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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孤岛迷芳踪 ...
看到阿七,齐赋雪吓得一哆嗦,忙闪身往石头后边躲,却哪里来的及,阿七早已看到,见她这般紧张,不敢走太近,立在石头外边柔声道:“齐姑娘别怕,阿七不会伤害你,有话出来说吧。”
赋雪知给人看到,不情不愿的踅出来道:“你,要抓我回去么?”问完直觉得多余,他奉命看着我,哪能不抓,可怜我这点气力,根本没的抵抗,不过束手待擒罢了。这么一想,弱者的无助之感顿生,眼泪就滚了下来。阿七见她落泪心下不忍,“齐姑娘莫哭,阿七不敢。”
赋雪惨然一笑,“他命你看着我,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也费力别抓我了,我自己跟你走就是。”一边说,一边又落下泪来。
阿七忙道:“姑娘别这么说。当日阿七险些死在花冲手里,多亏你舍身相救。太湖上,为了不拖累我和丁二爷,你又不惜自沉湖底,阿七感念姑娘高义,又怎么会为难你。便是五爷,也不是成心冷落姑娘,只是一时给事绊住罢了。”
赋雪哪里肯信,却也不再恼怒,落寞道:“是成心又怎么样,跟逃婚比起来,冷落算什么,你又何苦骗我呢。走吧,我跟你回那迷宫,不难为你。”
听她说的惨淡,阿七怜意顿生,忙抚慰道:“我可没骗姑娘,这会儿就是五爷打发我来的,他一时过不来,怕姑娘在螺蛳轩憋坏了,叫我陪姑娘四处走走,转累了就送姑娘去爷的房里等他,他办完事立时就来。”
赋雪疑惑的看看阿七,“你没哄我?”
“句句属实。”
“想去哪儿都行?”
“嗯。”
“那你带我去茉花村。”
“这……”阿七一皱眉,思忖了一下道:“齐姑娘,你来也来了,不管怎么恼爷,总要见上一面再走吧。爷从来重情重义,此番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他既要姑娘等他,自然是要跟姑娘解释的,你好歹听他说了再走也不迟。若是爷诚心辜负你,不用姑娘吩咐,阿七自会送姑娘离开。”
赋雪见阿七说的诚挚,心下犹豫起来,阿七趁机道:“姑娘是个干脆的人,来也来了,还怕见一面么?不过多留这一时,你要是嫌闷,我带你去全岛最美的地方看看。姑娘若是看了,说不定都不想走了呢。”
赋雪漠然,我哪有心思赏景呢。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恸,算了,不想留也由不得我,多留一时也没什么打紧,难道我还怕见他不成。“你带路吧。”
“诶!”阿七答应一声,兴冲冲带路,两人穿过一条林间小路,越过一条潺潺小溪,渐往山上行,又行一程,忽一阵香芬传来,原来到了一处梅径,梅树在山路两侧稀疏排列,幽香阵阵,沁人心脾。只是梅树有开花的也有不开花的,阿七道:“这些树花期各不相同,有早有晚,五爷精心选栽的,从这条路走,一冬天都有梅香呢。”
赋雪胡乱点点头,“他还真有心。”过了梅径,路一侧便是长满蔓萝香芜的石壁了,再往上行,路渐渐窄起,香味也变了,却不知是什么香草。再行一程,没了路,四下看看,一侧是石壁一侧山涧,凉夜寂寂,涧中水声似有还无,石壁上松影里,隐隐透出些光亮,却不知是什么所在。赋雪疑惑起来,刚要发问,忽觉腰上一紧,人便离地,却是被阿七携上了一个平台。台上靠石壁一侧有一竹轩,幽幽灯光便是从轩中透出。台顶为藤萝半遮,月光自萝隙中投下,在台上形成一片斑驳光影。往外走一点儿,昂首看,月在高天,此时半空薄云渐生,轻纱一般笼着缺月,头顶繁星点点,仿佛近在咫尺,举手抓时又遥不可及,更有一些星星好似夜空中忽闪着的眼睛,也不知观望着什么。举目远望,眼界极宽,远非方才在台下可比。不远处一坳,似有一个村落,影绰绰见屋脊起伏,又有灯光摇摇,透着宁静祥和。看着这夜景,赋雪的心也平静了很多,回视阿七,“这里到是不错。”
“白天还好看,远处那一片空处就是松江,对面是青山,门前涧下还有碧波潭,五爷常在潭边演武,他本来武的好,再有潭中倒影陪着,甭提多好看了。要说最好看,还是五爷走独龙桥,那桥就是松江上的一条铁链,没于水下两寸,五爷从那桥上走,好似踏波而来,白衣白影,真个神仙……”阿七说的兴起时看了一眼赋雪,却见赋雪眉头越拧越紧,知道不想听五爷的事,忙把话头止住,“外头冷,咱屋里坐吧。”
这屋里的陈设简单雅致,没有兵器,乐器倒有几种,墙上挂着有胡琴一把,架上的短笛洞箫,窗前还有一架……
秦筝。“这是他的房间。”赋雪脱口而出。阿七弓身道:“是。姑娘若是不喜欢这里,我再带你去别处。”
赋雪摆摆手,“哪里都一样。”坐在案前,眼落在一张画上,画中人是自己,她一眼就看出了,心中微动。阿七忙道:“这画是五爷随身带的。”
“是么。”
阿七见她出神,心道,“我自作主张领她来此,原是不忍叫她伤心,想来五爷也不会怪我,只是,总要去知会一下五爷,不然,他去螺蛳轩找不到人,定然焦急。”想到这里,开口道:“齐姑娘,你在这里歇着,我出去一会儿就来。要是呆得闷了千万等我回来陪着再出去,这边山路不好走,走不好就掉到涧里去了,兴许还能碰上狼,你娇滴滴的可应付不了那畜生。”
“我也想一个人静静,你放心去吧。”
阿七应了一声便走了,走得很急,恨不得立时就能回来似的。
赋雪一个人在屋里,攒了攒火盆里的炭,复又回到案边。身后橱上放了很多书,随便翻了几本,毫无兴致,把书放下,取架上摆件来看,一样一样的取,等取到一个玉观音的时候,也不知碰了哪儿,哗啦一声,墙上出现了一个暗格,赋雪一呆,呵,原来碰到机关了。往暗格里一瞧,不由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里面一个包袱并一把长剑,包袱是包三宝的包袱,长剑是挂明黄穗的长剑,三宝和御剑!赋雪兴冲冲拿了出来,御剑不用验,明黄穗说明了一切。把包袱解开,一个盆,一块枕,一面镜,却不是三宝是什么!
也是女娃儿天性使然,面对三宝,赋雪不由自主的先把阴阳镜拿了起来,拿起来还不由自主的去照,随着镜中那久违了的容颜映入眼帘,赋雪手中之镜咣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人也立时跌入椅中,仿佛被什么击倒一般。五哥在齐家秘室,手执阴阳镜看着她时那异样的眼神清晰的出现在赋雪眼前,那里面有惊,有惧,有惶惑。也是从那时起,五哥看她就再也没有温情过,直到大婚之日出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原来一直以来的受害者并不是她傅雪,原来一直以来的骗子正是她傅雪。
他知道了,以他的个性,他又怎能接受这样的欺骗!
傅雪噌的一下站起身,“五哥,我不是有心骗你的,我是怕说出来吓坏你啊。我……”内心深处,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说,我难道不是因为害怕失去他吗,我难道不曾刻意隐瞒么?
突然间,傅雪又想起了寇珠,她曾骂自己是野鬼的,心突的一揪,五哥,他不会也把我当成鬼吧……这么一想,傅雪越发不知所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来转去。“不行,我要跟他去解释。”说着来到平台,可惜台高丈八,无梯无阶,凭她怎么下的去。焦急间,忽听台下有人声,阿七回来了?探身台外,只见灯光闪闪,足足来了一队十来个人,搬着桌椅器皿并香烛等物。一人道:“姚头,摆在哪儿?”
另一人大约是那姚头吧,答道:“水潭边平石上,那边宽敞。”
一人又道:“那边那么深,那些和尚道士下得去么?”
那姚头道:“人家是高僧仙道,念个咒就下去了。”
众人闻言一阵哄笑,一人便道:“这些高僧真有那么神嘛。”
“神不神的不知道,反正人家会的你不会。”
“姚头,你说五爷这是超度谁啊,还非要躲着人。”
一人抢道:“岛上又没死人,超度个屁,我看啊,八成是压邪祟呢,爷行事谨慎,让人知道岛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怕弄得人心惶惶,所是说是超度。”
姚头:“别胡说。瞎猜个什么,有力气没处使了吧,干活干活。”接着便是一阵摆桌椅的声音。
平台上,傅雪在听到“压邪祟”的瞬间已然瘫坐在地上。胸口起伏,心头狂跳,悔恨被恐惧取代,进而又代之以哀绝,心从没像现在这么凉,这么痛。难怪他要关着我,难怪要把我骗到这上不去下不来的地方,原来是找了人来捉妖!邪祟,哈哈,在他心里,原来我只是个邪祟罢了,原来,他对我这个肯与他生死与共的魂灵没有一丝顾念。罢罢罢!要压便来压吧,能把我贬回现代去才好,我再也不要见这个人,再也不。
傅雪颓然倚在竹篱笆上,万念俱灰。
这时下边一人喊道:“大家别忙摆,等仁慧大师来了,听听他怎么说。”
“仁慧大师?”一人惊道:“那可是得道高僧,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呢。有他来,不管是什么邪祟,定叫它永世不得超生。”
“嗯嗯,打它个魂飞魄散。”
……
后边的话,傅雪再也没心思听了,她已陷入无边的恐惧,心中也只剩了一个念头,“逃”。
想起身,奈何腿抖,站了几下才起来,回到屋内一扫,看到了桌上的兜囊,把那兜囊打开,里面找到了白玉堂常用的如意绦,哆嗦着解那挽在一起的绒绳,情急之下怎么也解不开,最后更成了死结。傅雪都急哭了,却还是解不开,一时怒从心起,狠狠把绦扔到了地上,老娘不逃了!蹲身哭成一团,哭了一程,心渐渐平复,才又拾起那绦,这回沉心去解,半天才得解开。拿着绳到台边,那些人已经走了,傅雪不由心中念佛。学白玉堂把那爪钩固定在篱笆上,
跨身篱外,捋着绒绳下去,脚一落地,心里平稳了很多,顺着石径高一脚低一脚的跑了下去。
与此同时,卢家庄议事厅,白福带人将胡烈并他的一根胳膊搭了下去,他冒白玉堂之名劫掳良人,五爷审明,砍了他一条胳膊,叫送松江府法办。时柳青也在侧,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原来胡烈和胡奇兄弟原是他举荐来的,不想刚来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玉堂剖明此事,打赏了被掳父女,命人送其离岛。转向展昭道:“展兄,此事若非兄台被擒在山窟之内,小弟如何知道胡烈所为。险些儿坏了小弟名头。而今小弟私事已结,只是展兄的官事如何呢?展兄此来,必是奉相谕,叫小弟跟随入都。但是我白某就这样随了兄台去吗?”
展昭知是错怪了他,面上和气了很多,和声道:“私事也还没了呢。我问你,赋雪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待她?还是你有什么苦衷?”
玉堂当日便气展昭的名号,此结一直未解,而今又知决斗之时他暗暗相让,更是气上加气,明知他是一番好意,偏偏不想说给他听,便道:“我夫妻之事,不劳兄台过问!”
展昭一怔,随即想道,他既称夫妻,想来绝无相负之意了。心下安然,便不再追问。只道:“贤弟,你与愚兄的过节是私事,你寻我的晦气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三宝一剑乃开封府的镇府之宝,包公断案常用,并非愚兄私物,还求贤弟赐还。”
玉堂冷笑,“玉堂原来公私不分,哼哼,多谢展大人教导。”
“……”
“只是小弟既将三宝盗来,断无轻易送还的道理,劳烦展兄将三宝盗回去方可。为免大人没家伙使,我与你定三日之限,三日内你若将三宝盗回,小弟甘拜下风,情愿跟随展兄上开封府去;如不能时,展兄也就不必再回开封府了,弟会亲自送还包公,如此公私两便,兄台意下如何?”展昭听了,连声道:“好,很好。不反悔么?”玉堂道:“若要改口,岂是丈夫所为。”说罢,彼此击掌。五爷又叫伴当将展爷送到通天窟内。(沐祥:鄙视,把人关起来还跟人定限,没见过这么耍赖的。五爷:人家展昭自己都没提,可见心中有数,你啰嗦个什么!)
此事一了,五爷冲柳青一抱拳,还没说话,柳青便道:“快去吧。”
玉堂呲牙一笑,出了门。阿七正好赶到,忙上前道:“五爷恕罪,五奶奶自己出了螺蛳轩,我见她哭的凄惨,不敢强逼她回去,所以借五爷之名,骗她去了望澜轩。”
“也好。她知道我住那儿吗?”
“猜到了。”
“有没有不高兴?”
“当时倒是没瞧见不快,晚了我就不知道了,您快去吧。”
“嗯。”玉堂答应着,急急回房。走着走着却又慢了下来,心中盘算着该怎么抚慰她才好,要不要把阴阳镜的事告诉她呢,说要怎么说。心事重重的来到望澜竹轩,抬头看那轩中灯火,却看到了台上垂下的绒绳。心叫不好,纵身上台,进轩一看,哪还有人。
急急出来,四下观望,只见夜色茫茫,何尝有半个人影。顺着小路一路跑下去,每个岔路都转到了,也未发现她的踪迹。心急之下,回议事厅叫白福安排庄丁满山搜寻,直寻到后半夜,依然无人。江上各船队把头来回,也没见她雇船渡江。这丫头到底去了哪里,想着岛上还有野狼野猪,玉堂一颗心便揪成了一团,半宿之间,大半个岛都给他跑遍了。此时最后悔的,便是把她放到庄外了。回到议事厅,又一次听到了全无消息的话。别无他法,玉堂噌的一下跃上房脊,引颈长啸,“丫头你在哪里!”喊了多声,全不见回应。举目四望,忽见东北角的屋脊上,有人影一晃。玉堂心下起疑,飞身便追。那影子跑的极快,又晃了一晃,便不见了,玉堂朝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奔去,走近时方知到了黑松林。那林密密匝匝连成黑压压一片,便是白天,一般人都不愿进去,想来,那人是躲进林子才不见了吧。
这么想着,玉堂伏地听音,没听到脚步声,却听到了异样声响,入林再听,竟似有人呻吟。心下大惊,寻声而去,入林十几丈处,一团模糊的血肉映入眼帘。
好像还没写到虐嘛。那就下章吧。如果不干活,我想我还是能在三十前写完的这卷的,八过......
话说我真不太会写虐,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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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孤岛迷芳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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