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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只影暗伤情 ...

  •   清晨的阳光温和的照在枝头,鸟儿们叽叽叽叽的叫着,咦?连鸟都结巴了么?怎么只会发一个音节。
      屋内的白玉堂对着圆睁了双眼的齐赋雪期期艾艾道:“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见他半天我不出来,赋雪着急了,接口道:“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鸟儿们瞧着二人可爱,适时插上一句:“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我,我昨天喝醉了,我……”玉堂煞白着脸,别是酒后……梦里抱着的,原来真是她。
      “你,你……”你怎么可以……你居然借酒……还说要陪人家八个月呢,结果……可是,心中一动,我屋里应该还有一个人的,沈君然跑哪儿去了,哼!她居然躲起来助他乱性!想到此间,赋雪的火腾的就起来了,抬头再看窘立的玉堂,气便不打一处来,“还死赖着不走?没抱够么?”说完这句胸中忽涌上股怨气,眼圈就湿了。
      玉堂见她目中含泪一时手足无措,嘴唇蠕动了一下,却不知说什么好,索性将头一低便往外跑,跑出没多远却又回来:“这,这是,我的房间。”
      “嗯?”赋雪左右看看,可不,连被子都不是自己的,跑错地方的原来是我。低头看看,衣衫虽然零乱折皱些,却还完整的穿在身上,看来真不关他的事,人家根本就没怎么我嘛。不知为何,下意识的看了看玉堂的衣衫,完好,我居然也没怎么他,那我跑来干嘛?(什么人啊!)不对!我啥时候跑来了。心中忽一阵清明,想起了昨夜的事,好像是我瞎跑的时候给摔晕了,晕在这儿了?抬头看玉堂,那位这会儿正冒虚汗呢,心里琢磨着,别是我醉迷糊了跑到人家屋里把人扛出来的吧,记得好像是扛过什么人,老天,不会叫别人看见吧。
      两人正各自琢磨,远远的传来了脚步声,沈掌柜的声音响起:“老五,酒可醒了?”
      屋内二人一听人来立时慌了神,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作者:慌什么?做贼心虚?小白小雪同声:去!),最后还是五爷急中生智,捡起地上的被子把丫头一裹就扔到了床上,刚放下帐子,沈掌柜就到了门外,“老五,快起来,出事了。”
      “出了何事?”玉堂边来开门边心不在焉的问道。
      “雪丫头不见了,昨晚就想来找你,你四哥说你醉倒了,我们找了一宿,到现在也没找着。”
      “啊?是,是吗。”不会吧,如此说来,她失踪之事,已尽人皆知了。瞧君然一脸凝重,心下稍安,还好,看来没人瞧见。
      见他面色忽紧忽松,君然不解,这小子何时转了性了,这么沉得住气。嘶,不对!“我说,你一点儿都不着急?”
      玉堂一呆,“啊,急,怎么不急,咱这就去找吧。”说着拉起沈掌柜就往外走。君然何等聪明,见他一反常态便知有他,又见他这般急着拉自己走,竟是不打自招了。啪得打落他的手掌,目光如炬定定的望着他,那五爷却强自镇定,不想此时越是镇定倒越不合情理。君然不说话,一把扭住他前襟,斜了一眼低垂的罗帐,又回眸望他,其意不言自明。五爷心虚,她别是以为……目光一时便闪烁起来,脸居然也不合时宜的红了。方要说话,却听君然低声叱道:“臭小子,长了本事了!”言罢抽身便走。白玉堂羞窘,一把没拉住,她已出了门,忙跟在后边道:“她,她穿着衣裳呢,”君然摇摇头,停都没停,径自去了。玉堂想追,又惦念雪儿,这一犹豫,哪还追得上呢,红着脸踅到帐前,低声道:“说,说不清了。”
      帐里那位大约也听明白了,心里这个气,真是现世报啊,前两天我说他穿着衣裳展昭不信,这才几天啊,轮到他说我穿着衣裳没人信了。不过话说回来,怎么两回都像是我吃亏呢。掀开被子坐起身,气得都变了调:“你干么把我扔床上,没事也变有事了,这不成心嘛。”
      “我,我不是成心的。”隔着帐子,玉堂听着那扭曲的声音,想着里面的丫头定然委屈的哭呢,心里一慌,什么也顾不得了,脱口道:“雪儿,咱们成亲吧。”
      成……成亲?一听这个词,齐姑娘心突的一跳,他,他莫不是要道破吧。心中一时感动一时又好笑。古人当真守礼,飞扬如他,与我一夜同眠竟也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是,咱堂堂一个现代人,为这个嫁,多没面子,咱要嫁就嫁个堂堂正正,这么随意可不干。帐外的玉堂却还在柔声絮话:“你莫哭莫恼,且听我说,咱们俩,其实无碍的。有件事,我一直未曾跟你说,今天这等情势,索性……”
      “不要!”赋雪突然掀帐子出来,生生把玉堂后面的话给截断了。“额,那个五哥,其实我们也没什么,清者自清,他们爱信不信。你也不必耿耿于怀,我没事的。”
      嗯?没……没什么?在一个被窝里抱着睡了一宿还……清?这丫头的心也太宽了吧。白玉堂咽了口吐沫,眼睛瞪老大,那她当初说她和石头清白……
      他那边胡思乱想,赋雪接着道:“你要是怕说不清,我去说,我的话他们总信些。”多大点事儿,就成亲,不就在一个屋睡了嘛,咱以前和石头展昭都在一屋睡过,怎么排也排不到你呀。而且,床都没上,太亏了吧(作者:其实上了床的,你俩的睡相……)。嗯,当然,跟你的距离,近了那么一点儿(一点儿?),共用的东西多了那么一点儿(比如被子……)。
      赋雪生怕他一激动把婚约说出来,连忙跳起身跑了出去。留下个灰溜溜的老鼠,在屋里呆柯柯发着愣。
      丫头快回到自己房间时被一人一把扯住。熟悉的清亮嗓音带着难以名状的激动道:“姑奶奶,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可把我吓死了。”
      赋雪迎上那人和煦的目光,心中顿生暖意:“哥哥,我……”尚未开口,脸先红了。
      见她吞吞吐吐,又是这等脸色,展昭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再看她发髻蓬乱,衣衫不整,不由大骇,昨夜遇到欧阳春,得知吟贼花蝴蝶月前来到陈州境内,他便疑心当日潜入赋雪房内的就是此人,甫一回衙就听说丫头失踪,众人找了一夜,州衙每个角落(除了白玉堂那屋)都找遍了,芳踪全无,几可断定她是被人掳走,这会儿她又是这等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叫他如何不心惊。展昭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扳过她双肩,定定望着:“别怕,跟哥哥说,到底怎么了?”
      赋雪方才在白玉堂那儿大言不惭,应下自己去说,而今要开口了,还真有些说不出,红着脸磕巴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晚……昨晚晕倒,醒来,醒来,会……会睡在……哎呀,叫人怎么说啊。”
      她这边羞答答一字一顿,对面的展昭却是胆战战一字一惊。见她说不下去,心里早凉了半截。他也是关心则乱,因花冲之事有了先入为主的判断,又见她这样,便不做他想,先自慌了。也不想想,赋雪若是真被凌辱,怎会只是脸红呢?看着宝贝妹妹的倒霉样子,展昭好生心痛,又是自责,一把将之揽入怀中,涩然道:“说不出就别说了,都忘了吧,怪哥哥没照顾好你。”
      诶?关你什么事?成了兄妹,见面都这么打招呼了?赋雪把脑袋从她哥怀里挣扎出来,迎上展昭目光,那里面除了困出的血丝便是真真切切的关爱疼惜,赋雪心中一动,不想我失踪一夜,竟叫他这般忧心,这便是手足之情了吧。心下感动,温言道:“哥哥,我没事,咱们屋里说吧。”兄妹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房,眼中只有你我,无人留意到远处树下那团凌乱了的白。
      怒火跟在失落之后让那汪碧潭沸腾起来。哼,我白玉堂瞎了,居然跟他称兄道弟,好一个南侠,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什么雪儿有婚约,叫我不可再生非分之想,他自己却……想到雪儿,眉头更凝成了一团。丫头,琰哥哥你不喜欢可以不嫁,却也不能嫁这等小人哪。咳,想我自负聪明,一样被他蒙蔽,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如何看得清呢。总要想法子叫她看明白才好。
      他自在树下苦想,身后不知何时早站了一人,站了半天见他尤自发呆,一时怒起,一把揪住了他的脖子。白玉堂顿觉通身酸软,有劲也使不出,心中大惊。却听身后那人骂道:“死小子,这大半年竟一点长进也没有!”一甩手,便将他扔到身后三丈之外。玉堂在空中已看清那背负长剑的健硕身姿,头皮一阵发麻,甫一落地便苦着脸叫道:“师父。”
      “别叫我师父!”
      “哦,夏剑客。”
      夏玉奇横了他一眼,吓得玉堂一缩脖,手却被师父拉住,一股真气便自掌心传入,少时,夏先生一抬眼,“受伤了?”
      “嗯。”谁知刚应了,脑袋上梆的一声就挨了个暴栗,砸得玉堂直咧嘴,却听夏先生骂道:“成天挨揍,还不知道用心练功!”
      老鼠一脸委屈,还有这样的师父呢,徒弟受伤也不知道关怀几句。小声嘀咕:“就跟你没挨过揍似的。”
      梆!
      “哎哟。”
      “谁揍得你?”
      “不知道。”
      梆!
      “哎哟。我们这不正在查嘛。”
      “你查得出?那人是何路数,演一招我看。”
      “哦。”身上一摸,挠挠头,“那个,夏剑客,借剑一用。”
      梆!
      “哎哟。”我猜就是这样。
      “什么事这么失魂落魄的,剑也能丢下!”
      “我知道错了。”伸手接过师父的剑,沉心想了想那人的剑招,挥洒起来。
      夏剑客看了几招眼内精光一闪,拿了剑鞘又与他对折几招,突然停了手。“赋雪儿呢?你不是寻着她了么?”
      白玉堂没想到他突然问起了这个,怕他要见她,却又不敢不说实话,“就在这衙里,不过师父……”
      “马上带她离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只影暗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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