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守护神》闲人阿姜

40、番外1

　　事情结束了。
　　这几年小哥的话更少了，除了做事就是在做事的路上。
　　我和胖子带着小哥回到了雨村，自从回来之后，小哥像是卸了劲，什么都不做，还像以前一样不说话，甚至更沉默了，每天醒来就坐在门前的椅子上，从朝霞看到夕阳，一坐就是一天。
　　胖子蹲在大门口，对愁眉苦脸的吴邪说，我觉得这小哥呀，失了魂...接着又恰似活跃气氛来了一句，得给小哥找个神婆来看。
　　我第一次没有怼胖子，心想，如果神婆有用就好了。
　　有一次，我们一起喝酒，胖子看着喝多了，酒色上了脸，压在心底的问题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也拉不住，还没拦到，话就问了出来。
　　说话却清晰，“里面发生了什么，零川呢？”
　　当时我也喝多了，想着问出来就问出来吧。
　　张起灵只是坐在那，不看我们，盯着他手里的酒杯，还是不说话，我恍惚间已经想不起他的声音了。
　　那天到结束还是一样的结果，小哥到最后都没有说话。
　　后来实在醉得不行了，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还能听见胖子嘟囔，“零川不见了我们心里也不好受，你说出来呀，胖子我这条命都是他的，小哥你这样，我们也担心啊...”
　　我心里默默想，是啊，我们可以一起承受...
　　我们心里其实有些猜测，可是小哥的状态很不好，像是鲁王宫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我知道，小哥的心又一次空了。

　　我们在雨村的主要活动，我养老，胖子公费谈恋爱，还有就是小哥散心。
　　又一次喝酒，在气氛焦灼之际，眼看胖子又要问出相同问题，小哥先开了口，他放下酒杯，淡淡的声音，“零川回到他的地方去了。”在我们的愣神中，徐徐讲述了他们在青铜门里的事情...最后胖子说了句“挺好，挺好。”不知道说的是零川还在，还是小哥说话了。
　　我觉得我们还会再见，零川那么喜欢小哥，想要带他去神界，怎么会独自留下小哥在这。
　　只是那天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胖子和我两个和小哥单方面碰了个杯，就各自回去睡了。
　　第二天，吴邪早起去叫张起灵吃饭，敲了半晌发现没人开门，侧耳靠近门，也没有听到里面的声响。吴邪皱着眉头，又想到昨天晚上张起灵一反常态的讲了那么多话，心中一惊，难道昨天就准备离开了，这小哥！！
　　吴邪脑子发麻，这小哥要是走了，可上哪去找？
　　吴邪来不及思索，推开了旁边胖子的门，大喊道，“不好了，小哥不见了！！”
　　胖子还在做着美梦，被吴邪这一嗓子惊得坐了起来，脸上出现痛苦神色，手扶着胸口，“你这吓死我了，下次进来敲敲门先？我这年级也不小了？经不起你这吓。”
　　吴邪快步走到胖子床边把他拉了起来，“你就别抱怨了，这小哥肯定是一准就想走，所以昨天才和我们说这些，我们现在赶紧出去找找，说不定还没有走远！”
　　胖子也知道情况紧急，随手拿起床边的鞋子，光着脚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你别着急，说不定小哥只是出去晨练了？”
　　“他都多久没晨练了！这几天哪天不是一早就坐在外面晒太阳，今天我没看见他还觉得奇怪，想着这人还会睡懒觉，现在才知道，这哪是睡懒觉！这是早走了，为了不让我们看见！”吴邪拉着胖子火急火燎的往门口走，这小哥要是失踪了，以后他要是见到了零川，可怎么和他交代。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抬头，就看到大门口，篱笆外，张起灵正开门进来。胖子穿鞋的动作也停了，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吴邪看到他脸上隐隐约约的汗珠，心想，这是？真去晨练了？？
　　推门进来的张起灵也愣住了，此时的胖子穿着老头汗衫，大裤衩，一只手还拎着鞋子，头发因为睡觉乱蓬蓬的，而吴邪系着围裙，一只手拉着胖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锅铲。
　　两人因为张起灵的注视有些尴尬，吴邪干干的笑了两声，到，“你，回来啦，那就赶紧收拾一下过来吃饭吧。”说过逃也似的离开了，不过也算松了口气，没离开就好。
　　胖子此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尴尬情况，冲他挥挥手，“早啊，小哥你这下次出门给我们说一声，天真以为你走了呢，火急火燎的要去找你，回来就好，那什么，我先回屋了。”说过就一深一浅的回去了，哦，因为他只穿上了一只鞋。
　　张起灵看着他们离开，眼中多了一些释然，“嗯，不会走。”
　　阳光正好，走动间，铃声轻响。

　　雨村养老总是欢乐的。前几天胖子和云彩闹脾气，往常胖子都会嬉皮笑脸的赔罪，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胖子的气性“回光返照”，愣是一整天没去找云彩，还嚷嚷着要离开雨村回北京，我们都以为他终于硬气了一回，一个大男人老是被一个小姑娘拿捏算怎么回事。
　　结果第二天一早屁颠屁颠的去道歉了，我都能感觉到小哥有扶额的冲动。
　　今天下午看他回来，尾巴都要翘上天，一看就是哄好了。我实在忍不住要酸他几句，“你前天不是还说要离开雨村回北京吗，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胖子哼着歌，“不回去了，雨村多好呀，这里山美水美～人更美！～”
　　“呦！前天不还很硬气吗？说什么也不去道歉，你气性呢？”
　　胖子哼了一声，“我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可别撺掇我。不能因为你是光棍，也要兄弟陪你，有小哥陪你呢。”
　　胖子说过，又像想到什么，扶着下巴，贱兮兮的道，“说起来，咱院子里就你一个单身狗，小哥不算。”
　　吴邪一愣，接着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说起小哥，值得一提，百岁老人换发型了，他说要换发型的那天，我们还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张起灵每一个关于他自己的决定，都值得庆祝。
　　不过我们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他发型的变化，之后越长越长，我们才明白。
　　小哥续了长发，我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大概知道和谁有关，这个名字是不经常提的。
　　小哥因为换发型倒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原本他只是迷倒这一村的小姑娘，现在可好，昨天我才打回去一个来偷看的男人。后来越传越离谱，还有说我俩是有关系。
　　我先是生气，我们的革命友谊怎么能这么说，又是害怕，如果零川知道了，不知道打断我俩谁的腿。
　　最后结果就是我和胖子花了点时间，苦口婆心两个小时和那个小姑娘说明了情况，才结束了这个绯闻。最后小姑娘非要问我小哥到底和谁，我和胖子直摇头不可说，折腾到傍晚才回去。
　　打开门，小哥就站在院子里，正在眯着眼看夕阳，他的发丝飘荡，整个人都变得柔和。
　　他转过头来问我们，“解决了吗？”
　　胖子说解决了。
　　这一瞬间，就在他说话的一霎那，我突然惊醒，我知道零川对小哥的重要，但我们都没想过，小哥会有一天在意他人的看法，即使这只是关于零川。在我眼中，此刻的张起灵，他的神颜有了一丝裂痕。
　　神终将因为爱走下神坛，染上人间烟火气。
　　我知道张起灵值得，我也相信零川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