子的咒痕。说起来，扉间也喜欢在脸上画三道红印，瓦间脸上有疤。
手指沿着咒痕从鼻梁划到右眼下，然后下移到记忆中疤痕的位置。
“我有三个弟弟，”千手家的长子打断了胀相的思考，“战争杀死了我所有的弟弟。”
在木叶建村前，四岁的孩童也必须把自己锻炼成武器去战斗。瓦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因羽衣和宇智波牺牲，板间伴随着对宇智波的恐惧离去，扉间没扛过失去他庇佑的二战。
胀相任由柱间动手动脚，温顺得像只大型犬类。
“真要算起来，胀相，你正式出生还不够八个小时。被扉间知道了我让这么小的孩子打苦工，一定会打死我的。”他收回手转头，凝视蜷缩的咒胎，“等到你的弟弟们出生了，那就是群殴，我可不要。”
“况且获取情报这种事情，我还是有经验的——虽然老是被说手段太过粗糙就是了。呦西，为了小朋友们要开始努力——”
“给我去好好休息。”
胀相拿起封罐的咒胎，切断了他的视线。
“你的治疗讲到底是让胎儿模拟在母亲体内的状态，继续发育，开始了就不能结束。千手柱间，你用这种状态、没有充分的准备就上手，是要伤害我的弟弟吗！”
负责的长子站着，俯视趴在桌子上的一摊。
“去睡觉。”
屋内一片沉默，正当胀相想要再次催促时，忍者愉快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
“胀相真是个温柔的哥哥呢。”千手柱间利落地爬起来，“放心，我随时开始都没问题的。而且说的努力是前期准备哦。阴之力偏向精神还好，木遁蕴含的阳之力和咒力根本就是对立的，或者是因为咒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取代阴之力的位置，阴阳结合？你现在的状态和阳之力塑造形体、阴之力塑造精神应该差不多。”
“不过木遁是在咒物，或者说是你的躯体上起作用的。这么说对普通的诅咒我的力量也起不了作用。”
胀相看着握住他肩膀、随思索眼睛越来越亮的忍者，感到有些不妙。
“所以？”
“所以请务必让我上手检查一下！”
“……”
“是做治疗方案的前期调研！对坏相他们很有帮助的。”
“……好。”
胀相不知道，这种不妙的感觉也被人叫做上了贼船。
即便是有意识压制自己，他人的力量在自身经络里游走的感觉也算不上好，千手柱间和胀相另类的力量同源，倒是多多少少能改善一些。就像是医院打吊针时生理盐水顺着血管流入，不可避免的带着凉意。
注入血管的液体很快和血液融合，不分彼此；查克拉在检查状况的同时也起到了温养的作用，带来暖融融的感觉。
胀相猫一样眯了眯眼睛。
“怪不得你的体温这么低，体内的脏器根本就是装饰。全是模拟状态的？食物倒是很好的消化了。这么说来是因为在消化食物下意识控制内脏工作才有的体温。”
五大国里总有千奇百怪的忍者，鬼鲛和金角银角都挺奇怪的，更不要说肚子长蛇尾和人吐蛇蛇吐我的大蛇丸了。柱间只是感到新奇。
“器官不重要，驱使行动的是咒力。诅咒的力量讲到底是人类的负面情绪，只要负面情绪源源不断地涌过来，咒力马上就得到补充，力量就不会枯竭。”胀相抓住柱间的手腕，打算结束检查，“你的术式解决了咒物附着物的问题，生命气息能掩盖诅咒的气息，所以我看上去更像人类而已。”
“不对哦。”
胀相掰不动忍者之神的手臂，更不用说柱间用空余的手按住他的手掌。
这下子倒是像两个大人在玩叠叠乐了。
“支撑你的不是单纯的咒力或者查克拉。查克拉从细胞里提取，诅咒是负面情绪的集合，咒术师压榨自己的情绪提炼咒力。感受到了吗？你是身体和精神两者力量的混合，我可以教你忍术的。把自己孤立起来可不是好做法，什么叫看上去更像人类啊，不要因为以前的经历就拒绝自己，胀相明明不想承认自己是咒灵。”
柱间加大了输入查克拉的量，已经不是单纯的检查了。僵白的皮肤下泛起血气翻涌带来的红晕，胀相这下看着像是个熬夜黑眼圈严重的网瘾青年，没了开始恐怖片出来的感觉。
“小孩子心思是很敏感的，家长不做好榜样，小孩也会出问题。”能量涌动下，两人的体温都有所升高，最后不分彼此，“唔，要是鸣人和九喇嘛在就好了，我不擅长说服人啊。”
“……好。”
“啊？什么好？”
“没什么，你去睡吧，我要睡了。”
“哎哎？”
全木家具散发着草木的清香，温柔地包裹着屋内的一切。
没有危险，弟弟们都在。
胀相在一片黑暗中沉默地盯着天花板。良久，他缓缓地闭上双眼。
诅咒不需要休息；人类需要休息。
靠谱的长兄完全没想到意外性NO.？的忍者之神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