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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结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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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期待着这位横空出世的勇者能再度闯入那个神秘的空间,为他们数年犹如一潭死水的生活带来点新玩意儿。毕竟,近百年来民间没有半点科技进展,只有老掉牙的平安经一版一版地改、一版一版的卖,翻开一看还是那几句话——人们也仰仗那几句话而活。现在场域之神派出勇者再次降福,人群终于开心起来了、希冀起来了。说不定勇者回来时,工厂就可以自动生产面包,人人都能像主教一样快活呢。
门的另一边。
费米总觉得,这两天身体不听使唤全是玻色不好好休息尽瞎折腾的错。他边暗地里嫌弃,边调整作息养精蓄锐,奇怪的是生命力却愈发不受控地流失。他借着惯性向前跑着,脑袋昏昏沉沉地想着广场上的人们。他承诺过要解锁五个世纪的科技锁,把自由研究的权力从场域那里夺回来,但为什么他越努力,时间却越短暂?很多问题已无暇去想,费米拼尽浑身力气抬起腿。只要再迈开一步,只要再前进一点,也许就有希望;既然承诺过,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会做到……能量散尽,他消失在了无声的黑暗里,仅仅距玻色一步之遥。
玻色停住了脚步,感受到后方一缕风拂过:“费米?”他没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忽觉得茫然,依稀记得他怀里应该有个孩子,费米这个名字代表着一个重要的人。微侧过头,黑暗与星芒回缩,费米、广场、形形色色的人、那个奇妙的世界都不见了,映入眼帘的竟是他最为熟悉的书房。
“熬夜肝论文,副作用那么严重吗?”他看着自己一身奇怪的麻布衣着,糊里糊涂拥有的强健体魄很是疑惑,“可别写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还不自知。这是什么?”
一本厚厚的羊皮纸笔记本尾页,多了这么一句摘抄:“如果说费米子构成物质,那么玻色子则负责产生它们之间的力:强相互作用力、电磁力和弱相互用力。该交换粒子可以被视为一种虚粒子,质量越大,存在时间越短,受到不确定性原理约束。”玻色子总是短命的,但是费米子,也许能得到重构世界的力量也说不定。
“哪儿来的民科骗小学生……”他合上笔记想,“说起来我的名字也是费米吧。”
他走出了房门,一切都是曾经熟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