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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你看看樵风,再看看你!你除了那张脸,有哪点比得上他?!你根本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滚开,我看见你就恶心!要不是因为你们是兄弟,我连看你一眼都觉得作呕,你这般恶毒下贱之人,怎配与樵风成为兄弟……”
“他有什么资格与樵风相提并论,那就是个下贱玩意,何必在乎……”
“同为兄弟,樵风如此优秀卓绝,可这个呢?没骨头的烂货,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樵风,樵风,樵风!那些人都在说樵风!
宁樵风在他们眼中就是天上的云,而同父异母的自己则是那地里的烂泥,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踩完还要啐一口,嫌这摊泥脏了自己的鞋子。
因为无法伸手够到那天边的云彩,便将地上的烂泥当做替身,一边借着他与宁樵风相似的面庞睹物思人,一边又鄙夷着自己,用最狠毒恶劣的话来贬毁他,好似这样就可以掩饰他们龌龊的行径。
可笑!可恨!
禽兽,都是禽兽!
“啊——”
咽喉被宫人死死掐住,窒息,痛苦,眼冒金星。他目光黯淡,死死抠着对方的手,在对方手背上留下道道不甘心的血痕。剧烈的挣扎换来的是颈骨几欲扭断的酸涩声。
他直直地看向远处的光点,他不甘心,他不想死!
“啊……哈……”
那光点并非希望,而是最后的绝望。他看见有人迈着沉稳的步子像他走来,用看阴沟里的老鼠般的目光俯视自己,仿佛他浑身散发恶臭,靠近一分都嫌脏。
“他怎么还没死?”大太监不满又嫌弃地拧了拧眉,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往前走了两步,狠狠踹上他的胸口,尖细狰狞的嗓音响起,“你们都没吃饭吗,惩治个罪人还如此拖拖拉拉,快点,别耽误了陛下的吉时!”
吉时?
是了,三日后就是司徒烨的大婚之日,他与宁樵风这对有情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一个是大燕国手握最高权柄的男人,一个是文武兼修冠绝京城的尚书公子,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没人会记得三年前嫁入宫中又很快被废的男皇后,上位者轻轻巧巧地一抬手,就将他整个人生轨迹全部抹去。
有的,只是一个脸上在刺了狰狞烙印的罪人。
“……”
濒死之人眼里再也看不见光点,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只觉得十分疲惫,如此死去,倒也……
不,他还是好恨!
心头滴血的声音如此清晰,在陷入黑暗前,他唯一的念头便是,要将自己滴落的血化作复仇的刀,千倍百倍地在仇人身上扎回去。
*
“哈啊……哈啊……”
深夜,寂静冰冷的宫殿中,一道纤细的人影从床上坐起。
他长发披散,脸上身上全都是汗,双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料,目光痛苦且茫然地在宽大的床帐上看了一圈,最后落在床帘外那盏微弱一豆灯火上。
宁松月狠狠喘了几口气,将心中疯狂的恨意与深深的惊疑不定压下,嗓音沙哑地开口:“影一。”
空荡的殿内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还有微风吹动帘子沙沙声响,寝殿内离床最远的一扇窗开着,透过窗,还能看到窗外夏日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出来,我知道你在。”
宁松月又喘着气说了一句。
屋内许久没有动静。
好半天,才有一个黑影自房梁如燕子轻巧飞身而下,跪在床榻前五尺之外的冰冷地砖上。
宁松月借着微弱灯火,打量着面前一身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男人。
他是影一,出自影卫营,被先皇分来暗中保护他。
在宁松月被抓回宫中掐死之前,是他拼了命地从御林军手中保护自己,不惜背叛司徒烨,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可惜,他最终死在乱刀乱箭之下,死时面目全非,只剩一滩血肉,难看至极。
宁松月闭了闭眼,将眼中酸涩狠狠压下,对面前的黑衣男人吩咐道:“帮我准备一桶凉水,秘密送来,我要沐浴。”
“殿下……”影一抬起头,眉峰微蹙,似有不解,又似有担忧。
“不要问,去做就是了。”宁松月无声地吸了口气,瘦白的手掀开床帐,露出有几分脆弱的神情,水润泛红的眼睛看向对方,“难道别人欺侮我,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影一脸色骤变,有几分惶恐和焦急,他忙低下头,声音低且沉:“影一不敢。”
言毕,他又如来时那般,轻巧地在殿中消失。
不多时,有两名黑衣人抬着一桶水悄然来到殿中,神不知鬼不觉,外间的小太监甚至还在打呼噜。
宁松月见人已走,赤足从榻上下来,来到浴桶边。
摊开掌心,那里已经被指甲掐出了道道红痕,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既有重生的快意,也有心凉与痛苦:“对不起……”
对不起,影一。
我利用了你。
可我别无选择。
*
翌日,宁松月是在一阵浓浓的药味中醒过来的。
他指尖微动,眼皮却没睁开。
因为他听见了仇人的声音。
司徒烨带着几分烦躁与恼恨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你们都是死人吗,皇后到底是如何在夜里感染风寒的,竟没有一人能说出来?!朕养你们这些废物何用!”
他如一头暴躁的困兽,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满宫里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低声问:“陛下,皇后如今这般……那旨意还要下吗?”
“下?下个屁!你想让前朝那些大臣抓住朕的把柄吗?”司徒烨踹了对方一脚,又恨恨地瞪了一眼床上的病弱之人,愤怒地大步离开。
宁松月在心里数了一百个数,直到皇帝和他身边的宫人们都离开,才慢慢睁开了眼。
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唇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旨意?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旨意。
司徒烨想废后,已经想了很久了。
宁松月甚至还知道,他昨夜为了草拟废后圣旨,绞尽脑汁磨到了深更半夜。
前世的他一颗心扑在司徒烨身上,听说他那么晚了仍在御书房处理政事,还炖了补汤亲自给他送来,他没注意到司徒烨眼中闪过的厌恶,而是被他握住自己双手的突如其来的亲密给忽悠了过去。
他听见司徒烨温柔地对自己说:“早点休息吧,明日朕要给卿一个惊喜。”
那碗汤司徒烨连一口都没有喝,把他哄走后立刻就把李公公叫了进去。已经走远的宁松月回头看时,李公公已经端着空碗离开,他当时根本就没有多想。
结果第二日,迎来的就是好大一个惊喜。
废后……
人刚病倒就提废后?打了宁松月的脸不要紧,可宁松月毕竟也是三朝老臣户部尚书宁举之子,是先帝钦点的皇后,什么错都没犯就被废,寒的可是一干老臣的心。
他闭了闭眼,将满眼的仇恨隐去,长睫轻颤。
被人扶起喂药时也乖乖地靠在对方身上,后背抵在那人的胸口上。宁松月能感受到自己靠在对方身上时那一瞬间的僵硬,心下快意与鄙夷了一阵,才虚弱地睁开眼。
那双漂亮的杏眼里只剩下可怜与脆弱,回头看时,似乎微弱地惊呼了一下,眼中闪过慌乱:“段太医?我……我不知道是你……”
按理说来,大家都是男的,即便身体触碰也没什么,可宁松月却是个男皇后,后宫之人不得与外臣接触过密,这令少年病得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绯红,既羞且恼,还有几分无奈与无措。
段太医本是游方的神医,似乎在江湖上也很有些名气,他本不欲被深宫大院所困,却在见到宁樵风时一见倾心,从此画地为牢,即便求而不得,也愿在这深宫之中扎根。
段景春面如冠玉,如翩翩公子,与司徒烨那种凌厉而锋锐的美不同,他温润如水,一双细长眉眼含情脉脉,看似温柔好脾气,实则其人深不可测,满腹毒汁。
宁松月至今仍记得他是如何踩碎自己的手骨的,一根根,一节节,碾到血肉模糊。
完事后,还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鞋底,嫌恶地将帕子丢在自己泪痕满布的脸上,只对他吐了两个字:“好脏。”
强烈的恨意与深刻的痛苦令宁松月以惊人的毅力控制住了自己,他柔弱地别开头,露出一截雪白而脆弱的脖颈,看似有几分难堪不适,实则在偷偷观察段景春的反应。
没人知道,段景春喜欢脆弱美好的东西,更喜欢将这些东西以残忍的手法亲手摧毁。
因为是“东西”,所以他下手绝不会有什么顾忌,弱者在他眼中就是蝼蚁,可以肆意玩弄。
果不其然,宁松月听见耳侧极其细微的粗重呼吸,段景春眸色变深,目光直直盯着那片雪肤看了一会儿,而后再度端起药碗。
“殿下先喝药吧,凉了就不好了。”
嗓音是努力压抑后的沙哑。
宁松月垂眸,敛去眸中深意,抬手欲捧住药碗,却差点将药汤抖洒。
就在他快要捧不住药碗之际,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扶住了那只颤巍巍的药碗,神医低哑而温润的嗓音又一次响起:“殿下,不如由微臣来服侍您用药吧。”
尝试一下自己不太擅长的风格,篇幅应该不会太长,写着玩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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